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鄰居往來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這時候連我都不得不裝作努力工作的樣子，畢竟要讓甲方放心我們的態度，這可是大家後面的金主！
辦公室安靜了下來，妍月邁着修長的雙腿來到了我旁邊。
我有些疑惑，但還是站了起來：“妍總，是合同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嗎？我看看出問題的地方。”
“沒有，我看看，你忙你的。”清亮的聲線刺激着我的大腦。
雖然不清楚她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坐下來繼續我的工作。
“你昨天晚上沒回去？”
瞬間空氣都寂靜了幾分，我感覺臉上寫滿了尷尬。
這個妍月，會不會懂點人情世故！
有沒有一點江湖義氣！
說的跟她昨晚等了我一晚上似的！
齊陽一臉的震驚。
這個時候，簡直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頂着頭皮解釋着：“呃，妍總，我昨晚……這不是時間緊嘛，就在公司里加班后睡了一覺。”
劉啟瑞臉上露出“你還能再假一點”的神色，我看他強忍着噴我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扯蛋：我要是會加班，早tm干到組長了！
“嗯……那你今天晚上加班嗎？……我找你有點事。”
齊陽在旁邊把要開口的我往後扯了一下：“哦，沐明今天晚上不加班，今天也沒有他的活了，或許能早點走。”
這不是扯蛋嘛，最扯淡的是老劉這貨在旁邊也點頭，他作為一個領導都不阻止這個擅自做主的員工嗎！
我也沒有做出解釋，看着妍月點頭離開的身影，或許我心裏也渴望出現一個女人將我帶出漆黑，一個人的世界。
也希望能夠收集世間的溫柔……
但我沒有想過妍月的身影在我腦海中出現，畢竟她是那麼的完美……
就像是一朵冰薔薇：美麗，冷清。
讓人只想護住手心裏，等待她綻放的一天，就是這樣都是最大的滿足。
而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又怎麼可以違背規則去侵犯這美麗？
我就像一個帶着污染的有害物質，只有遠離花朵汲取營養的土地，才能使她保持聖潔。
……
辦公室眾人將我圍住，齊陽一把攬住我肩膀，激動地說：“行啊，沐子，不聲不覺就跟妍總走這麼近了！你說實話，就兩天時間，你怎麼辦到的？”
我制止了瘋狂的他：“你tm想啥呢？她那天車子拋錨了，我就幫忙給她送了回去，就是這樣。再說了……我能看上她！”
估計我今天收到的鄙視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了。
李津嘀咕着：“那她還說晚上找你有事，這不典型地下狗男女嘛。”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做出脫鞋的動作就要抽他，嚇得貨娘們似的往後躲。
劉啟瑞帶着各層大佬沒有多問就走了，也是，在這些城府深的老狐狸手裏，早就不相信一見鍾情的說法，更何況我一個小員工，拿什麼接受璀璨的星光。
自卑讓我不由得陷入沉默，可我不敢流露真實的自己。
沒人會愛一個真實的人。
於是這場救贖的遊戲只有我一個人，愛自己，疼自己。
齊陽笑着說道：“沐子，不管你們有沒有關係，既然她已經出現在你的視線，你不妨去試試接受她。正好讓頹廢的你有所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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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下我肩膀，然後回到了自己座位開始工作。
我奇怪的看他，不明白為什麼妍月的出現能讓我改變。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看着齊陽沒有多說，我也懶得去想，既然都說了是以後的事，那就讓未來的我給出正確的答案吧。
……
在公司忙忙碌碌一天終於等等到了下班時間，我好像沒有多停留的細胞一樣，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齊陽叫住了我：“你就不能多留會兒！就沒見你上班這麼積極的。”
“你們這些當孫子的想留就留吧，爺還急着回去開黑呢！”
齊陽面色古怪的拉住我：“等會兒……你今晚幹嘛去？”
“開黑啊……你想讓我不去坑隊友！你知道你這樣是等於害了九個人嗎？我給你說，你這到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
齊陽被我說的無語：“你tm才會被浸豬籠，我說你腦子是壞了！中午沒聽到妍總說晚上找你有事，你現在說去打遊戲！沐明，你還能有點出息不！”
我才想起來還有這事。
但我最忍不了別人說我沒出息：“我知道啊，又怎麼了！她讓我過去就過去，啊，我一個大男人還會給她叫住，我今晚還真就不回去了。看她能怎麼著我……給朕讓開，朕要起駕了。”
齊陽面帶微笑的說著：“沐明，越是嘴硬，就越心虛啊。”
順便給我讓開了路。
我抽着煙撇了他一眼：“那妍月沒你說的那麼可怕，哥們也沒你說的那麼慫。”
一甩我的大公文包，頭也不回的大踏步向前。
路上我不禁自嘲，跟齊陽這些年的兄弟，他竟然還沒有了解我的脾氣，那在這紛擾城市我又能依靠誰呢？
我又想起了妍月來，細細品味着她中午不容置疑的話語，可我分明覺得她流露出尋求幫助的神情。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但已經下班的人，就不在受於他們的束縛。
電話鈴聲將我拉醒，是石凡。我接上：“喂，沐子，你啥時候到啊，快點，就等你呢。”
“馬上就到了，你催啥催，tm騎火箭也的有個過程，掛了，不說了。”我不知道是出於面子還是別的原因答應了下來。但我覺得妍月平靜的面孔在我腦海里越來越清晰，淡淡的着急感逐步放大……
夜色本該漆黑，燈光給黑色染上了顏色，但城市邊緣仍然黑暗。好像巨型的油畫籠罩着，魅力斑斕。我迷離雙眼看着：燈火輝煌，但照不到所有人，包括我。
推開包間的大門，裏面依舊充斥着汗熏味。
我走進去罵罵咧咧。“靠，一群豬似的，把這當成家了是吧！老六你趕緊把鞋子穿上，整個房子都tm是你腳味！”
走近一看，戰績慘然：“輸了？今天輸幾次了，一個個跟剛接完客似的。”我從桌子上抽根煙調侃。
石凡打開頁面，一下午輸了7把！
我笑了：“這不跟沒贏過一樣嘛，誰拉完屎沒洗手，太臭了吧。”
石凡嘆口氣說道：“你趕緊開，咱們再打一把收場吧，去‘雲頂’放鬆一下。md今天天氣不對，影響手感。”
本來想說去酒吧好啊，但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眼前，我下意識回絕了：“算了吧，今晚有事，得老早回家。”
等說完我自己也迷茫了，我為什麼會想到妍月。……真的是因為她需要幫助嗎？
“你回家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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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鄰居家狗難產了，要你去接生？”石凡詫異的看着我。
我半晌無語：“就是突然有事，回去取個文件給公司帶去，晚上比較急。”
“嗯……那趕緊來一局，md一下午憋屈死人。”
我陪石凡幾人打了兩局，拿着包就先離場了：“走了，幫我向老吳帶個好啊，改天過去再玩。”
“嗯，把門帶好。”石凡頭也不回的喊道。
現在的風有點冷，透着寒氣，比雨水還涼。
我穿梭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車輛在我眼角飛掠過，我無心觀賞，只想搓手哈氣使我全身熱起來。
暖流與寒氣交匯着我，出現了夢幻的海洋，進去的船隻慢慢消失不見，迷失在了大海。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沒有和別人說實話，包括齊陽，也許我真的期待過一份美好感情的到來，所以給自己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山有多遠，水有多深……
回到老區，就看見路邊停放着一輛藍色的瑪莎。
誰這麼騷，不知道這顏色禁慾嗎？
走到四樓我停住了，出於好奇我又往上走了一層，一間窗戶上，映着昏黃燈光的暈眩，那是家的感覺。
妍月又回來這邊住的，我現在她門口猶豫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磨唧，又不是幹壞事，我能怕什麼。
我把煙頭扔地上踩了幾腳，“咚，咚，咚。”
“妍總，你在家嗎？”
“稍等，馬上就來。”裏面傳來不緊不慢的聲音。
等了倆分鐘左右門開了。
冷漠的臉出現在我面前，她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於是兩人都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后我咳嗽一聲，擠出笑容打聲招呼：“妍總，你上午說有事找，我過來看看……能進去說嗎？”
“嗯，進來吧。”她將鬢角垂下的髮絲挽了上去。給我讓開了道。
側身走了進去，我環繞周圍，跟我房子的結構差不多，可人家裝飾了一下后就有了家的溫暖。
四周牆上暖色的貼紙，還有可愛的玩偶充斥着滿滿的童話感。
原來就算冰冷如她也喜歡可愛的風格。
她不愛笑，房子卻充滿歡樂，我整日笑嘻嘻的，可我的生活一團亂麻。
打量着房間問：“妍總，有什麼要幫忙的你說。”
我亮出肱二頭肌：“洒家可是練過的！”
我以為她不會笑，可就是在我面前笑了。
初雪融化般的和煦春風，好像三四月的春風，給綻放的花朵帶來溫暖，七八月的雪山，安撫着燥熱的情緒。
“嗯……你會安裝衣櫃嗎？我昨天晚上買了一個柜子，拼接的，我不會弄。”
我看着妍月窘困的臉色，好奇的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買個裝好的，價格應該也不會差太多啊。”
她半晌沒有說話，看着她不想談論的樣子，我意識到每個人都有秘密，隨即大手一揮：“行吧，那你把圖紙給我吧，雖然不幹這個，但都是識圖……沒問題。”
她將我帶到了卧室，佈局很單調：黃色的壁紙，一張床和桌子，還有剩下地上放的一堆木板零件。
我拿起地上的圖紙看了看，鬆了口氣，還好不難！不然不會的話讓我男人的面子往哪擱？
我在地上找了半天問道：“鎚子呢，螺絲刀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