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曜日
“我都在這兒捅咕半宿了,根本睡不着啊!我又不敢走遠,怕你們走了找不着。”參爺真的很委屈。“能叫醒嗎?”鐵子問猴子。猴子搖了搖頭“你叫醒過大熊嗎?”。大熊倒是對猴子的話一臉不屑,他走到山君的腦袋邊蹲下,輕聲說了句“蝗軍來了。”聲浪一般的呼嚕聲瞬間停止了,間隔了幾個呼吸,枕着酒缸的山君睜開了小眼睛四處逡巡,待看清了身邊的人後慢慢坐了起來,“這幾天終於睡了個好覺啊,你們都準備好了?”“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參娃娃,你咋這副樣子?”“我捅咕你一宿啊,沒感覺到?”參爺把樹棍一扔氣急敗壞的說。
“哈哈哈”山君伸手把參爺托到自己肩上“你這一路就睡這兒。咱們這就上路。”鐵子三人依舊帶着哮寒、逐日和翠花,跟着山君一路走去。
“山君爺,咱們要找的幫手是誰啊?”走了一段路后鐵子問道。“現在我們要去找的幫手乃是一群靈山獨有的金環刀螳,刀臂上有金色環紋,以一環為基九環為頂。化為人形的刀螳精擅刀法,尤其是將一對刀臂化做雙刀更是勇不可擋,它們的頭領是一隻白蘭金臂刀后,更是超越九環將一雙刀臂煉成金色,並且煉化成了一對金刀,她的刀法狠辣精妙,是刀螳中刀法第一的存在。”“金環刀螳?也是蟲子成精?”鐵子開口問道。“嗯”“刀后,母的?”猴子接着問。“嗯,但是如果當著刀后的面可千萬別提公母這茬兒。”山君提醒一句。“山君爺,那人家能給咱們幫手嗎?”猴子接着問。“不知道啊,不過刀後起碼比別的精怪要通事理的多,其它都是些只顧眼前好處的短視東西。”
幾人跟着山君一路走來,這一天來到一處山角下休息。猴子又掏出幾張符紙開始練習畫符,大熊不用猴子逼他,自覺的在一旁練指訣,鐵子一臉不情願的在猴子的目光監督下也和大熊一起練。
參爺走到猴子身邊向他要一張紙,猴子想了想,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伸手抽出一張畫廢了的符紙遞過去:“參爺,上茅廁用舊的就好。”參爺瞪了他一眼“也就你總能想到這麼噁心的事兒。”說完話就鑽入了地下。沒一會兒的工夫,參爺又鑽了出來,一隻手裏拿着剛才的符紙,一隻手裏拿着一張黃瑩瑩、橢圓形的樹葉。
“猴子,你看看這樹葉和這紙有什麼不同?”猴子接過來樹葉認真的看了看,沒發現什麼不同啊,除了樹葉上的靈性比這符紙上的可強多了之外,哪裏有什麼不同,多了些符號是自己之前畫的,正在撓頭間,他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啊”的一聲大叫,然後猛地向參爺撲了過去。
這一嗓子別說身邊的人,就是在樹上梳羽毛的翠花都被嚇得從樹枝上掉了下來,遠處更是驚起了一片飛鳥。這參爺見猴子撲了上來,早一個遁地消失不見,然後在旁邊的樹榦上又露出頭來,“參爺參爺,您老絕對是天上的神仙啊,最是知道我缺什麼。參爺啊,您老想吃點什麼我給您老準備去…”猴子就像魔怔了一樣,一邊念叨一邊在參爺消失的地方刨着坑,這是想把參爺給挖出來?參爺看猴子在地上刨坑不禁笑出聲來了,猴子抬頭一看參爺在樹上呢,又撲樹上去了,“參爺,您老快出來啊,我跟您說鐵子身上還藏着酒呢,您老要是想喝我馬上給您翻出來。”那邊賣了鐵子,這邊又開始準備在樹上刨坑了。
鐵子和大熊趕緊攔住了準備用牙齒啃樹皮的猴子,“猴子,你吃錯啥了?”大熊的關切非常直接。“這樹葉,這樹葉,是寶貝啊。”猴子拿着剛才那片樹葉手都激動的抖了。“寶貝?寶在哪兒了?”鐵子看的是一頭霧水。“參爺問我這片樹葉和這符紙有什麼不同?我看來看去除了這樹葉的靈性比這符紙強的多之外,根本沒什麼不同。”“那又怎麼樣?”鐵子讓猴子給說懵圈了。“這樹葉和符紙一樣,而且靈性比符紙強的多,說明我可以直接在這片樹葉上畫符啊,而且符力更強啊,唉呀,不行,我還得找參爺去。”說完猴子又要去啃樹皮。“你又沒試過畫一張符出來,怎麼知道更好?”參爺又從一處地面鑽了出來。
“對啊。”猴子聽了轉身向放筆墨的地方跑去。一抓起筆來,猴子滿身的浮躁立馬消失不見,將那片樹葉平鋪在一塊青石之上,身姿挺拔、儀態沉穩,一手掐靈訣,一手執硃筆,身周五行之力瀰漫,“唰唰唰”筆下生輝、有如神助、一氣貫通,猴子身邊五行之力一斂,符成。猴子將畫好的符向空中一拋,只見這道符有如神附,直直飛向半空足在三人來高。
“急急如律令”“轟”符籙猛地被引動,一道強烈的白光以靈符為中心,向四周放射開來,這是猴子以大熊當日“金光閃閃”的手訣為靈感悟出來的“曜日”靈符。這一道“曜日”符發出的光亮比當日大熊那人形蠟燭亮了何止一兩倍,而且亮度維持了五六個呼吸才慢慢消失。
“唉呀,唉呀,轟”一熊兩狗三個人還有一根參誰也沒有倖免,本來都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猴子畫符、拋符、符升到半空,然後就啥也看不見了,誰也想不到猴子畫的是這麼個東西啊,還當著眾人的面把符給激發了。山君更是被晃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地皮都顫了好幾下,只有翠花在符力引動的時候雙眼青光一閃沒受任何影響,圍着在地上打滾的眾人盤旋卻也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