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敵
看着拉開了架勢的了凡,都運卻沒有什麼反應,雙手負在身後向著了凡一步一步地走近,長久在江湖上闖蕩而磨練出來的一身殺氣也緩緩地彌散開來,了凡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獨狼盯上了一般,後背上就是一道涼氣直衝後腦。
“小和尚,你真的想好了嗎?”走到了凡近前,都運的眼睛和了凡的目光對在了一起,“你知道我的名號,那我曾經乾的那些事情你應該也略知一二,若是不想變成那樣的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選擇向少主獻上你的忠誠,你就不用和我動手,甚至於榮華富貴也不在話下。要知道,你的天賦是遠遠超過我的。”
都運的話就彷彿惡魔的低語,再加上都運身上散發出來的令人膽寒的氣勢,了凡的心思在都運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動了一下,但是緊接着就恢復了正常,腰身一用力,抽冷子的一腳就點向了都運的胯下要害。
“那看來是拒絕咯?”都運只是輕輕地一抬腳就將了凡的這一腳擋了下來,甚至還有餘力說話,“不過你這個小和尚倒是雞賊,說偷襲就偷襲,也不知道你的佛究竟學到了哪裏?”
而了凡對於都運的這句話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現在的他必須要集中精力對付眼前這個棘手的敵人,若是僥倖能贏的話,自己和青爻自然是能逃出生天,而若是輸了的話,就不用再想接下來的事情了。
見到了凡和都運就這樣交上了手,青爻也緩緩地退到了相對空曠的地方,眼下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了凡和都運交手,不要讓自己成為他們手中威脅了凡的工具。
就只是青爻退開的這幾步的功夫,了凡和都運之間的戰鬥就已經完全打響,而了凡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落入下風。
“小和尚,你有些不行啊。”都運一邊打一邊還有空騰出心思說話,“也不知道你們寺廟中的方丈究竟有什麼底氣將你放出來,甚至還敢和實力遠超自己的對手動手?”
但是了凡卻只能苦苦的應付着都運的攻擊,每一次交手都便隨着一陣錐心的疼痛,了凡清楚只是練了十年的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可是眼下的情況卻又不允許他不戰而退。
青爻自然也是能看得出來了凡的頹勢的,只是短短几次的交手,了凡就已經被都運完全壓制,若不是都運現在還抱着些貓戲老鼠的念頭的話,基本就已經能宣告了凡的落敗了。
隨着都運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在了凡的胸口,了凡也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口血就控制不住的噴了出來,感受着胸口傳來的疼痛,了凡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對手的這一腳還是留情了,不然一腳踢爆自己的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還來嗎?”緩緩地收腿,都運看着面前的了凡,眼中滿是戲謔的神色。
“再……再來!”了凡一隻手拄着地,緩緩地站起了身,將嘴角的血跡擦乾淨,感受着胸口傳來的疼痛和嘴裏的甜腥味,又一次拉開了架勢。
“所以說啊,你們這群和尚為什麼就這麼固執呢?”都運的語氣中帶上了不滿,大踏步的走向了了凡,一腳就向著了凡的胸口蹬了過去。
剛剛站起身來的了凡就又被這一腳等的倒飛了出去,又是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噴了出來,落在灰色的僧衣上。
“再……再來…”
“再來!”
“再……”
了凡一次一次的站起身來,又一次一次的被都運踢得倒飛出去,而都運也是將每一腳的力量都控制地恰到好處,既能將了凡踢得倒飛出去,又不至於讓了凡因為傷勢過重而失去意識。
而了凡口中的血也從原本的控制不住的直接從嘴力噴出來變成了異常粘稠的從嘴裏大口大口的湧出,胸前的衣服已經被自己的血完全浸染,然後又和都運鞋底的泥土沾在一起,從鮮紅變的開始發黑。
看着了凡在都運的攻擊下血像是不要錢似的從口中吐出來,青爻的一張臉也完全被自己的淚水打濕,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從家裏出來,為什麼要這樣的衝動任性,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任性從家裏跑出來的話,也就不會遇到這個小和尚,那麼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個小和尚也就不用為了自己被一個實力遠遠超過自己的對手鏖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其實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支持着你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呢?”都運看着又一次被自己踢飛出去,倒在地上然後又費力站起來的了凡,臉上滿是笑容,一步一個血色的腳印,向著了凡一步一步的過去。
“是因為那個小姑娘嗎?”都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凡的近前,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凡的胸口,就像是將一個礙事的破布麻袋踹開一樣。
而隨着這一腳,了凡也又一次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努力着想要站起來的,但是除了多吐出幾口血之外,也再做不了什麼。
看着已經站不起來的了凡,都運又一次走到了了凡的身前,緩緩地蹲下身來看着目光已經有些渙散的了凡,笑着,“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
了凡只是雙眼無神的看着眼前的都運。
“那讓我再猜一猜,是因為你喜歡這個小姑娘吧?”都運還是笑着,伸手抓住了了凡的領子,一用力就將了凡的上半身提了起來,看着已經完全遠沒有力氣支撐自己身體的了凡,“現在點點頭,我還能留你一條命,少主那裏神醫聖手不少,治好你也不過就是順手的事情。”
說到這裏,都運故意頓了頓,然後又接着道:“不過那個小姑娘就必須要交給少主出出氣了,至於結果究竟會怎麼樣,我只能保證留她一口氣。”
“呸!”聽到都運的這番話,了凡也不知道究竟哪裏來的力氣,一隻手撐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又撐高了一點,一口血水就呸在了都運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