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有傅家的認可,只是上過床的女人連外室也算不上
“蔣小姐,你還是太年輕了。即得不到斯年的喜歡,又得不到別人的尊重,這樣做人不行的,於媽在傅家工作很久了,我和斯年以前讀書時,每次下課回到傅園都是於媽照顧我們的,你應該尊重她。”
“好了於媽,不要哭了,我要走了,約了斯年吃午餐。”
於媽趕緊用手擦乾眼淚:“我送你出去沈小姐。”
走到門外,於媽還在忿忿不平:“真是的,她也好意思自稱是傅太太,沈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在這裏的日子不好過,當初傅先生說要調人過去照顧你時,我就想過去的,但是你要我留在這裏,我也只能照做。”
心裏對這個市儈勢力的女人已很不耐煩,但沈惜月的面上仍掛着無懈可擊的笑容:“於媽委屈你了,多謝你告訴我斯年睡在了蔣星辰房裏的事,錢下午就轉到你的戶頭。麻煩你再委屈一陣子,等我成為了傅園的女主人,我不會虧待你的,以後有任何情況記得及時通知我。”
於媽像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那是肯定的,你放心吧沈小姐,有什麼情況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一輛車停在兩人身旁,沈惜月和於媽同時看過去,是傅家老宅的車。
司機下車后拉開後座車門,傅老太太從容不迫地下車。
看見站在大門口的沈惜月,傅老太太眼神銳利,“什麼風把沈小姐吹過來了?”
沈惜月揚起一抹笑容,輕柔地回復:“我怕星辰住的不習慣,來看看她。”
傅老太太冷笑一聲,“沈小姐多此一舉了,星辰是這裏的主人,她住的習不習慣都不需要一個外人來看望。”
沈惜月臉色不變,“老夫人,我已經是斯年的人了,不是外人,斯年希望我和星辰能和平共處,所以我想我以後會常來傅園的。”
看見傅老太太質疑的眼神,沈惜月得意地補充了一句:“以前斯年總說要珍惜我,待結婚後才會碰我,但是因為你的要求,他不得不娶了別的女人,只是在他結婚當晚,睡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他向我保證,除了名分給不了我,其他東西他有的都會給我。”
沈惜月的話半真半假,但她和傅斯年上了床的確是真的,所以她才敢在傅老太太面前這麼囂張,以她對傅斯年的了解,這個男人一直覺得當年她被人強姦是因為他,所以他心裏對她心存愧疚,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和她交往,卻也沒有明確拒絕她,也沒有在外界澄清他們的關係。
而在傅斯年和蔣星辰大婚當晚,她終於使計和他上了床,這下他更不會負她了。
這個不肖子,居然把沈惜月睡了,自己曾經對他千叮萬囑:沈連居心叵測,沈惜月也不是個善茬,他可以碰其他女人,唯獨這個女人不行,沒想到他到底還是沒有聽自己的話。
傅老太太冷嗤一聲,“沈小姐真會抬高自己,斯年睡過的女人不止你一個吧,沒有傅家的認可,只是上過床的女人連外室也算不上,還敢妄想和名正言順的傅太太和平共處,真是貽笑大方。傅園是傅家主人住的地方,沈小姐還是不要過來自取其辱了。”
懶得和她廢話,傅老太太徑直走了進去。
看着傅老太太腰背挺直的背影,沈惜月也不惱火:這個老不死的,縱使她再精明能幹也不過是個老婦人,仗着是斯年的母親就整天對自己橫眉冷豎的,也不看看自己還有多少天活頭!
傅老太太原本想過來看看自己的乖兒媳,順便和她商量一下早日讓自己抱上大胖孫子的事,沒想到遇上了這糟心一幕,當晚回到老宅后,越想越氣不過的她打電話把傅斯年罵了個狗血淋頭,並警告他不要再和沈惜月這個女人糾纏在一起。
電話剛掛斷,又一個打了進來,是沈惜月的住所打來的。
接過電話,傭人着急地告訴他:白天沈惜月出門一趟回來后就一直在哭,現在更是飯也不吃就把自己鎖在房裏。
傅斯年趕到沈惜月住處時,是傭人開的門,沈惜月仍把自己反鎖在房裏,無論傅斯年怎麼敲門就是不開,只在裏面低聲哭泣。
傅斯年吩咐傭人好好照顧沈惜月便轉身離開。
蔣星辰大學畢業后就嫁給了傅斯年,應傅家的要求,她放棄了繼續去日本進修美術的機會,也沒有出去工作,每天待在家裏等傅斯年,後來她發現傅斯年是等不回來的,為了打發時間,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畫室里作畫,即是消磨時間,也是提醒自己不要丟了多年喜歡的東西。
專心致志地臨摹着一副畫,忽然畫室的門被粗暴推開。
是傅斯年,只是他的臉色很難看。星辰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有些無措,白天沈惜月把事後避孕藥遞到自己面前時所說的話言猶在耳。
傅斯年一把將星辰拽過來,“你今天對惜月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她是你喜歡的女人,而我是你厭惡的女人,我能對她做什麼?”
“所以你在我母親面前詆毀惜月,讓我母親出面羞辱她?”
星辰心痛地搖搖頭,“你是我丈夫,卻為了其他女人質疑我、質問我,你不覺得這樣很荒唐嗎?”
傅斯年看着星辰淚光閃爍的雙眼,一時間晃了神,自從結婚後自己並沒有正眼看過這個小妻子,他想她費盡心思地討好母親,好讓自己嫁入傅家,自己也不介意給她一個名分,但也僅止於此。
只是事情好像從前晚開始變了樣,醉酒下和她有了夫妻之實,而且並不反感或後悔,甚至覺得意猶未盡,在公司時一直在回味那晚她的嬌柔和羞怯,這是在惜月或其他女人身上都未試過的情況,為了理清自己心裏的感情,他才沒有回傅園。
腦海中又浮現出多年前那個夜晚:自己在酒店找到沈惜月時,那個該死的萬志雄赤身裸體、渾身鮮血地躺在地板上,而同樣不着寸縷的惜月手持一把尖刀,渾身顫抖的躲在角落裏,身上滿是曖昧印記,表情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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