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舊怨
“二三百隻化了形了螞蚱子啊,且夠咱們吃一陣子的了,這山裏的野獸終究沒有化了形的蟲子有嚼頭。咱們提前說好了,那烏頭大王可是歸我了,你們誰跟我搶就替那烏頭大王讓我吃了吧!”此時的刀后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眾人見到她時的柔美恬淡,越說越是表露出了真漢子的氣場,難道剛才她半天沒說話可能就是在思考應該怎麼吃這些螞蚱子?山君愣住了,本來它都以為自己想錯了,直到它看到刀后嘴角淌出了一絲晶瑩才確信自己猜的很准。
“山君,我刀螳一族一共二十把刀都去給你幫忙,把那些螞蚱子歸我們處理,要求不過份吧?”刀后壓根沒提她也在靈山生活的茬兒。“刀后,僅靠二十把刀怕是不夠吧?”山君的話還沒等說完,“山君,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刀螳?我手下的刀螳哪個不是以一當十的好手,信不過我們,你又何必來這兒!”刀后的大眼睛一眯,剛才那聽說了美味的狂熱表情立馬消失不見,又恢復了那股子恬淡的表情。
“刀后,我若是信不過你們,也不會來這請你們。你也說刀螳以一當十了,可是那些蝗軍足有二三百,再算上我們四個也還殺不完啊。刀后,你是不是再多帶上二十把刀?”山君趕緊解釋道。“我手下只有九隻刀螳。”刀后一攤手,表情也很無奈“我們刀螳化形很難的,能帶出去幫忙的除了林子外面那個都在你眼前了。”“看來還得再找些幫手啊。”山君用熊掌撓了撓頭說道。“山君爺,你看狼兵能幫上忙嗎?”鐵子在一旁突然開口說道。“那頭黑狼,小子,你覺得它憑什麼會幫你們?”刀后看向鐵子。“刀后,黑狼王一直在尋找蝗軍的下落呢。”鐵子在一旁將黑狼王手下的狼兵遇到蝗軍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還別說,依着黑狼王那睚眥必報的的性子,我們再把那烏頭自稱大王的事兒跟它一說,這事兒還真有可能。”山君聽完說道。“嗯,你們說這黑狼王不會和我們爭蝗軍吧?”刀后揚着脖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刀后,我估計黑狼王可能會和你爭着打蝗軍,要說是爭着吃蝗軍肯定是不會。”此時鐵子腦子裏已經出現了大牙的慘樣。“那就沒問題了,山君,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刀后聽到鐵子的回答后非常滿意,態度又變得雷厲風行了起來。“隨時都可以啊。”山君答道。
刀后和一眾刀螳也沒什麼好準備的,當下就隨着山君一同向狼洞出發。一路之上,猴子一直在琢磨着新到手的樹葉究竟該怎麼使用,它還給這樹葉起了名字,符葉。路上只是在吃東西的方面有了點兒小插曲,鐵子他們又奠出了最拿手的烤肉大法,沒成想刀后只是斜了一眼,“母的我不吃。”非常嫌棄的說。還是刀螳知道自己首領的喜好,快速的捕來了公雞公兔,用鐵子的佐料烤好后刀后吃的是滿嘴流油,一個勁兒的誇鐵子手藝好。可是鐵子幾人因為刀后只吃公的這習慣,一直感覺心裏麻麻的。
不日,一眾人等抵達了狼洞所在的山下,剛到山下哮寒和逐日就發現了“嗚嗚”聲,樹叢中一陣輕微的“悉挲”聲傳來,十幾頭狼兵隱隱把他們圍在了中間,“山君、刀后還有鐵子,你們是專門到狼洞來的?”領頭的是捲毛,當日也受傷去了靈山村自然認得鐵子。“我們是專門來拜訪黑狼王的,通報一聲吧。”山君說道。“好,幾位稍候吧。”捲毛招招手,一頭狼兵飛速向狼洞奔去。
沒一會兒,黑狼王帶領着幾十頭狼兵就過來了,“山君、刀后怎麼想起到我這兒來了?”黑狼王站定了開口問道。“怎麼,我們就來不得你狼洞?”刀后的語氣可沒有啥客氣的意思。“你們這是聯手要來對付我狼洞的?”黑狼王的眼神一縮,身後的狼兵都握緊了手中的狼牙棒。
原來這黑狼王和刀后可是有過交際的,當初黑狼王派出狼兵要刀后定時向狼洞上貢,刀后根本就沒有搭理黑狼王的意思,狼兵也不含糊,在狽爺的帶領下直接開干,結果就一個回合,狽爺和狼兵手裏的狼牙棒都被刀螳們削成幾截,雖然刀螳刀下留情沒有傷人,卻實在是讓狼兵們面上無光,惹得黑狼王帶着百五狼兵將刀后和眾刀螳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擺開了陣勢剛開始第一輪陣形衝鋒,人家刀后和刀螳晃晃蕩盪、悠悠閑閑地走樹上去了,就是走上去的,還不高,狼兵怎麼蹦也夠不着那麼高。
靈山的樹太多又高又粗的了,挖也挖不動,推也推不倒,狼兵又不是貓這也不能爬樹啊,只能看着刀螳們在樹上擺着各種姿勢造型乾瞪眼。狼兵有一點好,從來不罵陣,按黑狼王的說法,罵的再久也沒有一狼牙棒拍對方身上痛快,這又費腦子又磨嘴皮子還啥也得不着的事兒只有母的才願意干。
可眼下這是罵也不過癮,打又打不着給黑狼王氣的直撓樹皮啊,最後只能灰溜溜的撤了。這是狼兵要求各個部族繳納貢品以來頭一回失敗,而且還敗在了一隻母刀螳手裏,關鍵還報不了仇,黑狼王心裏這個憋屈啊;刀后也一樣憋屈,刀螳一族化形後天生刀法無雙,單獨的狼兵,刀螳一隻能打仨,可這一上來就是一百多號,刀螳也發怵,只能避戰,所以這二位一見面就互相看不順眼。
“黑狼王,我們來這兒是有那些化形的螞蚱子的來路要告訴你的。”山君一看這氣氛不大對,趕緊出言把來意說了。“噢,你們知道這些臭蟲的消息?”黑狼王急忙問道。“知道,還打了一場,不過對方數量太多,這不回來找幫手了嗎。”“走,去狼洞仔細說說。”黑狼王說完一伸手當先領路向狼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