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回生二回熟
一行人狼狽不堪的站在教學樓外面,天已經亮了,晨曦微微的照樣在我們身上。張鈞的背上還背着昏迷的宿管阿姨,而我全身上下沒一處是乾淨的,臉上的憔悴也是肉眼可見。倒是李曉柔,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伸了個腰,說道:“天亮了……”
不禁回頭望了一眼教學樓,真是折騰的一晚!人還被跑了。
想着,忍不住瞪了李曉柔一晚,感覺這一晚都是白折騰,白白讓自己受了那麼多的罪。
李曉柔就跟知道我心裏再罵她似的,突然惡狠狠地盯向我。
“快走了!”張鈞把背上的宿管阿姨往上推聳了一下,咬着牙艱難地說道。
為了能讓學生方便處理交水電費以及一些內務,宿管樓夾在男生女生宿舍樓中間,當然也相當於學校工作人員的宿舍樓。學校也會輪流安排宿管阿姨去每個學生宿舍樓值班,學生宿舍樓也會有一間單獨房留給阿姨們。
從教學樓走往宿管樓,途徑操場和食堂。
路上,已經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學生走在路上,應該是去食堂吃早飯。他們看着我們一行人落魄的樣子,再看看張鈞背上的宿管阿姨,都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們,甚至指指點點地走過去。
學校的氛圍看着依舊和往常一樣。
怎麼回事!
學校昨晚發生了命案,學校卻安靜的跟沒事發生一樣,照道理應該有人會發現了呀,怎麼連警車都沒看到?
正當我疑惑之時。
學校保安也找上了我們,被他攔在路中間,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們,大喊道:“你們幹嘛的!”
“大哥,我們是學校的學生。”我連忙上前自報家門,免得被保安當不明外來人給弄到保安室審問。
保安奇怪地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也沒有再詢問更多。
然而,當我們走到宿管樓時,樓外也異常平靜,完全不像是死過了人,昨晚躺着的林萌萌也不見了,樓內三三兩兩的人進進出出,恍如昨晚的一切都是我們做夢般。
“昨晚跳樓的屍體呢?”張鈞背着宿管阿姨四處查看。
我和李曉柔也不解。
“難道警察來過了?”張鈞繼續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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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麼一大早,警察來了也應該是會動靜很大,但是看學校里那些人的樣子,儼然一副不知情的表情。而且,這片地方沒有被封起來,所以屍體應該是被人處理掉了吧。”說著我轉頭望向李曉柔,只見她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是你朋友,你是不是知道她惹到什麼人了啊?”
李曉柔一臉的冷漠,死死地盯着昨晚死人的地方,並沒有回答我。
張鈞吃力地朝我說:“兄弟,我快撐不住了,搭把手,先把她弄回去好吧。”
我上前接過宿管阿姨,正想對李曉柔說些什麼。只見她直徑地走了,什麼也沒說了。
“宿管阿姨可真是有點噸位的。”看着李曉柔這副樣子,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能幫着張鈞吃力地背着宿管阿姨上樓,把她交給了她的同事。
然後我跟張鈞兩個人互相攙扶着回到宿舍。
“哎喲,還是自己的床舒服。”
張鈞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此時的宿舍已經恢復正常的供電,我洗漱了一下,往床上一倒。雙腳不停的在床上摸索着,可是床上沒有出現那團毛茸茸的小傢伙。
以往只要我這麼一躺,之前在村裏帶出來的小傢伙必定就會依靠在我的腳上,今日卻沒在床上?
我迅速地把被子掀開,床上空空如也,只有我隨意扔着的幾件衣服。
奇怪。難道跑出去玩了?
心想着,下床在衣櫃裏四處翻找,猜測它會躲在某一個柜子裏。然而,翻找了一圈,都沒見到它的蹤影。
“找什麼呢。”張鈞躺在床上看着我,不解問道。
“山鼠。”我頭也沒抬,雙手還在翻箱倒櫃。忙活的雙手卻在桌子上定住,桌子上的東西明顯被人翻動過,雖然我平時也有不愛整理的習慣,但是什麼東西放在哪個位置,記得甚是清楚。
就如桌面上的書本,我從來不會隨意擺放在桌子上,都是會分好類目放在桌架上,桌面都是拿來堆雜物……
隨即,用腳不經意地在柜子靠牆的邊角旁摸索了一下。
還好,盒子還未有人動過。
“山鼠?難怪我說怎麼老是聽到老鼠吱吱吱的叫聲,可是每次起來看都沒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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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老鼠,原來是你養的!”張鈞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嫌棄地看着我。
我並無心思回應他的話,癱坐在椅子上心想一一的排查着是誰能進宿舍。雖然心裏很着急,但是還是忍不住安慰自己,也許它自己溜出去玩罷了。
正想起身往床上爬,眼角瞟見一個覺得有點熟悉的東西。用來裁剪紙人的紙片條!
我桌子上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拿起那張紙片條,上面用寫着一行紅色的字。
山海樓,拿山鼠。
我心裏一驚!又是山海酒樓。
連忙穿上拿上一件衣服就往外沖。
張鈞連忙問道:“你又要去幹嘛。”
一路狂奔到山海酒樓,剛進大堂,又是同個服務員上前來招待。他一見是我連忙詢問:“先生,請問這次哪個包廂?”
上次離開以後,我發誓着死都不會在踏進一步,沒想到才過一天就打自己臉了。而服務員的態度感覺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好,這……難道來一次就是會員待遇的嗎?
“我沒定包廂,但是別人約我來的。”我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道。
“請說下您的名字,先生。”
“李淼。”
服務員聽了,表情明顯的一愣,但隨即又恢復剛剛的笑容。
“這邊請,先生。”
說著,又是同樣優雅的帶着我往包廂的方向走。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能當自家走。
服務員依舊把我往上次的那個包廂方向帶,經過一個個包廂,眼看就要到走廊盡頭都沒見服務員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警惕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之間服務員在盡頭的包廂門前停了下來,彎腰伸手一個請的姿勢。
我不解的看着包廂門掛着的門匾,單單隻有一個字。
“春。”
其他包廂都是用數字來區分,偏偏這個包廂是用一個字。
服務員見我半天沒有動靜,上前幫我打開了包廂門,道:“李先生,裏邊請,您在此等候一下。”
我緩緩地走進去,還未落座。
門突然就關上了,我趕緊上前用力試着拉開,發現卻是被鎖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