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江南
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公主府後門……的狗洞裏鑽了出來。
“公主,咱們真的要……”
“噓!在外喊我公子!”
雲梨今兒穿了件藏藍綉紋錦衣,將長發束在腦後,只用一隻玉冠固定。嘴唇上方黏着兩撮鬍鬚,還特意讓似泠做了一個長着毛的痣貼在臉上。
她很滿意,這麼一套行頭下來幾乎沒人能認出她了。
似泠則是小廝打扮。
主僕二人賊兮兮的上了黎明樓派來的馬車一路順順利利的出了城。
此時的御乾殿,沈寄越正在裏面與皇帝議事。
“此次去江南,臣覺得還需要……”。
“陛…陛下……,奴才有急事稟報!”
一個小太監連滾帶爬的帶着一封信跑了進來,見攝政王殿下正在議事,嚇得跪在地上。
“有什麼事兒能比國事還重要!”皇帝不滿的撇了一眼小太監,這些個奴才,越來越沒規矩了。
“這是二公主殿下留的信,殿下她……已經不在府內了!”小太監連忙將手裏的信遞上,你以為他想來打擾他們議事嗎???這二殿下的事兒就是大事兒啊,他哪兒敢耽誤!
皇帝一聽這話就坐不住了,寶貝女兒剛醒沒兩日又開始作妖,這誰遭得住。
“豈有此理!”皇帝看完信里的內容氣的又開始在殿裏轉圈圈。
“豈有此理,朕將她慣的膽子越發大了,獨自一人去江南居然不提前知會朕!”
沈寄越聽了直皺眉,這丫頭去江南做什麼?還走的這樣急。
不過好像也不錯,他可以和她一起去江南了。
“陛下,不如讓臣提前去江南吧,現在還能追的上公主,至於物資,可以延後兩日出發。”
皇帝哪兒看不出沈寄越的心思,這小子的嘴角都快翹到天上了!
也罷,給他們時間接觸接觸也好,正好探探安予的底,也不知安予會不會喜歡阿越。
“唉,去吧。切記保護好朕的安予。”皇帝警告的看着沈寄越,雖然他是自己的備選女婿,但還有待考察,這次就當是他歷練的機會。
“是,臣先告退。”
沈寄越剛一出門,一片衣角就消失在了御乾殿外。
“出去跟索嵐傳消息,說二公主已經出發了。”
“是。”
雲梨,這一路上諸多驚喜等着你,你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嗎?
城外馬車上。
似泠激動的不得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去江南,一路上像只小青蛙似的呱呱呱呱說個不停。
“公主,江南是不是真的景緻優美啊。”
“聽說江南美人個個都弱不禁風!”
“對了對了,聽說江南的柳條可以許願望,奴婢一定要摘一條,我希望能留住所有的……美食!”
雲梨被她嘰嘰呱呱的吵的頭疼,無奈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道:“你莫不是傻了,現在可是冬日,江南此時還下着雪呢,哪兒來的柳條!”
“對哦……瞧奴婢這腦子,真是……唔”。
似泠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雲梨一把捂住了嘴。
雲梨警惕的聽着周圍的動靜,她敢肯定,這周圍有人埋伏。
“主子,就在前面的密林里,少說有百來號人。”說話的是車夫。
這個車夫是黎明樓的影衛飛流。此次出行她只帶了一個飛流在身邊,沒想到路上還能遇到這茬事兒。
就算飛流再厲害,也無法做到以一敵百。
“一會兒假裝打鬥,探探對面的底,我故意被他們抓走,你帶着似泠去離這兒最近的黎明樓叫人。”
“不行,太危險了!”
“沒事兒,你只管去喊人,本宮倒是要看看,何方神聖想給我下絆子。”
雲梨自認沒的罪什麼人,且她出城的消息少有人知道。
能這麼快派人來截殺她,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誰。
飛流見主子心意已決,只得作罷。
馬車緩緩駛進密林,果然,一群土匪模樣的人從林間竄出,對着馬車直直衝過來
為首的土匪用劍指着飛流道:“將車上的姑娘交出來,大爺饒你一條命。”
飛流裝出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害怕的蹲在車邊:“小…小的只是帶公子出城辦事…不知哪裏得罪了你們?”
土匪頭子聽了這話一愣,公子?不是說好是個姑娘嗎?
“不管是男是女,你只管交出來,這事兒與你無關,我們自會饒你一條命!”反正都是收了錢的,是男是女綁回去就得了。
雲梨在裏面輕咳一聲,示意差不多到火候了。
似泠也裝作顫顫巍巍的跑下馬車:“大爺們…我…我是我家公子的小廝…”
土匪頭子不想多耽誤時間,直接大手一揮:“行了,一個車夫一個小廝,你們走吧,車上的那個留下就行。”
飛流和似泠相視一眼,雙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車上的,下來!”
雲梨一聽,立馬換上了一副憋憋縮縮的樣子,連滾帶爬的下了馬車。
土匪們一看到雲梨的樣子,直抱怨:“不是說好了是個姑娘嗎,還準備今晚開開葷,怎麼是個男的,還長的這麼嚇人。”
雲梨摸了摸臉上的長毛黑痣,能不嚇人嗎,似泠捏的時候都差點吐了。
“行了,別啰嗦了,帶回去就是了。”土匪頭子一把將雲梨的頭套進一個黑袋子。
他也很奇怪怎麼姑娘變成了男的,難不成是抓錯了?不管了,先帶回去,傳信給那人問問就是了。
雲梨只覺得自己被人扛着走來走去快吐了,在她快忍不住要吐出來的時候,這些土匪的山寨到了。
她被關進了一間柴房。
不知不覺天都黑了,她昏昏欲睡。
突然一道光從柴房門外照進來,門慢慢打開,是個小土匪嘍啰。
“沒想到還是個女子?讓小爺我先佔佔便宜。”說罷他露出了滿臉色/欲,看的雲梨好不噁心。
看來這群土匪已經收到信了,知道她是假扮的男人了,這個小嘍啰估計就是來帶她去接受“狂風暴雨”的。
小土匪一步步靠近雲梨,全然沒有注意雲梨逐漸沉下去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