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之女

不祥之女

“阿嚏!”雲梨裹在厚厚的貂毛中還是不住的打噴嚏。

沈寄越無奈的給她遞帕子。

那夜他都說了青瓦寒氣重,讓她別躺着,這會子倒好,受了寒把責任全推自己身上了。

怎麼辦,挺着唄!

“快擦擦鼻涕,馬上進江南府了,又得住驛站了。”

雲梨蔫頭耷腦的捏了捏鼻子,“都怨你,有屋子不睡,偏偏要躺屋頂上看星星作甚!”

“好,都怨本王~”

因着皇帝的口諭一早就到了江南,說二公主造訪江南,讓江南府這邊的人好生照顧。

一行人剛到驛站門口,就有一位掌柜模樣的人來接待:“參見公主殿下,攝政王殿下,屋子已經準備好了,請隨我來。”

“這就是二公主?長的就是禍國殃民的樣子。”

“就是啊,難怪她一來江南,咱們就遭了殃。”

“我可聽說了,這雪就是這公主醒來的那日開始下的!”

“……”

掌柜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傳出了不少咒罵雲梨的聲音。

沈寄越冷着臉對寒刀吩咐了幾句,寒刀便帶着人將那幾個喊的最凶的百姓帶走。

雲梨簡直冤枉,怎得她剛來江南就被戴上了不祥和的頭銜。

掌柜領着他們上樓,雲梨沒忍住問道:“掌柜的,江南現在什麼情況,那些謠言從何而來?”

掌柜的擦了把虛汗,這可真是難住他了。

這幾日原本江南雪患就嚴重,誰知前幾日剛傳來消息說二公主將要到達江南,這江南突然就死了好幾十個百姓。

而且這幾日連續不斷的在死人,一日比一日多,特別是今日,公主剛到江南府,府衙那邊就發出佈告,說是今早又發現了二百具屍體!

雲梨進屋后琢磨着剛才掌柜說的話。

依着他的意思就是說,這兩日才開始大規模死人的,前幾日雪患最嚴重時都沒有死這麼多人,那便排除了凍死的可能。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雲梨的思緒。

“進。”

雲梨一看,是沈寄越。

她指了指沈寄越手裏的幾個捲軸道:“這是什麼?”

沈寄越將捲軸遞給雲梨,解下身上帶着寒氣的披風,“剛剛本王派人去府衙拿的卷宗,關於這次事件。”

雲梨從前到后仔仔細細的看完,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唯一一個指向性線索就是:這些百姓身上並沒有外傷。

又排除暗殺的可能。

雲梨賊兮兮的湊近沈寄越:“尊敬的攝政王殿下~不知您是否願意讓本公主出去查探一番吶~”

她也不想這樣啊,可是自從她傷風后,沈寄越就阻止她的任何外出活動。

沈寄越下意識的想拒絕,但話沒說出口便被雲梨堵在嗓子眼裏。

“不行也得行!我現在無故背上了不祥之女的頭銜,我必須給我自己證清白的。”雲梨委屈的癟癟嘴。

沈寄越看着眼前的姑娘,生來尊貴,眾星捧月。

但在這樣的蜜罐里長大也沒有將她養成溫室里的花,他找人查探過,那日山寨的火滅掉后,在地上發現了許多銀針,從其中一個土匪身上的傷來說,應該時在燒死之前就用了什麼腐蝕性的毒。

這些都出自於這個嬌滴滴的丫頭之手。

就算是有心機有手段在身上,但到底是個嬌氣包,莫名其妙被人安上罵名,心裏必定是不痛快。

沈寄越還是鬆口了:“可以,不過本王也要同行。”

雲梨想着,帶上沈寄越,查線索的時候應該能容易不少。

此時,京城邀月閣雅間內,那個戴頭紗的女子氣的渾身顫抖。

索嵐蹺着腿自顧自的閉眼小憩。

“你怎麼睡得着!那群土匪是幹什麼吃的,竟叫她跑了?”

索嵐不耐煩的打斷:“跑了就跑了生這麼大氣做什麼,不是已經在江南鬧事兒了嗎,這不祥之人的名頭可比讓她堂堂公主失了清白還要殺人誅心吶。”

女人雖生氣但終究也沒說什麼,她現在還不能惹惱了索嵐。

“對了,這二公主,還會醫術啊?那咱們下在她體內的毒…”

“無妨,她是精通毒術,沒辦法自己給自己醫治,況且她現在根本就沒有發現。”

女人攥緊的指節泛白,索嵐笑的浪蕩,湊上去一把將她的手掰開放在胸口:

“急什麼,我就不信她還能從流言蜚語裏好好的回來,況且不是還有那個毒嗎,不死也要她半條命。快別掐了,小手傷了,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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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殿下,踩到本公主的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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