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3章
“鮭魚！！”
隨着下方狗卷的體型，上面的天使頓時發動了術式。
“雅各布天梯！！”
伴隨着來棲的咆哮聲，獄門疆里頓時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然後砰的一聲爆炸了。
“情況如何！？”
眾人緊張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朝着西宮硝子問道。
“老師——我們可以過來嗎——！？”
“！！”
然而，軒浩等人靠近一看，竟然發現遠處空無一人。
“咦？”
“老師？”
“跟獄門疆一起消失了？”
“於是乎……這世上又誕生了一個嶄新的無用知識……對獄門疆里施以天使的術式……五條悟會一起消失。”高羽史彥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
眾人聞言一陣無語。
“……五條悟其實是個魔鬼吧？”來棲問道。
“所以才會被我們的光給消滅掉，這不能怪我吧？……對吧？”來棲自暴自棄地道。
“啊！她選擇將錯就錯了。”
眾人無語地吐槽道。
“不過根據五條的性格來看，的確是魔鬼。”西宮硝子道。
轟——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突然間感覺大地傳來劇烈的震動。
“！？”
“地震！？”
“這時候發生地震，絕不是偶然！”
·············
“日本海溝的最深處超過8000米，我們把獄門疆放置在了該板塊的俯衝帶哦。當然在重重包裹的封印之中還封入了一些咒靈作為傳感器。”
“因為我從已經被掌控在我們手中的天元那裏獲得了‘里’的情況。”
另一邊，絹索感受到地震，淡淡地笑了起來，判斷道。
“如此一來，即便封印被解除了，也照樣可以殺死你。所以……你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呢？”
說到這裏，他抬起頭看着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五條悟，一陣疑惑。
“感覺如何？許久未見天日了吧？心情還算舒暢？”
“我說你呀，是不是該說些更有意義的話？”
五條悟淡淡地開口反問道，“畢竟是你的臨終遺言。”
絹索聞言頓時額頭冒出冷汗。
隨後，五條悟猛然發動了攻擊，狂暴的咒力牽引讓周圍的建築開始崩潰。
在五條悟的力量之下，絹索光是要站穩就已經很吃力了。
好在，這時候一道人影擋在了五條悟的面前。
“一陣子不見，變了許多呀，惠。”
五條悟看着眼前的宿儺，調侃道。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宿儺眼神陰沉地反問道。
“等我徹底得到臭小子的身體后，第一個就先殺了你。呵呵，雖然變成了這個小子。受死吧。”
話語之間，里梅也跟着出現。
現在的情況是五條悟一對三。
“從軒浩那兒落荒而逃，還在這兒裝腔作勢，真是丟死人啦，你這白痴！！”五條悟聽着宿儺的話輕蔑地嘲笑道。
“混賬！！”
還沒等宿儺忿怒，一旁的里梅聽見這話就已經開始暴怒了。
然而一下刻，五條悟就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狠狠一拳擊中她的腹部，讓她說不出話來。
噗——
看着鮮血狂噴的里梅倒飛而出，五條悟淡淡地問道：“你又是哪位？”
一瞬間，他面前就只剩下宿儺和絹索兩個敵人了。
“等等，宿儺。”
絹索來到宿儺身邊提醒道，“先履行你我之間的約定，再與之戰鬥不遲。”
“聞名天下的宿儺大人，居然要聽一塊老媽手縫的抹布的指揮~~？”五條悟聽着兩人的對話嘲諷道。
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的。
但他心裏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也好……對我來說，與宿儺戰鬥之前確實有些事該先去完成。我原本是想來弔唁傑的肉體的……雖然恐怕是因某種束縛所致，但沒想到宿儺竟然跟傑體內的那東西走得那麼近……唉，真是麻煩死了。”
“……”
宿儺沉默了片刻。
“可以。”
“唉……真是服了你們了。今天幾號？”五條悟問道。
“11月19日。”
“那就改到12月24日。”五條悟淡淡地開口道。
“哈哈，你還是個浪漫主義者？”聽見這個日期，絹索忍不住笑了笑，嘲諷道，“幾個大男人約在平安夜相會。想想就讓人反胃。”
“一個人有兩個忌日的話，太麻煩了。”
五條悟面無表情地諷刺道。
“……你覺得自己能贏嗎？”絹索輕蔑地看着五條悟。
“呵。”
對此，五條悟只是笑了笑。
············
“跟老師比誰更強？”
“嗯……這個嘛。如果是恢復全部力量的宿儺，應該挺難對付的吧？”
“你會輸嗎？”
“會贏的。”
············
“萬分抱歉。”
“屬下用盡各種方法，仍未能找到最後一根手指。”
“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里梅將找到的手指送到宿儺面前，恭敬道。
“無妨。”
宿儺淡淡地搖頭。
“反正最後那根估計是在五條悟手裏。”
“！”
里梅聞言微微一驚。
“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
“不過是我的‘猜測’。”宿儺一邊吞下剩下的手指一邊道，“五條悟曾經為了讓那小子的死刑延期，向上層提出‘等他將宿儺的手指全部吸收之後再執行’的條件。”
“但我不認為那個男人會毫無行動、漫不經心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他應該早就藏好了一根手指，實際上免除了那小子的死刑。”
“那個傢伙……一而再再而三害我在宿儺大人面前出醜……”
里梅對五條悟很不爽。
“可惡……即便已經用反轉術式進行治療，傷口依然疼痛不已……”
看着她的樣子，宿儺不以為然地笑着：“不用放在心上。一根而已，用這個可以填補。”
“呵呵，居然是即身佛。”宿儺手裏拿着一個像是乾枯頭顱一般的東西笑着道，“絹索……不，應該是天元吧……是在諷刺我么？又或是……”
他毫不留情地將其吞了下去。
············
“小金，自那之後已經過了19天。身為死滅回遊的玩家，卻不曾進入結界被剝奪術式而死的共有幾人？”
另一邊，絹索朝着小金問道。
“61人。需要看一下名單嗎？”
“不必。”
絹索淡淡地搖頭。
“是因為害怕被殺，還是因為懼怕殺人呢？”
“不對，那61人沒有那麼直觀的感情。”
“有日車寬見追加規則兩方都可以避免。”
“這個國家的人都喜歡自我暗示，現實是恆常不變的。儘管他們的生命與生活時常危機重重。”
“不是每個人都有豁出性命的勇氣。”
“但若是因他人所迫，命不由己時，照理唯有殊死一搏才是？”
“即便對現實與未來不抱任何希望，想死的話隨時都能死。所以首先應該向前邁出一步，這樣就離自己的理想進一步了。對那些連這種實感都未曾體會到就死掉的人，我是極其厭惡的。”
“我這話是說給你聽的，天元。”
·············
“唉，到頭來只剩我們三個了。”
另一邊，五條悟已經回到了眾人這邊。
房間裏，他和老熟人西宮硝子以及伊地知感慨着。
“不是還有半個在嗎？”西宮硝子抽着煙道。
“……也對。”五條悟沉默一陣，淡淡應聲。
“我還以為七海他是那種無論遇上什麼情況都能活下來的人。”
“……對不起……”
“伊地知你幹嘛要道歉？”
“因為我覺得你在抱怨為什麼七海顯示去世了，而我卻還活着……”
“你對我的評價到底是有多低啊？”五條悟聞言一陣無語。
“你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完成。振作點。”
“關於七海，野豬有話要說。”
“？”
在五條疑惑的目光中，之前重傷的野豬從一旁的病床上下來，來到幾人面前，摘下面罩。
············
“五條悟VS兩面宿儺受肉體。”
另一邊，高專訓練場內。
冥冥一邊看着手裏的平板一邊喃喃自語。
“地下社會的鬥技場從以前就有面向鑽咒術規定漏洞的客人們舉辦的賭局……涉谷事變后規定發生變更，顧客階層得到合法擴展，即便不開盤設局，但是付費觀看的票房收入保底就有50億……！！”
說著，她開始興奮了起來。
“我從沒像今天這樣感謝自己的術式。”
“姐姐！！用這個來給烏鴉們增加活力吧！”憂憂遞過來烏鴉的飼料，同樣興奮道。
畢竟冥冥的術式能夠用烏鴉對這場空前絕後的對決進行現場直播。
砰——
他們面前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是軒浩正在和日下部進行格鬥訓練。
“熱身運動就先這樣吧。”
············
“明太子。”
“放心吧，為了獲得抹殺軒浩的任務，我有對總監部提起過你手臂的事情，但軒浩本人對此並不知情。”
乙骨憂太朝着狗卷道。
“鮭魚，鮭魚。”
“沒錯，那個是宿儺乾的。不該由他來背負。”
“腌魚籽。”
“……謝謝。我會用的。”
············
12月24日。
新宿。
“那我會在你跟五條悟戰鬥期間，去獵殺死滅回遊的玩家。”絹索朝着宿儺道。
“真是礙眼，快滾。”里梅催促道。
“我有什麼辦法呀！如果我在今天之前離開宿儺的話，會被五條悟殺掉的。”絹索無奈地攤着手，“……即便不是那樣，在刺之前我也沒打算行動。”
“如果五條悟輸了，其他的高專的人……尤其是乙骨為代表的主戰力，今天絕不會遠離你們。”
“因為與五條悟的戰鬥結束之時，是他們唯一能打倒宿儺的機會。所以我能自由行動。”
“先走了。”
·············
“加油？”
“別死？”
“感覺都不怎麼帶感呢。”
“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贏得理所當然的那個人。”
高專這邊，熊貓等人吐槽着要怎麼向五條悟加油助威。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汗顏。
“一點都沒有擔心他，想為他打氣的感覺。”
“海帶。”
“哈哈，不過我覺得他會開心的。”乙骨憂太尷尬地道。
“要是他回一句‘老子當然會贏，那還用你們說’我真怕會在宿儺動手之前，自己先上手揍他一頓。”禪院真希吐槽道。
就在眾人吐槽的時候，五條悟終於帶着庵歌姬等人教職人員來到了這裏集合。
“老師！！”
軒浩舉起手示意，“你的術式好礙事啊！！”
“哈哈。”
五條悟聞言哈哈笑了笑，隨後指着自己背後，“隨時放馬過來。”
“啪——”
軒浩一掌推在他背上以示鼓勵。
“加油。”
眾人也學着他的動作，一下下朝着五條悟傳遞力量。
“快去吧！戴眼罩的蠢貨！！”
“跟他們證明你不是只有外表看起來厲害！！”
“鮭魚！！”
“感到吃力的話我替你上。”
‘一定要贏啊！五條先生！！’
“好！！”
五條悟笑着，準備迎接與宿儺的對決。
············
“有種超久沒來過這邊的感覺呢，澀谷。”
來到涉谷之後，五條悟吐槽道。
“在獄門疆里的時間感覺是什麼樣的？”伊地知好奇地問道。
“……就類似於工作忙到爆時的那種感覺吧。一個禮拜彷彿轉眼就結束了，但事後回想卻又好像長得讓人再也不想體驗。就是這種矛盾的感覺。”五條悟解釋道。
“了解了，總之就是糟糕透了的感覺。”伊地知光是聽着就感覺汗顏。
“……地下五層的人們最後怎麼樣了？”五條悟突然間問道。
“這裏是澀谷事變時咒靈湧出的爆發中心。”伊地知解釋道，“東京的非術師距離涉谷越近，生存率越低。不過地下5層因為留有你的殘穢，所以完全沒有咒靈敢接近。”
“無量空處的後遺症呢？”五條悟又問道。
“沒有。所有人都已經回歸正常生活。”伊地知回答道。
“那就好。那差不多就開始吧。”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
朝着一同前來的歌姬和樂岩寺校長道。
“歌姬。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