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楚毓手握傷口上的箭，走在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看向她，這時，一個婦人，遞過了一壺水給他:“姑娘，喝口水吧。“

她接過水道:“謝謝。“

忽然她看到那些同樣喝了婦人水的人一個個倒下，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很難受的樣子，她看向婦人，問:“你在水裏下了毒？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姑娘，我好心給你一口水喝，你這是做什麼？“

在水裏下毒害人，這是好心？“她冷笑道。

“這麼長時間沒反應，姑娘你是習武之人吧？這種毒對你們習武之人來說發作的較慢，不過姑娘你很快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楚毓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說，為什麼這麼做？！“

“姑娘，你急什麼？我兒子一生都在為別人而活，為別人做事，一生都在做官，一個為百姓消災解難的官，而他們只知道我們富貴人家這是欠他們的，不但不謝他，還上去搶，直到他死了，也未見有人為他收屍，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你是在為你的兒子報仇？“聽了婦人的話楚毓道。

“不錯。“刀劃破了她的脖子，血流了下來:“既然官府不能給我們公道，那我就自己來給自己一個公道！“

“以下毒的方式嗎？“她嘲諷道。

“那又如何？比起我兒子的命，死個人不算什麼。“

“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他們的命就不值錢嗎？“

“對，不值錢，不過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難道你們這些貴人都如此視人命如草芥嗎？“

“人本就有貴賤之分，生來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何來視如草芥？“

楚毓不再說話，放下匕首轉身要走，婦人叫住她:“姑娘，為何不殺了我？“

“正如你所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何來視如草芥呢？再說了，人都死了，殺了你又有何用呢？“她並未回頭，說完直接離去。

楚毓走到一處牆角時倒了下去，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她看清他的面容，是莫，他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來了？“她倚靠在牆上很難受的樣子。

“姐姐，你受傷了？“

“沒事，只是小傷不會死的。“

“你騙人，你明明還中了毒。“

“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到了你和那個婦人的對話，“莫言着急的道:“姐姐，你答應過我的事，你可不能騙我！“

“莫言別怕，姐姐知道你擔心姐姐，你能幫我去找一個叫周辭的人嗎？姐姐想要將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她不忍他看着自己受傷的樣子。

他點頭應道，楚毓拿出兵符道:“把這個交給他，切記一定要親自交到他的手，萬不可以落到他人手中。“

“這個對姐姐很重要嗎？“他問。

“很重要。“

他轉身邊跑邊哭，不敢回頭看，因為他害怕，楚毓看着他有點像她當年的時候……不，最起碼他還能快樂的活下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以像以前一樣哭笑，不像她……

莫言跑的急了撞上了一個人，抬頭只見一身藍衣的男子站在面前，“哥哥，是你？“

他拿出楚毓給的兵符:“姐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那她人呢？“

“姐姐快要死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