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7章
“趁着領域內不使用延展的功夫，我通過十種影法術讓伏黑惠代替魔虛羅進行適應。”
宿儺淡淡地笑着解釋道。
“雖然這樣就無法使用除賦與領域之外的術式了，但我也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進行替代的不過是‘適應的過程’，而非‘結果’吧？”
五條悟淡淡地反駁道。
“宿儺，你還有惠的靈魂自身沒有適應‘無量空處’。若我再度展開領域，你就不得不召出魔虛羅。它再出現，我就一擊干碎它。”
說著，五條悟再次結印，似乎是準備展開領域。
“呵呵呵。”
然而宿儺卻從容地笑了起來。
“你已經無法展開領域了。”
“噗——”
果然，話音落下，五條悟竟然領域展開失敗，開始流鼻血了。
·············
“怎麼回事！？”
看着畫面里的這一幕，眾人微微一驚。
“不祥的預感應驗了……！？”
乙骨憂太額頭滿是冷汗。
············
“用反轉術式來修復熔斷的生得領域，太過勉強了吧？”
宿儺嘲諷地看着五條悟，解釋道。
“術式刻印在我們的大腦中……差不多就在右腦的前額皮質這個地方吧。用自己的咒力破壞大腦，再用反轉術式將其治癒，藉此來重置被熔斷的術式。”
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五條悟使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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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着宿儺的解釋，乙骨憂太恍然大悟。
“竟然是這樣……哪怕只是一次，風險也太高了！！”
“即便醫學發展至今，對大腦……尤其是與術式有關聯的部位，我們依然是只知其功能不知其構造。”日下部額頭滿是冷汗，“可不是想治就能輕易治好的。”
“可以說他每一次的操作都是在走鋼絲。”脹相神色凝重道。
“這麼不要命的事，就做了四次……”軒浩都有些驚訝，五條悟竟然這麼拚命，“加上剛剛這次，一共五次……”
“我以為悟已經習慣對於大腦的治療……”西宮硝子眉頭也是微微皺起，“看來即便如此，仍舊出現了後遺症……宿儺使用的次數少於悟，所以會比他更從容……”
············
“治癒大腦的難度跟治癒肌肉、骨骼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已經達到極限了吧？”
宿儺笑着朝着五條悟問道。
“假設你能夠展開領域，下場不外乎兩種情況，1，當場暴斃。2，即便僥倖存活，也無法達到對抗我的精度。”
“……”
五條悟聞言沉默了。
“接下來我將用結界閉合領域。”
宿儺笑着從容地開始結印，“你已經無路可退了。然後我會一邊把你切碎，一邊適應你的無限。”
“永別了，最強。”
“你不過是生在沒有我的時代的凡夫俗子。”
“領域展開。”
“伏魔御——”
············
“！？”
“！！”
“！！”
“！！”
看着宿儺展開領域的模樣，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因為宿儺的情況竟然比五條悟還要嚴重，竟然七竅流血了。
宿儺承受無量空處的時間，合計不到10秒。
即便如此，他也與五條悟一樣，都讓大腦承受了無法再度展開領域的創傷。
“哈哈哈！這不是很奏效嗎！！”
五條悟看着宿儺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的學生們都看着呢！再讓我耍會兒帥吧。”
宿儺聞言不爽地笑了笑，隨後衝上去和五條悟再次扭打在一起。
絕對的強者！！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此刻似乎已經被打破。
雙方互不相讓，最強決戰進入第二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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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面有誰被五條動真格揍過嗎？”
日下部朝着眾人問道。
“沒，不過你要說動真格朝他出手的話……沒打中過就是了。”熊貓無奈地吐槽道。
“你所謂的動真格是指用了無下限咒術打擊的話，那有的。”乙骨憂太舉手。
“還有我。”秤金次也舉手。
“那傢伙會用咒力強化拳頭在打擊的瞬間疊加‘蒼’的吸收反應。”
日下部雙手相撞道。
“不單威力會提升，明明是普通挨了一拳，卻有種中了一記反擊拳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秤金次不願回想被揍的經歷。
“痛嗎？”
“忍不住吐了一地。”
“七海海也曾說過……”軒浩想起來道，“若想走術師這條路，就不要拿五條老師跟自己做比較。”
“我們需要費盡心力才能打出的會心一擊，對他而言卻像一擊刺拳一樣輕鬆。”
“說白了，根本就是‘拿頭曲比’……”
“……”
一旁的野豬聽提起七海，有些悲傷。
“我想說的其實就是……”日下部嚴肅道，“我已經猜不透五條究竟在幹什麼了……所以，別再問我了。”
只見戰場中五條悟和宿儺的戰鬥依舊在繼續，只是無論身形如何交錯，卻還是難分勝負。
“令魔虛羅顯現的‘布瑠真言’與那個法陣的意義就是完全的循環與調和。魔虛羅在承受攻擊后便會轉動法陣，來適應該現象。”
只見宿儺頭頂的法陣此刻正在不斷地旋轉着，似乎正在逐漸適應五條悟的無下限。
“法陣轉動了！！”
“已經適應了！？”
看着這一幕，日下部和日車寬見驚訝道。
············
“使用延展觸碰我的時候，魔虛羅的法陣會變黑。”
五條悟認真地觀察着情況。
“明明無法使用領域，卻能夠發動延展，估計是因為受損的大腦聚集到了與結界術有關聯的部位了吧？”
另一邊，宿儺自然也在猜測着五條悟的行動。
“為了避免被適應，而不使用順轉以外的術式了……？呵，理所當然的應對。”
對於五條悟的應對方式，他充滿了不屑。
············
“……沒有召喚出魔虛羅。”
看着宿儺遲遲沒有召喚出魔虛羅本體，眾人一陣緊張。
“……之前是在第五次完成了對‘無量空處’的適應呢？”冥冥道。
“意思是說面對五條老師的‘無下限咒術’衍生出的招數，必須要令法陣迴轉數次？”秤金次疑惑地問道。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日下部回應道，“對那二人而言，‘不可能’已是稀鬆平常。”
············
“你注意到了？”
宿儺突然間朝着停手的五條悟問道。
“合計4次，對吧？”
五條悟呵呵笑着。
“還差3次。魔虛羅適應我的不可侵所需要的法陣迴轉數。”
············
“！！！”
“！！！”
“！！”
聽着五條悟的判斷，眾人都是微微一驚。
“還剩三次……！！”
············
“呵呵呵……”
宿儺笑了笑。
“這是個倒計時，屆時你那一臉譏笑將不復存在。”
“嘻！”
五條悟依舊笑着，“說要譏笑，應該彼此彼此吧？用不着數到3，我就宰了你。”
············
“那個人沒把阿惠的事給忘了吧？”
來棲聽着五條悟的話，有些擔憂地問道。
“……應該沒有吧？”軒浩有些汗顏。
“……無所謂的，忘了吧。”鹿紫雲一則是表示完全沒關係，趕緊打完接下來好輪到他上場。
在眾人吐槽的時候，刻不容緩的轉動的命運倒計時依舊在繼續。
“第二次迴轉！！”
軒浩目光鎖定着宿儺頭頂的法陣，咬牙道。
“再有兩次就能適應五條的不可侵了！！”日下部捏了一把冷汗。
“你倒是有點緊迫感啊！五條！！”
看着五條悟到現在還能笑得出來的模樣，他已經無力吐槽了。
“第三次！！”
“只剩一次！！”
“……適應所需的是‘時間’？還是‘經驗值’？”
軒浩猜測地問道。
“……？”
“哦，原來如此。”
“你是在問他究竟是在承受攻擊后需要消耗一些時間進行解讀從而完成適應，還是通過多次承受相同的攻擊從而進行適應對吧？”
日下部問道。
“我說你啊，五條他想愛你轉完全沒有用順轉之外的術式，不就說明……”
“到底是哪個啊？”
說到這裏，日下部放棄了治療。
“兩者皆有可能。”鹿紫雲一興奮地道，“這就是答案。”
············
一鼓作氣！！
五條悟目光再次鎖定了宿儺。
“已經給他留下了我只會使用‘蒼’的固有印象，這個時間點他無法應對術式反轉。”
想到這裏，他突然間變化了術式的運轉。
“赫！”
爆裂的衝擊的確是傷到了宿儺。
“嘖。”
但對於造成的傷害，五條悟微微撇嘴，感到很不滿意。
“被他用延展將傷害控制在了最低限度！！”
“果然，即便延展能夠中和輸出較低的中性無下限術式，也無法完全中和強化過的‘蒼’以及反轉的‘赫’。”宿儺看着自己受傷的地方，思考着。
············
“戰術解讀上輸了……！！這樣下去……”
看着五條悟的進攻再次以失敗告終，日車寬見不由得有些緊張。
“要被適應了！！”軒浩緊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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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五條悟似乎有些着急，再次發動術式攻擊，但卻被宿儺輕易躲開，製造成了建築物的損失。
“草率。”
看着五條悟如此倉促的進攻，宿儺不屑地淡淡道。
“因為戰術被識破，就着急了？”
“……剛剛的‘赫’還沒炸裂呢。”
然而回應他的是五條悟調侃的話。
“！？”
宿儺微微一愣，隨後背後突然間就被爆裂的‘赫’炸到了。
“唔……從背後！？對了，這棟建築物的構造……剛才的‘赫’，他從最開始就計算讓其繞至室內一周之後擊中我！？”
就在宿儺愣神的時候，漆黑的閃光朝着他襲來，毫不留情地擊中了他的腹部。
············
“黑閃……”
看着這一幕，眾人都是微微有些驚喜。
············
“哐當——”
只聽見清脆的聲響，宿儺似乎失去了意識，頭頂的法陣也跌落在地上。
“！”
但是下一刻，五條悟就發現了異常。
因為法陣跌落後立馬又懸浮起來了。與此同時，他腳下的地面也變成了影子，差點默默被拽如其中。
而就在他失去身體平衡的時候，魔虛羅從影子裏浮現，朝着他發起進攻。
“假的吧！？”
“老師！！”
看着即將被魔虛羅手裏的劍命中的五條悟，眾人驚呼起來。
好在五條悟輕鬆地找回平很，躲過了這一擊。
“！！”
噗——
肩膀上鮮血四濺。
這一劍，五條悟竟然沒能完全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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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分出勝負。”
軒浩緊張到。
“即便不可侵被適應了，不過是把條件拉平。老師他很快就能講所受的傷……”
“不對……”
這時候，西宮硝子反駁道。
“療傷的速度明顯變緩了。既然能擊出‘赫’，就表示並非無法再使用術式反轉，但輸出確實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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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恐怕大腦已經承受損傷的宿儺也是同樣。”
五條悟冷靜地思考着。
即便對手是史上最強的詛咒之王，眾人也不禁感到驚訝於這難以置信的一幕。
‘五條悟敗北’的可能性在大眾腦海中揮之不去。
就連五條悟本人也是如此。
“多久沒這樣過了……”
他有些興奮地看着眼前的宿儺，就像是回想起了與甚爾交戰的時候的情景。
“不想也罷……”
然而頹勢逐漸展露的同時，卻有種愈加濃烈的感覺湧上五條心頭。
充足，絕對的強者，高呼不勝寒的孤獨！！如今，滿滿的充足感充盈起身。
五條悟面對着魔虛羅，充滿了信心。
“位相、菠蘿蜜、光之柱……”
“是咒詞的詠唱！！”
看着五條悟開始詠唱咒詞，日下部額頭滿是冷汗。
“他打算再度提升降低的輸出！！”西宮硝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