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聞人天松,玉牌的妙用
“不好!是聞人天松的靈力!他在試探我們!”
眼看着聞人燕走至聞人天松的身邊俯身竊竊私語,身懷陰泉體質的聞人夕閔在下一秒便感應到了從聞人天松體內悄悄湧現出來的靈力。
孔家在場的長老中沒有人的修為境界能與聞人天松抗衡,便無法感應到聞人天松面無表情的試探。
於是聞人夕閔趕緊轉頭與岑煜月說道:“之前被暮前輩重傷的那位聞人康正是聞人天松的弟子,傳聞聞人天松是個極其護短的主,所以我想他現在一定是在觀察我們與孔家之間的關係,說不定馬上就會對我們動手。”
“只是······”
眼角餘光瞥向一旁的孔芸芸和幾位孔家長老,聞人夕閔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不知孔家是否願意幫我們。”
聞人夕閔的擔憂並非多慮。
就在岑煜月打算向逐影劍靈詢問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的時候。
就有孔家長老帶着孔芸芸突然迎身上前,去和那突然起身來到孔家檯面的聞人天松和聞人燕打聲招呼。
但聞人天松向來是個護犢子且蠻不講理的主。
當他親自來到孔家檯面之後,便不曾理會其他人的言語和注視,帶着聞人燕徑直走到了正在打小算盤的岑煜月和聞人夕閔的面前。
“聞人燕,你說的就是他們兩個?”,聞人天松微微仰頭,沉聲問道。
聞人燕則是趕緊屁顛屁顛的湊上前來,點點頭說:“大長老,就是這兩個小畜生害的康兒重傷,甚至就此淪為普通人不能在繼續修鍊!”
“大長老!您可一定要為康兒做主啊!”
話才說到一半,聞人燕便已經是聲淚俱下,字字句句之間更是充斥着悲哀仇怨,任誰聽到了都會覺得聞人燕竟是如此傷感,而被其指證的岑煜月和聞人夕閔竟是如此的可惡。
“既然如此,那就請兩位隨我一起前往聞人家接受懲罰。”
聞人天松沒有給岑煜月和聞人夕閔解釋的機會,當即以命令的口吻讓兩人與自己一起回去。
這時。
孔芸芸掙脫了身旁幾位長老的阻攔,快步上前攔在了岑煜月和聞人夕閔的身前,並抬起頭望着雙目微眯,神情淡漠的聞人天松,開口說道:“岑公子與夕閔姑娘可是我孔家的貴客,豈是你聞人家的人可以隨意帶走的?如果不給我孔家一個合理的說法,我看今日誰敢在我孔家的地頭上帶人離開!”
孔芸芸的出現倒是讓聞人天松的臉色稍稍變化。
畢竟在玄黃城誰人不知孔家有一位被寵壞了的大小姐。
再加上孔家以煉器傳世,有太多太多的宗族勢力需要從孔家那裏購置靈器,即便聞人家在玄黃城的地位已然僅次於玄黃域域主,也不敢輕易招惹家底殷實的孔家。
稍作思索,聞人天鬆開口向孔芸芸問道:“但這兩個人導致我徒兒聞人康重傷,我作為師傅若是不能為自己的徒弟出頭,那我還有何臉面當人家的師傅?所以還請孔小姐讓開,讓我帶這兩個人回去。”
“你!”
見聞人天松執意要帶岑煜月和聞人夕閔走,孔芸芸可不管對方是長輩,當即想要開口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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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岑煜月突然上前的身影所阻止。
只見岑煜月神色淡然無波的走至聞人天松的面前,並朝着聞人天松拱手見禮后,竟是開口詢問道:“不知這位聞人長老在聞人家中地位如何?比起聞人家族的二小姐聞人飛燕又是如何?”
“小傢伙,你問這些做什麼?”,聞人天松眉眼緊皺,似乎感覺到了些許不妙,但還是緊接著說:“是不是老夫回答了你的問題,就可以讓你心甘情願的隨我回去聞人家接受懲罰?”
“那是自然。”
岑煜月仿若胸有成竹,居然立刻應承了聞人天松的提議。
“哈哈哈哈!好好好!”
聞人天松當即放聲大笑道:“真沒想到你這個小傢伙如此有趣,既然這樣,那老夫就明着告訴你吧!”
“二小姐乃是我聞人家族的未來!將來她就是我聞人家族的頂樑柱!”
“而老夫我不過是族中長老,如何能與未來的家主比拼地位。”
“如此,小傢伙你可聽清楚了?”
“多謝前輩,晚輩可以說是聽得一清二楚!”
聽完聞人天松說的話,再看到聞人天松臉上那萬般肯定的神情。
與其正面對峙的岑煜月臉上笑意更甚。
只見他從青銅戒指中取出了一塊玉牌,而後舉着手,好讓聞人天松能看得清楚。
玉牌上雕琢着‘聞人’二字,聞人天松無論如何都不能裝作看不到。
但更讓聞人天松在見到玉牌時感到驚詫和慌張的卻是另有原因。
這樣的玉牌在聞人家中其實非常多見,可以說是每一位長老都有隨身攜帶。
然而岑煜月手裏的這塊卻是不同。
曾被安排前去教導自家二小姐修鍊的他對自家二小姐的靈力氣息極為熟悉。
而岑煜月手裏的這塊玉牌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正與自家二小姐的完全相同。
“難道這個小傢伙與二小姐的關係匪淺?”
向來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聞人天松這下總算是感到了害怕。
心中暗咐后,開口向岑煜月詢問說:“這塊玉牌你是從何處得來?又是誰給了你這塊玉牌?”
“天松長老似乎是在明知故問啊······”
岑煜月那能看不明白聞人天松故作鎮定的慌亂神情,當即篤定自己這一次是賭對了。
於是乘勝追擊,與聞人天松說道:“這塊玉牌我是從雲中鶴酒樓第三層的天仙閣內得到,是一個叫做聞人飛燕的姑娘送給我的。”
“聞人飛燕這個名字我想天松長老你應該認識吧?”
“我!”
“既然天松長老你認識這塊玉牌,也知道聞人飛燕乃是你們聞人家的二小姐,那也該知道自家二小姐的朋友應該要比區區一個聞人康更重要吧?”
岑煜月繼續說道:“還是說天松長老你願意冒着被族規懲罰的風險和被而自家二小姐懲戒的風險將我們抓回去?”
“而且天松長老你可不要忘了,你要是將我們抓回去就是得罪孔家大小姐,得罪孔家大小姐就是得罪孔家。”
“這樣的賠本生意可是沒有人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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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更何況你還是族中長老,應當為自己的家族謀求利益,而不是為家族招惹禍端,不知天松長老你以為晚輩說的如何呢?”
“你!”
沒料到看起來年紀不過十四左右的岑煜月竟是如此的油嘴滑舌。
聞人天松的臉色變了又變。
可他卻不敢當著那塊二小姐的玉牌動手。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親眼看到有一位長老因為辦事不利而被二小姐親自動手斬斷雙臂,還被廢去修為。
至於那位不服氣的長老想要尋求家族為自己出頭,結果卻是被家族直接斬首,以此來平息二小姐的怒火。
如此霸道專橫,就連聞人天松都不敢在其面前多說一個字。
所以他不敢賭,他害怕眼前這個傢伙真的是自家二小姐的朋友。
但聞人燕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看到自己招來的幫手居然遲遲不肯動手,心急如焚之下,居然直接抓着聞人天松的手大聲喊叫道:“大長老!康兒可是你最看好的弟子!如今康兒一身修為被廢,你若是不為康兒討回公道的話,只怕日後康兒鬱鬱而終吶!”
“啪!”
“混賬!敢對我指手畫腳!”
正在氣頭上的聞人天松被聞人燕這麼一折騰,當即找到了發泄心中鬱悶的方法,直接伸手在聞人燕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殷紅的掌印。
不等聞人燕詫異開口,又飛起一腳將其踹到在地,還死死地就將腳踩在聞人燕的嘴巴上,讓他徹徹底底的閉了嘴。
隨後,聞人天松收斂了猙獰的神情,回過頭去和岑煜月說道:“既然是二小姐的朋友,那此事就到此為止,以後聞人家族也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但是,這塊玉牌我卻是要帶回去,不知可否將玉牌交給我?”
“當然可以。”
正嫌玉牌留在身上是個麻煩的岑煜月趕緊把玉牌遞給了聞人天松,並說道:“還請天松長老回去後為我帶一句話給二小姐,就說她的忙我幫不了,還是讓她另請高明吧。”
雖然不知道自家二小姐請岑煜月幫的是什麼,但聞人天松還是非常聽話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將話帶到后,就揪着被自己踹倒的聞人燕離開了孔家的檯面。
“呼!”
眼看聞人天松的背影消失無蹤,岑煜月這才長吁一口濁氣,感慨道:“好在來的人是聞人家的,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過······”
轉身過去,岑煜月與孔芸芸說道:“為了防止聞人天松日後尋仇,我想我們兩人不能再留在這裏。”
“所以你打算要走?”
孔芸芸瞪大了眼睛,卻是不肯放岑煜月離開。
但岑煜月去意已決,說道:“孔小姐的好意煜月心領了,但是我不能因為自己而給孔家帶來麻煩,所以稍後我便會帶着夕閔一起離開天玄城。”
“若是有緣,想必日後還會再見的。”
說完,岑煜月便給了聞人夕閔一個眼神。
後者即刻體會,當即邁開步伐跟了上去,與岑煜月一同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