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凝神聚靈,震懾血衣樓殺手
翌日,天邊剛有一抹微白升起。
正在院內修習劍法的岑煜月被門外傳來的爭吵聲打斷了思緒。
收劍回鞘,再回到房間換上一身乾淨衣裳的岑煜月才剛打開院門,就看到武承勝正滿臉愁容的跟着武家其他人一起趕往大堂。
隱隱之間,岑煜月聽到武家族人口中罵罵咧咧,便趕緊上前詢問武承勝究竟發生了什麼。
稍加詢問。
岑煜月這才知道原來是宋家家主‘宋清’親自帶着族中長老找上門來,想要用最強硬的手段來迫使武家同意放棄爭奪新發現的那處靈石礦脈,甚至同時提出無理要求讓武家割讓自家的靈石礦脈給宋家。
武承勝還解釋說,因為一直以來,武家因掌握足足四座靈石礦脈而一直穩坐頭把交椅,只有區區兩座靈石礦脈的宋家只能屈居第二,並且不斷被當時勢頭正盛的武家壓縮生意,以至於整個家族都快要入不敷出。
如此一來,宋家就將武家視作仇敵,每時每刻都在想着要如何才能將武家的一切據為己有。
於是久而久之,武宋兩家便成了雲上城人盡皆知的死對頭,就連自家的小狗吃的什麼都要互相攀比。
再等到武承勝,武子文以及武文穎三兄妹到了開始修鍊的年紀,宋家便常常指使族中弟子站在武家大門前叫囂着要挑戰武承勝三兄妹。
雖然武承勝三兄妹從未理會過宋家人的挑戰,但無疑是讓宋家選擇使用更為極端的方式來壓制武家。
如此,才有了宋家招攬殺手企圖將武家斬草除根的計劃。
而事到如今,宋家家主突然親臨武家,反倒是出乎了武家眾人的意料。
武承勝此番匆忙趕去便是為了看看那宋家家主究竟要搞什麼鬼。
一直生活在太華劍派,十二年來也只是經歷了師兄師姐們的背叛的岑煜月心頭愈發好奇,便趕緊跟着武承勝一起去了大堂。
······
武家大堂。
隨着武承勝的趕到,武家幾代重要人物都已到場。
家主武元爽一邊轉着手裏的茶杯,一邊面露輕蔑,語氣輕佻的與同樣注視着自己的宋家家主宋清說道:“宋清,今天一大早你就火氣衝天的闖到我武家來是所為何事?你就不怕你那一身皮包骨被我武元爽一拳砸爛?”
“武元爽,呈口舌之能誰不會?”
隨手就將手中茶杯砸在腳邊,雙目圓睜猶若鷹視狼顧的宋清嗤笑道:“可你武元爽真的敢現在就對我宋清動手嗎?你現在還坐在椅子上不就是因為害怕我宋家,害怕我宋清?”
‘砰!’
一聲碎裂的脆響伴隨着一陣狂暴的靈力猛地沖向宋清。
向來性格暴躁的武元爽哪裏忍受得了宋清的譏諷嘲弄,當即驅使靈力,如同一頭猛虎下,徑直衝向宋清,其緊握着的雙拳更是有金光乍現。
顯然武元爽不打算再給宋清開口說話的機會。
但與武元爽正面對峙的宋清卻是不為所動,反而還翹着二郎腿面露譏笑,彷彿對武元爽的舉動早有預料且早有準備。
很快,武元爽的拳頭就快要砸在宋清的臉上。
然武元爽的臉色卻也在這個時候驟然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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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身邊只是伸出一隻手就輕鬆將自己阻擋的陌生男子,臉色愈發難看的武元爽只能趕緊收斂拳勢,壓制着體內依然狂躁的靈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哈哈哈哈!”
“武元爽,你真的以為我宋清是傻子,毫無準備的就會跑到這裏來?”
只見宋清望向侍立在自己身側的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與之說道:“齊先生,這位就是武家家主武元爽,我想將他交給齊先生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被稱之為齊先生的中年男子沒有回答宋清的問題,反而是繞過武元爽,將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正和武承勝坐在一起的岑煜月的身上。
令眾人奇怪的沉默了些許時間,中年男子突然面露凶色,更是直接釋放自身靈力,想要在第一時間內就將岑煜月鎮殺。
“不好!此人乃是入神境!”
武元爽立刻感覺到不妙,雖已開口警告,但也無能為力。
中年男子周身釋放出來的靈力早已將所有人都壓制。
他們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中年男子將其手中的尖刀朝岑煜月砍去。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中年男子隨手就可將岑煜月斬殺的時候。
一道沙啞渾濁的聲音由遠及近,於眾人耳畔緩緩響起。
“是誰如此大膽敢傷吾主?”
與此同時,武元爽和宋清驚訝的發現中年男子竟是再也不能靠近岑煜月,就連舉起來將要砍下去的尖刀也在原地停滯。
“難道說我猜對了?這個岑煜月正是來自於頂尖勢力?”
武元爽心中暗爽,靜候着事態發展。
宋清的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妄言。
因為身在大堂中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一道靈力凝聚的虛影在岑煜月的身後顯現。
此乃凝神聚靈,是一種將神魂外放並使虛影擁有本體全部戰力的能力,只有突破到證道境的修鍊者才可嘗試修鍊。
而這樣一位修為境界至少處於證道境的強者卻稱呼岑煜月為主人。
這無疑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倍感震驚。
但欲想斬殺岑煜月的中年男子卻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老夫問你,你是誰?你來這裏所為何事?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對吾主動手?”
靈力虛影開口問詢,中年男子才得以有喘息的機會。
面對着如此強者,中年男子自然不敢妄言,只能硬着頭皮實話實說道:“回稟大人,小的是玄黃域血衣樓的殺手,來到武家是因為小的接下了宋家家主宋清的追殺令,目的是為斬殺武家家主武元爽。”
“但剛才小的正欲動手斬殺武元爽的時候,意外從這位公子身上感應到了我血衣樓殺手獨有的氣息,於是想到此前正巧有血衣樓殺手突然暴斃,便以為是這位公子動手·······這才轉移目標。”
“很好,既然你選擇實話實說,那老夫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靈力虛影緩緩說道。
“活命的機會?”
中年男子哪敢相信自己還能有活命的機會,當即急促的開口問道:“不知大人要小的做什麼?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定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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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的事情辦的盡善盡美!”
眼看中年男子毫不掩飾的求生欲。
靈力虛影也不含糊,直接開口命令道:“去將那宋家家主宋清的一條胳膊卸下來,然後回去血衣樓告訴你們的當家,從今往後血衣樓不準再對武家不利,見到吾主更是要退避三舍。”
同時,一股比起之前更加浩瀚強大的靈力如千斤墜一般砸在中年男子的身上。
令中年男子立刻俯身跪拜后,才接着繼續警告說:“如果血衣樓膽敢耍小心眼,那就不要怪老夫親臨血衣樓,讓血衣樓從此在大荒消失!”
話音落下。
瀰漫於整個大堂的靈壓終於逐漸消散。
但恢復自由的眾人也不敢再岑煜月一眼,深怕自己會被盯上。
而得到活命機會的中年男子不敢怠慢,立刻轉身衝到宋清面前,不顧宋清的哀嚎求饒,手起刀落,將宋清的一條胳膊砍成了兩截,同時還拿出了宋清發佈的追殺令將其撕碎。
“宋家主,從今開始,血衣樓將不會再接任何有關於武家的追殺令。”
“若你執迷不悟的話,大可以試試激怒我血衣樓。”
“但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得罪血衣樓的下場將會如何。”
說完,中年男子先是向岑煜月道歉,再向武元爽道歉后便徑直走出大堂,離開了武家。
等到中年男子離開。
武元爽便即刻吩咐族人將宋清等人驅趕離開。
宋清固然心裏不爽,卻也只能乖乖認命。
只有在踏出武家門檻的時候才敢回頭朝着武元爽怒吼道:“武元爽!你不要太得意!我兒宋元馬上就會從天竹學宮回來,你該知道他是天竹學宮副宮主的親傳弟子,而那位副宮主同樣是證道境的實力,不會怕那個連臉都不敢露的老東西。”
“而且我記得你的一雙兒女也是天竹學宮的弟子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宋清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放聲大笑的帶着自己的族人離開了武家。
武家大堂內。
武元爽則是感謝岑煜月能出手相助。
“若非岑公子,只怕我武元爽今日就要橫死當場,武家也將淪為宋家的囊中之物。”
岑煜月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武叔叔不必如此,既然煜月選擇在武家小住幾日,那武家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更何況區區血衣樓還算不上什麼麻煩,武叔叔大可放心。”
“岑公子所言極是,只是······”
想到宋清在離開時說過的話,武元爽還是覺得有些心慌意亂,便與岑煜月說道:“宋清口中的那個宋元可不簡單,是天竹學宮副宮主的親傳弟子,要是宋清真能請來那位副宮主的話······只怕麻煩就大了!”
岑煜月依舊面無表情鎮定自若。
招呼上武承勝帶自己去雲上城四處逛逛。
在走至門口時,才背對着武元爽說道:“武叔叔,那宋清能有底牌,卻為何我不能有呢?”
言止於此,岑煜月走出了大堂。
武承勝緊隨其後。
武元爽卻是長吁一口濁氣。
心中暗咐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