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
蛤蟆本是痴情種,敢為紅顏惹惡人奈何天鵝傷好時終究還是念故人。從此蛤蟆變金蟾,只認錢來不認人。
我叫趙韋玲。你們聽到這個名字一定會以為我是個女的。但是,我是個哥們,一米八五的大哥。我就不跟你們兜圈子了,這個故事的主角並不是我。主角是我的大哥和二哥,那時候我才17歲,正在北京大學讀書。
我是接到了大哥的電話才回來的。大哥之所以叫我回來,是因為二哥出獄了。二哥在華城第三監獄裏面蹲了一整年。今天剛好是出獄的日子,大哥開着黑色的suv就來火車站接我。我看着成熟穩重的大哥,心中不自覺的害怕。大哥的那種權威感很大,讓人不自覺的心慌,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大哥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不適,便把自己的身段也放低了點,一臉溫和的說道:“韋玲啊,咱們差不多有一整年沒見面了吧!過年的時候也不回來看看父母。”
“大哥,我那不是沒有時間嗎?對了,咱爸媽他們還好吧!趁着現在端午節放假,接到二哥后我們三個回一趟瀋陽,陪陪咱爸媽。”我言詞謹慎的說道。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朝大哥的車走去“那咱現在接二哥去吧!”
大哥給我開了車門,我把東西放在了後座,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開車的人是大哥,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找司機開車,可能是他此時並不想擺架子,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因為司機沒有時間。
大概是過了二十分鐘吧,大哥把我帶到了華城第三監獄,只見大街上停滿了黑色的寶馬和奔馳,一群西裝革履的青年站在車旁邊,那一邊是密密麻麻的人頭。當他們見到大哥的時候,都齊聲喊了一句:“大哥好!”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大哥發展得這麼快,一年前大哥身邊也就十三個小弟,拿現在來說,這條大街上起碼也有500個小弟,然而還有人源源不斷的往這兒走來。
“他們都是來接二哥的。”我看着大哥問道。
“沒錯。”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朝大哥走來“老大,這位是?”指着我問道。
大哥淡淡的說道:“我的朋友。對了,皮三,那批貨的事辦好了嗎?”
“已經出了。有80*”皮三說著,並且比劃了一個手勢。
大哥拍了拍皮三的肩膀。“好,聯繫費四從萬榮進貨。”
皮三點了點頭,“嗯,知道了。”說完,他就走了。
大哥看了看手錶:“快到點了。”大哥的話剛說完。
霎時間,幾十輛黑色suv,八輛大g朝第三監獄開來,後面還源源不斷的跟着哈雷和川崎。車停穩了,大g上面下來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脖子上戴着大金鏈子,看起來像是暴發戶一樣的人。
我看了眼遠處的藍色大g“二哥,這牌面挺大的。”
大哥笑了笑,“必須滴。”
車上的人全都下來了,互相打了招呼。
一個年近四十,身穿白色襯衫,鬍子拉碴的人朝大哥走來,笑着說道:“喲,趙大哥也來了。”
我其實是很不理解的,這位年近四十歲的中年人明顯是要比大哥大的,但他為什麼還要稱呼年僅25的大哥為‘趙大哥’。
大哥白了他一眼“廢話,我兄弟出獄了,我能不來接他嗎?”
“趙大哥和清明真是兄弟情深啊!”中年人笑着說道。
此時,我們再來介紹一下這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是誰。此人名叫白保國,大眾臉,鬍子拉碴,剃着寸頭身高一米七四,愛好喝酒,性格喜怒無常,做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白保國是《東和會》的第二代話事人【龍頭】。
“你挺牛逼啊!當初要不是你玩陰謀詭計,清明會進去嗎?”大哥怒髮衝冠地指着白保國的頭吼道。大哥說的這句話並不是反問句,而是一句很平淡的陳述句。
白保國笑了笑,沒有說話。
“大清明,清明哥出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我和大哥朝監獄的大門望去,只見一個剃着光頭,身穿西裝的人朝我們笑了笑。沒錯,這個光頭就是二哥。二哥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股青澀,反而是增加了一股戾氣。
大哥摘下了黑色的手套,朝二哥跑過去就給了他一個熊抱,差點沒把二哥衝倒。
二哥朝我喊道:“五五,過來。”
二哥並沒有直接叫出我的名字,因為他知道會給我帶來麻煩。
我朝二哥跑去,緊緊的握住二哥的手。二哥的手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暖和,我現在還記得,小時候走夜路回家總是緊緊的握住二哥的手,只要握住了二哥的手,我就有了安全感。
在他們看見二哥的時候,都衝著二哥鞠了一躬。
然後在場所有人齊聲喊道“清明大哥。”
“行了行了,先帶着我去吃一頓好的,媽的,監獄裏的東西那是真不好吃啊,都快饞死我了.......”二哥揉了揉肚子。
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轉過身用手指着自己帶出來的四個犯人:“江銘,這些都是在監獄裏跟我肝膽相照的兄弟,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以後這些人就是我們的兄弟了。”
“知道了。”一個體型偏瘦的青年說道。
然後,我和大哥,二哥就在酒店裏吃了一頓大的。後天去了瀋陽陪父母。
回來的時候,我上了北京,繼續念書。大哥好像是去了青海還是雲南。二哥則是一直留在華城帶領着他的兄弟們一起打江山。
而我所要講的故事也就是從二哥回了華城以後的事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