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勁敵來襲
又到了新的一兩天，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平平無奇的銹柴中學，彷彿煥發生機。一大早校門口擠滿了好多圍觀群眾，平常在重點中學擺攤，賺富家子弟錢財的商販們，老早就站足先機。各大媒體也在門口搭起了臨時的攝影棚。很難想像，這比武大會的陣仗，會出現在天海市倒一銹柴中學門口。
這還不夠，就連周邊欺負銹柴中學的地頭痞子，也設有休息台，休息台上浩浩蕩蕩地掛着橫幅：“銹柴中學牛逼！榴槤組招收小弟，專制各種不服！歡迎殺馬特！”
另外一邊，還有張無羈的死忠粉，號稱“銹娘粉”，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無羈”。
“黃校長，您不管管，這怎麼辦？”黃校長的秘書有些抱怨般說道。“此般景象簡直有損學校排面。”
“唉，就那樣吧，也當是給銹柴中學宣傳了，難不成以前銹柴中學有過什麼排面。剛好學校門口的攤位費我們也可以收一收，包括入場觀賽費。”
“那不是會沒有人來了。”
“為了搶張無羈的位置，那點錢算什麼，何況學生還半價。你去參加‘一跪到底’比賽，前期投入可沒這麼便宜吧？”
“黃校長說的有道理。”
果然，第一天放學，學校專門搭建起來的擂台周圍，就擠滿了圍觀人群。
“賺大發了！”黃校長開心地坐在嘉賓位置上，喝着小酒。“曾委員，你看，這舞台可好？”
“黃校長辛苦了，這個燈光效果堪比那個什麼電視節目。”
“哼！今天張無羈輸了，我看你有多風光。”
“陳委員，您多慮了，張無羈輸了，我家黃麗麗還在呢。”黃校長心裏想，這有什麼，反正老子的支出已經靠門票賺回來了。
接着一位儀錶端莊的主持人站上舞台，在無數廣告開場白后，張無羈終於閃亮登場了。
“唉，我都要困死了。就不能快點嗎？”
“小哥，記得說廣告詞。”旁邊一個烤肉商販朝着無羈揮手大喊着。
“豈有此理，學校整個弄成了廟會，垃圾中學也就這德性！”有其他學校來的學生吐槽着。
“哼！就讓本大爺就結束這場鬧劇吧！”說著只見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直接跳上了擂台，發起了挑戰。
“這位少年有勇氣！不愧是市第五中學的第一學霸，吳勇，在初中三年裏，每次的大考，都是第五中學全年級第一。”主持人介紹到。
“怎麼樣？怕了吧？張無羈，比起我，你差遠了。我就讓你看看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第五中學的後援團也開始為吳勇打氣起來。
“誒誒，你們神氣什麼！不就是和我一樣的廢武魂。”啊呸，張無羈吐槽了一句，老子可是頂級武魂。“真以為你們就能進重點高中。”
“你不也一樣嗎？垃圾，在全市統考考個第一，就以為自己上天了？我們的吳勇也是在全市也是前10的存在。只要我今天戰勝你，重點中學的名額就是我的。”
“喲，口氣這麼大，非常2+6+7啊！”
“少嘚瑟！”
“就是！你就是運氣好！”
“張無羈，不要理他們，吊打五中！”
“對！吊打五中！”“銹娘粉”立刻也把氣勢扳回來。
吳勇看了看台下的觀眾，一臉傲慢，彷彿這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他冷笑地看着張無羈，彷彿一副吃定你的模樣。
主持人開始介紹題目規則，本次比賽的考點涵蓋了九個科目，選手依次回答題目，回答得分多的選手勝出，如果平分就進入加時賽。
張無羈看着吳勇那副表情就來氣，他冷聲地說道：”你確定自己有信心贏我？”
”哈哈哈哈。”吳勇一聽，大笑幾聲，說道：”不是有沒有，而是絕對能贏，老子可是號稱五中內卷之王。”
緊接着，主持人開始依次詢問二人題目，沒有想到，兩人對初中知識的掌握度，竟然不相上下，很快就進入了加時賽。加時賽的很簡單，作為擂主的張無羈可以選擇某一科目后，兩人依次回答該科目的高難度問答題。這這裏的科目簡直五花八門，什麼高等數學、天文學、大數據學等等應有盡有。
“我選擇高中數學。”
吳勇心裏一驚，難道他......緊接着，主持人說了一堆他完全沒聽懂的東西,f(x),冪函數什麼什麼的，求證問題。不僅僅是吳勇，其觀眾也是一臉懵逼。
“如果回答不出，那就挑戰失敗！”主持人說道。此時台下響起來噓聲。
“等一下我不會，你也不可能會！如果張無羈能解答，我服，否則，你們就是利用規則，讓我先回答難題，否則就淘汰我，玩詭計。”
台下五中的粉絲紛紛為吳勇聲討。
而這時林華水老師推了推眼鏡，這道題，其實......很簡單，只用先求導，再裂項，再反轉，再取絕對值，就能證明出來。
緊接着，張無羈將他的解答過程列了出來。
“林老師，張無羈真的回答得和你交的一樣誒。”
“那當然，我這段時間給他惡補數學，可不是白費功夫的。我要將我畢生所學，交給張無羈，以後升官發財就靠他了。張無羈，你不要辜負我的苦心啊。”林老師說著象徵性地擦擦眼淚。
吳勇看到張無羈的解答過程，氣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他沒想到作為全市的尖子生，居然能在知識的學習上不如他。“可惡！張無羈，你等着，我還會再來報仇的！”
十五中的觀眾席歡呼起來。
“下一位！”
“我選擇政治學。
“不錯的選擇。”主持人說道。
吳勇雖然處於被動，但是他依然有信心獲勝。
“請從資本主義的角度分析元宇宙這一概念的興起。”
問題剛一問出，眾人全都傻眼了。如果說前面的知識競賽，全是高中範疇，大家都能有點參與感，到了加時賽，這個問題的難度提升的簡直不是一個量級。
“吳勇先回答。”
“什麼？”吳勇慌了，他完全沒有聽說過什麼元宇宙的概念，而且這完完全全是一道難度極高的政治分析題，不是隨便三言兩語就能道破的。
“這題目有意思。恐怕我都難以回答，台上的選手表現越來越令人期待了。”黃校長嘖嘖道。
陳委員心裏滿是鄙夷。還難以回答，這是正常人答得出來的問題嗎？我看你連元宇宙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質疑！銹柴中學是打算故意出難題刁難其他中學的學生嗎？”
“怎麼？陳委員不服？我們的題都是選自‘蜘網’學庫，假一賠十的實打實真題。”曾利海委員反駁道。
“真題是真題，但是怎麼證明你們沒有偷塞答案，偷跑。”
“就是!”台下觀眾頓時一片嘩然，紛紛覺得陳委員有道理。
“各位安靜，這題我是出題人！”只見一位身材窈窕的女性站了出來。
些許片刻，就有人認出了她。
“是天海軍校的張教官！”
“是她！”
從陳委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實在不簡單。
其實除了四大重點高中以外，還有一個極其特別的軍校，叫做天海軍校，與省內四大名校齊名，培養了許多優秀的戰鬥人才和軍略人才。只是一般軍校只針對高校招生，往往都是重點高中的畢業學生，但是偶爾要是有天才級別的學生，也會破格招收。
張教官作為天海軍校的著名研究指導員，不僅氣質非凡，其出色的教學質量，早已獲得廣泛好評。
沒想到張教官居然也在這裏，看來軍校也被這幾天的輿論炸出來了。黃校長不好意思地笑道。
“這題是去年軍校考核的題目，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眾人紛紛回應！
“請選手繼續作答。”主持人說道。
張教官眼神犀利，其實元宇宙是軍校最新研發的新的訓練戰鬥模擬系統，但是界內對於元宇宙項目的開發，褒貶不一，這個問題不存在所謂對錯答案，而是為了測試即將成為軍人的考生其思想深度，檢測他們是否值得培養。張無羈他們能抽到這個題目，也完全是個隨機事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給出她滿意的答案。但是這一趟視察，就更能幫助她了解，這個張無羈到底是嘩眾取寵，還是有過於常人的見識。
而此時吳勇這邊着急起來，他努力思索着，卻是發現大腦一片空白。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既然我不懂，其他人怎麼會懂，就算答錯了，也就只有裁判知道，於是他故作鎮定地侃道：
“元宇宙就是我們身處的宇宙最元始的時刻，也就是2000元年前，仙氣還未改變這個世界之前的宇宙。就是……如此……這般……”他還沒講完，就看到張教導搖頭嘆息的回應。頓時，他信心大挫，蹲在了地上。這次丟臉丟大了，本以為很好的自我宣傳機會，直接回到解放前。
“哎呀呀，看來五中的第一就要隕落了哈哈！”張無羈大笑道。
“你神氣什麼？有本事你答出來！”
“就是，張無羈能答出來，我今天就轉校來銹柴中學！”
台下又開始起鬨。
“張無羈輪到你作答了。”主持人趕緊維持秩序。
傻子都知道，這種題誰答誰出醜。
“我選擇放棄回答。”張無羈挖着鼻孔說道。
“什麼！棄答！”
“張無羈，沒想到你是這樣膽小無恥的傢伙。”
“不好意思，各位，我就是不答，今天的比試，也是我贏，誒就是這麼氣人。”
“可惡！太欠揍了！”
陳委員也看不下去了，說道：“這就是銹柴中學的校風，果然令人鄙夷，連作答的勇氣都沒有，也配拿重點中學的名額。”
“就是！趕緊撤掉你的水軍，還黃麗麗第一熱搜！”
張無羈看出，這臭老頭就是想掀起輿論，把他拉下神壇。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那我就讓你看看，第一熱搜的實力！”張無羈清清嗓子，表示他要作答。其實對於這道題，他的心理早已有了些答案。這道題看似玄學，我呸，就是徹底的玄學，但是是一道開放性問題，不存在正確答案。元宇宙雖然他不懂是什麼，但是什麼資本主義，他還是能扯出一大片高大上的東西，畢竟比吹水，他還沒輸過誰。說著，他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這道題目，我希望張無羈同學能夠認真回答，如果又是像剛剛那個沒屁用的傢伙一樣的答案，盡可不必浪費大家時間。”
“你要是也回到如此這般來丟臉，我就讓你好看！”林華水老師也喊道。
“教官，我叫吳勇。”
“有區別嗎？”
吳勇又被戳了傷口，生無可戀。
張無羈心頭一驚，說道：“那我看還是算了吧。”
陳委員聽到，氣不打一處來：“張無羈，你這是在調戲教官嗎？我看是你的名額不想要了。”
陳委員立刻補了一刀，這個臭老頭，擺明了要和他作對。
“看他那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放不出一個屁來。各位，這種人應該拍下他的嘴臉，發在網上，給大家看看他醜惡的面貌。”
張無羈聽到，氣不打一出來：“渣渣們，就你們這無腦帶節奏的素質，還是重點中學來的，就等着在網上被割韭菜吧。我只是不屑於和你們談論這元宇宙這高深的東西。”
“別廢話，趕緊說出你的答案。說不出來，就乖乖接受社會的毒打吧！”
張無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不讓他說，群眾不買賬，他就只能拖時間想答案，事到如今，也沒有回頭路了。他一咬牙說道：“乖乖們聽好了，元宇宙說白了就是全球科技行業的億萬富翁們正在打造一種新的資本主義，一種極端形式的外星資本主義。在這種資本主義中，驅動股價的與其說是收益，不如說是……”
“是什麼？”張教官突然聽到張無羈狗嘴裏吐出這麼正兒八經的話，頓時集中了注意力。
“幻想”張無羈憋了半天說了出來。不知道的東西，只有和科技掛鈎，準備沒錯，既然提到資本主義，八成就是就是有錢人的主意，這樣解讀下來，八九不離十。至於最後，因為實在編不下去了，他本來想說白日夢，但是太過直白，就改成了幻想。
大家聽到他的回答，議論紛紛，似懂非懂，貌似有些東西。就在大家由於不決時，一個聲音傳來：
“少放屁了，滾回去當你的助手好好學學什麼是謙虛吧，還幻想，我看你想上重點中學，才是幻想！”陳委員幸災樂禍道。
“張教官怎麼看。”曾利海委員早就不想理睬陳委員，他想讓這場無聊的爭鬥結束，畢竟張無羈已經獲得了今天的勝利。
只見張教官一臉沉思，然後邪魅一笑。
大家紛紛揣測着：“難道真有點東西。”
“銹柴中學這麼藏龍卧虎的嗎？”
“回答得非常果斷，並且很有自己的見解。”
有個屁啊，這怎麼就給他答對了，明明什麼人話都沒說。吳勇心中吶喊到。
“果然不虛此行。這是我的名片。”張教官將自己的名片隨手一甩，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有興趣，可以來天海軍校試試！”
隨後，她展示出自己金鳳雀的武魂，飛速地離開了擂台現場。
“不愧是張教官！”
“那麼我宣佈，今天張無羈守擂成功！”
頓時銹柴中學歡呼起來。
陳委員臉黑了一地，本來以為張無羈只是曇花一現，沒想到又給他裝到了。
緊接着，微博上的熱點立刻刷新，打卡留言的人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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