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逃出宮去

第三十二章 逃出宮去

燕帝說罷看向了張邪,張邪知道燕帝最後一番話是問自己的,也知不能推脫的太過,當即便應允了下來。

“老狐狸。”張邪心裏罵著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只見他躬身施禮做揖道:“臣,遵命。”

“好。”

燕帝說罷龍袍一揮,下一刻張邪便在一眾護衛的帶領下與公主燕芸熙一同前往宮外賞花。

出了宣德殿坐上馬車,離開皇宮直奔貴荷池。張邪同燕芸熙坐在馬車內,後面跟着一眾護衛,並不是魏晉帶領,而是由另一位張邪不認識的護衛保護。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沒過多久便出了皇宮,因為貴荷池就在皇宮外不遠處,所以沒過多久二人便來到池塘處。

貴荷池張邪也耳聞,據說是因為老燕帝夜夢荷花所建,一直都只有宮內人能賞,像張邪這種臣子陪公主來賞也算是開國頭一份。

馬車停在池外,張邪率先下來,一下車張邪便被眼前所謂的池塘嚇了一跳,心中說:這哪是池塘,分明就是一片大海啊。放眼看去,波光粼粼,一望無際。

張邪正在愣神時,燕芸熙也從馬車上走下來,見張邪愣住的模樣淡淡一笑,隨後帶其向一座古亭走去,而後方的護衛卻沒跟着。這時燕芸熙介紹道:“前方那亭子名為[賞花亭],坐在亭內,能最好的觀賞塘內的荷花。”

張邪點了點頭,便隨燕芸熙來到亭內,果不其然,此亭正對塘內的荷花,能最好的觀看河中之景。

“確實美麗。”張邪讚歎着,緊接着二人又向其他位置走去。

反觀皇宮內,正在與武侯談論邊塞要事的燕帝突然一皺眉,而後捂住胸口臉色巨變,嚇的張震坤當即面失血色,一邊上前查看一邊呼喚着門外的太監,門外待命的太監問聲急忙走進,見燕帝這副模樣也是大吃一驚,但所幸沒亂了陣腳,熟練的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送給燕帝服用,服用過藥丸後燕帝的臉色才漸漸恢復些許。

與此同時,宮內的太醫也趕了過來。

見一眾醫官圍攏上來,張震坤偷偷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躬身施禮道:“陛下,您每日操勞燕國大事,着實身心疲憊,老臣也無大事,便就不打擾陛下了。”

燕帝聞言虛弱的點了點頭,應允道:“那你便先行退去吧,一會待狀元郎與公主賞花回來,我便讓他也退去。”

“遵命。”張震坤謝旨后便退出了宣德殿,也就在他退出的剎那,原本一臉的虛弱的燕帝微眯起雙眼,眸中閃起着瘮人的寒光。

“影衛。”恢復元氣后不久,燕帝輕喚道。

話語剛落,便從龍椅後走出一黑袍男子,戴着鬼臉面具,沖燕帝單膝而跪俯首道:“臣在!”

“你說張邪比張傲骨如何?”燕帝問。

影衛跪在地上,聲音沙啞的回道:“張傲骨一身練氣期七層的修為,威震邊塞,他張邪不過一個練氣期六層的後生,哪怕有些文采也比不了當年的閻羅將軍。”

燕帝聽后卻搖了搖頭,看着張邪坐過的地方滿眼的警惕:“不,朕感覺他的危險要勝過當年的張傲骨,那張傲骨雖然強大,但不過是一頭老虎,老虎固然可怕,但那是能察覺到的危險,只要預防得當根本不足為據,但張邪給朕的感覺卻像是一條毒蛇,乍一看細小無害,但等它咬到身上時你才會發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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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無力回天,那是隱藏的威脅!”

影衛跪在地上未回話。

燕帝思索許久,最後低聲喃喃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旁若無人下若是真出了點什麼事情,也合理吧?”

聞聽此話一直未回話的影衛問道:“那公主怎麼辦?”

“不過一介女子罷了,她若不死,朕,該怎麼和武侯交代啊?”

“遵命!”

而此時正在賞花的張邪二人,還不知已有人盯上了他們。

二人就這樣閑逛着,有時張邪也會說些詩句給燕芸熙聽,向來沒和陌生人接觸過的燕芸熙顯得局促不安,張邪見此心中琢磨着事情,偷眼看看不遠處跟來的隊伍,發現這群人大都漫不經心,根本沒在乎這面的情況,張邪心中一笑,拽起燕芸熙的胳膊,從一條小路逃離了貴荷池。

燕芸熙早就傻了,她向來沒接觸過陌生男子,又何時被人牽過胳膊,待緩過神來時已經到了街上,此時也有些氣喘吁吁,一把甩開張邪的手,滿臉警惕的模樣。

張邪淡淡一笑:“我說公主大人,想不想體驗一下皇宮外的一天?”

燕芸熙原本想要發作的話在聽到的剎那咽回了肚子裏。

“皇宮外的一天?”燕芸熙心動了,她常年身處宮內,出宮最遠的也就是貴荷池,她常聽新來的宮女探討皇宮外的有趣事,說街角賣糖葫蘆的小販、說城邊雜耍的戲子、說春季林中喧囂的知了,尤其是說到外面的天空,要比宮內大上太多,每每這時她都想飛也似的跳出宮去,去看一眼沒有邊際的天空。

但多年的宮內生活不僅禁錮住她的身體,更禁錮住了她的心。

過了許久,燕芸熙方才開口問道:“你,你不怕父皇怪罪嗎?”

張邪嘴角一揚,輕聲回答:“我是在問你想不想,選擇權在你手上,若你不想的話咱們倆現在就可以回貴荷池。”

說著張邪就要走,燕芸熙下意識的就拽住了張邪的手腕。

“怎麼,改主意了?”張邪轉回身笑問道。

見張邪這副模樣,燕芸熙臉頰瞬間紅了一片,拽着張邪胳膊的手也急忙鬆開。

張邪早就看出了燕芸熙的心思,輕笑兩聲后便帶着她在燕都街內遊玩起來。

剛開始,燕芸熙還有所顧忌,雖然看着周圍什麼東西都新鮮,但礙於張邪在身旁十分拘謹,怎奈何張邪財大氣粗,凡是燕芸熙留意過的東西統統買之,時間一長,燕芸熙也從剛開始的試探變成了後面的解放天性,這個在皇宮籠子裏困了十六年的金絲雀,終於嘗到了在天空翱翔的味道。

二人就這樣走走停停,最終停在一處開闊地上,燕芸熙抬頭仰望天空,喃喃道:“原來,這就是皇宮外的天空,果真看不到邊際。”

張邪默默的站在燕芸熙的身後,順着她抬頭的方向同樣看向,隨後指着一朵白雲說:“你看那朵白雲,像不像一柄彎刀?”

燕芸熙聞言順着張邪手指的方向看去,望了半天,搖頭道:“我倒覺得像是艘小船。”

“哈哈哈,這就是白雲的味道,你覺得像是船,我看像是柄刀,其實它什麼都不是,一直都是我們內心在作祟,所以,人活一世如此不易,若不為自己活一遭,豈不遺憾?”張邪說著看向燕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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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恰好燕芸熙看來,四目相對下,燕芸熙一語不發的低下了頭。

“我見你宴席上也沒吃些什麼東西,我知道一所酒樓,不如先去吃點東西吧。”

燕芸熙點了點頭,仍然沒說話。

在張邪的帶領下,二人來到城東街的桃煙堂。

剛進桃煙堂的大門便有夥計小二前來招呼,一見來人是張邪,急忙躬身道:“張大少爺!”隨後又沖裏面喊了一句,“張大少爺到!”

原本一樓的掌柜正在櫃枱處敲着算盤,聞聽張邪到來,急忙放下手中的算盤,一臉熱情的親自上前迎接。

“嘿嘿,張大少爺,您來了,我就讓人把竹齋聽雨重新收拾一遍。”說著掌柜就要吩咐夥計。

張邪見狀擺了擺手:“不必那麼麻煩了,三樓還有位置嗎?”

“有,有!”掌柜急忙點頭,隨即帶着二人往三樓走。

三樓今日有幾桌客人,大都是官宦子弟,張邪沒理會他們,直接走到靠窗的那一桌坐下。

“去炒幾個特色的好菜,再上一壺好茶。”張邪吩咐道。

“哎,得令。”掌柜說完親自到廚房監督。

或許是掌柜的太過緊張,竟然在下樓的途中好巧不巧的撞到一位上樓的客人,掌柜剛要發火指罵哪個不長眼,結果一抬頭看清來者的長相,想要發的火也都憋回了肚子裏面。

眼前這位,尖嘴猴腮,褶皺滿臉,兩隻細小的眼睛像是勾魂的無常一般目視前方,整個人瘦的如同一根削了皮的蠟燭,外面套着的長袍空空蕩蕩,彷彿一陣風吹過來就能將其颳倒,整幅身體除了頭,只有一雙乾枯的手露在外面,指甲長如利刃,看的掌柜陣陣發顫,也不言語,急急忙忙跑下了樓。

幾乎同時,張邪也留意到此人上樓,在看清他面容的一瞬間,一股無法言語的怒火在胸口燃燒,而那人也直勾勾的盯着張邪,一步一步向窗口走來,待燕芸熙發現身邊有人時,還沒來得及為此人的長相驚慌,便已然被一張乾枯的大手摁在了肩膀上,本想挪動開身子卻發現他那隻手無比有力,根本動彈不得,只能求救的看向對面的張邪。

張邪此刻微眯着雙眼,語氣冷冷的問:“他派你來就是幹這種事的?”說著運起混沌之力,死死盯着那人說道:“在這燕都內,只要是有權有勢的人家都有一位或幾位鎮宅高手,司徒家的我見識過了,乃是一名練氣期七層的箭修,我家我爺爺便是練氣期七層的修士,至於你,我猜的不錯你就是那傳說中的‘影衛’吧。如影隨形,保衛燕帝!”

桃煙堂三樓的空氣彷彿停了一剎那,而被戳穿真實身份的影衛此刻也慢慢露兩排充滿血色的的獠牙,那張抓住燕芸熙的手掌猛地用力,頃刻間便讓燕芸熙痛的喊出聲來,然而還未等其繼續痛下殺手,張邪的攻勢便已到面前,迫不得已鬆開了右手,兩臂交叉用作抵擋張邪攻過來的拳頭。

踏踏踏

張邪的一擊直接讓影衛倒退了三步才堪堪停住身形,不等他反應過來,張邪那帶着滔天殺氣的拳頭好似雨點一般密集的落在他身上。

“練氣期六層就有如此能力,陛下說得對,你確實夠危險!”影衛說著,一股靈力迸發而出,直接將張邪掀飛出,落地后滑行了足足數丈才停住身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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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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