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璣長老
“等老夫將你脖子上的這顆豬腦袋擰下來之後,你就知道他是不是有資格做極星天宮的尊者!”
一道勁風從萬里晴空劃過,一陣怒喝如雷霆乍現般於眾人耳中轟然響起。
然開口之人似乎覺得這麼說並不解氣,便緊接着繼續喊道:“就憑你這區區成仙境三重的老雜毛也敢對極星天宮指手畫腳,就連你們陰陽無極宗的老不死都不敢對極星天宮這般不敬,你卻敢在尊者面前口出狂言,老雜毛!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找死!”
死字剛一響起,之前還以自身境界壓制着開陽長老的老者的氣勢立刻兵敗如山倒,甚至是無法在這陣喊殺之音的回蕩下站穩腳跟,竟是當即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岑煜月和七星開陽的面前。
而後便看到有一身着繁星道袍,但卻鬍子拉碴的老者罵罵咧咧的從極星天宮的天行舟的旗杆上跳下,站在了七星開陽和岑煜月的中間,同時用自己手中的那根看起來就是隨處撿到的木棍直勾勾的抵着跪在地上無力起身的陰陽無極宗的老者。
“老小子你要敢動一下,我今天就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警告陰陽無極宗的老者不要輕舉妄動后,身着繁星道袍的邋遢老者這才轉過身去,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態與岑煜月說道:“老小兒‘天璣’拜見尊者,若是尊者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叫老小兒老三,因為老小兒在七星長老中排行第三,因此有此稱謂。”
“原來是天璣長老。”
岑煜月聞言,立刻伸手將屈身垂首的七星天璣攙扶起身,而後開口說道:“我記得開陽長老說其他幾位長老都在閉關,不知天璣長老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聽天璣長老剛才的話語,似乎那個陰陽無極宗與極星天宮之間似有恩怨?又不知到底是怎樣的恩怨?”
聽到岑煜月的詢問,七星天璣先是賠笑道:“尊者有所不知,咱們七位兄弟其實每時每刻都在閉關修行,所以也可以隨時出關,只不過其他幾位長老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時刻,所以就只有我一人前來。”
“至於陰陽無極宗嘛······”
提到陰陽無極宗,七星天璣的臉色便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
只聽得他沉聲惡狠狠地說道:“自從上一任尊者前往大荒卻銷聲匿跡之後,陰陽無極宗就時時刻刻派人打探我極星天宮的消息,甚至是刻意派遣自家弟子想要加入極星天宮探尋機密,甚至還狂妄自大的想要藉著尊者不在的情況下吞併極星天宮!”
“只可惜陰陽無極宗固然是天荒的頂尖勢力之一,然其底蘊不夠深厚,全宗上下只能依靠一個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的老東西維持身為頂尖勢力的威嚴,所以就算在尊者您來到極星天宮前,陰陽無極宗也從未能窺探極星天宮一眼,陰陽無極宗的那個老東西也從未敢正面與我極星天宮對峙。”
“只是老小兒沒能想到,陰陽無極宗的人竟敢欺辱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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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這般焦急且氣氛,若是尊者您不喜歡老小兒我口吐芬芳的話,老小兒馬上就改!哈哈哈哈!”
見七星天璣面對陰陽無極宗時的輕鬆寫意,岑煜月便也不再緊張,跟着一起笑道:“天璣長老年紀雖大卻猶有一個年輕的心,又何必要改呢?”
“尊者所言極是!”
聽到岑煜月的認同,七星天璣可高興壞了,當即朝着七星開陽說道:“老六你可聽清楚了,剛才可是尊者親口讓我繼續保持的,以後要是大哥和二哥再責怪我出口成髒的話,你可要出面替我解釋清楚。”
等到七星開陽頗為無奈的點頭應和之後,七星天璣這才笑嘻嘻的回過頭去和岑煜月請示道:“尊者,這個陰陽無極宗的老東西雖然一定是陰陽無極宗的高層,但他口出狂言欺辱尊者已是罪該萬死,所以還請尊者下令,要老小兒如何處置他。”
“天璣長老不必如此着急打殺。”
擺擺手讓七星天璣冷靜一下后,岑煜月便在前者和七星開陽的護衛下走至還跪在地上無法起身的老者說道:“雖然晚輩是剛來到天荒不久,對前輩以及陰陽無極宗的了解不過寥寥,但晚輩卻是知道身為極星天宮的尊者,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
“但晚輩卻又以為陰陽無極宗與極星天宮之間的恩怨並非不可化解。”
示意七星天璣稍稍放開對老者的限制,讓對方能夠站起身來與自己直視,而後開口繼續說道:“只是我希望前輩你能夠將我的意思帶回去給你們的宗主知道,陰陽無極宗若想與極星天宮開戰的話,極星天宮必然奉陪到底,只不過屆時生死由天,就看誰技高一籌。”
“但陰陽無極宗若是願意與極星天宮重歸於好的話,極星天宮也樂意之至,只是重歸於好的責任卻是在於陰陽無極宗,希望前輩你能將我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轉達給你們的宗主知道。”
“尊者說的好!”
七星天璣心思活絡,當即接着岑煜月的話擺出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大聲喊道:“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對尊者說的話添油加醋,我就直接去陰陽無極宗把你的腦袋給摘下來當夜壺!”
“現在······還不快滾!”
一腳將老者踢回去了陰陽無極宗的天行舟。
而後七星天璣便護着岑煜月回去了房間,七星開陽則是繼續驅使靈力讓天行舟繼續朝着周家的方向飛去。
回到房間。
七星天璣便如一個孩子般調皮的想要看一眼天星塔器靈。
知道這是七星天璣對自己的身份依舊保持着幾分懷疑,岑煜月也就沒有拒絕,當即將天星塔以及器靈從魂海深處喚醒,讓七星天璣不僅可以看得清楚,還能上手將天星塔拿在自己的手裏。
只不過天星塔器靈卻是明言拒絕了岑煜月這麼做。
當岑煜月問起為什麼的時候,天星塔器靈便指着似乎面露尷尬的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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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璣,沒好氣的說道:“主人你有所不知,天璣長老雖然能在七位長老中排行第三,也別看他年紀已經很大,但他的心裏卻是和小孩沒有什麼區別,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副玩鬧的模樣,以前好幾任尊者都因此感到頭痛而不得不將其關禁閉。”
“剛才他說什麼其他幾位長老都在閉關,就他提前出關這一句話也是假的。”
“實際上是他被上一任尊者關禁閉的時間恰好就在今日結束,否則他還是要留在極星天宮內繼續自己的緊閉。”
“唉!我說器靈大人,這些都是成年舊事了,你又何必再拿出來說呢?”
七星天璣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輕聲笑道:“這讓我在尊者面前多美面子,是不是?”
“哼!你還有臉說!”
天星塔器靈可不會給七星天璣面子,隨即為岑煜月解釋說:“主人你是不知道,當初第一任尊者在建立天星塔前,曾在一座繁華大城中尋找合適的人選,卻在坊市街頭行走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偷將其腰間的錢袋偷走,被抓到時還執拗的不肯認錯,非說是尊者誣陷,直到尊者從其身上找到了錢袋才肯認錯。”
“後來,這個小偷因為看不慣城中有人欺凌弱小,便於深夜持刀行兇,卻不料當時那個小偷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竟是在行兇後就因餓得昏倒,從而被官府抓了起來。”
“後來尊者費盡心思將其救出去,竟是死性不改,又一次將尊者的錢袋偷走,也難得的將尊者惹生氣,從而將其抓起來不斷地進行訓教,這才讓他變成一個正常的人,而不是一個屢禁不止的小偷。”
“天璣長老你不用着急否認,我可是記得百年前,就是你偷走了尊者的一枚仙品靈石!”
此話一出,七星天璣總算是沒有了反駁的機會,當即驚恐着臉跪在了岑煜月的面前,卻又不敢開口說話,生怕天星塔器靈又將自己的一些往事給抖出來。
這時,岑煜月卻是伸手將其攙扶了起來,還與他說:“這些事情雖然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但只要你願意改正,我想你就永遠都是極星天宮的長老,只要你不作姦犯科,極星天宮就永遠是你的家,我以極星天宮新任尊者的身份向你保證。”
“尊者所言可是真的?”,七星天璣驚喜的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岑煜月。
要知道以前幾任尊者在面對他的時候可都是極其的嚴肅,甚至還有為了訓教他而出手打罵的。
而岑煜月卻是以如此溫柔的言語勸慰自己。
七星天璣當即感動不已,竟是落下兩行淚珠,支支吾吾的說道:“能得到尊者的認可,我七星天璣這輩子便是值了!”
隨即朝着岑煜月再次跪下,收斂了心神,震聲道:“天璣日後一定以尊者馬首是瞻!尊者要天璣做什麼,天璣就做什麼!”
“無論是刀山火海,天璣都願為了尊者赴湯蹈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