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書法大師
甄新一身下還壓着那隻黑鷹,黑鷹的指甲深陷進他的小腿里,四個洞裏還有點點鮮血滲出。
甄新一壓着身下的黑鷹,此時一手掐住了它的脖子,右手給它來了一巴掌,說道:“你小子怎麼這麼狠,玩了這麼半天,到最後給爺來這麼一下,怎麼著,真想挨打?”
黑鷹聞言趕緊鬆開了爪子,沒了約束的甄新一順勢騎在了黑鷹的身上。好像甄新一左手掐地太用力了,身下的黑鷹不住地撲騰翅膀,身子也在亂扭着,於是甄新一又給了它一巴掌,說道:“亂動什麼,給爺躺好。”
“行,你說是就是,反正你最厲害。那人都跑了多久了,還他媽玩,還他媽讓我變這麼多模樣,還他媽不能打的過你,還他媽不能跑的過你,不如你現在一把掐死我算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在這地兒還能被你欺負嘍。”
甄新一聞言,表情看起來也是有點不好意思,於是他立馬鬆開了手,從它身上下來了。
甄新一起身後,黑鷹“砰”地一聲炸開,而後化作了一條小白龍,體長也就幾寸的樣子,周身仙氣繚繞,而後它奶聲奶氣地說道:“你憑什麼打我臉,來你過來給我抽回來一次,咱們就扯平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行不行,再說又沒多大勁兒,能打疼了你嘛,我這麼愛惜後輩的人,還能把你欺負了啊。乖,咱們不鬧了。”
甄新一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小白龍竟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任甄新一怎麼哄都不好使,抱在他懷裏的小白龍對他是又打又踢,最後還是甄新一威脅了一句:“再哭,再哭就把你交出去了嗷”,隨之小白龍抹了抹眼淚,斷斷續續地抽泣着。
“那這樣,我這把扇子送你,算是對你的補償了,行不行?”
“你是不是有病,這玩意兒在這裏面能幹什麼?我用的着這玩意嗎?”
“現在也不到你能出去的時候,那這樣吧,送你一份造化,日後會有有緣人來見你的,到時候你身上的封印,他就有辦法幫你解開,那時,你怎麼選擇都是你自己的事兒了。”甄新一抓着小白龍的身子,看着它說道。
小白龍一副驚喜的表情,而後瞬間變得異常諂媚:“真的?爺,您怎麼不早說呢爺,早說的話,您隨便抽我呀,我是一句怨言都沒有,哪還敢跟您頂嘴呀。”說著,小白龍就纏着甄新一的右臂爬到了他的肩上。
甄新一低頭看了一眼,它正沒羞沒臊地用自己的腦袋蹭着甄新一的下巴,嘴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臉上一副獻媚的樣子。
“差不多得了,下來吧,我話還沒說完呢”,甄新一右手摸上了肩,打算給它拿下來,結果小白龍從他右肩迅速滑到了左肩,並且嘴裏嚷道:“不嘛,人家不嘛,讓我粘着你好不好呀。”
“別噁心人,給我下來!”甄新一加重了口氣說道。
於是戰戰兢兢的小白龍乖乖下來了,安靜地漂浮在甄新一的正對面。
“雖然會有一個有緣人,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見你,可能是下一刻,可能是三年後,也可能是幾十年後,甚至可能他永遠都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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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玩兒我呢,給我畫這麼大一個餅,高興了半天,結果最後來了句永遠不會出現,傷害我您覺得很好玩是嗎?”
“話都給你說完了,至於怎麼做,你自己就知道,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一直出不去嘛,你都在這兒呆了這麼多年了,着急這幾年的工夫嗎?睡一覺就過去了。”
小白龍還是委屈巴巴地望着甄新一,妥協地說了句:“那好吧”。
“行了,咱們差不多也夠了,那老小子真是夠麻煩的,不然我也不至於再來折騰你。把這個點給我一個,對你也有好處,以後你想幹啥幹啥,我再也不來找你了。”
小白龍再次“砰”地一聲炸開,變作了一隻比甄新一體型要小一些的猿猴,而後它轉悠到一棵最細的枯樹旁,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後還是將它連根拔起,帶着根部的泥一塊兒扔給了後面的甄新一。
甄新一抱着這顆比小腿粗一些的樹,兩手握着樹榦根部把上面的土抖了下來一些,而後他竟然將這棵樹縮小到原來的十分之一大小,輕鬆提在了手裏。
“怎麼這次的這些人運氣好的如此離譜,引得金魚、雷珠等那麼多罕見的東西都現世了。”
“確實這一輩的年輕人有些得天獨厚了,也就我們那年的情形可與之一拼,不過它們出現就出現了吧,就憑這些沉在幻境中的靈體,還沒那個資格真正拿到手。”甄新一說起這個話題后,眼神變得有一些迷離,而後他眯了眯眼睛,把有些東西給清除出了自己的腦子。
“不對吧,你瞅瞅你的腿。”
“擦,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幫小鬼給爺整這麼一出,這破地方不想要了是吧。”甄新一仰頭看向天幕,略帶惱火地說道。
猿猴輕蔑地說道:“不過也沒關係,即便有的人實體被拉了進來,他們還沒那個道行拿得動,最多就是沾沾靈蘊罷了,想拿走那還不夠格呢。”
甄新一想給它腦袋上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沒有下手,緊接着他說道:“現在拿不走,以後有本事了不得回來拿啊,是不是我以後還得給這群龜孫兒再進來跑一趟。”
“嗯,有道理。不過以後有本事了再回來,可能就沒那個運氣了,這種事情誰說的上呢。”
“行了你走吧,別再呆在這兒煩我了。”甄新一擺擺手示意它離開。
“???你還要不要臉,不是你強行把我弄到這兒來的?不是你求着我給你幫忙的?不是你腆着臉問我要東西的?”
甄新一聞言,作勢要踹它一腳,機敏的猿猴見狀立馬跳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說了一句:“再您奶奶的見~”
甄新一看着它跳走了,蹦到遠方的一處草叢旁時,一張大網忽然從草叢裏被拋出,一個人影也隨之躍起,看起來是蓄謀已久想要抓住這隻猿猴。
其實這個人想法是好的,行動也不差,可惜他盯上的這個“獵物”,憑他的能力還不足以降伏。
只見原本張開罩向猿猴的那張大網,反曲回去罩住了躍起之人,而後被裹成了個大粽子的他,在空中被猿猴一把提起,緊接着猿猴一腳就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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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踹飛到天邊,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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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發獃,光頭一開始是想背他回來,不過李牧趴在他背後會硌到骨折的地方,於是光頭先給他公主抱了一段路,而後叫上了他的小花來幫忙送他兩回家,現在光頭給李牧安頓好后回去拿水桶了,留李牧一個人在這兒受苦,也不說幫李牧弄點葯還是怎麼著。
正盯着屋頂發獃的李牧沒有發現屋子裏憑空多出來一個人,那人站在書桌前欣賞的李牧的“狗、爬字”,一張一張地翻看着,看到最後,他順手提起筆,於紙張的空白處寫下了一個“牧”字,在其後面,又慢慢地寫了一個“李”字。
其實李牧在那個人翻紙的時候,就聽見聲音轉頭看了過來,一眼發現原來是那許久不見蹤跡的老頭。
老頭如今身着一身黑袍,沒有束腰,卻能看出他的身材特別消瘦,站在桌前的他有點像一根毛筆,筆直且修長。
李牧親眼看着老頭提筆書寫了兩個字,因角度問題他並不知道老頭寫了什麼,不過遠觀老頭下筆之勢,揮斥方遒,縱橫寫意,猶如蛟龍戲水,又如魚躍龍門,看得李牧都想自己爬起來湊近觀看了。
老頭寫完之後慢慢放下了筆,然後將紙張拿起用嘴輕輕地把墨跡吹乾了。
老頭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作品,轉過頭來看向床上的李牧,問道:“怎麼樣?”
“好!您這一手寫得真是游雲驚龍,鐵畫銀鉤,晚生看了自慚形穢,不敢有所評價,妄議神作。”
老頭伸手打住了李牧的吹噓,說道:“我問你感覺怎麼樣。”
“呃。實不相瞞,感覺自己的肋骨是斷了幾根,稍微加重點呼吸都有點疼,不敢亂動,怕自己忍不住,更怕傷勢加重,沒人救治就嗝屁了。”
老頭又伸手打住了李牧的訴苦,說道:“我問的是你這幾天跑去打水的感覺怎麼樣。”
“每天兩趟,一個來回一個半時辰不到,路還好走,也沒有野獸攔路,兩桶水不算重,挑在擔子上挺輕鬆的,就是一路上走着有些枯燥,無聊到我想去抓個小獸飼養,可惜一個也弄不到。”
“你在打水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嗎?”
“有啊,怎麼沒有,那湖裏的水老清涼了,手泡在湖裏就舒服地不行,老是想要脫光了下水去玩一會兒,不過後來覺得有點噁心,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結果今天,楊炏之一個猛子就扎湖裏了,得,就因為這事兒,先是溺水,再是瀕死,最後到骨折,躺在這兒受苦,唉~”
老頭再次打斷了李牧的訴苦:“身體沒有一點跟靈蘊的共鳴?”
“靈蘊?什麼東西,沒聽說過呀,身體上也沒什麼感覺啊,除了就是有點累。”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會教給你你想學的東西。當然,你也沒必要認我為師傅,我也不會收你為弟子,一切東西都要靠你自己努力。”老頭看着躺平了一動不動的李牧說道。
“李牧明白,從此以後我願意跟着您學習書法,日後若有所成就,定會將您的造詣發揚光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