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雲琴公主
時光如梭,轉眼間,十個月時間過去了。
青洲的亂局越發的混亂,鬼王道、血影宗、噬靈宗作為青洲中三門,為了上三門的位置,打的不可開交。
倒是下三門顯得比較平靜,畢竟中三門的位置還沒空出來,他們也不敢冒頭去爭,只能安靜的等待着結果。
作為一切源頭的《萬魔天書》,此刻已經與王平血肉相融,他本人倒是沒有感受到什麼不適。
轉眼間,王平已經來到靈山寺快一年了,他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只是偶爾會想起封無缺,不過他從來沒有與人說過關於封無缺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封無缺的名字)
偌大的靈山寺分為兩座,表面上的是外寺,裏面的是內寺,大家都是修行的佛法,但是不同的是,內寺的和尚是修士,外寺只是普通人。
王平沒有修鍊資質,自然是在外寺,師從悟慧大師,只是寺院中的清規戒律,實在是太多,王平起初時,總是覺得不自在。
當然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樣貌,導致別人對他疏遠,甚至是厭惡。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也漸漸習慣了,似乎明白了無相的意義,自身也漸漸的融入了靈山寺。
在寺中不會有人問及他的過往,也不會問其身世,大家對他也並不好奇。
一年的時間裏,王平都沉浸在了佛學的海洋之中,受到佛學的熏陶,王平是真的達到了一心向佛的境界,心中也算是徹底的皈依了佛門,每日聽禪誦經,十分虔誠。
許是王平失去了曾經的記憶,讓他對於佛學有很強的悟性,悟慧大師對他很滿意。
其實王平哪有什麼悟性?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張白色的紙,紙上寫什麼樣的內容,全看他所經歷的是什麼。
王平安安靜靜的在靈山寺生活着,受到佛法的熏陶,他找到了自己的路,那就是:成佛渡世人,渡眾生成佛,脫離苦海,登入極樂世界。
其實他有這樣偉大的願望,也實屬正常,佛經上說眾生皆苦,苦難有諸多,可是他並沒有經歷過,或者說他已經遺忘了,所以在他看來,既然苦,何不成佛?
就像歷史上的某個皇帝,對吃不起飯的飢荒難民說的那句話:百姓無栗米充饑,何不食肉糜?
時到年關,這燒香拜佛的人多了,靈山寬闊的路面,居然出現了擁堵的現象,為了避免擁堵,靈山寺禁止了馬車上山,畢竟上山也容不下這麼多馬車。
來燒香祈福的人,大多都是平凡人,當然,也有不少官宦世家、富商遊客。
糾察院的覺得他相貌實在是太過駭人,便沒讓他在外面亂逛,擔心嚇到香客,對此他並不生氣,默默的聽從安排,心中當真是無喜無悲。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相貌,因為他時刻記得自己的法號:凡所有相,皆為虛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他認為一切都是虛妄罷了,是糾察院的人着相了。
喧鬧的鑼聲在靈山下響起,靈山外寺的方丈,以及首席都走了出來,在方丈身後的那些僧人都是靈山外寺的高層,他們都翹首以盼的等待着。
靈山腳下,那一個個身穿鎧甲的士兵手拿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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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開路,後面是騎着馬的將士,在隊伍中間是一輛金黃色的鳳輦,輦上綉着的金鳳圖案,便知這輦中的人,身份不低。
在後面也有不少輦,不過都是一般的那種,其餘的便是士兵和護衛,倒是也有不少公子哥騎着馬跟在兩側,一副遊山玩水的樣子。
金黃色的旗子在隊伍中異常的顯眼,上面綉着一個大大的‘雲’字,這一看便知道這是雲國的國番,也就意味着,那黃金輦上的人,必定是雲國皇室的人。
“金鳳輦,應該是一位公主。”
“天雲國公主挺多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位?”
有路人在私下議論起來,但是聲音都比較小,應該是畏懼天雲國的。
別人的車輦不能上靈山,但是這雲國的車輦倒是可以上去的,沒辦法,誰叫人家貴為公主,只是那些士兵是不能上去的。
那些士兵紛紛站成列,站在靈山山腳的寬闊場地,四位身穿金甲的將士帶着金鳳輦,緩緩朝着靈山而上。
那些路人最終也沒能知道,這金鳳輦上的,到底是哪位公主?
金鳳輦上的帘子被掀起,走下兩位身穿白色宮服的女子,一位伸手將帘子掀起,一位在下面等待着。
身穿金色鳳衣的高挑女子緩緩鑽了出來,侍女扶着她的手,車輦下還有一位男僕躬身在地,當做人肉梯墊,女子優雅的踩在男僕下了車輦。
四周張望,打量着靈山寺,她也是第一次來這佛家聖地,嘴角微微一笑:“好地方呀。”
靈山外寺的方丈雙手合十,躬身一拜,嘴裏念道:“雲琴公主聖安。”方丈身後的僧人也都躬身行禮。
因為靈山寺的地位不凡,靈山寺的僧人也不必對帝王公主行跪拜之禮,能躬身行禮,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免禮。”雲琴公主揮了揮手,那幾名將士便將兩個箱子抬了上來,雲琴公主笑呵呵的說道:“小小香火錢,還望方丈莫嫌棄。”箱子打開,裏面全是金燦燦的金子,估計有數千兩之多。
“阿彌陀佛,施主有心了。”本覺方丈再次躬身行禮,見到這麼多錢財,臉上依舊無喜無悲,宛如聖人,倒是身後的那些僧人,大多露出驚訝之色。
“上次圓方大師雲遊本國,徹夜與父皇談論佛法,父皇那日受益匪淺,特讓本宮來靈山拜謝圓方大師。”雲琴公主也沒客套,直接說明了來意。
圓方大師是內寺的,而且身份不低,這種事,身為外寺方丈的他,也做不了主,便先安排雲琴公主住下,再去內寺詢問一下圓方師侄。
第二天,因為貴為公主的雲琴入住禪房,怕王平的樣貌驚到雲琴公主,便讓王平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無事可做的王平便來到了大雄寶殿,大雄寶殿是寺廟的主體大殿,其中供奉着諸多佛像。
“無相師弟,今日大雄寶殿不能進。”有個弟子將王平攔住了。
“為何?”王平有些氣憤,難道人人都在厭惡他?都在擔心我的樣子會嚇到別人么?
“圓方大師說,申時要在大雄寶殿接見雲琴公主,讓我們都不要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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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巳時,距離申時還有兩個時辰了。”王平說著便直接闖了過去,那弟子也是一臉無奈。
等到了時間,圓方大師來了,那些師兄們會來清場,讓他待一會也沒事,所以他也沒有強攔王平的必要。
來到大雄寶殿,果然一個人都沒有,王平便一個人邁了進去。
大殿中間供奉的便是釋迦牟尼,為現世佛;左邊為釋迦牟尼的老師燃燈佛,亦稱過去佛;右邊為彌勒佛,釋迦牟尼弟子,亦是法嗣。有“橫三世”與“豎三世”之分。
所謂“豎三世”即是上述的三座佛,是按時間先後排列的。
所謂“橫三世”是按空間、地域劃分勢力範圍:中間為婆娑世界教主釋迦牟尼佛,左側為東方凈琉璃世界教主藥師佛;右側是西方極樂世界教主阿彌陀佛。
“萬事如戲,外相宛然,內心坦然,萬象空,世態無常若夢中,皆為無相。”王平虔誠的跪在佛前念叨着。
王平說完,便開始閉上眼,背起了《般若心經》,因為他覺得心中有些氣憤,他要平復自己的心緒。
他們都在嫌棄他的長相,所以他才氣憤,所謂的無相,在此刻隱隱約有了着相的味道,所以他來此懺悔,來此寧靜自己的內心。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
王平心平氣和的背誦着心經的時候,一陣風,突然從後面吹來,王平睜開眼準備轉身,卻感覺後頸一疼,隨即兩眼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看着暈倒的無相,那身穿袈裟的高大僧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提着王平的腳踝,將王平拖到了佛像後面。
他打暈王平的那一下,下手之重,他堅信沒有四五個時辰,王平是不會醒來的。
打暈王平以後,這粗壯高大的年輕僧人,便找了一塊團蒲坐了下來,他抬起頭看了看巨大的佛像,瞳孔微微一縮,眼中和嘴角都露出一絲淫笑之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內寺的圓方大師。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王平依舊處於昏迷之中,而在大雄寶殿的門口,換了一身白色素衣的雲琴款款走來,不管是氣質還是身姿,都令圓方怦然心動。
“弟子見過師叔祖。”之前攔着王平的弟子雙手合十,躬身尊道,說完起身看向殿中,卻沒有發現王平,便問道:“師叔祖可曾見到無相師弟?”
剛剛說完,這才想起來圓方後堂並不認識無相,便解釋道:“就是臉上有很大一塊疤的弟子.....”話還沒說完,圓方便直接說道:“我沒有見過什麼無相。”說完便將大雄寶殿的大門關上。
“莫來打擾。”
那弟子也是錯愕的看着關上的大門,可是想想人家的身份,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轉身離開。
同時,那四位將士居然從山下調來了數百士兵,不過那些士兵手中並沒有拿着長矛,顯然是因為方丈不允許,所以他們才空着手上山的。
數百人站在大雄寶殿百米開外,看樣子是不允許有人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