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 一

考試 一

馬院鑒笑着道:今日正是書院測試之日,便讓河洛跟着一起吧。

蘇茹雖然知道河洛平時聰明機警,可這種測試卻不大拿的准,看向河洛,眼中似有詢問。

河洛點頭道:母親放心,我便和同學們一起測試,若是不成,我便回家去,沒什麼打緊的。

馬院鑒倒是心中暗罵:這孩子臉皮夠厚。

當下讓人召集了學院的學子,表明了意思,很多人似乎早已習慣了,有一人大聲道:我等雖然都為韓氏子孫或為世家好友,可也需憑本事入的學院,怎麼這小子有何本領即無推薦,又無貢獻一來便要和我們有同等資格做月評。

河洛看去說話的是最前面站着一個少年,錦衣華服氣質不凡,年紀似乎比自己還要小個幾歲。

馬院鑒喝道:文昌,休的聒噪,此是你爺爺親自推薦。

那少年一聽便不敢再哄鬧,可看他樣子似乎還是不服。

馬院鑒看大家無話,便道:書院測試不考那些勞神費力的詩賦,只考眼力見識。若是說當今時勢,最大莫過於宋金之間的對立,今日題目我便以此為題,命為北歸,如何。

眾人都哄然叫好,各自去位子坐下,凝目思索。

只有河洛愣在當場,這題目明顯是照顧自己,自己便是從北地而歸,所見所聞自然不是這些閉門造車的臨安學子可以比擬的。

再說自己可是拜讀過大哥的美芹論,自己小抄襲一下大哥應該不會生氣,當下走到位置上也不假思索便奮筆疾書了起來:

余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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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而歸,脫於猛虎之口,觀其形,審其勢,虜人形大而勢弱,何也,形者大小也,勢者虛實也,自今論之:虜人雖有嵌岩可畏之形,而無矢石必可用之勢,其舉以示吾者,特以威而疑我也;未欲用以求勝者,固知其未必能也。彼欲致疑,吾且信之以為可疑;彼未必能,吾且意其或能;是亦未詳夫形、勢之辨耳。臣請得而條陳之:虜人之地,東薄於海,西控於夏,南抵於淮,北極於蒙,地非不廣也;虜人之財,簽兵於民而無養兵之費,靳恩於郊而無泛恩之賞,又輔之以歲幣之相仍,橫斂之不恤,則財非不多也;沙漠之地,馬所生焉;射御長技,人皆習焉,則其兵又可謂之眾矣。

以此之形,時出而震我,亦在所可慮,而余獨以為不足恤者,蓋虜人之地雖名為廣,其實易攻,惟其無事,兵劫形制,若可糾合,一有驚擾,則忿怒紛爭,割據蜂起。辛巳之變,蕭鷓巴反於遼,開趙反於密,魏勝反於海,王友直反於魏,耿京反於齊、魯,親而葛王反於燕,其餘紛紛所在而是,此則已然之明驗,是一不足慮也。虜人之財雖名為多,其實難恃,得吾歲幣惟金與帛,可以備賞而不可以養士;中原廩窖,可以養士,而不能保其無失。蓋虜政龐而官吏橫,常賦供億民粗可支,意外而有需,公實取一而吏七八之,民不堪而叛;叛則財不可得而反喪其資,是二不足慮也。若其為兵,名之曰多,又實難調而易潰。且如中原所簽,謂之大漢軍者,皆其父祖殘於蹂踐之餘,田宅罄於捶剝之酷,怨忿所積,其心不一;而沙漠所簽者越在萬里之外,雖其數可以百萬計,而道里遼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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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糧器甲一切取辦於民,賦輸調發非一歲而不可至。始逆亮南寇之時,皆是誅脅酋長、破滅資產,人乃肯從,未幾中道竄歸者已不容制,則又三不足慮也。又況虜廷今日用事之人,雜以契丹、中原、江南之士,上下猜防。議論齟齬,非如前日粘軍、兀朮輩之葉。且骨肉間僭殺成風,如聞偽許王以庶長出守於汴,私收民心,而嫡少嘗暴之於其父,此豈能終以無事者哉。我有三不足慮,彼有三無能為,而重之以有腹心之疾,是殆自保之不暇,何以謀人?臣亦聞古之善覘人國者,如良醫之切脈,知其受病之處而逆其必殞之期,初不為肥瘠而易其智。官渡之師,袁紹未遽弱也,曹操見之以為終且自斃者,以嫡庶不定而知之也。咸陽之都,會稽之游,秦尚自強也,高祖見之以為當如是矣,項籍見之以為可取而代之者,以民怨已深而知之。蓋國之亡,未有如民怨、嫡庶不定之酷,虜今並有之,欲不亡何待!

河洛洋洋洒洒幾千字一氣呵成,寫完之後抬頭看了大家很多還在冥思苦想,想着蘇茹還在等結果,便也不等了,上交了文章,便尋了蘇茹回家去了。

他卻不知這篇文章造成的轟動有多大,其實他寫完之後知道文章肯定是拿頭彩的,大哥的文筆肯定沒的說,可還是小覷了。

馬院鑒本來毫不在意這個少年,可看了他的文章后也拍案而起,當即拿着文章去找清涼居士韓世忠。

韓世忠看了也連連稱奇,他知道這個少年不一般卻還是小瞧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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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瞬之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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