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套我的話?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套我的話?

果然,之後的一周里,江時嶼一直待在別墅里。

他雖然時刻在關注着任務的進展,但至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想要參與的意願。

可裴玖很清楚,越是平靜的海面,深處越是容易蘊藏着可怕的風暴。

只等一陣微乎其微的輕風吹過海面,便可引起狂嘯。

三天後,屈瑤與屈度在pod內部匯合。

次日,兩國警方收到突擊隊信息后,從外面包圍pod位於半片灣地區的總部。

五天後,突破所有防線,除個別核心人員逃走,其餘全部逮捕歸案。

消息一出,震驚全網。

但此時,m國總警局。

“你說什麼?!”裴玖看着屈瑤,不可置信,“知星她…中/木倉了?!”

屈瑤眉頭緊鎖,表情異常可怕:“是我的疏忽,沒有發現他們居然還有狙擊手。”

原本狙擊手瞄準的是另一個隊員,但在開槍前被沈知星發現了。

裴玖:“被打中了哪裏?”

屈瑤身體猛地一僵,半晌,“離心臟三毫米。”

裴玖瞳孔驟然緊縮:“三…毫米?”

那是什麼恐怖的位置,她們都心知肚明。

生與死,一步之遙。

“醫生已經在全力救治了,但也就幾個小時,病危通知書就下了好幾份。”

屈瑤也能體會到當年沈知星一夜拿到幾份病危通知書是什麼感受了,更讓人悲哀的是,沈知星連一個可以給她簽病危通知書的人都沒有。

屈瑤不是一個做事喜歡後悔的人,但現在:“裴玖…我是不是不該讓她參加這次行動?”

如果沈知星不來,那她就不會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生死未知。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想這些也沒用了。”裴玖的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幸好今天江時嶼沒有跟她過來,不然…

裴玖起身,邊走邊問道:“她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去…”

忽地,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門外,少年陰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裴玖:“你說…什麼?”

夜風吹過窗帘。

江時嶼猛地從夢中驚醒,單手支起身子,微微喘着氣。

而另一邊,沈知星不知道有人再次因她一夜不入眠。

“…小祖宗,可以輕點嗎?這是我的手不是木頭。”屈度倒吸一口冷氣。

沈知星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是嫌棄:“出息了。”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動作還是輕了不少。

沈知星帶了兩個隊友進來的,但等到她終於和掛了彩的屈度匯合時,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屈度和她並排坐着,忽然開口:“出去之後,就不要再接任務了。”

沈知星一頓:“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信任了?”

“怎麼,你不想活着出去?”屈度挑眉,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我不知道。”

沈知星輕吐一口氣,長長的眼睫低低垂下:“以前我只是單純地想報仇而已,哪有什麼心情考慮以後的事?”

屈度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那你現在可以想想了。”

“你總不能真的一直走這條路。”

半晌沒聽到沈知星出聲,屈度下意識地偏過頭,卻一眼看到了她手裏的戒指:“…你哪來的戒指?”

他們出任務的時候,是不允許在身上帶着任何帶有標誌意義的物件的。

而沈知星雖然不是編製內的,但她的經驗不比老人少,根本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屈度眼底滑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狡黠:“誰送的?”

屈度可不會覺得沈知星閑得沒事給自己買個戒指。

要真買,買塊墓地才是她的風格。

白皙而帶着薄繭的手指摩挲着銀色的尾戒,沈知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當時我記得瑤姐說過,你原來不是負責這個案子的,為什麼要突然接手?”

屈度絲毫不隱瞞:“為了程意。”

沈知星:“瑤姐不反對嗎?”

“為什麼要反對?”屈度一條腿曲起,一條腿隨意放着,“我不是小孩,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不怕你出事?”沈知星又問道,“而且你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追人的方法又不只有一個。”

聽到這裏,屈度偏頭,視線來回在她的臉和戒指上:“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套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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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頭撒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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