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長街法場
“駙馬，禁軍叛亂在攻打皇宮。”
戰況緊急之時，一名軍校過來，急匆匆地對陸恆稟報。
此時，殺到法場的黑衣人，已經達到四五百人之多。
而他實現埋伏的兩千多西郊大營軍士也已全部殺出，戰場依然在可控範圍之內。
“時辰已到！斬！”
陸恆當機立斷。
手持硃筆，在名單上一勾。
斬字出口，扮做劊子手的軍士舉起了手中的鬼頭刀。
“殺！”
“救人！”
那些黑衣人見此情形，口中大喝，不顧一切地朝法場這邊衝來。
“斬！”
陸恆大喝。
那些軍士不再猶豫，拔掉了罪臣背後的名牌，鋼刀斬落。
“陸恆，你敢！”
“你敢，陸恆！”
“大膽……”
一道道聲音響起。
有憤怒的聲音，有絕望的聲音，還有謾罵威脅的聲音。
只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一道道寒光落下，嘈雜聲戛然而止。
只有一聲聲悶哼或者慘叫發出，二十八名罪臣，頃刻間血染長街，人頭落地。
場面一下靜了下來。
“走！”
殘餘的黑衣人中，有人招呼一聲。
其餘人便想突圍。
“一個不得走脫！”
陸恆踏着滿地鮮血，揮刀沖了上去。
那些黑衣人雖然非常強悍，可是，又哪裏比得上西郊大營的百鍊精兵。
而且，還是在那些黑衣人毫無鬥志之下。
戰鬥很快結束。
數百黑衣人，全部喪生在長街之上。
“隨我來，皇宮護駕！”
對這邊略作安排，陸恆帶着人，直奔皇宮而去。
此時的皇宮外，已經亂做一團。
但是，有西郊大營的蘇定方帶人壓陣，叛亂的一千多禁軍，根本無法沖入皇宮。
雙方激戰正酣。
死屍遍地。
皇宮內，李二在太極殿穩坐，旁邊是長孫皇后，太子李承乾，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公主。
唯獨缺少的就是魏王李泰。
“皇上！”
長孫皇後有些擔心，只是輕聲喚了一句。
豫章公主李明玉不時抬頭看向殿外，他在擔心駙馬陸恆。
李二微微一笑：“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如果這些東西都能成事，那隻能說明，大唐的氣數盡了，我李世民不配執掌天下。”
“經此一事，五姓七望從此覆沒，永除根基，趙郡也好，博陵也好，或者清河，還是太原，那些膨脹的忘乎所以的士族，就等着承受朕的兵鋒和怒火吧!”
“陛下，陸駙馬，帶領援兵來到，協同蘇將軍，已經剿滅叛軍。”
此時，何德在殿外高聲說道。
“好！”
李二站起身形。
心中略微踏實了一些。
剛才他說的很大氣，好像一切都智珠在握的樣子。
其實他的心裏也非常沒底。
那些五姓七望的士族，究竟形成多大的實力，京城中到底有多少力量被那邊收買，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所以，不到最後，都說明不了問題。
“宣，盧國公，英國公等殿外諸臣覲見。”
大殿們打開，李二看到太極殿外，一眾大臣嚴陣以待，護衛皇宮的背影。
這些人中，有文臣，也有武將，在皇宮發生叛亂的時候，他們沒有進入太極殿。
便是這樣，各自找了趁手的傢伙，用他們的身軀，把太極殿的大門與外面隔絕開來。
大有一副想要進入太極殿，便從我等的屍體上踏進來的樣子。
太極殿的大門打開。
力士何德高聲吆喝。
“殿外百官覲見！”
直到此時，那些大臣才各自放下兵器，整理衣袍，進入了殿中。
李二龍椅上落座。
長孫皇后坐在旁邊。
太子和公主，在背後站立。
這一場覲見，不是朝會，更有些不倫不類。
但是，所有人心裏都非常緊張。
這些追隨李二多年的大臣很了解李二的脾氣秉性。
恐怕一場血雨腥風，才剛剛開始。
照常的請罪問安過後，群臣站定。
李二開口。
“諸位愛卿，我大唐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嗎？”
“一些宵小，竟敢進攻皇宮，竟敢刺殺朕，刺殺朕的皇后，太子和公主。竟敢在皇宮中殺人放火。”
“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句句誅心。
“陛下，是因為你太仁慈了！”
盧國公程咬金可不管那麼多，他第一個站出來了。
“太仁慈了？”
李二微微點頭。
“是的，陛下！”
程咬金道：“陛下一心想着貞觀大治，萬民康樂，士族同心，百官盡忠。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這樣。”
“以殺止殺，大亂才能大治，俗話說棍棒下出孝子，刀鋒之下識忠良，陛下，是該放手一治了。”
“陛下，是該放手一治了！”
群臣響應。
這是表態。
是對李二將來所做種種行為的一種擁護。
這樣的事情發生，李二還當沒事一樣，那是不可能的了。
“你們可有足夠的證據？”
不過，李二還是問了這樣一句話。
是啊，要天下信服，當皇帝的可以一聲令下，刀鋒所向，血染千里。
但是，要給天下百姓一個交待。
要師出有名。
不能給人以詬病。
問到這一句，百官都不言語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肯定是五姓七望干出來的事情。
但是，他們都沒有證據。
那些都是死士。
死士就是只能死，而不能說。
要口供，是沒有的。
“陛下，五姓七望膽大包天，老臣懇請一道聖旨，查抄五姓各府，拿下那些罪臣。”
還是程咬金，躬身請命。
然後補充了一句。
“雖然有些晚了，可能很多罪證已經被他們毀滅，但總歸會有一些收穫的。”
“准！”
李二就等着這句話，還是盧國公能體會聖意啊。
“駙馬陸恆求見！”
殿外，何德再次唱喏。
“傳！”
李二聞言，心中一動，給了迴音。
陸恆自離開太極殿之後，便沒有了動靜。
李二給了他天子金牌和便宜行事之權，讓其自行處理，但是後來一直沒有回信。
直到之前帶人殺到，平定了亂軍。
陸恆總是能給他帶來驚喜，或者，由他出面與盧國公一起去辦這件事情，才是合適的人選呢。
“陛下，兒臣得到秘報，朝中忠臣受人蠱惑，早生謀逆之心，共有二十八位大臣人臟俱獲，證據確鑿。恰逢亂軍謀逆，兒臣擔心他們理應外合，已經他們在長街正法，全部斬首示眾。所有證物，隨後呈交陛下。”
陸恆進殿，一番繁文縟節見禮之後，說出了石破天驚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