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知力鬥牛：驚心動魄巧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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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管的那頭黃牛由於皮毛呈黑色，大家都叫它“黑黃牯”。
“黑黃牯”似乎通人性，從來不對主人發怒。但如果遇到同類挑戰，或是被旁人惹煩了，它也會威風十足，有時候還會上演一場鬥牛大戰。
鬥牛是件危險但又很有趣的事。不過看牛人心痛自己的牛，一般都盡量避免與可能發生鬥牛的牛相遇，免得發生惡戰。但如果偶爾不巧碰上，兩頭相鬥的牛的牛勁上來了，看牛人卻很難阻止，它會不顧一切的衝鋒上前接戰。
有一天放學后，我和大哥在山上放牛時，“黑黃牯”就不巧碰上了鄰近生產隊的一頭“金黃毛”黃牯牛，引發了一場鬥牛大戰。
當時，只聽得三百多米外一聲“嘛——！”的長嘯，一頭金黃色的黃牯牛直朝“黑黃牯”衝來。那頭“金黃毛”一邊降角（一種偏着頭角，眼睛直盯對手向對方示威的挑戰姿勢），一邊起跑。“黑黃牯”立即抬頭應戰，毫不示弱，眼睛直冒凶光。眼看一場決鬥不可避免。
大哥此刻揮動牛鞭，將“黑黃牯”驅至地勢較高的坡地。“黑黃牯”好像明白主人的意思，一個轉身回頭佔領了上方位。雙方很快怒目相視，接上了火。
當時在場的還有幾個放牛娃和兩個放牛老人。放牛娃們在一旁大喊“啊打！啊抽！”的口令，期待觀賞精彩的鬥牛大戰呢！
說時遲，那時快，“金黃毛”已經衝到“黑黃牯”跟前。只見雙方同時甩頭下沉，“咣！”的一聲，雙方四角相碰，直冒火星！
“黑黃牯”順勢頂角，“金黃毛”連連後退。
“黑黃牯”乘勢猛推，“金黃毛”奮力抗擊。
“金黃毛”扭身變位，“黑黃牯”乘機直刺對方脖部。“金黃毛”受此突襲，脖子痛疼難忍，隨即抽腿罷戰，縱身逃遁。
“黑黃牯”欲追起跑，大哥在一旁立即大吼“停！”
聽到主人的吼聲，“黑黃牯”止步前腿，站在原地搖頭擺尾，前腿刮划草地，似是慶賀勝利。此時對方已經逃去老遠。
這場短暫的決鬥驚心動魄，在旁觀戰的放牛人無不誇耀“黑黃牯”勇猛，更為我大哥的指揮有方連連稱讚。但大哥心裏清楚，對方的牛年歲較輕，力氣顯然在“黑黃牯”之上，如果不是地勢有利，很難取勝。
自那以後，大哥特別小心，避免與對方再戰，保持“黑黃牯”的勝利紀錄。
我們家鄉當時有很多的耕牛，其中以水牛較多，黃牛較少。黃牛一般不會與水牛發生決鬥。牯牛（公牛）與娑牛（母牛）也不會發生決鬥。經常發生決鬥的一般是牯牛與牯牛。
我曾看到過兩個水牯牛的一場惡鬥的慘烈情景，失敗的那頭牛遍體鱗傷，得勝的那頭牛窮追猛趕。失敗的那頭牛為了躲避有時闖入民房，甚至可以把較小的房子掀翻。
“黑黃牯”在我家由大哥看管了兩年多，後來生產隊需要調換一頭水牛，要將它賣到別處。大哥為此還找過隊長，希望不要把“黑黃牯”賣掉。但生產隊有全面的考慮。
當“黑黃牯”離開我家時，我們發現它流下了眼淚，為此大哥難過了好幾天。
大哥從此不願再為隊裏看牛，決定在生產隊參加集體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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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管的那頭黃牛由於皮毛呈黑色，大家都叫它“黑黃牯”。
“黑黃牯”似乎通人性，從來不對主人發怒。但如果遇到同類挑戰，或是被旁人惹煩了，它也會威風十足，有時候還會上演一場鬥牛大戰。
鬥牛是件危險但又很有趣的事。不過看牛人心痛自己的牛，一般都盡量避免與可能發生鬥牛的牛相遇，免得發生惡戰。但如果偶爾不巧碰上，兩頭相鬥的牛的牛勁上來了，看牛人卻很難阻止，它會不顧一切的衝鋒上前接戰。
有一天放學后，我和大哥在山上放牛時，“黑黃牯”就不巧碰上了鄰近生產隊的一頭“金黃毛”黃牯牛，引發了一場鬥牛大戰。
當時，只聽得三百多米外一聲“嘛——！”的長嘯，一頭金黃色的黃牯牛直朝“黑黃牯”衝來。那頭“金黃毛”一邊降角（一種偏着頭角，眼睛直盯對手向對方示威的挑戰姿勢），一邊起跑。“黑黃牯”立即抬頭應戰，毫不示弱，眼睛直冒凶光。眼看一場決鬥不可避免。
大哥此刻揮動牛鞭，將“黑黃牯”驅至地勢較高的坡地。“黑黃牯”好像明白主人的意思，一個轉身回頭佔領了上方位。雙方很快怒目相視，接上了火。
當時在場的還有幾個放牛娃和兩個放牛老人。放牛娃們在一旁大喊“啊打！啊抽！”的口令，期待觀賞精彩的鬥牛大戰呢！
說時遲，那時快，“金黃毛”已經衝到“黑黃牯”跟前。只見雙方同時甩頭下沉，“咣！”的一聲，雙方四角相碰，直冒火星！
“黑黃牯”順勢頂角，“金黃毛”連連後退。
“黑黃牯”乘勢猛推，“金黃毛”奮力抗擊。
“金黃毛”扭身變位，“黑黃牯”乘機直刺對方脖部。“金黃毛”受此突襲，脖子痛疼難忍，隨即抽腿罷戰，縱身逃遁。
“黑黃牯”欲追起跑，大哥在一旁立即大吼“停！”
聽到主人的吼聲，“黑黃牯”止步前腿，站在原地搖頭擺尾，前腿刮划草地，似是慶賀勝利。此時對方已經逃去老遠。
這場短暫的決鬥驚心動魄，在旁觀戰的放牛人無不誇耀“黑黃牯”勇猛，更為我大哥的指揮有方連連稱讚。但大哥心裏清楚，對方的牛年歲較輕，力氣顯然在“黑黃牯”之上，如果不是地勢有利，很難取勝。
自那以後，大哥特別小心，避免與對方再戰，保持“黑黃牯”的勝利紀錄。
我們家鄉當時有很多的耕牛，其中以水牛較多，黃牛較少。黃牛一般不會與水牛發生決鬥。牯牛（公牛）與娑牛（母牛）也不會發生決鬥。經常發生決鬥的一般是牯牛與牯牛。
我曾看到過兩個水牯牛的一場惡鬥的慘烈情景，失敗的那頭牛遍體鱗傷，得勝的那頭牛窮追猛趕。失敗的那頭牛為了躲避有時闖入民房，甚至可以把較小的房子掀翻。
“黑黃牯”在我家由大哥看管了兩年多，後來生產隊需要調換一頭水牛，要將它賣到別處。大哥為此還找過隊長，希望不要把“黑黃牯”賣掉。但生產隊有全面的考慮。
當“黑黃牯”離開我家時，我們發現它流下了眼淚，為此大哥難過了好幾天。
大哥從此不願再為隊裏看牛，決定在生產隊參加集體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