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億萬分之一！武魂覺醒！
曾市長強行把血壓壓了下去，喝了一口水緩緩勁。女秘書劉超齡在一旁提醒他要矜持。
校歌唱畢，曾市長終於看到張無羈大搖大擺地走上了演講台。
“這就是張無羈？”曾校長瞅了一眼，並沒有他想像中的端正形象，和他的名字一樣，真的很無羈，而且還帶有一絲憨憨般的猥瑣。果然人不可貌相。
“讓我們熱烈歡迎曾市長！”
台下響起了餓熱烈的掌聲。黃校長很滿意，同學們到底還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同時，也讓我們請我們張無羈同學在國旗下發言，分享他的學習經驗。”
人群中，傳來了更加激烈的喝彩聲！
“無羈！永遠的神！”
“無羈，以後起飛了帶我一個！”
部分女生還尖叫起來，非常誇張的尖叫。
林老師臉黑了一地。喂喂喂！搞什麼！叫你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是讓你們……
曾市長頓時血壓又飆升了起來，他以為學生們的掌聲已經很響亮了，敢情剛剛的只是“熱手”。他的風光竟然被一個臭小子搶光了，現場簡直像演唱會一樣。
“市長，不必和倒數的中學計較。”劉秘書很及時地提醒了一嘴。
她說的的確在理，銹柴中學的學習風氣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能和高級中學相提並論。
黃校長也在一邊賠罪，他看着林老師，做了幾個嘴臉。
接着，張無羈清了清嗓子。當所有眼睛都齊刷刷地看着他時，他說道：
“尊敬的領導，親愛的同學們。”他低頭看了一眼稿子。
“我是張無羈。”他突然一板正經起來，讓人很不習慣。
“銹柴中學初三十五班的學生。作為銹柴中學的一份子，我以母校為榮。我特別要感謝林老師和黃校長的精心栽培、呵護。他們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的今天！”
這臭傢伙！突然一板正經在搞什麼！故意的吧！曾校長看着台上激情澎湃的演講，只覺得油膩的不得了，讓他渾身雞皮疙瘩。
“還有曾市長，如此英俊瀟洒，年少有為，是我學習的榜樣，奮鬥的目標！”
“搞什麼，趕緊說點實用的吧！”
“怎麼辦！我想吐！”
“別舔了！張舔狗！”
“說到這次模考經歷，我最想和大家分享我的學習方法，就是……”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張無羈的下一句話。
“三長兩短選最長！兩長兩短選b……”
曾市長頓時說不出話來，他一拍桌子，起身就走！什麼鬼東西！
“誒別呀！曾市長！”
“張無羈，滾下來！”林老師呵斥着張無羈。老虎不發威，真把眾人當猴耍。
“對啊，滾下去。少噁心人了！”
我張無羈這麼厲害，要是把學習方法給你們了，不是白白增加競爭對手嗎？
“其實我真的有方法。”
“什麼方法！”
“很簡單，就是勞逸結合。每天晚上去網吧。”
同學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網吧！”
“休要妖言惑眾，初三去網吧，你不想活了？”林老師一拳揍在張無羈腦門上。
“老師你誤會了，我可不是去網吧玩。您忘了，我們不是經常一起去看視頻的嗎？”
台下突然傳來了鄙夷的目光和聲音。
“你少亂講!”
“我是說，去上網看一個小時的時事政治。長見識、增加語文素材，緊跟國際形勢，對提高歷史政治成績非常有幫助。有時候，再看看化學生物類的視頻，比如那個‘薛銀星’老師的教學視頻，就講解得很全面，有利於鞏固數理化知識，還能延展學習內容，將學校的內容徹底學透。”
當張無羈一股氣解釋清楚后，曾市長才被黃校長拉回來。
“真的嗎？”有人喊道。
當然假的，張無羈就是想騙同學都去玩電腦，然後自己平民地學。哪有那麼多人真的能把持住。大家肯定最後都忍不住去玩“守護聯盟”，這樣又少了一片競爭對手。
看到曾校長依舊扭曲的面孔，黃校長只能拚死挽救。
“市長不要誤會，張無羈不是這樣的學生。市長有所不知，張無羈家境貧窮，家裏面沒有電腦，是學校特批讓他去網吧上網課的。每次去都有家長或者林老師陪着去的，保證沒有在打遊戲。”
“是的是的！”林老師也跟着附和。
“原來如此。”
“誒，我聽說他們家的確很窮誒。”
“對啊，他媽媽好像很早就因病去世了。”
黃麗麗聽着同學們七嘴八舌。原來，他是這樣的家庭背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取得了今天的優異成績。她感覺到很慚愧。
曾市長見狀，放下心來。倒是他仔細一想，張無羈確實在理。學霸總有人意想不到的學習方法，或許他真的忽略了這一點，在科技發達的現在，未來的教學計劃也是着手於引進高科技學習產品，提升教學質量。何況本來他也對銹柴中學的學子也不抱有希望，何不破罐子破摔，萬一中考考出好了他也有功，還能向上級彙報創新學習成果。
“張同學說的確實在理。我覺得黃校長，你可以在校園作為試點，推廣推廣。”
“是的，保證執行，不會讓您失望。”
人群里爆發了激烈的掌聲，當然又是給張無羈的，但是曾校長已經不介意了。就讓你得意一會，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但是，必須是在家裏，不是在網吧。張無羈既然有你們擔保，我就放心，不多追究了。”
“好！”林老師立馬回答到。
“不廢話了，劉秘書，請鑒定科的趕緊進行測試吧。”
“是的。”
很快，鑒定科的人就把一個巨大的深藍色的水晶球搬了出來，放在講台上。鑒定主任馬尚風。
“同學們，這個鑒魂珠可以測出大家內在的武魂屬性。大家只要把手放上來，鑒魂珠就會激發大家的內在武魂覺醒。所以現在，請各位依次上來鑒定，從一班開始。”
緊接着，各班排好了順序，一個個地走上台鑒定。
第一個鑒定的人把手放了上去，頓時鑒魂珠亮了起來，他感覺全身似乎被能量充滿，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啊，好舒服！”他忍不住感嘆着，但他還沒來得及享受多幾秒，馬尚風就宣佈了他的武魂。
“境初三階，紅葉荊棘。”
打擊來得很快，第一個同學很快就陷入悲傷中路。但是閉目養神的曾市長早就習慣了，銹柴中學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在這裏指望龍鳳呈祥，簡直天方夜譚。他準備懶懶地睡上一覺。至於張無羈的推選名額，他回去再考慮考慮。
“境初二階，白鳳花。”
“境初二階，長刃剪刀。”
“境初四階，黑豪豬。”
……
很快，就到了黃麗麗。
“快看！是校花。”
“別看了，再過不久，校花也就要變笑話了。”一大片學生垂頭喪氣的。
“境初五階，天使聖劍，高級器武魂。”
什麼！全場震驚了！
“真女神啊，銹柴中學今天要上熱搜了！”
“黃麗麗，我愛你！”
“去他的張無羈，黃麗麗可是未來的戰神。”
人群中歡呼聲和表白的聲音像爆炸的氣球一樣全涌了過來。
黃校長驚了，曾市長更是語塞。
真給他白嫖到了！他本來以為銹柴中學不會有奇迹發生的，結果……
而黃校長簡直要哭了出來，沒想他，他心愛的女兒，真的有此般天賦，而且起步就是五階，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黃校長恭喜了。”劉秘書在一邊說了一句。
黃校長頓時覺得穩了，有了劉秘書這句話。
“這個武魂夠稀有，而且未來很有培養機會。推選名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曾市長努力保持着矜持，在這一刻，他至少還是能明辨是非的。“但是張無羈……”
“放心，張無羈肯定比不過黃麗麗。不就是個全市第一嗎？戰場上，還是我們黃麗麗能以一敵百。”
黃麗麗鬆了口氣，她默默的走下台。然而同學們的目光遲遲都沒有離開他。
接着，後面又是一片廢武魂的學生。
等待許久后，才終於輪到張無羈。
“快看，張無羈來了。”
“不知道奇迹會不會再次出現。”
“哪有那麼好命，他能和黃麗麗相提並論嗎？她可是女神，張無羈能覺醒出好武魂，我倒立拉s。”
“我直播倒立吃s，名字都想好了，‘老九吃熱乎’。”
“我直播吃稀的。”
……
喂喂喂！你們太過分了點吧！張無羈心理暗暗想。
張無羈徑直走向鑒魂珠，用手觸摸了上去，真的有一股源源不斷的能量從身體涌了出來。他感覺自己彷彿漂浮在雲朵中，臉上不禁微微泛紅。等了很久，馬尚風都沒有說話。難道是被自己的武魂驚呆了嗎？
他張開眼睛，發現鑒魂珠竟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現場一片死寂。
“馬主任，你這不是壞了吧？”張無羈問道。
“張無羈同學，你再試一次。”
張無羈又試了一次。除了輕微的能量波動后，鑒魂珠還是沒有變化。
林老師的臉沉了下來。
“難道……”
“哈哈哈！”人群中傳來了爽朗的小聲。“張無羈是個真廢柴，他沒有覺醒武魂!”
一瞬間，整個操場炸裂起來。
“怎麼會這樣？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也給他碰到。”
“肯定是剛剛台上太囂張，被天譴了。”
“唉，我以為我已經很費了，但是看到張無羈，我突然看到了希望。人生導師！”
“真·人生導師！”
“別在上面丟臉了，趕緊滾下來吧！”
“對啊對啊！我看之前的成績八成都是作弊得來的。”
黃麗麗在台下看到這一幕，她有點不敢相信。
“曾市長，你看，黃麗麗可以定下來了。張無羈的事，我晚點給您送點禮賠罪。”
“沒想到張無羈廢到這種程度。我也算開了眼界了。這事傳出去，我不丟死人，專門來銹柴中學看個廢人？”
“曾市長放心，我會派人安排的。”
“這就好。”
“誒，上面的垃圾，趕緊下來，別丟銹柴中學的臉了。”
“太好了，我不用倒立拉稀了，張無羈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張無羈低沉着腦袋，聽着大家的嘲笑，他心中升起不甘，可卻又無法反駁。
“搞什麼，快點下來，真以為考個全市第一，就上天了？還不給爺爬。”
“就是，快點，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張無羈在大家的催促和推擠下，一言不發地走下台。
他不甘，難道他的人生巔峰就怎麼結束了？來得快去的也快？
父親還對他抱有那麼大的希望，他怎麼辦？
他感到了深深的痛苦和窒息感，肩膀變得很側重。
“境初二階，千葉草。”
“哈哈，好險，我也有武魂，我不是廢人。”
……
突然，一直手搭在張無羈的肩膀上。
他回身一看，是林老師。
“張無羈，你不用太難過，人必有其用，就算考不上重點高中，你可以來當我的助手，輔導大家學習。你學習優秀，老師是看在眼裏的。”林老師安慰道。
“也是，張無羈也就適合這樣了。”
周圍的同學還在嘲笑着。
“你們這群垃圾，也配爺輔導！”
“什麼！這廢柴敢頂嘴！”
“你們這些垃圾。”張無羈高傲地仰起頭，回應道：“有本事考過我啊！腦殘！”
“兄弟們，揍他！”
“揍他這個不要臉的。”
“我早就看不爽他了！”
事情發展得很突然，幾十個氣不過的人就圍了上去，打了起來。
“曾市長，我們去辦公室喝喝茶如何？”黃校長察覺到動靜，趕緊想辦法招呼市長離開。
“也是，我看應該也不會再有第二個黃麗麗了。”曾市長找也厭倦了這個測試流程，現在黃麗麗才是天海市的希望之星，如果成了國家重點培育人才，他也要跟着沾光。事不宜遲，得趕緊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