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女人啊！女人
沅陵縣的第一庄殺人案終於在言午的帶領下偵破。此案所發生的種種已經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聊資，錢二郎交代了他跟徐達發生爭執到無意殺死徐達的始末，還交代了隔壁縣寡婦案也是他所為，這下連隔壁縣的百姓都知道此案。在有心人的宣傳下，言午已經是一個斷案之神。
三日後，錢二郎法場上終結了他的一生。這時，言午又來活了，那就是把徐達的屍體送回去入土為安。這不由言午帶隊，小李子還有幾個衙役一起抬着徐達的屍體往徐達家裏走去，半路又遇到之前尋找拋屍地時遇到的流浪狗，言午想着還挺有緣分的，要不要晚上打了回去狗肉火鍋。
“言哥，到了就這前面”言午正在想着今晚狗肉火鍋燉蘿蔔還是粉條時，小李子已經說到了。
“唉，不是說是個裁縫鋪嗎，怎麼在這雜草叢生的地方。”
“不是的言哥，這不是送屍體嗎，就不方便走正門，所以我們走的後門。”小李子顯然對這很熟悉，顯然之前調查死者的時候來過這。
推開後面后，裏面已經擺好了靈堂，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嫗走了過來向言午他們到了聲謝。然後過來四個壯漢把屍體接了過去安放在已經佈置好的棺材內。棺材的左邊站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少婦，雖然一身素縞但還是能看出其中的韻味，旁邊站着一位六七歲的小姑娘。顯然是徐達的大女兒，而小女兒不在估計在屋內睡着。徐夫人看到屍體送來後轉身去了後面廂房抱着五個多月的寶寶走了出來，小寶寶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雙烏黑無邪的大眼睛瞪着棺材看。
言午等人看到事情已經交接完成就準備回去了。言午由於此次案件調查中的表現給李太守看中了，準備調他去太守府。李思澤大人雖然滿是不情願但那是自己的哥哥，沒得辦法。只得交代言午早日收拾好去太守府報道。
“小李子啊，我走了之後我那小屋子你記得時不時去打掃啊。萬一我在那邊得罪人了還得回來的。”言午一邊脫掉衙役的官服一邊跟小李子交代道：“還有啊西城王家那寡婦養的狗記得幫忙找回來啊，要是給別人吃了記得把人帶回來打一頓，下狠手啊，還有東城米家大小姐養的小黑貓也要找回來啊，那是我送給她的定情之物。雖然她現在才十一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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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年之後就可以嫁人了。我肯定要回來娶她的。幫我看緊了，哪個不長眼的敢招惹她就給我挖了他的眼睛，嗯~還有南城的煙大家也要幫我看緊了。她現在是賣藝不賣身，萬一我走了老鴇強迫她賣身啥的，你記得告訴我，我就帶人回來砸了他的店~~”
“言哥啊，你說的太多我一下記不住啊，要不你拿紙筆記錄下來，我肯定好生保管”小李子看着邊上絮絮叨叨的言午心裏一頓咒罵。不過想到在一起五年的兄弟就要分開了，小李子還是有些不開心。：“對了言哥，你還要去趟裁縫鋪，徐夫人說了為了感謝我們給他家男人找到兇手，要送一套衣服給我們。你記得去拿啊。”
言午想着明日就要走了，於是便轉身去了裁縫鋪。上次來的時候是從後門進的，這次言午從前面進，只見大門上方掛着一塊大紅色的招牌寫着徐記裁縫四個大字。看來徐達的死並未影響到裁縫鋪的生意。言午抬腳踏了進去。前屋有幾個婦人家正在挑選布料，徐老太太見到言午過來就趕忙招呼完客人，關上大門。徐夫人正在看賬目。看到言午進來，不由得放下手中的賬本對着言午道：“言大人來了啊。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聽說您高升了，這不自己做了身衣裳送您，一呢感謝您替我們家男人找到兇手，二呢也是恭祝您高升。”說完就擺着水蛇一樣的腰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疊衣物。衣服的底料是葛布的，但是領口跟袖子特意用上好的蜀錦繡的，邊上瞄了一圈的刺繡，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言午接過手來：“太感謝了。這衣服一看就是高檔貨，徐夫人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徐夫人伸出他的雙手道：“肯定啊，你看為了這一件衣裳，可是扎了好多針。”說完還向言午展示了她那修長而又白皙的雙手，只是左手上戴着個頂針，讓言午眉頭一皺。
嗯頂針，左手，後門，野狗，這一剎那，言午的眼神從激動到恍然大悟到懼怕。言午望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問道：
“為什麼”
徐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在看了看言午：“都說言大人斷案如神，果然名不虛傳。”
言午見狀伸出雙手扣住徐夫人的雙臂，顯然是打算將徐夫人帶回衙門。這時身後的徐老太太抱着幾個月的寶寶不急不慢的說道：“言大人，放開吧，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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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的，要抓就把老身抓回去吧。”
原來錢二郎捅了一刀徐達后，徐達吃痛加上醉酒就直接倒地不起了。錢二郎以為人死了就嚇的跑回了家，那尖刀只是穿過了衣服跟皮膚表面，須不知徐達只是醉死了過去，待到酒醒后徐達回到家，罵罵咧咧的讓媳婦再弄點酒菜過來繼續喝。徐達平日子就喜歡酗酒，脾氣暴躁，每次喝酒就會毆打徐夫人，更有甚者徐老太太跟六歲的女兒都不放過。當晚徐達又喝多了，拿着一根木棍開始毆打徐夫人，女兒看到媽媽被打就過來護住媽媽。徐達也是個狠人，直接連自己的女兒一起打。平日裏徐夫人都自己蜷縮在桌角默默的忍受，今日眼見女兒由開始的痛哭變成了哀嚎，漸漸沒了聲音，看這架勢顯然是已經暈死了過去。徐夫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順手拿起剛才徐達帶回來的尖刀就捅了過去，徐達一臉驚訝的看這徐夫人，緩緩的倒地死去了。聽到動靜的徐老太太抱着幾個月的寶寶走了過來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呆坐了下來。雖然自己的兒子是個混蛋，但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媳婦將兒子殺死，徐老太太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但事已經發生，徐老太太看着還在血泊中的徐達，再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孫女，徐老太太拿定了主意。便與徐夫人一同將屍體從後門拖出，丟到河裏，把大廳到掃乾淨。這也是為什麼屍體會從裁縫鋪後面拋下，屍體為什麼會有二處刀傷。
“為什麼”這是言午今天的第二個問題，不過這問題是問向不遠處的徐老太太。
“沒有為什麼，我兒子是我殺的，要抓就將老身抓去，老身沒有幾年可活了，可我那二個可憐的孫女還需要人照顧。”這時徐老太太將幾個月的寶寶交由給了徐夫人。是啊，案子已經定案了，徐達該不該死，或許不該死，但終究是死了，錢二郎該不該死，該死吧，畢竟隔壁郡的寡婦也是他殺的，人到底是不是徐夫人所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抓了徐夫人，那襁褓中的女嬰，年僅6歲的小女孩，還有已過花甲之年的徐老太太都是命啊!
言午渾渾噩噩的離開了裁縫，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屍體發現的河邊，這時正在樹下乘涼的老麻子來了句:“看來你都知道了。”果然在沅陵沒有什麼能瞞住這老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