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心中的光奔赴而去
第五十三章
“你是哪裏來的奧？我告訴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這小子打了我們的孩子，他今天必須受些小教訓！”一個紅族奧惡狠狠地看了蜷縮成一團的小賽羅一眼，語氣不善地對眼前來阻止他們的澤塔說道。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管一管呢？你們敢再動他一下試試，別怪我不客氣！”澤塔語氣冷硬地對那個踢了小賽羅身上的紅族奧說道。
“嘿！你這奧是瘋了吧？！這小子是個孤兒，他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這麼多人，怎麼？你也想跟着一起挨揍是嗎？！”那個紅族奧見澤塔這麼堅持着要護着小賽羅，不可思議地驚呼了一聲，語氣特別欠揍地對澤塔說道。
於是，澤塔不再言語，上去就是一記直衝拳重重地招呼在那個紅族奧的臉上，別的幾個奧見狀也立即加入了這場戰局，瞬間一群奧就激烈地扭打成了一片。
另外一個紅族奧衝上前來對着澤塔伸出拳頭來攻擊他，澤塔一個斜身歪頭躲過了那個奧直面攻擊過來的拳頭，趁其中段空虛，一拳猛地打在了那個奧的肚子上，那個奧腹部受到了攻擊，在受痛的時候動作也變慢了。澤塔看準了那個奧對他攻擊過來的瞬間，伸出手來快速準確地抓住那個奧的拳頭，然後順着逆時針方向，猛地一下將他的手給折到後面去，一腳用力地往那個奧的膝蓋上踢了過去，那個奧當即就痛得跪在地上，澤塔兩隻手抓住他的身子，就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給撂倒在地。
另外幾個奧又對着澤塔沖了上去，澤塔接住一個奧的拳頭，另只手同時將另一個銀族奧給用力推開，一記旋風霹靂腿就着面前的一個奧的肚子上踢過去，那個奧當即被踢倒在地，起不來身。
“啊啊啊啊啊……我的腳、好痛！”兩個奧同時發出了痛苦的叫聲，這是怎麼了呢？哦，原來他們的腳給澤塔踩了啊～一腳各踩一個奧的一隻腳，這招還是跟賽羅西秀學的咧，哼，誰叫這幾個奧去用力踢小賽羅的呢？
…………
幾番打鬥下來之後，很快，地上就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堆奧，而且個個都一副痛苦的樣子掙扎不已地倒在一起。
結束了這一場多人的打鬥戰局之後的澤塔，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到了看呆了的小賽羅的身邊，一把將他給抱了起來。小賽羅哪裏看過澤塔這般兇狠的模樣，嚇得肩膀瑟瑟發抖，立馬乖巧地伸手攬住了澤塔的脖子。
“賽羅不是孤兒，他有家人，有朋友，他還有我，終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偉大的英雄，一個令光之國都仰視的存在，你們這些欺軟怕硬、目光短淺的奧根本就不配這麼說他！”澤塔抱着小賽羅走到街口，突然間又回過身來，語氣嚴肅認真地對他說道。
剛剛被澤塔打倒的那幾個奧剛鬆一口氣又立馬提了起來，屏住呼吸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只能默默地看着澤塔抱着小賽羅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眼前…………
晚上，澤塔帶着小賽羅回到了他的房間裏之後才放下了他，小賽羅眼神有些躲閃地不願意麵對着澤塔，這讓他覺得有點好笑，忍不住伸出一隻手來輕戳了戳小賽羅那胖乎乎的臉頰，對他說道：“怎麼還不理我啦？我今天可是幫你打了一架哦，你不誇誇我嗎？厲害吧？這都是你……我賽羅西秀親自教導我的宇宙拳法哦！”
小賽羅抬起頭來看向了澤塔，聲音有些悶悶地對他說道：“塔塔……對不起。”
澤塔疑惑地歪側了一下腦袋，對小賽羅問道：“為什麼要給我道歉呢？你沒有做錯什麼事啊。”
小賽羅又對澤塔說道：“可是……他們都說我打了他們的孩子……而且，塔塔你都沒有問我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呃……這個嘛，當時我看到他們幾個成人奧圍着你一個年幼的孩子，來對你拳打腳踢地……我一生氣就……是不是嚇到你了？”澤塔摸了摸頭對小賽羅說道。
小賽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聽着澤塔繼續對他說的話：“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是奧特厲害哦，那麼多個奧的小孩讓你一個都給打了呢！”不由地有點驕傲了起來，說道：“他們五個人總是說我是個沒有父母的小野種，還因為我的膚色……就罵我小怪物，所以才會跟來路不明的大怪物一起玩，以前也有人總是那樣罵賽羅的，賽羅都習慣不想去理會他們的，但是他們還罵了塔塔，我就生氣地打了他們，結果他們打不過我，就跑去叫家長，真是羞羞臉！”
“………”澤塔沉默了，垂直放在腿上的雙拳緩緩地用力收緊。小賽羅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趕緊乖乖站好，雙手背在身後低下頭來，不再說話了。
澤塔看着小賽羅一系列的反應，突然間一股名為心疼的情緒漸漸地瀰漫在心間，並不斷地四處擴散着，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這麼敏感，就因為自己的一點動作，立刻就覺得是自己的錯，被別人罵小野種，小怪物到已經是習以為常。
這是他以前不曾了解到的西秀，脆弱又小心翼翼地、一個奧是如何艱難地度過那個孤獨又黑暗的童年？那個留在他的腦海里給他深刻印象的西秀，自信，帥氣，張揚，強大，有時候還有些傲嬌中二，經常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明明一句話只要好好說出來就好了，卻還要用彆扭的語氣，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澤塔覺得賽羅西秀有時候就像是蚌殼孕育的珍珠一般，把過去那些時間裏帶來的傷痛，日漸一日地慢慢凝結成了無比堅硬的盔甲，保護了自己的同時，也徹底地，把外界與自己給完全隔絕開來，甚至連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心意都變得無比艱難。
澤塔輕輕地把忐忑不安的小賽羅擁進了自己的懷中，另一手安撫性地摸着他的腦袋，溫和地對他說道：“賽羅很棒，也很有格鬥的天賦，以後也一定能變得更強大，還有哦，我希望你記住我對你說的這句話，賽羅你不是什麼野種怪物，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賽羅，也會是很多人心中最重要的珍寶，也一定會有奧把你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
小賽羅看到澤塔完全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這次放下了心來，從他的懷裏離開后，站起來又開始對着澤塔手舞足蹈地講起他早上看到澤塔不見了，還以為他不要自己了什麼的，害得他難過了好久，幸好他後來又回來了。
澤塔沒有說話，心緒複雜地低下了頭來。
“塔塔，你的手，流血了。”小賽羅忽然間才看到了澤塔某隻正在流着金色血液的手臂，不由得將自己溫熱的小手輕輕地附在了上面，希望這樣可以幫他緩解一下受傷的疼痛。
澤塔看了看自己那隻受傷的手臂，才發現確實是有一條看着猙獰嚇人的傷口，應該是中午時跟那幾個奧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吧，傷口不算深，也並不是多痛，但對於一個900歲的小奧來說，這確實看上去挺要奧命的程度，但小兔糰子又不知道該怎麼正確處理傷口，只好伸出手來將其捂住，從身上緩緩釋放出自己的能源傳導到手上，希望這樣可以讓澤塔不那麼痛。
“塔塔，現在還，痛不痛？”小賽羅關心地問澤塔說道。
“嗯，不痛了呢，謝謝賽羅哦！”澤塔對小賽羅笑着說道。
“塔塔沒事了，賽羅也很高興呢。”小賽羅對澤塔說道。
“很晚了，小賽羅該休息了呢，不然長不高哦～”澤塔將小賽羅抱了起來，把他輕輕地放在一張小床上，還細心地幫他蓋好了被子。
小孩畢竟還是小孩子，白天精力跑跑跳跳地鬧完之後，晚上一困，就很容易睡著了，而且睡姿還極差的那種。
澤塔搬起一張小凳子，將小孩的睡姿糾正好了之後，把他踢到一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掖好，再坐到小凳子上，趴在了小賽羅的床邊，像個痴漢般靜靜地看着他安靜睡着的可愛樣子。腦海中，思緒萬千。
西秀真的是從小就這樣，睡相不好，以前的時候也是一樣，每當自己去賽羅西秀的家裏找他出來和自己特訓的時候，一推開房間門，總能看到滑落在地上的被子和動作像一隻八爪魚般盤踞在床上的賽羅西秀……或許他，真的是太累了吧。
他總是喜歡偷偷地看他的賽羅西秀，不論是他困得打哈欠眼角流出眼淚的慵懶模樣，還是他之前不承認自己是他徒弟的傲嬌樣子，又或是他擊潰敵人的颯爽英姿……賽羅的一舉一動都被澤塔給刻在了他的心裏，這樣的狀況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只要是看見賽羅西秀的話，心裏就會覺得好開心，賽羅西秀難過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也會感到難過傷心，他不在的話，自己就忍不住地去想他，幾乎一整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胡思亂想。
說實話，澤塔也不太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但對於賽羅就已經不再是那樣單純的崇拜和敬仰了。他已經早已成為了澤塔心中最獨特，最重要且不可代替的存在了。不只是想變得和賽羅西秀一樣的強大，更想在後來漫長的歲月時光里，自己是可以和賽羅西秀並肩作戰，一起分享歡樂或悲傷，成為彼此之間心中不可替代的重要存在。
兩天過後…………
以希卡利的能力，澤塔知道自己離開的時刻會來得很快，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快，就在第三天一早，科學家希卡利就給他發來了奧特簽名，告訴澤塔他已經成功地研製出來了能夠將他從這個平行時空裏割離出去的神奇藥水，當澤塔接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呼吸瞬間就變得急促了起來，計時器彷彿像是炸裂了一般，一陣一陣地感到強烈的疼痛從裏面傳來，胸口有一種很沉悶的感覺。
但澤塔還是儘力地將這種感覺給壓了下去，冷靜下來之後，便平穩地飛到了科研局的大門口，只要他一跨進這道門的話，他就可以回到屬於他的那個時空了，希卡利在等他，賽羅西秀……他原來所在那個時空的賽羅西秀也一定是在等他回來吧？
澤塔在門口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和有點紊亂的呼吸，深呼吸一口氣后大步地從外面跨進了這道門，終於，自己可以見到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熟悉身影了。
“喝下這個藥水，你的身體就會和這個時空劃開聯繫，你只需要聚集起能量后，在心中堅定地想着自己想要見到的人、想要到達的地方的話，它就會指引你找到那個你想要到達的方向。”希卡利說罷，把一瓶閃爍着金光璀璨的藥水遞給了澤塔。
澤塔小心翼翼地從希卡利的手中接過這瓶時空分割藥水，看着晶瑩剔透的水晶瓶身裏面的金光流動的藥水，一對鑽石眼燈也閃爍着激動的光澤，手中緊緊地攥住這瓶藥水。
“其實……你可以先和孤兒院的那個孩子道個別，他很喜歡你吧？對於他而言你也是他心中很重要的存在吧，如果離開是註定的事情，至少在離開之前，和他好好告個別。”希卡利對澤塔說道。
“……”澤塔緘默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小賽羅自己要馬上離開的事情，他不敢面對，也不敢想像當自己告訴那個把他當做最重要的奧，會一直陪着他的小孩自己要離開他時，又會是什麼樣…………
“賽羅是一個懂事的孩子，至少這件事情他也應該有知情的權利，好好的告別總比不告而別讓他傷心要好吧。況且……你們一定還會再次相遇的，不是嗎？”希卡利看到澤塔緊緊地攥住這瓶藥水久久沒有要喝下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開導道。
澤塔聽到了希卡利對他說的話，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計時器般，猛然間從自己的思緒中醒悟了過來，於是，澤塔心一橫，眼燈一閉，打開瓶子上塞子后，仰頭就是將裏面的藥水一口全乾了下去。（別問奧特曼不能張嘴怎麼喝，就是放在嘴邊的位置，將藥水裏面的能量給全部吸收進自己的身體裏。）隨即轉身就朝着孤兒院的方向急速地飛去。
對啊！自己一定會再次見到賽羅西秀的，即使現在再是不捨得，自己始終不該在這時進入到他的生命中來的，可是還有一個真真切切的賽羅西秀在外面，為了他而受傷，為了守護那個宇宙的和平在拚命，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好想再見他一面……他好想回去到他的賽羅西秀的身邊去，現在他還再遲疑什麼呢？
“塔塔，我采了好多好看的小花兒呢，都送給你吧！”
“賽羅，我……我要走了。”
澤塔看着小賽羅手裏拿着一束他親自從教室外采來的宛若水晶般透明的一束彩色小花，興奮地向著自己奔來的樣子，就覺得胸口上的計時器里好像是被誰用刀子剜一般地鈍疼，但他還是一狠心將這句告別的話對滿眼都是自己的小賽羅，艱難地說道。
“嗯？塔塔這是要去哪裏玩嗎？那你什麼時候來接賽羅一起去呢？”兔兔小糰子對澤塔表達的離開字面意思，理解地並不一樣。
“我的意思是……我要離開這個地方了，賽羅。”澤塔再次對小賽羅說道。
小賽羅聽到澤塔這麼說，有些發愣地頓在原地，手上的小花都掉在了地上，水晶一般透明的彩色花瓣也隨之被碰得七零八落地，小賽羅突然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蹲下身子，努力地用手去把散落在地上的花瓣聚攏起來，不敢抬頭看着澤塔，金色的一對眼燈里蒙上了一層金霧，強忍着淚水哽咽着聲音斷斷續續地對他說道：“小花摔壞了……對不起……對不起塔塔，我明天會摘來更好看的小花花……你別嫌棄它……”
小賽羅像是終於忍不住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燈里不斷地滾落下來，隨後化作光粒子消散在空中：“賽羅…嗚嗚…賽羅以後會聽話、不再和別的小朋友打架了……也會好好上課、會努力變強的……嗚嗚嗚……塔塔……賽羅求你別走，別不要我……嗚嗚嗚嗚嗚…………”一雙藍色小手上捧着的花瓣最終還是沒能捂住，窸窸窣窣地掉落了一地的狼藉。
澤塔被水霧迷了眼燈，但還是決定狠心要離開，只見他走到了小賽羅的身邊，接過他手中那一束已經零落的花朵，蹲下身來，伸出手來，輕輕地將他溢出眼眶外，流到臉頰上的眼淚給一點一點地擦乾淨。聲音溫柔地對他說道：“塔塔不是不要賽羅了，塔塔最喜歡賽羅了呢。”
“那塔塔為什麼還要走……能不能留在這裏陪着我……”小賽羅的眼淚就像打開的水龍頭般，根本就止不住地“嘩嘩嘩……”地一直流着，澤塔擦掉了又會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哭得一抽抽的小賽羅，就像抓緊了最後的一根稻草般，緊緊地用手指去抓着澤塔的手不願意鬆開來。
澤塔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捨不得得伸手去摸了摸小賽羅的頭，說道：“塔塔也不想離開賽羅，也想永遠一直陪着賽羅，可是，另一個時空的西秀……他更需要我啊。”
澤塔輕輕地捧起了小賽羅的臉，虔誠地低下頭去在他額頭處的綠色圓形艾梅利姆水晶上留下了一個輕輕的吻，小賽羅不知道澤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有點茫然地看着渾身都開始發出白色光芒的澤塔。
澤塔隨即站起身來，笑了起來，鑽石眼燈里閃爍着璀璨的光華，對小賽羅說道：“我再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澤塔，澤塔奧特曼，是賽羅奧特曼的徒弟！”
“賽羅，你之前答應過我的，男子漢可不能動不動就隨便哭鼻子哦。”
“西秀啊，我從未離開過你啊！你一直一直……都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且不可替代、不可分離的一部分吶……”
“相信我們一定還會再次相聚的，西秀你所努力奮鬥的一切，你所追求的夢想……最終一定會成為你所期待的未來，我也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陪着未來的你共同並肩作戰直到宇宙中再無邪惡，真正的和平到來。”
“五千年後，努力變強的我追趕上溫柔強大的你，一起為了我們所夢見的未來，更是為了守護宇宙的和平共同並肩作戰下去。”
“不管有多麼地艱難，不管有多遙遠，不管時間流逝了多久，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再度向著你奔赴而去，因為……你就是我心中一直以來想要追逐的，最璀璨絢麗的光啊！”
“賽羅西秀……我，我愛你啊……”
當籠罩在澤塔身上的光芒開始越來越強烈，在白色的光芒亮到極致時，一股猛烈不安的情緒瞬間瀰漫在了小賽羅的心間，連忙伸出手就想要去抓住眼前的澤塔，然而，就在手即將碰到他那線條有點柔和又帶點剛毅的臉頰的時候，澤塔的身形卻迅速地隨光消散了，只留下了無數漫天飛舞的藍色光粒子和失神愣在原地的小賽羅。
而此時，正處於原來的那個宇宙時空中的光之國，躺在銀十字軍隊病房裏的病床上的賽羅奧特曼，睜開了一對金色的眼燈，慢慢地從這個漫長的夢境中醒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