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來客

意外來客

忙活一天,公主府基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雲梨打發了似泠去取花瓶,她剛剛摘了幾支梅花回來。

她正準備要踏進裏屋,卻總覺得氣息有點不對。

她是有些內力的。

她總覺得這院子裏有人,且來者並沒有殺氣。

既然沒有殺意,那不防同他玩玩。

她也不急着進屋,掃了掃院子裏石凳上的落雪,乾脆一屁股坐在那兒。

她將梅花舉起,對着月光,細細端詳:“梅花兒是好看,不知樹上的人兒好不好看?”

話音剛落,一旁銀杉樹茂密的枝丫中發出一聲輕笑。

一個黑衣男子悄然落地。

雲梨將男人從上到下掃視一遍:“切,我當時誰,攝政王殿下怎麼還成梁上君子了。”

沈寄越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痕迹。

他拂開身上的雪水,大喇喇的坐在雲梨身旁的石凳上,歪着頭看她。

“小公主,你當真記不得以前的事兒了?”

雲梨下意識的躲避突然靠近自己的俊臉。

好吧,她承認沈寄越當真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但是!這不是他岔開話題的理由!

雲梨皺着眉頭遠離沈寄越:“本公主失沒失憶,也輪不着殿下半夜來姑娘家院子裏當登徒子。”

“還有,本公主失憶的事情人盡皆知嗎?”

雲梨就想不明白了,怎得她失憶的事兒,一個兩個都知道了。

沈寄越在聽到“失憶”二字時眸子暗了暗:“沒有,只有公主身邊親近的人知曉此事,陛下有特意吩咐過。”

雲梨一轉身,恰巧捕捉到了沈寄越眼裏一瞬間的落寞。

莫名的心又抽痛一下。

怎麼回事兒,怎得和昨日一樣,是落下什麼病根了?

沈寄越見雲梨撫着心口,以為她不舒服。

不由分說的將她推進屋裏,而他就站在門外。

“外面冷,你去屋裏獃著吧…姑娘家的屋子,本王不方便進去,就這麼站着說兩句吧。”

雲梨還沒反應過來呢便被沈寄越強行塞進屋裏。

不知怎的,她覺得眼前這個外人眼裏的戰神攝政王,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也是,才18歲的年紀,也就表面上裝的老成了些吧。

“給你。”

正當雲梨發獃之際,她的手心裏多了一塊藍色的玉。

和她昨日見到他時帶着的那塊有些像。

“這是本王家中祖…祖母先前得到的藍玉,冬日裏觸手溫潤,有滋養經脈的功效,你大病初癒,就當是本王給你的禮物。”

沈寄越嘴一個禿嚕差點將“祖傳”二字吐出來。

雲梨一聽是他祖母曾尋來的,連忙遞了出去:“這本公主不能收,太貴重了…”

還沒等話說完,沈寄越便身影一閃消失在夜空裏,只留下輕飄飄的一句:

“無事,本王贈予你便是你的。”

雲梨無法,心想只得下次見他時再想辦法還回去了。

別說這玉確實溫潤,彷彿身子都被這一塊小小的玉捂熱了。

雲梨對這塊熱乎乎的玉愛不釋手。

嗯?這是…缺口?

雲梨細細摸着玉的邊緣。

這塊玉是半圓形,但她這會子才發現玉背面有個缺口。

她腦子裏一閃而過昨日沈寄越帶着的玉佩,那塊玉佩似乎…多出來了一塊!

就是說這兩塊玉其實是,珏?

聽說兩塊可以完美貼合的玉就叫珏,也叫雙生玉。

她起初還以為她手裏的這塊就是沈寄越昨日帶的那塊。

一想到此處她莫名有點臉發燙。

什麼啊!哪兒有莫名其妙給姑娘送雙生玉當禮物的,下次必然是要還給他的!

這時的沈寄越心情大好的從公主府離開,全然不知他口中的小公主已經發現了玉的不同尋常。

寒刀在後面看的心驚膽戰。

主子今天瘋了???

平日裏不苟言笑的怎麼今日笑的像城西破廟的王二傻子似的。

沈寄越驀地想起了什麼,臉色又沉了下來。

那個老頭說,雲梨體內帶着奇毒。

這毒一般人無法探尋的到,他也是偶然發現的,眼下連這毒是什麼都搞不明白,解藥自然也是沒有的。

想到這個,沈寄越心情又不行了,黑着張臉能滴出墨來。

寒刀又是一個激靈。

怎麼了又?前一秒還樂呵呵的怎的這會兒又心情不佳了?

御乾殿。

“陛下。”

初榮帝在案前批着摺子,對於這道聲音,似乎毫不意外。

“攝政王殿下夜裏去了二公主府上。”

“哼,朕就知道,就這麼一個寶貝,剛醒就惹的人人惦記!”

皇帝氣的吹鬍子瞪眼,他知道雲梨一醒必然是藏不住他這顆寶貝白菜了,但誰知豬來的這麼快!

“陛下,臣覺得攝政王殿下似乎並沒有可以隱藏氣息,不然的話,以攝政王殿下的內里,臣應當是發現不了他的。”黑衣人也覺得奇怪。

初榮帝聞言“哼”了一聲:

“他是在給朕上眼藥呢,生怕朕不知道他那點心思。”

初榮帝朝暗處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去吧,公主府那兒嚴加把守,至於攝政王…由他去吧。”

“是。”黑影應聲消失在原地,彷彿沒來過一般。

皇帝半倚在龍椅上,放下筆捏着眉心。

他想着,雲梨失去那段記憶或許是好的。

忘記了她和裴欽不堪的回憶,才能重新開始啊。

而放眼大昭,能配得上他的心肝寶貝的,也就是沈寄越了。

少年戰神,以少勝多,當年那一場大戰幾乎沒有贏的可能性,但當時年僅十六歲的鎮南王府世子沈寄越跪在殿外懇求自己,讓他率五千兵迎戰。

他不同意,誰知這小子偷偷混進了行軍隊伍。

他無法,只得一道軍令下到了軍隊,封沈寄越為將軍。

這位少年將軍用自己的方式,在三日內讓軍隊所有人對自己言聽計從,以五千兵力戰勝三萬精兵也僅僅花了一月。

論人品,這也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

他的父親鎮南王是本朝唯一一位異姓王,當自己還是太子時便與自己一起上陣殺敵,在沈寄越15歲時就交了兵權,帶着他的王妃四處遊玩。

這樣的孩子,倒也是值得託付一生的。

但轉念一想他今日大大咧咧的進了女兒的府邸還故意給他找不痛快,雲柏氣的鬍子又豎了起來。

還是得考察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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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殿下,踩到本公主的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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