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弱視女教師

回到有三年感情的學校教師室。滴了瞳孔放大的特效眼藥水，對光的敏感度提升百分之五百，眼水不斷地流出。一副被誤會成傷心欲絕的假像。一眾中老年男人圍着即將回家當宅女的方嫣大事安慰。幾名中年和一名不是任職老師從總務部不知為什麼跑過來的雜務員也主動幫手收拾所有有關方嫣老師的個人物品。這名雜務員在方嫣眼中好像似曾相識，年紀跟自己相若的少壯派。他那張笑容滿面的感覺有點像蝙蝠俠里的joker笑面人。也像大文豪雨果筆下的“笑面人”。嘴角兩旁貌似被手術刀割開，左右分別伸延至顴骨下面，感覺就是像在笑。他沉默而勤奮的身手，爽快地把方嫣的書本及大堆的個人物品盛到兩大個紙皮箱內，然後搬到學校大門前。還助方老師截停了一輛計程車，兩大箱東西眨眼間已搬上車尾箱。

一眾老老師和老校長走到校門前。校長先生上前與方嫣握手。

校長：“方嫣，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方嫣（微笑）：“這個不好說，醫生說可能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才能康復！”

校長：“祝你早日康復回來為教育繼續奮鬥。那宿舍內的東西怎辦？”

方嫣：“前天我已租了小貨車把東西撤回老家了。校長你就不用再擔心我的了。我還好好的。那位護理員對我很好呢！聽說他有可能到我家兼任看護。”

校長：“那我就放心啦！”

方嫣：“謝謝校長長時間以來的照顧！也謝謝各位！”

一名體型稍胖，年約三十較年青的雜務員上前展露笑容，彎着身子半鞠躬地瞧着方嫣。

方嫣好奇地問：“你怎呼稱呢？在校內好像未曾見過你呢！”

笑面人只咧開大嘴巴：“……”

雜務員不斷的點頭，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還揮手向方嫣示意再見。方嫣在上車之前，回身向著一班前輩揮手說再見。那個蒼白皮膚的笑面人急步上前，朝着正駛離的出租車在揮手。

方嫣坐進車廂內：“東郊路13號在百利達超市再往東走一百米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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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嫣在計程車駛離時，回身在車尾玻璃窗向一眾還在揮手的男女老師以笑容及揮手說道別。心裏捨不得的感覺油燃而生。畢竟共事三年有多。特別是老校長對自己的初入行時行差踏錯的體諒和無償的鼓勵。

車子遠離學校。方嫣的手停留在車窗外的空氣中，變成緊握的粉拳……。

從光猛的室外進入幽暗的室內，計程車師傅助女老師把兩大箱東西搬進大門內擱地上。方嫣付了車費和額外的小費，師傅連聲道謝后離去。留下方嫣一個人面對這個大而無當的13號複式兩層巨宅。懷念寄宿在校內宿舍那三年的時光。雖然把全屋的燈亮了起來，方嫣呆站大門處好半天才能慢慢適應地看到室內的環境。幸好她把及腰高度的繩子將整座巨宅依着建築的牆上一環扣一環的，搭起跟她生活習慣所需的繩索“扶手”。心裏真誠的謝謝那兩位裝修工人的好提議。除了登上二層階梯的木質扶手之外整座巨宅幾乎全數被繩索圍繞着。

方嫣往返於地庫的閱讀室把書本整理好后，沒有熄掉沒有窗戶的地庫燈光，依靠着繩子的帶領下步上一層。在太陽西下前還可以清楚地看到廳中的每一個角落。三年了，一切依然像離開這祖先輩留下來，遷往校園宿舍前一個模樣。爸媽離開前往國外定居了接近半年的了。這巨宅依舊一塵不染的，道聽途說像這樣的房子絕對有鬧鬼的可能。有些丟空的房子永遠不用打掃也一塵不染，鬼怪駐在裏面，才可以歷久彌新，不用打掃。

方嫣攀上二層，進入偌大的懷舊式浴室內。

巨宅外的天色漸隱…

霧化蒸氣充斥整個浴室內，浴室聚光燈的強光利用蒸氣成為上佳的散光的媒體，虛掩的浴室門隱約看到霧茫茫的方嫣小心地滑進浴缸內。

整張臉潛入水中，方嫣閉氣閉上眼在水裏。某種東西像掉地上發出的聲音像貫穿浴缸壁，以混濁模糊而局束之音滲透進浸在水裏方嫣的耳膜，方嫣睜開眼，主觀視線從晃動的水裏矇矓地看到天花炫目的吊燈，一個在天花快速閃過的影子把方嫣急劇地水裏掙扎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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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嫣視線瞬間因緊繃的情緒急速轉弱，環境蛻變成時而光時而變暗的浴室，沒任何動靜。寂靜的環境內只能靠靈敏的耳朵，濕漉漉的雙腳踩在木地板上發出的古怪聲音。大毛巾把身體緊包裹着，走出浴室，發覺二樓小客廳的燈好像被人關滅掉，陷入昏暗。方嫣差不多因心跳加速和懷疑有人闖進屋內的緊張，導致視力瞬速減弱。吸呼沉重的方嫣憑着手裏扶着那根繩子向著幽暗小客廳走去。再握着鐵扶手逐級而下，走到樓下大廳。

方嫣凝視着大廳遠處的某一個角落，那暗角幾乎是陷入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完全漆黑的“死角”。方嫣站那裏直勾勾的瞪着那感覺有人躲在裏面的黑角。

方嫣（深呼吸）：“是誰啊？”

黑角里沒任何動靜。黑角的一旁隱約看到的好像是一張搖搖椅，另一旁是一幅掛牆上的巨大照片，照片下方放了一個雕塑的擺設。中間深入牆角處怎也看不出裏面的究竟。仰首看了一眼大廳天花懸那裏的一盞擁有廿幾個燈泡的水晶吊燈，看到廿四個燈泡全數是亮着的，光度則像燭光那麼忽光忽暗。心裏知道像13號所說，緊張的心情和心跳的突然加快，就會導致視力驟然減退。

方嫣終於放棄這可能是自己嚇自己的幻覺，身體盡量放鬆下來，深呼吸好幾下。閉上雙眼一會再睜開后，果然看到大廳四周的景況，那個暗角重現出一尊爺爺的黑色半身的雕塑放在深色的及腰座台上，被擱在專門為這雕像而設，擺放在牆上挖出一個一米深的凹位內。走進一米深來到爺爺的雕塑面前，座台上有按鈕。亮起雕塑頭頂那支小射燈，好等一座輪廓特出的慈祥臉容重現在她老早忘記掉的視線內。手觸到通往樓上睡房的扶手，輕輕哼着一段輕快的調子走上樓上。

那幅掛牆上的巨大照片是三代同堂的合照，年紀最老的兩位坐前面沙發上，身後兩位中年男女像是夫妻半靠沙發背上，還有一位貌像方嫣的少女坐到兩位老人中間的位置。

鑲嵌在照片前的玻璃反映到一個迅即飄過的影像??不是人影，像一坨處於虛幻變化中靈異之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