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輔佐
第369章輔佐
端木賜的臉上看似依然帶着笑,一雙眼睛卻好似鋼刀一般劃過明司衍的臉。
明司衍是什麼人?
即使明家在S洲算不得什麼,可是作為明家家主,也不是隨便一個人的眼神都能嚇到。
他的眼睛眯起:“栽贓陷害,你倒是很有一套。那你偷吃之前,怎麼不擦乾淨嘴?這件事,你是不可能抵賴的!”
扔下這句話,明司衍徑直向著今昔的方向走了過去。
站在原地的端木賜眼神卻不斷變化。
上官家有證據證明是端木家毀了他們的蠱場?
“準備好了嗎?”
明司衍走到今昔身邊,眼睛掃過不遠處的上官琪和上官遠:“這幾天上官家沒有什麼變動?”
越是到了最後,暗處的人越是忍不住。
何況明眼人現在都看得出,上官琪和上官遠是絕對比不上今昔。
他們想贏,怎麼可能不暗中動手腳?
今昔表現得有些意興闌珊,她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明司衍眉頭皺起,抬手將她摟入懷中。
在旁人看來,只是情侶的打氣方式。
他卻貼着她的耳畔輕聲說:“不要因為那件事影響到你的心情,或許他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要進入公孫家,就必須先通過上官家的考驗。”
“我明白。”
“昨天沒有休息好?”
“就算我昨晚沒有睡,對付他們兩個,也是手到擒來。”
依舊很是倨傲的語調,和她的能力也十分相稱。
明司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萬事小心。”
今昔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突然感受到兩道緊迫盯人的視線,她順着看過去,就發現是端木賜。
他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向她走了過來:“我已經準備好為你慶祝勝利的禮物,等選拔結束你就可以看到了。”
“可我並不想看到你。”
“歐陽寧能給你的,我也能。他不能的,我也能。”
今昔面無表情地看着端木賜,只覺得他自大又愚蠢。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面色並沒有變化,反而笑着繼續說了下去。
“和我在一起,你不會有聯合國一樣的小三去處置。並且無論是端木家還是上官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定然是我們的孩子。至於歐陽寧,你怎麼會知道他沒有私生子?”
花名在外的男人,多幾個私生子也是家常便飯。
如果上官琳在這裏肯定會不滿,可是現在在這裏的人是今昔,她不會在意歐陽寧的過去,也對端木賜毫無興趣。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直接將端木賜打出去時,大長老宣佈開始的聲音響起:“三位候選人入場。”
“讓開。”
今昔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讓端木賜讓出路之後,向著場地中央走去。
端木賜的屬下走過來:“少爺,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端木賜眯了眯眼,饒有興趣地開口:“上官家的繼承人有耍脾氣的資格。”
“今天是上官家選拔繼承人的日子,比賽是三局兩勝,不計生死。不願參加的人,此時可以選擇放棄。”
大長老目光炯炯地看過今昔、上官琪和上官遠,他們都沒有選擇退出,大長老滿意點頭。
“第一場比試,武鬥。”
說是武鬥,其實就是一場亂斗。
與外界公平的一對一不同,上官家的選拔,是有多少人參加就多少人武鬥。
並且由於不計生死的規矩,暗中使詐的人就更多了。
坐在旁邊觀看的明司衍眉頭微微皺起,這第一場的比試,明顯就對今昔不利。
上官琪和上官遠看她不爽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兩個人合力攻打今昔是可以想像的事情,不過看今昔依然毫無表情的臉,就知道她一點都不將這兩個人放在眼裏。
今昔、上官琪、上官遠三個人面對面成環形站立。
上官琪和上官遠對視一眼,在大長老說開始之後,一起對着今昔攻了過去。
所有人都明白,他們想合力打敗今昔之後,才角逐勝者。
他們都是上官家精心培養出的,無論是出拳的速度還是重量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兩人同時攻擊,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幾乎將今昔所有的路都封死了。
觀看的眾人都忍不住為今昔捏了一把汗。
只是大家明明都沒有眨眼,卻有點反應不過,她到底是怎麼動作的。
一個后翻輕鬆躲開他們的攻擊,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又兩記重拳打出,同時打在上官琪和上官遠的臉頰上,讓他們雙雙後退。
“怎麼可能?”
上官琪和上官遠的眼神里滿是愕然。
為了對付今昔,他們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
尤其是合力攻擊,是專門找了老師訓練過的,不應該有任何的疏漏,怎麼就讓今昔輕鬆躲過去了?
一個廢柴,竟然進步如此之神速?
還有她那纖弱的身體,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爆發力?
今昔抬眼,長發梳成馬尾,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暗色的光芒,像極了嗜血的獵者,讓人心驚。
“上官琳的拳法是什麼人教的?”端木賜摸着下巴,一雙眼睛閃爍着激動的神色。
之前聽說上官琳種種變化,他都有點不確定。
今日來觀看上官家繼承人的選拔,就是想確定,上官琳是否真的值得他追求。
沒有想到第一局的武鬥,就是如此驚艷的開場,讓他明白,這個女人必須拿下!
明司衍橫了他一眼:“想拜她為師?”
“只是覺得,我們將來的孩子,會有一個好的功夫老師。”
“端木賜。”
明司衍的聲音冷了八度,看向端木賜的眼神里更是透出凜冽的寒意:“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也說了是未婚,事情還沒有最終定下來,你怎麼知道不會有變數?”
縱然明司衍知道,端木賜是看中的不是今昔,而是今昔所假扮的上官琳,卻依然讓他心中很是惱火。
他突然一把扯住端木賜的領子,幾乎要將人拎起來:“想死直接說,我送你下地獄。”
陰沉沉的聲音,好似來自地獄的喪鐘,讓人的心頭髮寒。
端木賜卻好似沒有聽出,臉上的笑意不減:“你要是真的動手殺了我,你們怕是更沒有可能了吧?”
三家同為公孫家的外家,似乎能力大小有所不同。
但是在公孫家的可以平衡之下,其實三家的勢力基本上差不多。
如果明司衍真的對端木賜動手,不僅是歐陽家對端木家宣戰,更是對公孫家公開表示不滿。
結局是什麼?
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接受的。
明司衍不是衝動的人,他眼睛微眯,扣着端木賜的手收緊幾分。
“想弄死一個人有多簡單,你比我清楚。不想出門散步都得帶着保鏢,你就給我老實點!”
他一把推開端木賜,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端木賜整了整衣領,面上的笑容不減,唯有眼神冷得好似幽潭深井。
在他們爭執期間,今昔已經將上官琪和上官遠打倒在地了。
她站在場中央,手臂纖細,脖頸纖長,背部很薄,直角肩,皮膚白得發光。
再加上她極為颯爽的出拳,讓本來對她有意見的人,眼神里都散發出崇拜的光芒。
“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要打下去嗎?”
很是平淡的言語,沒有絲毫情緒可言。
落在上官琪和上官遠耳中,就帶了明顯的嘲弄意味。
這些年他們拼盡全力,為的就是在選拔中脫穎而出,誰能想到最後竟然被一個廢柴打倒在地?
對方還是完全不在意他們的樣子。
他們彼此對視,眼中都顯現出了殺意。
只見上官琪從靴子裏抽出雙刀,一把扔給上官遠,一把橫在手裏,雙雙對着今昔就刺了過去。
今昔眼光里寒芒突然暴漲,身形一矮躲過他們的攻擊,轉身一個掃堂腿將他們雙雙擊倒在地。
腳踝的劇痛,讓他們疼得根本無法起身,看向今昔的眼神有憤怒有不敢。
今昔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轉頭看向大長老:“他們起不來了。”
平淡的一句話,全場嘩然。
從開始,上官琪和上官遠就是二對一,而今昔表現出的是壓倒性的實力。
結果他們拿出了武器,反而被今昔打得直接站不起身?
實力的差距,可見一斑。
大長老對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他立即安排人將上官琪和上官遠扶起,笑眯眯地說道:“第二局是斗蠱,你們現在的情況還能繼續斗下去嗎?”
這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推后時間,卻也是打他們的臉。
想二打一,結果被打了。
接下來斗蠱還有推后時間……
即使他們僥倖贏了,也無法服眾。
上官琪和上官遠深知其中的輕重,縱然心頭惱恨,卻還是開口說:“不必推后。”
“好,那休息一個小時,繼續開始下一局斗蠱。”
中場休息時間,上官家對候選人的呼聲,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有人看向今昔的眼神都變得炙熱,而不是之前按廢柴的眼神。
不少人開始上前套近乎,可是今昔卻理都不理,直接走到了明司衍的身邊。
差別對待如此明顯,讓大長老眯起眼睛。
他不介意兩家聯姻,使得在三大外家中,他們能站絕對的主導地位。
可是如果今昔是個戀愛腦,對家族的發展沒有絲毫的好處。
大長老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阻止上官家的壯大,如果今昔動了真感情,那就必須處理!
……
“贏得真漂亮。”
明司衍將早已準備好的巧克力剝開糖紙,送到她唇邊。
今昔張嘴吃下,眼神里透着幾分滿足。
此時她沒有了之前場上的凌厲殺氣,透出的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孩子氣。
她靠坐在明司衍身邊:“和他們比,真的是浪費時間。”
今昔的格鬥術,是小時候今徵特意教授的。
別說上官琪和上官遠,就是全球頂尖的殺手,都未必能在今昔手底下討到便宜。
他們兩個能全身而退,不是被今昔一刀一個解決掉,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明司衍明白她的勢力,卻更明白選拔繼承人的殘酷。
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他們本身對你就不滿,下一場斗蠱,肯定會使勁渾身解數找你的麻煩,你有應對他們的方法了嗎?”
“擔心我輸?”
她眉梢微微挑高几分,眼神里透出些許不滿。
他笑着捏捏她的臉蛋:“我的寶貝怎麼可能會輸?我是覺得,既然要贏,不如斬草除根。省得他們以後還要對你動手腳,後患無窮。”
從第一次見到上官琪和上官遠,明司衍就知道這兩個人都留不得。
他們都是上官家的底層,因為自身的能力,上官琳的廢柴,得到賞識一步步走到今天。
結果就差臨門一腳時,原本的廢柴搖身一變成了上官家的希望。
這種落差,他們怕是很難接受,甚至會認為是上官琳故意玩他們,到時候誰知道會做出怎樣可怕的事情?
今昔對於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懶得去想那麼多。
她從他的兜里掏出準備好的棒棒糖,撕了糖紙送到嘴裏:“他們不怕死,就來。”
很是平淡的言語,聽到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言語之中的驕傲。
對她而言,無論是上官琪還是上官遠,都算不得什麼。
她的對手是公孫月。
……
“第二局斗蠱,你們三人以各自的蠱寵迎戰。”
第一句今昔的漂亮取勝,讓大家對她的期待又深了一步。
何況她的蠱寵是天下至寶的金蠶蠱,而上官琪和上官遠的蠱寵,一個是蜘蛛,一個是蜈蚣。
單純蠱寵的身份已經差了一大截,比試的結果已經是可以預見,接下來不過是走個流程。
就在眾人等着今昔的金蠶蠱,一舉將對方的蠱寵拿下時,端木賜走了出來。
“大長老,上官琳本就是上官家的大小姐,繼承上官家理所應當。何況他們的實力懸殊之大,大家從上一局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至於這一局……”
他頓了一下,低頭看向被擺放在桌上的蠱寵,唇角勾起笑弧。
“蜘蛛和蜈蚣對金蠶蠱,結果已經可以預見,何必再無端增加損傷?上官琪和上官遠也是青年一代的佼佼者,日後輔佐上官琳,不是更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