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流鼻血了
不知是因為有攝像頭,還是因為吃癟,直到到後山花園,遲魚都沒跟顧淵說一句話。
剛進去,就看到大傢伙圍成一個圈坐在地上。
不遠處,鋪着指壓板,大約五十米。
終點是一排桌子。
上頭放着五顏六色的氣球。
“遲老師,顧老師,這邊!”陳導揮手招呼着他們。
等遲月顧淵坐下后,陳導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歡迎大家來參加《求生吧,荒野!》第一個小遊戲——我背你你來搶。
規則如下:
b背着a,跑50米指壓板,到達終點后,a從桌子上拿所需的氣球,而後,b再背着a返回。
每一個氣球,代表一項物資。氣球越大,代表物品越好。
在返回的路程中,各組的b可以拿道具組準備的工具扎對方氣球。
只有把氣球完好無損帶回來,才能得到相應物資。
沒有獲得物資的組,除了今晚要挨餓,更重要的是要露宿荒島。
注意事項:
遊戲全程中,b不能着地。一旦着地,該組將直接out。
遊戲時長5分鐘,未在規定時間內返回的,out!
遊戲共四輪,每輪五組。”
陳導陳述完規則后,眾人一片嘩然。
“導演你不早說,我們3組來個兩個大男人,誰能背動誰啊。”
“我們12組兩個都是女孩子。”
“我們7組這個虛得很。”
“丫的,說誰虛呢。”
陳導不理會眾人抱怨,分好次序后,直接下令遊戲開始。
顧淵和遲魚是第四輪。
男男組和女女組沒啥說的。
可男女組,得好好說說。
人高馬大的男明星,背着80來斤的女生,個個腳盤不穩。
走起來都費勁,更別提跑了。
其中一個廢物,剛上指壓板,就因為太疼,把女孩子直接摔下來。
回頭還抱怨女生太重。
遲魚嫌棄那群廢物白條雞,扭頭,改看顧淵。
可顧淵不知何時,走向了香樟樹旁的石凳,正彎腰放疊好着的外套。
遲魚抬腿,在不經意間朝他那邊移動。
停在了距香樟樹六七米選的側後方。
他上身穿着一件黑t,顯得身軀愈發修長精實,手臂彎曲,流線型的肌肉緊繃著,像是雕塑。
涼風來襲,繁星點點,暖黃色燈光灑在他身上,照應出他修長的影子。
他微彎着腰,提着胯……
遲魚似乎聞了香樟的味道,還有荷爾蒙的味道,從四面八方湧出來,撲在她臉上。
她目光筆直,盯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從上往下滑,寬肩窄腰,緊而翹的臀部,修長筆直的雙腿……
遲魚瞬間口乾舌燥起來。
好性感……
她不經意間吸了口氣。
突然心跳加速。
他轉身,伸了伸手臂,似是在活動身體。
黑t向上移動了好幾寸,露出一大截精窄的腰。
一眼,她就看了一眼,可什麼都看到了。
腹肌,人魚線……
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過來,眸子深沉而黑暗。
他就靜靜地看着,她的視線從他的腰一寸寸上移。
直到和他的視線正好撞在一起。
四目相對複雜而微妙的氣息似縈繞在他們周身,遲魚只覺得身上的溫度一點點的攀升。
她呼吸一緊,心跳更快。
可好像有什麼溫熱粘稠的液體滴到她手上。
她低頭一看,竟是鼻血。
操!
遲魚急忙轉身,仰着頭捂住流血的鼻子,愣在原地。
“轉過來!”顧淵的腳步聲緊隨其後。
他站在她身後,強大的氣息籠罩着她。
遲魚不肯。
他抬手,攬住她的肩,強勢將她搬過來。
遲魚捂着鼻子,瞪大眼睛,獃獃的看着他。
耳根通紅。
顧淵寬大粗糙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繼而緩緩移開她的手,而後,拿出紙巾,細細的給她擦拭鼻血。
“有沒有出息?”他邊擦,邊出聲道。
本來既尷尬又羞恥的遲魚,聽到這話,來勁兒了。
遲魚惡狠狠的說:“天氣太熱!身體太弱!懂不懂?!”
去他二大爺的尷尬和羞恥。
他挑眉,戲謔道:“真的?”
遲魚氣急敗壞,發狠道:“再來!”
有本事,你全脫了!
不然,打死她,她都不承認自己是因為那啥才流鼻血的。
聽懂了她話的顧淵:“……”
此時此刻,她梗着脖子,瞪大眼睛,像是撒潑發威的小貓。
可偏偏,發威后,又立馬低下頭。
來來回回的絞着纖細的手指。
瞧着她這般模樣,顧淵的嘴角扯了扯。
“第三輪倒計時還有60秒,請第四輪成員做好準備!”陳導拿着喇叭大聲的喊。
可視線卻一直朝顧淵這邊看。
見鬼了。
他明明記得香樟樹那塊有熱感攝像頭,可為什麼直播間裏壓根就沒有顧淵給遲魚擦鼻血的畫面???
而且,更離譜的是,他的對講機居然壞了。
想讓總機切鏡頭這條路,也被堵死。
陳導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好幾個熱搜跑掉了。
不過,他不心疼。
他有種直覺,顧遲這對cp他一定能炒成!
聽到陳導的聲音,遲魚如同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轉身,馬不停蹄的朝那邊趕。
顧淵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底笑意加深。
跟當年真是一模一樣。
“遲老師,沒事兒吧?”陳導見遲魚過來,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遲魚低着頭,沒看他,只是搖搖頭。
陳導繼續關心道:“遲老師,你是被蚊子叮了嘛,耳朵怎的這麼紅?”
聞言。
想起那丟臉事兒,遲魚的雙手緊握。
閉嘴!
“還是因為太熱了?不應該啊,周圍可是有十幾颱風扇的。再說了,要真熱也應該是流汗,不應該是耳朵通紅啊。”
遲魚咬着牙。
閉嘴!!
“遲老師,我剛看你和顧老師在香樟樹下,是在偷偷的商量通關策略嗎?”
陳導繼續試探着。
還特意意味深長的說。
遲魚眼神一沉。
閉嘴!!!
“遲老師……”
遲魚猛地抬頭,死死地盯着陳導的嘴。
捂起來還是縫起來?
這張丑嘴,還是縫起來吧!
遲魚暗暗下決定。
在遲魚看他的瞬間,陳導腦子一片空白。
他感覺自己的舌頭莫名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