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錢大屠越獄了？
採訪記錄：林嬸：“錢大屠是個好人，我丈夫死的早，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會別的生計，還是錢大屠介紹我到這市場打掃衛生。他還常常帶一些賣不完的碎肉跟骨頭給我，你說他要真殺人我是不信的，就是是他殺的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我求求你了，言大人能不能不要砍頭啊，我知道誤殺的話是可以服徭役代替死罪的。他是個好人啊”
隔壁賣肉的：“我呸，他哪算的上是好人啊。我說啊他就是個殺人犯，本來天天就殺豬沾了血。前幾天我養的一條狗也給人殺了，我懷疑就是他殺的。我說他殺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那你也天天殺豬，怎麼你也有殺人的慾望。徐達是不是你殺的”“我的天老爺啊，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殺人啊，我殺個豬我都要燒香拜佛。”
昨天在法場辱罵錢大屠的中年婦女：“怎麼說呢，他這個人吧小氣的要死，前幾天我到他這買了肉，剛提回家發現肉都是臭的，我就馬上找他理論。當時他還不承認，說我不是到他這買的，為此我罵了他一個多時辰，後來他拿着刀追了出來，我才趕緊跑了。結果第二天遇到了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又跟我打招呼。你說這人是不是賤的。”
轉眼又到了下午，言午回到衙門后又拉上小李子找到了當初看見徐達跟錢大屠吵架的那人，帶着他又來到了牢房。只見錢大屠這時候正在睡覺，蜷縮在牢房的一角，邊上有個小木凳子，上面還留有昨日言午帶進來的雞骨頭跟二個酒瓶子。小李子見狀走了過去讓獄卒打開了牢房，抬腳把錢大屠踢了二腳，錢大屠瞬間醒來。
“錢大屠，你還睡得挺安穩的啊，明日就要死了。還能睡這麼香，打開牢房鐵門都沒能把你吵醒。”
錢大屠抬手搓了搓眼圈周圍，待看到來人後問道：“言大人今日還來找我喝酒啊，睡得太死了沒發覺您過來了，請恕罪”。言午讓出了身來朝身後人問道：“你確定那天是看到他跟徐達吵架嗎？”
“是的，言大人，小的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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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確那天確實是他與徐達在吵架，當時天還沒完全黑，而且他挑着他做事的傢伙事，肯定是他。”
言午聽后不在言語，擺了擺手讓人退走。言午走到錢大屠的跟前，綣起雙腿席地而坐對着錢大屠說:“人不是你殺的，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別說殺人，估計你罵人都不會吧。我現在大概知道事情的始末，今天過來只是來確定下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對嗎？”說完望着瞪大着雙眼的錢大屠也不等他回答便起身準備離去。
“言大人，人真的是我殺的，我都認罪了，您還要查什麼呢”錢大屠一臉的驚恐，在他的認知里我已經認罪了，明天我就要砍頭了，為什麼還要查呢。
小李子也有些不解，但是長久以來他已經習慣聽從言午的安排。雖然滿腦子疑問，但也沒問，只是有時詫然。
入夜，言午帶上小李子以及底下幾個衙役一起來到了西城錢大屠家，不過言午並沒有進去，而是安排幾人在外面等候，已經快入夏了，屋外的蚊子開始泛濫，大家蹲在屋外的樹下很是不耐煩。大傢伙幾個都沒吃飯就給言午拉了過來，又不知曉什麼任務。若非平日裏言午對大夥都不錯，估計他們幾個早就不耐煩了。
又過了個把時辰，天已經完全黑了，屋內點起了煤火，這時候大夥都已經吃飯的吃飯，親熱的親熱了。錢大屠家的煤火也已經點燃，淡淡的黃光倒映在窗戶上，勾勒出的二副身影。言午已然知道錢大屠為什麼會在第二天認罪了，這是典型的頂包罪，只是不知道錢大屠給誰頂的包。言午慢步的走了過去，沒有敲門。猛的一腳直接踹開了木製的大門，裏面的畫面很是溫馨。“啊，來吃點飯肉，別凈吃飯”只見年過七十的錢老太太正在給錢大屠碗裏夾肉，嘴裏念念叨叨的，眼神充滿了寵溺。言午這一腳下來，二個人頓時就給嚇到了，錢老太太筷子上的肉懸在半空，晾在空中太久油漬已經拉出一條長絲。
這時身後的小李子等人一擁而入，看到錢大屠也在驚訝道：“錢大屠，你竟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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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獄，你不知道在沅陵這個地界誰說了算嗎。”說完就抽出長刀招呼着幾個兄弟一起圍了過去。
“幾位官爺慢點慢點，他不是錢大屠，是錢二郎，是我家老二。”錢老太太見此情景趕忙挪動了戰戰巍巍的身體將錢二郎護在身後。小李子等人見狀也沒得主意紛紛把目光投向了言午，怎麼突然多出一個錢二郎，而且還跟錢大屠長得一模一樣。言午看向站在錢老太太身後的錢二郎，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要是他沒死的話估計也跟自己長得很像吧。
“錢二郎，現在本官懷疑你殺害徐達而讓你哥錢大屠頂罪，現在先帶你回去查辦。有什麼疑問可以回衙門再問，帶走。”說罷就讓小李子幾個上前把錢二郎給綁了。這時候的錢二郎顯然慌了神，只能雙手拉着錢老太太“娘，你要救救孩兒啊，不是說讓大郎去這事就~”話還沒說完，錢老太太氣急敗壞的扇了二郎二個耳光：“住口，不該說的什麼都別說”然後望着言午說道：“衙門是你們的地方，你說是二郎殺的人就是二郎殺的啊，這要是把人給你帶回去嚴刑拷打，那不都是你們說了算。”說完還打算把二郎往身後拉。
“大膽，我們衙門辦事豈是你們能干擾的，如果他是無罪的自然會放回來，你在干擾我們辦事連你一起抓回去。”小李子平日裏也見慣了普通老百姓對於衙門的懼怕，還第一次遇到敢頂撞衙門辦案的人，不由得怒氣衝天。
“你們這是仗勢欺人啊，欺負我這個幾十歲的老太婆，有本事就把我也抓回去辦了。我就不信這天下沒的王法了。”老太婆說完就往小李子身上拉扯去。言午看不下去了直接一甩手將錢老太太推回到桌子上。怒斥道：“就是他不是殺人兇手，你們故意隱報家裏男丁逃避徭役這也是重罪，帶回去審問”。逃避徭役在大秦時期是死罪，而且要連坐。雖然現在已經是大唐王朝，但是這種故意瞞報家中男丁逃避徭役依然是重罪，不但要補回之前所逃之徭役，而且還要剝除民籍打入奴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