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由前的最後一個夏天

七月.正是炎熱發威的時候.在南方,那怕是下午四五點陽光依然是猛烈.烤得人畜不寧.

在東湖區有一個作為休閑,免費的公園.裏面有一個也是免費的足球場,這並不算是一個正規的足球場.標準的十一人場.還有草地.兩個半場各為一個七人場.現在有人在踢十一人場.在跑道的兩邊六七級的台價.算是座位.沒有主席台.並且在十一人場的門後面沒有台價式的座位.周圍的環境很不錯.綠林成蔭.都是高大的喬木.在這一個時候將陽光都庶擋住了.反而顯得很蔭涼.一些愛好運動的人都在附近伸展着身體.

今天對賽的兩支球隊.一支社會青年和一些大學生組成的.叫"尖鋒"隊.大概以前都是一些同學及他們的朋友.一支是純學生隊.高三的學生.剛高考完了.隊名叫"夢幻AC"看名字就知全體都是意大利AC米蘭的球迷.當九月時.各人的大學都不同.天南地北的.所以早在高考前就跟"尖鋒"球隊商量好了.考完后.都跟他們賽一場.要不然呀.以後都沒有那麼人齊隊伍了.就當是告別賽吧.有很多人要在這一個假期去散心.高考時壓力挺大的.

現在是下半場的時間.比分是"夢幻AC"四比二領先."夢幻"隊在身高和身材上要輸那麼一些.可是在個人的技術,意識和速度要好一些.特別是在配合上.別看"尖鋒"隊在年齡和體力上占上鋒.有各別人的技求很不錯.可足球是集體的運動.一個星期才一兩天會有整隊人一起踢的.平時都是打散了的.往時.要上班的.上學的.戀愛的.都很難在一起.要是踢七人場還好一些.人不多.好配合.可是十一人場就不一樣了.無論在那一方面都要求高得多."夢幻"隊呢.都是一所中學的.並且都是一級的.差不多都是級里的級隊.十一人的主力就有八個在這裏.餘下三個因為不是住在附近而沒有常在一起踢.在學校常常有比賽.早已習慣了如何的配合

現在場上"夢幻"隊的三號陳飛在後場截到球.沒有停留就直傳到中場.八號揚意接到球.順勢一帶.晃過前來堵截的對方七號.然後往前一塞.傳給了左邊的十二號陳偉凡.陳偉凡沒有停球,一個大腳.只見球划著一道弧線.飛向了中圈靠右邊上的前鋒九號天寒.只見他胸一挺.把球停下,大腿一顛,用腳勾住球,轉身.讓過想卡身位的對方球員.把球一捅.然後加速起動.追上球.向前帶去.

因為剛才是"尖鋒"隊的射門.人數在他們自己中后場的人數不多.現在只有三個後衛.看見天寒帶球向禁區跑去.馬上回防.兩個後衛圍了上來.現在他們最重要的就是趕在隊友回防時拖延天寒的時間.

現在在他們后場有三個人.對方只有一個.可是這三個後衛因為站位的緣故.還有一個是在最後面.而前去圍堵的兩個後衛並不能在第一時間同時的能卡住天寒前進的路向.他們太明白"夢幻"隊的這一個頭號皇牌隊員和殺手的歷害了.他們進的四個球個個都跟他有關係.進兩球助攻兩個.平時.也是"夢幻"隊進球最多的人.

天寒抬頭看了看場上的形式.現在暫時還沒有人幫得了他了,但對方現在只有三個後衛.一個拖后.現在只有兩個圍堵過來.如果過了這兩個,在對方沒有回到之前面對一個後衛時.機會就大得多.他相信自己的速度和能力.

"尖鋒"隊四號上來了.只見天寒面對對着對方左肩一沉.然後左腿向前一進.在對方伸進右腳,重心未穩,利用速度和因急速面對而造成眼睛的視差.右腳一趟.乾脆利落的過了四號.走了兩步,然後就輕輕扣過急急趕來有些心急的三號.

現在就是面對着對方後防的最後一員大將六號.只要過了六號.這球就基本算進了.在大禁區邊上面對着六號,腳在球間不停的晃動.把對方晃得兩眼亂轉.然後左腳把球一扣.右腳把球拉回.然後再一扣.已閃出了空擋.擦身而過.這時六號也不敢做什麼動作.這只是一場朋友間的球賽.

直接面對着最後的防線.守門員不敢棄門而出,速度來不及去協助自己的對友.只能緊緊的盯着足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後面回防的"尖鋒"隊球員正大步流星的拚命趕回來.但天寒不打算給他們時間了.

全場的人都在注視着天寒.顯得有一些靜.除了"尖鋒"隊後防回來的腳步聲.在旁邊看球的觀眾都停下了聲音.就連一直在左邊看台靠"夢幻隊"衣物飲料附近給他們打氣呼喚的一個長發少女都停下了聲音,睜大着雙眼.雙手緊緊地捉住着衣服.腳下意識的動着.彷彿好像在場上的那一個人是她一樣.剛才也是太緊張了.之前的四五分鐘裏."尖鋒"隊圍着"夢幻"隊的龍門狂轟亂炸.

把"夢幻"隊炸得暈頭轉向的.一浪接一浪的攻擊證明"尖鋒"不愧為"尖鋒"這一個詞,好在"夢幻"頂住了攻勢.才把球搶下來,就馬上展開了反攻.只一下.就讓天寒單刀面對守門員了.現在的情形是急轉而下.讓人難以接受的感覺.就是看用什麼方法怎麼進這一個球了.所有的人都不懷疑這一個球會進.這時守門員只是盡人事.做到守門員的最大責任.

只見天寒左腳虛晃.作勢要大腳射門.但守門員不為所動.還是雙手張開,身微屈.蹲好馬步隨時要飛身撲救.

見守門員沒有被騙到,離他只有一米多的距離了.天寒把右腿揚起.作勢要用腳尖射遠角的動作.這樣的射門在近距離是很突然,很捉摸不透的.跟本就不知要射那一邊.只要腳腕偏一偏.抖一抖.射的方向角度就全變了.

遠角!

這是守門員現在腦里唯一能想到的念頭.

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身體練就的本能反應就地一撲.用身體封住了天寒要射門的角度.雙手抬起.唯怕是會挑射.

這一個時候能做的只有是這樣.因為還有一些距離.不一定能真撲到球.

球近了.就在眼前.似乎可以感覺胸脯接觸到球時的那一種衝擊力.沒有想到可以...封住.

封住了?

可是.天寒卻沒有射門,就在可以碰到時.

一隻腳.一隻包裹着鞋襪的長腳出在他的視線.

眼睜睜地看着他把鞋子放在球面上.一拉.一個半轉身.接着腳後跟一敲.從自已的腳邊,慢也悠悠.輕也悠悠的滾進了球門.那一刻,他很深的明白了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含義與無奈.

歡呼聲響起.這一個進球從"夢幻"隊三號陳飛截球.經過兩個人.傳到天寒腳下,直到射門成功."尖鋒"隊的隊員都沒有碰到過球.如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經典的反功戰術.中間的傳球,接球,控球.都不亞於一些職業球隊.也許因為對手不同可能進程也不同.但這過程卻是如此的賞心悅目.沒有一絲的停頓.不知要是那一家的俱樂部球探有眼光了.其實,東湖中學也是廣州市高中聯賽的冠軍.不能小瞧.

"呵.呵.呵"的歡呼聲在這球場上空飛盪着.

守門員有些沮喪的爬起來.走到天寒旁邊,對他擂了他一下.說:"好小子.竟然這樣給我進球.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故意讓我難看.”喲了一聲說:"李子哥.你報復呀,那麼大的力.想死了.今晚你請客.你是有米之人."

"嘿.奇怪了.你贏了球反倒讓我請客.這是什麼道理嘛."

"不管.要不然...."天寒示威似的舉起拳頭"呆會再讓你試試我飛火流星的歷害."說完也不管這李子哥的反應.轉身和跑向同伴擁抱慶賀.經過四號和六號身邊時.四號問:"天寒.你跟李子說什麼了?"

"李子哥說他害你們輸球,深感不安.決定今晚請我們吃夜宵。”

"嘩.不是真的吧.李子,你覺得內疚,今晚請宵夜呀.那謝了。”這是四號高聲對那守門員李子說的.而天寒早就一溜小跑主動申請給隊友做疊羅漢的根基了.

而李子聽到同伴的喊聲不禁大罵:"靠.天寒.你這這小子又假傳聖旨."

而看台上的那一個女孩也歡跳了起來.大聲的叫着.遠處.球門後面的出口.停着兩三輛黑色的橋車.因為有樹擋着.看不清是什麼牌子.車前站着六七個人.有一個年輕人很明顯是頭的模樣.以他站在前.旁邊兩個跟他說話的人都低頭躬身.此刻正對着球場指指點點.來了一小會了，對剛才"夢幻"隊反擊進的那一個球在議論着.也不時的往那一個女孩那一邊看過去.

天寒好不容易才從人肉叉燒包中爬出來.咳.咳."傷得不輕呀,可憐的蟲子."現在被壓在下面的七號蟲子真是好莫明其妙的.好鬱悶:"唔.好受傷.怎麼是我在最下面了."只見天寒在人堆里爬出來后.看到別人還沒有發現他已不在下面.於是後退幾步，來了一個助跑.大叫一聲"我來了."然後一個飛躍，壓在最上面.

嘿嘿.**.也終於可以讓我也來了一個泰山壓頂了.而那一些"尖鋒"隊的隊員見到一個如此的肉團.也禁不住心癢難耐.最近的幾個.相互對視一眼.很有默契也來個助跑.

"哇哇哇.我也來了."天寒正在人堆上舒服的滾來滾去.突然看到一道黑影直撲而來.下意識的滾到旁邊.就聽到在下邊的李飛.痛苦的喊了一聲.然後聽到了那"尖鋒"隊員那熟悉的聲音."嘩.果然是**呀.怎麼我們進球時不也來這一種方式呢！”原來是幾個"尖鋒"對員也撲了過來.壓得下面的球員不停的大喊"救命".玩耍了好一會."夢幻"隊員一個個爬起來.看到本該在最下面的還而在那裏"嘻嘻"賊笑.甚為之不忿.在得知輸球的"尖鋒"也來湊熱鬧.

不禁大罵:"靠.到底是誰進的球呀.怎麼你們比我們還興奮啊!""

"就是就是."

"我懷疑他們是故意輸給我們.然後想占我們便宜.只是想不到他們有這一個愛好."

"原來他們有這樣的愛好.離他們遠一點."

"對.今天晚上宵夜他們的."

"沒錯.還要呆會狠狠的進多幾個球,不過.他們還會不會來壓我們的?"

壓他們那幾個人真是哭笑不得.這班小子好會打蛇隨棍上.天寒卻在那裏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晚上李子哥說了.他請客.我們要好好的宰他一頓."

旁邊在看球的人也在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