第五十一章 水淹武侯

第五十一章 水淹武侯

張邪說著話,甩鐙從嘯龍吟上下來,蹲在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捻了捻,隨後說:“秋雨將至。”

一旁的雄凶聞言看了看天空,此時正值夏末秋初,風吹動着雲彩,確實大有風雨欲來的架勢。

這下雄凶更急了:“大帥,既然大雨將至,可我們還沒有棲身的地方,這八萬大軍該何去何從啊?”

張邪笑了笑說道:“這畔河城乃是我們要進攻的第五城,前四城的勝利肯定讓趙帝心慌了,所以這第四城是關鍵,他肯定派了重兵加速趕來,我猜他們大軍應該沒到,不然也不會做出斷橋之事。”

雄凶聽的雲裏霧裏,不知張邪的意思,又想問些什麼但被張邪制止了。

“雄大哥,你先幫我照看一下軍隊,我有點小事要處理,馬上回來。”說罷張邪脫盔卸甲,竟一頭扎進了順天河裏。

岸上的雄凶直接傻在了原地,剛要派人下河保護張邪,但轉念一想這些凡人之軀又怎麼抵得上張邪呢,有心想自己下河,又恐隊伍無心腹照看,加上聽張邪說要來大雨,種種煩惱下索性直接坐在岸邊等待了起來。

“奶奶個熊的,老爺子讓我寸步不離的陪在大帥身旁,如今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老爺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雄凶坐在地上祈禱着。

而此時的張邪,已然來到了河中央,他此番出征還有一個私心,那就是為了老爺子的病情,本來他毫無頭緒,可當去過碧水閣后給了他解毒的線索,那就是畔河城外的這條順天河。

據說此河已存在百年,本來是一條護城河,可經過日積月累的推移,這條護城河已經成了一道天塹,船難渡人難行,但就是這樣的一條河卻讓張邪看到治病的希望。

“河為陰,城為陽,陰陽相融了百年的時間,確實有可能誕生靈草,再加上月燭所見,說不定這河裏真有我想要的東西。”張邪想着展開混沌之力,在河裏搜索起來。

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張邪發現了什麼,嘴角微微揚起,暗道:果然在這。

隨後調動周身混沌之力,繼續下潛。

河中渾濁不堪,張邪運混沌之力於雙眼,方才看清河中的環境。

一丈

兩丈

最終在下潛到二十丈臨近河底時,張邪終於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是一朵兩色蓮花。

黑色的花瓣雪白的蓮子,散發著幽光隔絕了周圍的河水。

“就是它,陰陽蓮花,看模樣是已經成品的靈草!”

張邪心中暗喜:只要有它作為引子,再加上稀釋的一品還靈丹,爺爺的病就能好上一半,待挺過幾年,等我實力恢復一些便就能徹底解毒了!

張邪勢在必得,隨後加速了下潛速度。

可就在張邪離蓮花只剩幾尺的距離,突然從河底竄出一隻大烏龜,足足有石獅子那般大小,張着大口露出獠牙便沖向了張邪。

“這就是月燭所說的異獸!”

張邪早有準備,從混沌珠內拿出黑鴉的那柄一品短刀,隨後調動丹田的混沌之力,在大烏龜衝來的剎那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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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去,緊接着側身將斷刀插進它的腹部,藉著水流的湍急,從肚皮一直劃到頭顱,將整個烏龜一分為半。

“幸虧這靈草是一品的,若是二品的靈草伴生的便是一品妖獸了!”

身處河底,張邪怕再出什麼意外,急忙摘了靈藥,和那烏龜的屍體一同扔進了混沌珠內便向岸邊游去。

岸邊的雄凶早就坐不住了,來回渡步不停的擦汗,就在他也要下河的時候,張邪從河裏遊了回來。

“我的祖宗,你可急死我了。”雄凶說著急忙把張邪拽了上來。

張邪上了岸先回到帥帳,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隨後拿來紙筆寫下一封書信,大致內容就是尋到了治病良藥,讓老爺子放寬心等他回去,隨後派心腹騎快馬,囑咐他務必親自送到老爺子的手裏。

做完這一切已然是臨近傍晚,落日的餘暉照在一眾將士的臉上,從來到畔河城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下午的時間,木橋已斷,河水湍急,大帥也遲遲未下命令,眼看着烏雲湧來,副將等人心中都有些焦急。

最終還是雄凶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張邪說:“大帥,到底怎麼辦?”

張邪早有主意,淡然一笑道:“何故如此慌張?”

雄凶是個急性子人,當即說:“大帥,眼看着烏雲就要湧上來了,再不做打算我們這一眾兄弟怕是要被暴雨澆透了!”

張邪見時機差不多,直接命令道:“雄凶聽令,派你帶兩萬人,去後方的林子伐樹,十根樹榦捆成一團,越多越好,帶至順天河岸來。”

“遵命!”

“李素聽令,派你也帶兩萬人馬,去離河岸遠的地方,用之前準備好的粗布袋子,多裝沙土,務必人手兩個。”

“遵命!”

“哼哼,趙帝啊趙帝,我倒要看看你讓多少人來送命!”

時間不大,兩隊人馬便已歸位。頃刻間,順天河邊便堆起了如小山一般的沙袋,木頭也壘的好似高塔一般。

轟隆轟隆

與此同時,天空中也響起了幾道悶雷。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原本寂靜無比的畔河城突然燈火通明了起來,隨後城門大開,一隊人馬舉着火把浩浩蕩蕩的從城內湧出,領頭那人張邪不認識,但經過孫殿臣辨認他才得知,這便是當今趙國的武丞相,武侯周倉!

周倉騎着一匹青馬,身穿灰袍外戴鐵甲,長的圓臉闊腮,臉頰處還有大片白須,瞪着一雙虎眼睛,眼珠來迴轉動,沒多久便來到河岸邊,

張邪早就看到了,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對身旁的雄凶說:“看到沒,該死的鬼來了。”

雄凶望着對面的人馬,光點起火把就照亮了一片天,少說也有數十萬人!

反觀自己這面,凄慘慘的幾個火把,顯得冷淡不已。

這時,周倉開口說道:“對面來者,可是小兒張邪?”

張邪聽后催馬上前,反笑道:“哈哈哈,我當是誰呢,老匹夫周倉是吧?”

“哼,牙尖嘴利的小兒,老夫不必與你做口舌之爭,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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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我身後看,看到我身後這三十萬大軍了嗎?我勸你還是早早退去為好,不然等我大軍過了順天河,到那時你想逃也逃不了!”

說罷周倉一揮帥旗,三十萬大軍向前齊踏一步,伴隨着天空的道道響雷,竟給人一種天兵下凡的感覺。

張邪這面的士兵見此情景紛紛嚇出了冷汗,就連雄凶都勒馬倒退數步,堪堪八萬大軍,只有張邪未動,雲淡風輕的掃了一眼天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隨後銀槍一指,大喝道:“眾軍聽令,給我擂鼓!”

轟轟轟轟

張邪這面擂鼓助威,鼓的響聲將空中的雷聲都壓了過去。

“呦呵,這張家小子還真有一番膽量,竟然還敢擂鼓,我怎能讓他威風起來,眾軍聽令,也給我擂鼓,用力敲!”

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

兩邊鼓聲連天,把空中的雷聲都壓了過去,只是誰都沒注意,原本雲淡風輕的順天河此時變得波濤洶湧。

“哼哼哼。”張邪冷笑連連,看時機差不多了便一挺銀槍止住了鼓聲,對面的周倉見張邪他們沒了動靜便也不再擂鼓。

“我說周老匹夫,你知道這順天河的地勢嗎?”

周倉聞言一皺眉,心想:這張邪抽的什麼瘋,兩軍陣前問此話是何意?想來想去便也未回話。

張邪見狀笑了笑,繼續說:“你怕是沒進過這順天河吧,這順天河自西向東流,河岸北底南高,也就是我們處在高位,你們,在底的位置。”

周倉愈加的疑惑,搞不明白張邪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咔嚓

這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宛如火苗一樣照亮了半面天空,而這也好似將烏雲點燃了,落頃刻間便落下瓢潑的大雨。

“魚游沸鼎知無日,鳥覆危巢豈待風?周倉,你這武侯算是當到頭了!”

張邪話音剛落,周倉也反應了過來,當即大驚失色,想命令軍隊回城卻已為時晚矣,上游已下雨多時,加上此處暴雨狂風,二者合一,順天河的水已經漫出了北河岸。

張邪見狀命令那些扛着沙袋之人,通通將沙袋撇進河中,堵住下游出口,頃刻間萬人齊動,而河水也以不可阻擋之勢來到此處。

堤壩潰決,順天河掀起數丈高的河浪,在三十多萬人驚恐的吶喊聲中無情的落下,一瞬間水漫畔河城外,反觀高處的張邪等人,早用木頭和沙袋壘起了高高的防線,此刻正無情的看着下方的天災。

暴雨整整下了一刻鐘,最終雲開霧散,露出半邊圓月。

次日清晨,正是立秋,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如今的畔河城宛如人間煉獄一般,水位與順天河同齊,河面上漂浮着無數的屍體。

張邪見狀面無表情,靈力聚音沖對面的畔河城喊道:“周丞相,我知道你還活着,投降吧,如此還能留着性命!”

周倉確實還活着,練氣期七層的實力對抗水災也並不是束手無策,只是這三十萬大軍大都是凡人,在水災的面前直接喪命了二十多萬人,剩下的這些也都被水沖傷了,能有戰鬥力的不足兩萬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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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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