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六道輪迴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都是只是他人之念罷了！”
苦行感嘆道，隨即便繼續講述起羅摩祖師的故事。
“羅摩祖師在創立了苦禪功之後，發現了可以從輪迴之苦中得到解脫的無上法門。”
“既然身體只是一具臭皮囊，人的本質是一團意識，而意識則是一個人一生對於世間萬物的感知和記憶。”
“若是可以將這記憶和感知不斷的傳承下去,是否就可以永世不墮輪迴，從而得到解脫！”
於青屏住呼吸，問道：“所以，羅摩祖師成功了？”
苦行點頭道：“對，他成功了！”
“羅摩祖師在苦禪功的基礎上，繼而鑽研出一門新的功法，他通過這門功法將畢生的記憶凝聚，這其中包括了他對世間萬物的感悟,他的喜怒哀樂,他的愛恨憎惡，他慈悲為懷，他的金剛怒目……種種一切都被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印記。”
“只要將這道印記永遠的傳承下去，羅摩祖師便可以脫去臭皮囊，真正的實現從輪迴之苦中解脫！”
“羅摩祖師將這門神功命名為‘六道輪迴’，而凝成的那道印記，則被稱之為‘輪迴印’。”
“輪迴印既然已經凝成，接下來便是找到可以傳承印記的容器！”
“羅摩祖師經過無數的研究之後發現，能夠完美承接輪迴印的依然只有人的肉身！”
“而這時，羅摩祖師門下的一個弟子恰好修習苦禪功超過了六十年，他無意中將六十個禪印合一，得到了一個新的禪印！”
“這名弟子興奮的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羅摩祖師。”
“而羅摩祖師驚訝的發現這個由六十個禪輪匯聚的禪印,竟然和輪迴印是那麼的契合,就好像是天作之合一般！”
“最完美的輪迴印容器出現了！”
隨着苦行的話音一落，於青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阿彌陀佛——”
低沉的佛號聲回蕩在耳邊。
於青一陣默然。
羅摩祖師,真的應該和自己前世那些叫囂着“血肉苦弱，機械飛升”的人好生交流一番。
不同的是，人家羅摩祖師真正做到了將意識和肉身分離，並且還找到了不斷讓意識可以永世傳承的方法！
六道輪迴可以將意識從肉體中分離出來，而獨立出來的意識則是儲存在輪迴印中。
而苦禪功的，則可以大批量的為輪迴印的傳承製造容體。
六十個禪輪會凝聚成一個禪印，這個禪印就像是一個儲存晶片，等候着輪迴印的植入！
只要有源源不斷修習苦禪功的人在，永世不墮輪迴倒真不是一句空話！
羅摩祖師，當真是恐怖如斯啊！
於青沉吟道：“也就是三百年的極樂老祖，六十年前的血魔，還有那個七百年的魔羅，實則都是同一個人？”
苦行閉上雙眼，啞然道：“或許是吧，又或許不止是他們，在本寺發現苦禪功的作用之前，沒人知曉羅摩祖師通過輪迴印已經傳承了多久？”
“甚至……這個輪迴印的傳承者究竟是不是羅摩祖師，我們也不確定！”
“最早發現禪輪存在的是凈宣祖師，而當時，距離羅摩祖師圓寂，已經過去了近三百年了。”
“而這三百年間,苦禪功一直是金剛寺的弟子的入門之法。”
三百年……
難道說自己那次獲得苦禪功的模擬,便是發生在那三百年間嗎！
“凈宣祖師雖然後來知曉了六道輪迴和苦禪功的用法，他為了找到那個不斷輪迴之人，自創出蓮華律令，同時對寺中千餘僧人進行了審問！”
於青眼睛一亮，頓道：“他找出了那個持有輪迴印的人？”
苦行搖搖頭：“不知道。”
於青一愣，問道：“為何不知道？”
苦行道：“凈宣祖師並未留下太多的記載，只是至此以後金剛寺便定下了本寺弟子永世不得離開金剛寺的規矩。”
“那個攜帶輪迴印的人已經離開了金剛寺？”於青皺眉道。
苦行道：“應該是這樣。”
“因為在凈宣祖師圓寂后，江湖上便迅速出現了一個神秘的魔門高手！”
“他以雷霆手段將即將四分五裂的魔門整合，成為了魔門最後一代共主！”
“在他的帶領下，自諸子百家后一直沉淪的魔門以驚人的速度崛起，很快便力壓佛道儒三家，成為了江湖最強大的勢力！”
“為此佛道儒三家拋棄了彼此間的成見，聯合一起，共同對付魔門。”
“這時候，我寺和少林寺的高僧猛然發現，魔門中人使用的武功中赫然雜夾着佛門武學，甚至一些佛門武學乃是禪律兩宗輕易不傳的絕學！
“而那位自稱為‘魔羅’的魔門最後一代共主，在與三家派出的高手交手的過程中，更是顯露出一身渾厚精純的佛門真氣！”
於青皺眉問道：“魔羅，羅摩……這個魔羅該不會就是羅摩祖師吧？”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別的可能嗎！”苦行嘆道。
“當時的道門派出的高手乃是號稱道門歷來最有希望破碎虛空的絕世天才。”
“他倒是無愧於道門中人不留餘地的稱讚，面對魔羅，僅僅用三了劍。”
“先是一劍破開了魔羅融合了佛魔兩道的先天護體罡氣。”
“隨後第二劍，逼出了魔羅的輪迴印。”
“第三劍，將以無上佛法修為凝聚的輪迴印徹底粉碎！”
於青驚訝道：“竟有這等高手！”
苦行笑道：“此人便是在道門分裂后一手創立了真武劍派，同時也是天下第一劍，“截天七劍”的創始者，道門有記錄的唯一一個破碎虛空的大能，凌虛真人！”
真武劍派！
不就是現在道門執牛耳的存在嗎！
於青想了想，隨後說道：“但是凌虛真人並未將魔羅殺死。”
若是魔羅當時就這麼死了，後面也就沒有什麼極樂老祖，血魔什麼事了。
苦行垂目道：“再後來便是世間不斷出現一些奇怪的人，他們生而知之，天生便帶有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當時並沒有人在意，直至後來的極樂老祖現世……”
“隨着極樂老祖不斷的尋找那些生而知之的人，引起了武林同道的注意。”
“後來少林的高僧帶着一個十歲的少年上了金剛峰。”
“當時金剛寺的主持是曇嵩祖師，他在這個少年身上發現了禪輪，並且他身上的禪輪足足有五十七個！”
“曇嵩祖師後來又發現，這少年身上五十七個禪輪中，只有十個屬於他自己，剩下的四十七個竟則是來自於其他人！”
“而這個少年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苦禪功是什麼！”
“這徹底顛覆了金剛寺一直以來對苦禪功的認知！”
“少年被留在了金剛寺，直至三年後，少年身上的禪輪一年接着一年的增長，如期而至的到了六十個。”
苦行微微一頓，隨後緩緩道：“然後……本應死去的魔羅現世了！”
“那個少年身上的禪輪數量在達到六十個后，自動凝聚成了……輪迴印！”
不是禪印……而是輪迴印！
於青問道：“這輪迴印中……是誰的記憶？”
“很多……”苦行回道：“但是一定有一個屬於當初應該死去的魔羅！”
“那個少年最後……”於青深吸一口氣，問道。
苦行回道：“死了，在曇嵩祖師的面前，那個孩子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於青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他問道：“也就是說魔羅找到了另外一種更方便的輪迴印傳承方式！”
“那個孩子的苦禪功和禪印該不會是來自於他的父母吧！”
苦行鄭重的點點頭，道：“沒錯，那個孩子的禪輪的確來自於他的母親，並且在他繼承禪輪的時候，體內便會不自覺的運轉苦禪功，一年接着一年的繼續增長禪輪的數量。”
也就說禪輪和苦禪功變成了血脈傳承！
這樣做的好處顯然易見。
苦禪功雖說依然沒能改變它“一年一禪輪”的修行方式。
但是可以通過血脈傳承后。
在聚齊六十個禪輪覺醒輪迴印的時候，宿主就不會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了！
同時一改之前凝聚禪印后再將輪迴印傳承的方式，這種直接將記憶潛伏在禪輪之中的方法顯然更加的隱蔽！
只要有一個人可以聚齊六十個禪輪凝成輪迴印，那魔羅便可以不斷的復活！
當然……復活后的實力似乎差點意思！
於青沉吟道：“也就是從曇嵩祖師開始，金剛寺開始向俗世派出行走，尋找那些身懷苦禪功的人，將他們帶回寺中。”
“是！”
“那血魔呢，他是什麼時候覺醒的輪迴印！”
“血魔！”苦行猛地睜開雙眼，直視着於青道：“六十年前的血魔余望年，他在進入金剛寺前便已經凝聚了輪迴印，覺醒了相關的記憶！”
於青忍不住問道：“那他還來金剛寺幹什麼？”
既然已經有了魔羅的記憶，甚至是羅摩祖師的記憶，這時候找個地方躲起來修練到天下無敵的境界便完事了啊。
“因為他的記憶不完整！”苦行道：“當時金剛寺中行走帶回了很多身懷禪輪的人，他們就是血魔的目標。”
於青一怔，隨後道：“血魔想要凝聚第二個輪迴印？”
“準確的說是吞噬另一個輪迴印！”苦行道：“當年凌虛真人雖然沒有完全將魔羅殺死，但也確實擊碎了他的輪迴印。”
“估計是輪迴印碎后，魔羅因禍得福找到了這種直接將輪迴印碎片化整為零，直接潛伏在了在禪輪中，然後通過血脈一代代傳承，直至重新凝聚成一個新的輪迴印！”
“但是因為這個新的輪迴印只是原本輪迴印的碎片之一，所以得到的記憶並不完整！”
“這也是魔羅後來為何每次復活都是以不同的功法修為存在！”
也就是說，血魔和極樂老祖乃是兩塊不同的魔羅輪迴印碎片凝聚而成的！
但是他們又的的確確就是當年的魔羅，只是繼承了不同的記憶而已！
好在是自己的苦禪功是模擬中得來的，應該不會藏着魔羅的輪迴印碎片吧！
但是……別人不知道啊！
於青忍不住看向了窗外，已經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從客房中出來，三三兩兩的在玩閑逛。
“那這一次外面的那些江湖人人士中，該不會就有血魔的存在吧！”
苦行突然起身道：“走吧，隨我去見一見這些不遠千里來觀禮的貴客！”
……
咚！
咚！
咚！
……
鐘聲再度回蕩在金剛峰上。
當於青隨着主持苦行踏入功法大殿的時候，發現大殿之中已經是人頭攢動。
“主持！”苦賢，苦寧，苦覺三位高僧聯袂而來，對着苦行行禮道。
苦行問道：“可都準備妥當了？”
“放心吧主持師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苦賢當即說道，隨後眼睛停留在了苦行身邊的於青身上。
“行厄，隨你行善師兄去外面候着吧！”
“是，師傅！”側着頭砍見苦行沒有異議后，於青便老老實實得到應了師傅苦賢的命令。
老實講，在苦行默認了這次觀禮的賓客中很可能有血魔的存在之後，他便覺得還是跟着主持比較安全。
畢竟血魔不知道自己的禪輪中，可是啥都沒有！
不對……
若是血魔知道自己有三十年的禪輪后，會不會將自己抓走當個容器養起來！
這般一想，於青還未走出殿門，便覺得背後一陣陰冷。
“咦！”然後走了兩步之後他發現，如芒在背的感覺並沒有消失。
大殿中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當即一個回頭，正好抓住了那兩道來不及避開的視線。
一個是來自於老熟人方無懼。
他此時正站在方福全的身後，用陰惻惻的目光看向於青。
被發現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鼻子微微一抽，不用聽都知道是一聲冷哼。
這一聲冷哼，於青沒有聽到，方無懼身前的木椅上的方福全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他抬起頭順着方無懼視線看來，發現是於青后，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咦！”
於青忍不住一個哆嗦，被一個老太監這麼看着，當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當他順着另一道視線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是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劍眉星目，坐在人群之中格外兩眼。
而於青也注意到了他手中寶劍的劍柄上有着一個八卦的圖案。
便知曉了此人應該是道門中人。
但是於青低頭仔細回想了一番，除了賀安之外，自己好像和道門中人沒打過什麼交道。
當於青再度抬起頭時，發現那名白衣男子則是衝著自己和善的笑了笑，隨後便自若的移開了視線。
“此人的位次竟然僅在少林了塵，了緣兩位高僧之下，那一定是真武劍派的沈長明了！”
於青大致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此番來金剛寺的觀禮的江湖群雄中，除去與金剛寺同屬一門的兩位高僧外，就屬真武劍派的沈長明的地位最高
至於方福全……
他的座次在大殿中屬於中段，還不如丐幫的掌棒長老關大興。
方福全單論武功，此刻大殿中能勝過他的應該不會超過三個。
但是他畢竟是朝廷中人，又是一個太監！
金剛寺不是一般的江湖門派，自然不會太看中方福全的身份，甚至對於方福全的到訪頗為抗拒。
江湖中人對於那些和朝廷走得近的門派，可是一口一個“朝廷鷹犬”的罵著。
更何況，方福全還是內廷出身，一個太監。
就算是朝廷鷹犬中，也屬實是鄙視鏈的最底端！
方福全的武功高是高，但是……
或許江湖中人會畏他，但是絕不會敬他！
……
“行厄師弟。”行善和行庄兩人都在大殿外候着，看見於青出來后，十分和氣的打着招呼。
於青雙手合十，回禮道：“行善師兄，行庄師兄，師傅叫我出來和你們一起候着！”
他們二人雖說已經是先天境的修為，但是畢竟和行象，行悟已經行痴這幾位師兄差距頗大，行走一職自然是輪不到，所以也就沒有進去的必要。
行善嘆道：“不知道這一次行走一職的挑選，是否還和之前一樣。”
此時大殿內已經一片寂靜，不多會兒便聽見了主持苦行的聲音，想來是已經開始了。
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風塵僕僕的闖了進來。
門口的行善，行庄還有於青三人趕緊行禮道：“苦葉師伯！”
“原來是你們三個在外面候着啊。”苦葉笑道：“行庄，你突破至先天也有一段時間了，倒是可以試着爭取一下行走一職！”
行庄搖頭道：“弟子自知武功低微，遠比不上幾位師兄，就不必去出醜了！”
行庄既然這麼說，苦葉便不再多說，隨後將目光放在了於青的身上：“行厄，這段日子在金剛寺過的可還習慣？”
於青點點頭，笑道：“倒是比想像中的好多了！”
“哈哈哈……我當初就說你一定會喜歡這裏的！”苦葉當即爽朗大笑。
隨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於青，不禁感嘆道：“可惜了！”
可惜……
於青看着苦葉臉上的神情，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這種表情，自己在苦行的臉上也曾見過！
就好像自己要隨時離開金剛寺了一般！
“等等！”於青心中一凜，隨後想到：“該不會是真的要被逐出師門了吧！”
“你們好生在外候着，我進去見主持師兄他們。”苦葉和三人寒暄一陣后，便也跨步進入了大殿。
苦葉回來之後，除了還在閉門思過的苦木師伯。
苦字輩的算是到齊了！
苦行在大殿中，先是作為金剛寺的主持表達了對在場武林人士不遠千里來觀禮的感謝。
然後便宣佈辭去金剛寺主持一職。
他的大弟子，行真，將從今天開始正式接任金剛寺主持。
而更受關注的行走挑選，則是在五天後由新任主持行真一手操辦。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金剛寺便在武林群雄的見證下，完成了新一代權力的交接！
看的在場的江湖人士直瞪眼！
“就這麼簡單？”諸位武林人士心中既驚訝又疑惑！
想想自己門派的傳承，那一次不是暗流涌動，明爭暗鬥，甚至當場見血那都算不得什麼！
而堂堂金剛寺改選個主持，簡單的就像是吃個家常便飯一樣！
當然也並非人人都對此感到震驚。
比如說少林兩位高僧就顯得淡定許多。
過去少林寺也曾參加過金剛寺改選主持，自然對這個同門的行事風格了如指掌，早已見怪不怪。
甚至在苦行宣佈行真接任主持之前，了緣和了塵便已在私底下對行真表達了祝賀。
同樣淡定的還有真武劍派的沈長明，
以及大內總管方福全。
“行庄，行善，行厄三位師叔！”一個年輕的弟子跑出來，對着門口的三人叫道。
“主持請你們三位進去！”
行庄立馬反應過來，問道：“可是行真師兄已經順利接任主持之位？”
小沙彌點點頭，臉上也是掩蓋不住的興奮，他作為行真的弟子，師傅當選主持，自然是臉上有光。
“走吧，兩位師弟，我們一起進去拜見新主持！”行庄少見的露出了笑容。
於青跟在行庄和行善的身後，進入大殿之後，便看殿中主位站着的已經由苦行換成了行真。
而同樣，苦字輩的其他幾位高僧也均已退到了兩側，和賓客們站到了一起。
“這當真是退的徹底！”
於青看見后心中暗嘆道，金剛寺的僧人倒是對權力絲毫沒有眷念，說放手就放手！
之前就在殿中的行象，行悟，行痴，行嚴，行舒，行難……
和剛剛進來的行庄，行善，於青。
一道站在了大殿的中央，雙手合十，對着行真行禮道：
“見過主持！”
看着師弟們，行真的臉上出現一絲微弱的笑意，“諸位師弟，不必多禮了！”
於青他們這些同輩行過禮后，便是真字輩的晚輩行禮了。
見禮過後，行真也就正式走馬上任，成為了金剛寺的新一任主持。
作為行字輩的小師弟，於青也沾了光。
從金剛寺的弟子榮升為武林人士口中的“大師”。
“行厄大師！”
聽着倒是挺順耳的！
待真字輩的弟子行完禮離開，行真便宣佈了自己當任主持后的第一件大事！
挑選新一任的金剛寺天下行走一職！
凡是行字輩的弟子均可報名參與！
話音一落，在場的武林群雄便將目光落在了在場的行字輩弟子身上。
“我看這個可以，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金剛寺出來的！”
“放屁，長得厲害有什麼用，金剛寺的行走不就是看武功嗎，我看這個一定行，我反正是看不透他的修為！”
“行厄大師也可以啊，我看他倒是挺和善的！”
“行厄……他好像連先天境的修為都沒有吧！”
……
行字輩中，最惹人注目的當然是行象師兄！
在場的高手眾多，但是僅有少數幾人能夠看出行象的修為。
其他人就算看不透，也清楚行象是這些僧人中武功修為最高的一個！
就連方福全看向行象的目光都有着明顯的讚賞之色。
同樣吸引了不少目光的還有行悟和行痴兩位師兄。
至於於青……他現在還沒有先天境的修為，恐怕連湊數的資格都算不上！
一場簡單的儀式便這麼結束了。
眾人走出大殿一看外面，發現天都還沒有黑。
“想像之前少林寺改選主持，竟然搞了三天三夜，害的我和幫主差點沒尿褲子裏！”丐幫掌棒長老關大興口無遮攔道。
而兩位少林的高僧就在他的身邊，正好將這句話聽了句，雙雙皺起眉頭，呼了一聲佛號。
“哎呦，對不住了！”關大興當即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俺老關一時嘴快，對不住了兩位大師！”
說罷，還不等了緣了塵兩位高僧回話，便一個大跨步跑的無影無蹤了。
惹得兩位高僧只能無奈的相視一眼，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而於青作為行字輩的“高僧”自然是要和師兄們一起，和武林中人寒暄一陣。
“於青！”
突然有人叫出了於青的俗名！
“敢問……”於青順着聲音尋去，隨後皺眉道：“這位施主，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