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一隻旱鴨子
李牧看着光頭越游越遠，有種不到對岸不回頭的架勢，噁心過後還是打算勸他別跑那麼遠，於是在桶里捧了一把水，正打算漱漱口，又停住了動作，尋思了一下，自己這桶水是很遠處打來的，應該沒有什麼髒東西了，就將其送進嘴裏漱了漱口。
待李牧吐完了嘴裏的水后，剛想勸湖裏的光頭游回來，不然出事了自己可救不了他，結果還沒喊呢，一眼看去湖面上竟然沒了光頭的影子。
於是他立馬起身，是為了能看遠一點，可惜即使站起來也沒什麼作用，視野中還是沒有光頭的影子，李牧大聲呼喊着光頭的名字，卻只敢再往前淌一點，並不敢下水搜救，因為他是個純種旱鴨子。
李牧往前慢慢挪着，此時水已經漫過了他的膝蓋，李牧不敢再往前了，現在這個水深很容易受力不均，要是忽然出現什麼意外，自己沒站穩倒進水裏，那沒等救回來光頭，自己倒可能先嗝屁了。
在這地方站穩后，李牧繼續大聲呼喊着光頭的名字，可還是毫無反應，遠方深藍色的湖面上連一波漣漪都沒有，李牧頓時心涼了一半，無力感深深地壓着他的內心。
茫然地環顧着四周，空氣都安靜地可怕，無風無聲，肉眼不見一隻活物。
李牧看了一眼光頭最後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就打算轉身上岸，先回去再說，最好是去找老頭過來救人，可惜他們最近一直都沒有見過老頭，李牧覺得光頭應該是涼了。
就在李牧轉身返回的時候，自他側面的水下突然冒出一個人，出水的瞬間還嚇人地發出了一聲“哇！”。
說實話李牧被光頭這一頓操作給嚇到了，隨着光頭這毫無徵兆的一聲發出，李牧身軀竟然抖了三抖，因為這次過激反應，還站在水裏的李牧忽然偏離了重心，失去了穩定性的他仰天倒進了水裏。
倒在空中的李牧聽見了光頭那得意的笑聲，發懵的腦子還沒來得及生氣就泡進了水裏。
旱鴨子下水，除了能喝飽，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光頭看李牧毫無章法的亂划，反應過來的他叫了一聲：“壞了！”。
連抱帶拖地給李牧拉到了岸邊，不過這時的李牧看起來都撐不住了，於是光頭趕緊給李牧做胸肺按壓，數十次之後，李牧終於吐出來一肚子的水，劇烈地咳嗽了好一陣子。
看李牧好轉過來的光頭在一旁尷尬地笑着，李牧看着光頭，微抬了一下手想要給光頭來一拳，可是剛抬起一點，李牧就覺得胸部牽扯地很疼。
得，這下可好了，不出意外肋骨也斷了，生活里的“驚喜”真是不斷吶。
*****
甄新一此時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草叢前，雲徵清早已不見了蹤影，甄新一以一種很是奇怪的表情看着草叢裏面，他俯着身子背着手一動不動，忽得又聽見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罵來：“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甄新一聽見這聲，微笑了一下說道：“你把你自娛自樂就行，我就過來看望看望你，也得你數落一句，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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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上門來挨打？”
“我在我這兒呆的好好的，你過來偷窺我的生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偷窺就偷窺吧，你丫笑的還那麼賤，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嗯，好像也有點道理，既然這樣那就算是我理虧，你也不用挨這頓打了，不過得送我些東西來補償我。”甄新一聞言摸了摸下巴點頭說道。
“什麼？你咋不一刀殺了我呢，那樣你也不用廢話了，磨磨唧唧的，整個強盜邏輯，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你給我好好說話，我這還沒怎麼你呢，你就說的這麼難聽，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我跟你說。”
“你還要不要臉，我為什麼要這麼說話你不知道？換成你你能不這麼說話，哦你早就不要臉了啊，那就沒事了，你還真是有病。”
“你再罵？”
頓時這片草叢炸地粉碎，甄新一也瞬間拔地而起，直追着前方飛去的一隻小蝴蝶。
空中的甄新一明顯飛行速度快於這隻彩色的蝴蝶，眼看着他就要追上了，於是甄新一伸手狠狠地一抓，將蝴蝶握在了手中，但緊接着又張開了手，原來是蝴蝶不知怎麼就沒了。
於此同時在甄新一腦袋後面出現一隻小麻雀，挺着圓錐狀的喙子就像甄新一的後腦勺啄去。甄新一在空中翻了個跟斗，躲過了這一下“偷襲”，而後一記后抬腿向著麻雀掃過去，卻也到了個空。
甄新一於空中停住了身形，此時已不見他所追擊的目標，於是甄新一於空中盤膝而坐，單手掐訣且雙眼緊閉，身體外緩緩形成一個黃色的保護罩將其罩在了裏面。而後甄新一的身形極速下墜，只聽“咚～”地一聲，自湖面之上炸起一道又高又粗的水柱，隨之甄新一紮入了湖中。
湖中生物繁多，有成群的小魚游過，也有棲息在湖底洞窟中的小蟹爬過，甄新一走在湖底，四處張望着湖底這番景象，忽然一條嘴部尖細且長的劍魚自其側面極速衝來，速度之快竟像一顆高速而來的魚lei。
魚的劍嘴很容易就刺進了甄新一外圍的保護罩，看起來暫無防備的甄新一隻能雙手同時抓住劍魚那圓柱狀的長嘴，於是被劍魚衝著往後而去，但這個黃色的保護罩卻沒有破裂。
頂着劍魚的突刺，甄新一順勢漂浮了起來，同時身體像魚一般呈現出“一字形”，緊接着甄新一的身體開始繞着中間的軸急速旋轉，連帶着劍魚也開始旋轉，就這樣卸去了劍魚接下來往前沖的所有力，並且開始由甄新一掌握主動。
此時的二者已經停了下來，看樣子好像是甄新一的高速旋轉給劍魚轉暈了，魚眼睛已經由開始的黑色慢慢變白，並且身體也變得有點僵硬，再無扭動。於是甄新一將魚嘴用右手握着且高高舉起，然後猛地往湖底的地上砸去，可惜就在魚將要砸到地面上時，劍魚也憑空消失了。
一隻小螃蟹從甄新一的腳底悄悄溜走了，正在掐訣推算的甄新一好像沒發現它，於是它就近找了一個石頭堆擠進了石頭縫裏，而後從縫隙後面看着呆在那的甄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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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兩隻小蟹鉗里夾了一個小蝦，一下一下地扯碎后將其送進嘴裏，悠哉悠哉地瞅着外面的甄新一在原地轉着圈。
一道罡氣劈向石堆，來勢猛烈到短時間內竟然湖水都有了些許凝滯，而後石堆被炸開，一隻烏龜從爆炸中騰起，背對着剛剛凌空砍了一記手刀的甄新一，往上方游去，厚重的龜殼上，斜有一道白色的裂痕，隨之傳來一句：“我擦，你丫的可真狠”。
於是乎，本來打算收手而親自追去的甄新一，手上又重新凝聚起一團紅光，剎那間又一記手刀劈出，這次的威勢竟然生生分開了湖水一寸，留出了一道真空。
烏龜游去的速度跟這一記刀氣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於是一道紅光又斜着劈在了烏龜殼上，這次竟在龜殼上深深留下了一道痕迹，且被割開的裂口邊緣還留有絲絲紅色的東西，和前一道白色的裂痕交錯着畫了一個x。
烏龜在硬生生承受了這一記手刀后，憑藉著手刀的衝擊力烏龜也被極速推去，隨着烏龜衝出湖面，又傳來一句怨恨的聲音：“你大爺的～”。
甄新一猛地一跺腳，亦拔地而起，衝出湖面后，包裹着他的黃色保護罩自行消失了，而後甄新一竟然往前踉蹌了一下，緊接着穩住身形后就往一個方向追去。
一隻純黑的鷹鷲爪子勾在一棵枯樹上，之前枯樹上棲息的一大群烏鴉此時竟然一隻也不見了蹤影，黑鷹此時細啄着一側翅膀下的羽毛，好像裏面有虱子還是什麼東西。黑鷹體型碩大，立在枯樹上很是扎眼，於是甄新一的身影急速飛來，最終停在了這棵枯樹之下。
黑鷹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樹下站着的甄新一，瞬間張開了雙翅輕輕一扇，緊接着空中幻化出無數的黑羽，羽根統統對準了甄新一，而後黑鷹又輕輕將翅膀一扇，黑羽頓時射向甄新一。
與此同時甄新一將其久違了的扇子拿了出來，用力一灑將其鋪開后，甄新一甩手一扔，扇子在甄新一身前開始變大，最終化作一道屏障擋住了所有射來的黑羽。
其實站在黑鷹的角度看去，它的這些黑羽在射中扇子的同時，就融入了扇面內消失不見，而不是兩相碰撞。扇面之上純白無暇，沒有一點痕迹，在黑羽“碰觸”到扇面時，其實有點點波紋泛起，像一道水幕被轟擊了一般。
黑鷹見此法根本傷不到甄新一分毫，索性就收起了法術，不再召喚出黑羽，而是雙翅扇動着飛離枯樹，嘴裏唧唧啾啾地嘶叫着，張開雙爪繞過這把扇子向甄新一抓來。
甄新一不在感受到了衝擊之勢，於是左手食指往前一點，扇子自兩邊同時收起后變回原來大小，而後消失不見。甄新一見黑鷹雙爪抓來，其左腿站立不動，右腿旋轉後撤了270度且微曲，隨着黑鷹的欺身而近，甄新一一腿側踢而出，卻被更加靈活的黑鷹一爪抓在了小腿之上，而後甄新一順着旋轉的慣性，轉身左腿一掃，結結實實地掃在了黑鷹的左翅之上。
頓時黑鷹的左翅被折斷，順帶着一腿也掃到了黑鷹的身體上，於是黑鷹痛苦地嘶鳴了一聲，爪子緊抓着甄新一的右腿兩方雙雙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