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商業轉型會議（下）
趙岳如此一說，那大方向是有了。但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福伯對此卻有些苦惱，苦澀道：“老奴斗膽，依照小姐的計劃，這店面開設之後，掌事之人則必須是我合信商會的核心人員，才可確保計劃順利進行。如此下來，這其中牽扯到的人數不少，我合信府歷經諸多劫難，如今信得過的管事寥寥無幾，如何才能確保所託非人呢？”
如今的合信商會經過與吳孫一黨的“交戰”，剩下的骨幹人員已經是寥若晨星，所剩無幾。如果目標光是趙國境內的這幾個重點城市，那前期還可以撐得住，若是想要遍及整個趙國境內，便有些有心無力了，更別說以後覆蓋到整個華夏大地了，那更是無能為力啊！
問題點有些扎手，趙詩雨思索片刻，回道：“飯需要一點點吃，自古以來都沒有一步登天的事，即便有，那一朝的騰飛也需要十年的磨礪。商會初步的動作不能招搖，但也不可妄自菲薄。”
“未來的計劃需要一大批死忠於我合信商會的下屬，而一個忠誠的下屬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顆不離不棄、忠於主家的心。如今的商會在剝除吳孫等人的存在之後，已經是虛弱至極的病虎，屆時會有不少的陰暗鼠輩滋生禍事，我合信商會也會度過一段黑暗時期，而這也是考驗下屬最好的磨刀石。”
“如若連這點風雨都經歷不了，那即便此人有再大的才華也不能盡用。反之，若從始至終忠於父親，那就是我合信府日後的精良砥柱！”
“須知能力再大，若沒有一個忠誠的心，那早晚會生出禍端，更何況此事不可兒戲，諸位也要切記不可意氣用事。能力有限可以悉心培育，心生反骨則終生難改！”
“說得好！”趙岳看着眼前風華絕代的俏佳人，心中自豪之情已無法遮掩，忍不住誇讚出口：“詩雨雖是女子，但這般巧思和才情，卻是連悠悠君子也無法比擬，真不愧是我趙岳的寶貝女兒！不過為父無用，不能讓小雨兒暢享兒時歡快，反而累得小雨兒為了商會嘔心瀝血般籌謀，是為父無用啊！”
興許是內心深處的感情流露，趙岳誇着誇着就開始感傷起來，直言自己的無能，下面的四大管事聽到這兒更是連連告罪，驚惶失措。
趙詩雨聽此心裏一暖，正欲開口安慰，卻被趙岳打斷：“小雨，你是我趙岳的女兒，父親以你為榮。為父本想自己創下一個好基業，留給你安身，不過看來為父的這個心愿是斷了，不過好在小雨你的天賦異稟，在危急關頭引領了商會以後的目標方向。如此，為父便將你提拔為我合信府的掌府令，統領合信府和商會中的一切事務！”
說完，趙岳面容嚴肅，朝着還一臉懵逼的福伯等人，鄭重道：“趙氏宗女趙詩雨，德才兼備，風華絕代，兼有大才之風！值商會危難之際，引領商會新行之路，摒除舊法，功居一等！特此擢升為合信府掌府令，掌管府內一切事務，令行職能與本君相同，望謹遵之！福伯~雪兒，將此號令傳至府內外上下，有違者嚴懲不貸！”說到最後，威嚴之勢盡顯，冷冽之風四溢！
趙岳話音剛落，福伯連忙帶頭俯身行禮，眾位管事盡皆照從，眾人的臉上沒有一絲不服，反而帶着些許喜色。
趙岳的這番安排確實是出乎了趙詩雨的意料。
本來按照趙詩雨的想法，父親趙岳頂多讓自己當一個類似福伯之類的管事，專權管理後面變革之事。沒想到趙岳這般慷慨大方，直接將自己擢升為了合信府的掌府令，這可相當於合信府的二把手啊！僅次於趙岳的地位之下，再加上趙詩雨身為趙岳的女兒，這掌府令的牌號就更加響亮了！
“餡餅”落到了懷中，趙詩雨也就欣然接受了，趙詩雨對趙岳這個便宜父親的信任還是有的，再者說這本就是趙詩雨想要的位置，這樣才能毫無後顧之憂來處理商會事務，也好讓自己暗做籌謀。
一念之間，趙詩雨面對福伯等人的持禮和趙岳欣慰的目光，整了整裙擺，姿態端正地扶手一禮，嚴肅道：“詩雨，遵父親令！”
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接下了自己的任命，趙岳喜笑顏開，笑着說道：“哈哈~掌府令乃是上士之職，僅次於大夫之下，對你也是一種磨練，小雨莫怪為父對你苛刻就好。如今你即為我合信府的掌府，有什麼想說的，就說說吧。”說完一臉慈愛看着趙詩雨，似是鼓勵。
若非趙詩雨心智非同常人，怕是現在已經被趙岳的這番慈父形象給感動得稀里嘩啦了。不過即便以趙詩雨的心性，也感到滿滿的暖意。
既然現已成為合信府的話事之人，趙詩雨自然要將後面的事項都說一遍，以防眾人走彎路。
“列位，既然詩雨今日得任我府之掌令，那日後不管是商會事務還是府內急務，務必對我毫無保留，合信商會如今是如履薄冰，差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之地，還望諸位能知悉此間的重要性！”雖說福伯四人盡都是趙岳的心腹之人，但是趙詩雨還是為此敲響了警鐘，此事關係的不僅是合信商會的未來，還關係到一個偉大國度的誕生，趙詩雨絕不允許此間有任何瑕疵和意外發生！
見眾人都是一副遵守命令的“乖寶寶”，趙詩雨也就沒有在此處浪費時間，轉而開始安排起後面的安排：“既然已決心變革，那我就將現階段的事務說明一下。”
“如今，吳孫一黨已經是在全力配合我們，所以儘快要將此事交割清楚，而宗室這邊還是需要父親來通明！剩下的人，開始準備第一階段！”
“我合信府經此之後，存留的人員必須嚴查，排查清楚其祖籍從事的一切信息，徹底拔除掉其他勢力安插的釘子，然後列出可堪一用的管事名錄，根據名錄，我等才能計劃第二階段推廣的酒樓分佈點，記住一點‘以點畫面’。”
“我們首要的是將趙國境內的重要郡縣納入‘網中’，其次才是拓展到整個趙國區域，繼而輻射至中原各地！所以首先第一第二階段的釘子一定要扎穩，如此才能後勁勃發，完成這一計劃。”
“人員的培養也必須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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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來，王永王貴兩位管事負責酒樓飯莊的營業鋪設，福伯與雪兒則負責我商會人員的培訓，所有酒樓上崗的管事和活計都要經過商會的內部訓練，不能有任何一個人遺漏！”
“石安石康石喜石樂（石安四人，僅僅老大石安有姓有名，其他都是奴隸，趙詩雨便為其起了這些姓名“安康喜樂”）你等四人，現升任你們為中層管事，聽命於福伯之下，全力培養商會酒樓里的庖廚炊事之人，另外秘密開設造紙作坊，所用人員必須都是心腹之人，以此供給我合信商會的紙張需求！”趙詩雨先前答應石安四人的承諾，如今也算是兌現了。
石安四人接到趙詩雨的任命，感動得涕泗橫流，再也無法控制激動的心神，“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朝着趙詩雨和趙岳行跪禮叩謝。
安排了石安等人後，趙詩雨也沒再閑着，繼而向福伯等人講述了一些服務行業的“特色”。比如像會員制消費、非會員滿減折扣優惠、定期活動反饋群眾等等之類的想法，另外一些後世的經商理念趙詩雨也毫無保留地傳給了幾位管事，雙方舉行了親切的座談。
其中，趙詩雨指出：酒樓的裝修環境一定要高端大氣，高端的包廂及服務也要凸顯出來，要將酒樓完全面向全民眾，貫徹“以人為本”的重要核心觀念，並提出了要讓普通消費者吃得舒心、讓高端消費者吃得享受這一思想觀點。明確指出了王永等人觀念上的不足，鼓勵諸位管事在“改革”的道路上穩紮穩打，徹底貫徹和落實未來發展的重要步驟，確保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維護黨和國家的…...咳咳！
一番說教過後，在王永等人崇拜的目光洗禮下，趙詩雨止了聲，面上還有些意猶未盡。
見趙詩雨的“演講”終於告一段落，趙岳偷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繼而轉頭滿臉嚴肅地朝着福伯等說道：“好了，小雨都已經說到這兒了，你們要是還不能做好分內之事，那便是無能的體現了，聽清楚了沒有？”
王永聽言，連忙從趙詩雨身上收回自己那雙崇敬的眼睛，信誓旦旦地回道：“主上、小姐，請放心，如今有小姐的妙思巧謀，剩下的就是我等管事的本分。王永有信心，在一月內完成我合信府內人員的盤查清點，屆時定與福伯一道，呈給主上和小姐一個乾淨強勁的合信商會！”
“好！”趙岳一巴掌拍下，站起來道了聲好，接着揮了揮大手，接着道：“既然諸事已定，各位就下去早做準備，去忙活各自的事務吧！”
“遵令！”諸位管事應允，準備起身退出此間。
“石安，你等四人也跟着王永管事，多學學管事之責。”趙詩雨委派石安等人，令其跟着王永，四人連忙遵從。
而後，趙詩雨又道：“福伯，胡雪兒管事，先稍等片刻，詩雨有些私事要與父親相商，屆時需要你們兩位協助。”
女兒的私事？趙岳是滿頭霧水，不過還是順從了寶貝女兒的話，對着福伯等人道：“既如此，福伯雪兒先留下來，王永你帶着小姐院內的管事去準備吧。”
“是！”王永應聲，隨後帶着石安四人退了出去，留下福伯胡雪兒兩位管事和趙岳趙詩雨在房內。
眼見王永王貴離去。隨即，趙岳一臉好奇地看着趙詩雨，心中暗自琢磨。
見屋內已沒有了“旁人”，趙詩雨隱蔽地瞥了眼胡雪兒，而後淡然地朝着趙岳說道：“還望父親見諒，詩雨擅自做主，是因有一事，想與父親商談。”
說完俯身一禮，以示尊敬。(戰國時代背景中所說的不尊周禮，其實是不敬周王室，像一些繁文禮節還是頗為尊崇，以示清高，對此趙詩雨表示：我也是很無奈啊~~！)
“哦？”趙岳大是稀奇，連忙詢問：“是何事？竟惹得我家小雨兒這般重視？”
趙詩雨面色平淡地說道：“其實是關於這段時間女兒新認識的一介少年，這個少年名為阿政，雖說出身卑微年歲尚小，但是其心智通透，天資聰穎，詩雨想將其留在身邊，當做學生來悉心教導，將其培養成一介人才，以供我合信商會‘未來’之用。所以，特向父親您秉明此事！”
這話，趙詩雨說得坦蕩，表情沒有一絲的破綻，只是在說到“合信府的未來”之時，語氣稍稍加重了一些。
在場的另外三人卻沒有聽出趙詩雨此言的不妥之處，雖然趙岳心中對這位名叫“阿政”的小孩兒很是好奇，但是方才趙詩雨的表現讓這位父親很是驕傲，這讓趙岳感覺趙詩雨的想法肯定有一定道理，所以也沒有在此深究。
略微思索了片刻，趙岳便滿口應允：“此等小事，小雨你自己決定便是，就不用這麼緊張了，跟父親不用這般生分！”
“如此，那詩雨就多謝父親啦~~”這般輕易就經過了趙岳的首肯，趙詩雨心中也是暗自得意。
得意之後，趙詩雨眼睛一轉，若無其事地朝趙岳說道：“既然趙政以後是我的學生了，那也就不算是外人了，日後合信府的一些事務我也會漸漸帶其了解，也算是提前適應適應我合信商會的環境。不過這樣一來，趙姬母子倆就是我們合信府的客人了，阿政與其母親很是親近，況且趙夫人與胡管事關係尚親，如今趙夫人還蝸居於胡管事的管事府，這樣的待客之道，會不會有些唐突了呀父親？”
“額~~”趙岳聽到這兒，也是感到腦子有些發脹，寶貝女兒的小算盤打得撲朔迷離的，一點也摸不着頭腦，趙岳只得求饒：“小雨兒啊，既然你這麼喜歡他們母子倆，那就由你做主吧，你說怎麼弄就怎麼弄吧，為父都答應你！”
“嘿嘿，謝謝父親~~”趙詩雨表現的很是活躍，朝趙岳吐了吐香舌，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兒。(趙詩雨：我t.m的羞恥啊！！！)
而後轉身瞬間恢復端莊，面向福伯吩咐道：“既如此，福伯你就將府內還空缺的‘槃合院’收拾下，而後通知趙夫人，讓其擇日搬過去吧！若是其推脫不受，那就讓胡雪兒管事陪着一起，都搬進槃合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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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做個伴。”
趙岳聽到這兒，一臉詫異地瞅了眼自己的女兒，可還未等胡雪兒開口謝過，趙詩雨又道：“如此也算是我合信府的禮數，不過說到底，趙夫人雖說是客，但畢竟不是我合信府的核心之人，若是被人利用套出我合信府機密之事，那便有些不好了。不如這樣雪兒管事，你在自己的麾下，挑選一精明細心、持重精幹的得力下屬，而後以摯友的身份，將其送於趙夫人作貼身侍女之用，此人平日裏除了照顧趙夫人的日常起居以外，就替趙夫人防備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吧！”
對一個客人“好”的同時，又不忘用些必要的手段防止災禍，這是很唏噓尋常的手段。再配合趙詩雨這一番“周密”的安排，在場的眾人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反而大讚趙詩雨將此事安排得面面俱到。
似是想起了什麼，趙詩雨又朝着胡雪兒說道：“對了雪兒管事，下屬的底細就不要給趙夫人詳說了，就說是個聰明能幹的侍女，送與她照顧其生活起居的，免得趙夫人多心，與我等鬧得不愉快！”
趙姬卻算是個外人，畢竟來合信府也就幾月時日。趙詩雨說這些話的“意思”還是為了合信商會的保密性，所以才“不得已”在其身邊放一個自己人來“幫襯”着趙姬。
聽聽趙大小姐說的，完全是為了她人着想啊！！
而對趙姬隱瞞，也是擔心趙姬知曉合信商會的主人對其不甚信任之後會心生不平，這怎麼看都是在為趙姬着想。
胡雪兒將趙姬當作平生摯友，而這一番話落在胡雪兒耳中，心中對趙詩雨更是感激，連忙替好友道謝：“雪兒謝小姐安排，小姐為了趙姬這般着想，雪兒代友人謝過小姐高潔之心！”
趙詩雨滿臉溫和地笑，眸中“幽光”閃爍，輕笑道：“雪兒管事不必多禮，你這就太見外了！相比你費心照拂父親的事，詩雨這才哪到哪啊~~”卻是隻字不提趙姬的事，反而東拉西扯扯到了趙岳的身上。
這話自然是鬧得胡雪兒一個大紅臉，害羞得低頭不語，上首端坐的趙岳見此也是滿臉尷尬地咳了下，訕笑兩聲。
話談到這兒，在場的氣氛便醞釀得很是融洽，趙詩雨與趙岳嘮了嘮家長里短，暢述了半晌父女親情。此時的趙詩雨像是換了一個人，懂事得一批！這讓趙岳全程都感動得稀里嘩啦~~
幾人一同吃過午飯之後，趙詩雨就以心神勞累為由，向趙岳告退。正巧趙岳準備與福伯等人一道處理商會事務，也就讓趙詩雨回去稍稍歇息，好參加傍晚的家宴，趙詩雨對此自然是欣然應允，隨後翩然離去。
趙詩雨離去后沒有看到，自己父親趙岳看向自己背影的眼睛漸漸變得有些空洞，似乎在回想些什麼……
十年前凜冬，簡陋的合信府門前，來了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乞丐。
大冬天的，老乞丐雖然衣着簡陋，面上卻紅潤異常，鶴髮童顏舉止活潑，活似個身體康健的百歲老頑童，但是其身上傳來的陣陣異味，卻是讓旁人望而卻步。
正巧這個時候，趙岳架着粉雕玉琢的女兒趙詩雨出門，看到了這位乞丐老漢，見其衣衫襤褸在這冬天雪地，趙岳的善心浮現，連忙命人帶來熱乎乎的吃食給老漢，又找來幾身厚實的衣物塞到了老漢的懷中。
老漢有感於趙岳的善舉，便向其坦白而言，說自己是個卦易堪輿的占卜之人，並願意為趙岳好好占上一卦。
趙岳本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言，不過老漢三言兩語就指出了趙岳的生辰年月，就連幾時喪父為何喪妻都掐得准準的，這不禁讓趙岳悚然而驚。
看着面前老漢的面容和氣色，趙岳頓時知曉了自己眼前的這位，應該是個世外高人，連忙持禮相待。隨後趙岳並沒有讓老人為自己占卜，反而抱下掛在脖子上的趙詩雨，讓老人幫忙堪輿幾分。
老人欣然應允，在看了看趙詩雨的面相之後，老人掐指算了半晌，突然口吐鮮血，面露驚色，嘴中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呢？！竟然有人命理不入天道？這說不通啊！這究竟是天眷之人，還是天棄之人？”
自語半晌無果，老人看到一臉擔憂的趙岳，頓時反應過來，收拾了下自己的面容，心事重重地說道：“君侯見諒，老漢自認生平認人無數，各樣命理皆掐算於心，可今日看了令嬡，卻是看走了眼，知曉了這天地渺渺啊！”
趙岳聞言，一臉的擔憂，望着老人一言不發。
老人說完一笑，安慰道：“君侯勿憂，令愛命理不明，但縱觀其面上，卻是大富大貴之相。令嬡額前華蓋清明，隱有華光射出，端不是凡俗之女。此女長大后，定會助你披荊斬棘、光大府門，功績傳耀百世！”
隨後留下了兩句籖言，不待趙岳回神，便飄然無蹤，再無任何蹤跡。
畫面迴轉，趙岳望着趙詩雨漸行漸遠的背影，口中喃喃出聲：“昊印回溯鳳鳴動，帝命臨淵祖龍騰！！何意呀？！”
…………
暫且不提神戳戳的趙岳。
趙詩雨在回到清荷院后，一路橫衝直撞，直奔自己房內的軟塌而去，一把將自己扔進了柔軟的絨裘毛墊之上。
趙詩雨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到了一邊認真啃書的嬴政，只見嬴政有些莫名地望了眼癱成一坨的趙詩雨，隨後晃了晃小腦袋，轉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書簡，心入其中。
軟塌上，趙詩雨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下，耷拉的眼皮微抬，露出了其下晶亮如黑珍珠般剔透的大眼。
趙詩雨一邊享受着小綠奴的按摩，一邊微眯着大眼睛瞄着一旁用功的小嬴政，心中暗念：小政子啊小政子，如今我謀划的種種可都是為了助你，為此我可是不惜賭上父親的家業，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白日的會議，雖說明面上說的是為了合信府的將來，可只有趙詩雨自己知曉自己心中的謀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