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雷明佈防,青蛙勸劍
西南巨樹的外城牆幾乎沒有什麼損壞,雷神塔的七萬餘人部隊垂頭喪氣的走進城牆裏,一時間浩大的人群鴉雀無聲。
望着失魂落魄的軍隊,獨臂的雷年也像是失了魂一般,渾渾噩噩的,一步三晃。
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雷年迅速地朝着主將的營帳走去。
雷年的獨臂拉開帷幕,咬着牙走進營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腦袋連續三次着地,三個聲音巨大的響頭,之後腦袋挨着地上,長跪不起,身體因為悲傷忍不住的抽搐,緊閉的雙眼流下兩行熱淚。
雷明坐着主位上,長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腦袋:“起來吧,雷年將軍,這事兒不怪你。”
雷年仍然是長跪不起,口中喃喃道:“主將,接近八萬人吶,八萬人。我的心裏,比死了還難受,我,我罪該萬死吶主將。”
話音剛落,雷年再次使命的朝地上用力的磕着響頭,再次磕完三個響頭之後,雷年再次把頭低着,喉嚨裏帶着一絲哭腔,面容扭曲成一團:“老臣,只有一死謝將軍的信任。”
雷明皺了皺眉頭,雷明的感受他可以理解,任何一個將領吃到了這麼大一個敗仗之後,心念都會有所動搖,這些在別人眼裏的數字,在他們眼裏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吶。更何況是他雷年?雷神塔邊防最強的將領,抵禦了天都這麼多年,戰功累累,內心何其驕傲。
他拿起身邊武器架上的一桿長槍,向雷年旁邊死命一擲。
雷年只覺得頭旁邊一聲清響,長槍已經如同一顆紮根的樹木般,立在自己的耳邊不遠處。
“雷年將軍!你貴為雷神塔右翼將軍,吃了一個敗仗就準備死在我的面前?你讓我雷神塔剩下的七萬士兵如何看我雷神塔!”雷明句句誅心,暴喝如雷。
“比起那些已經倒下的將士們,至少你還有一條命,不能給我浪費了,把手馬上給我治好!雷年,聽命,降級一等,下一次進入陷陣營,戴罪立功。若你是執意要死,那就死在營帳外面!”
雷年如遭雷擊,是啊,自己叫那些將士們死了,自己這條老命不能折在這裏,自己應當為將士們報仇。雷明自然知道雷年在思考自己說的話,嘆了口氣,過去伸右手作勢要扶老將軍起來。雷年接過雷明的右手,一個用力,站了起來。
那只有一隻的手向著雷明行了一個複雜的雷神塔的軍禮,聲音洪亮地回答道:“雷年,領命,誓用這條賤命為我軍效勞。”說完之後立刻退下,神情堅定地走向軍醫處。
雷明嘆了口氣,重新坐到主位上,手上轉動着一根毛筆,眉目間滿是陰鬱。雷年畢竟是雷神塔的老將,自己尚無太好的戰績,軍中還需要老將軍壓陣。
不多時,房涓走了進來,朝着雷明行了一個軍禮:“主將。”
雷明目光似箭,死死地盯着房涓,房涓只感覺自己如同被一頭猛獸盯上了一般,渾身都不自在。他調整了一下心情,再度開口道:“主...”
話音未落,雷明已經開口:“我的命令是什麼?”
來了...房涓心中明了,自己此次領着三萬人去支援雷年將軍,同時和雷明裡應外和,按理來說自己有功無過,但是青牛率領殘部從自己的包圍圈中突圍了出去不說,還把自己的後方攪的一塌糊塗,可以說自己的支援,對於已經進入城牆的雷明來說只不過是錦上添花。
房涓低頭“堅守後方。”
“你也知道我的命令?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魯莽的出擊,害死了多少人嗎?我左翼將軍有你這樣的飯桶,我雷神塔,我...”雷明一時氣結,一屁股坐下,繼續把玩着他的毛筆,卻不再說一句。
房涓喏了一聲,低頭不語。
“念在你及時支援的份上,也算是功過相抵,青牛確實有些本事,怪不得你,雷年將軍這次罪孽深重,我已經發配他去陷陣營,軍中不可一日無將,我命你為右翼將軍,你可領命?”
房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雷明對於旁系的芥蒂遠遠比自己想的還要深重,此時卻願意任命自己為右翼將軍,這,這是轉了性子。
雷明見房涓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再度開口:“你可領命?”
房涓連忙行了一個軍禮:“末將領命,萬死不辭。”
雷明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房涓下去,房涓卻沒走,疑惑地開口問道:“不知左翼將軍由...”
“今日起沒有左翼將軍了。”雷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下去吧,整理一下自己的部隊。”
房涓點頭拱手後退出。
雷明憂愁的看着自己的那桿毛筆,心中苦澀無比。
後方雖然被攪亂的一塌糊塗,但是士兵卻並沒有太多傷亡,他和雷年那九萬內門弟子,已經死傷的差不多接近了六成,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沒有訓練的士兵最多在傷亡超過三分之一就會崩潰,這還是最大的數據。六成,可以說隊伍還沒有崩潰已經是一個奇迹。這也是建立在房涓那剩下的數量接近士兵還沒有完全失去鬥志的情況。
房涓的那些外門人,在他看來不堪一擊,這次戰鬥也體現了出來,外門的弟子們訓練還是少了些,裝備也沒有內門那麼精良,這才三萬人也沒有夾住青牛他們,最關鍵的是當時雷年的士兵已經臨近崩潰的極點。
哎,雷明嘆了口氣,真是失算吶,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雷年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原本可以用很小的代價就把這裏拿下,這下還賠上了一頭攻城巨獸,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拿下了這裏,之後對於整個巨樹王城進可攻,退可守了。
不過現在他擔心的卻不是隊伍崩潰,而是對方最後的底牌。
西南巨樹的宗師,仍然沒有出手。
雷神塔那邊已經秘密派出兩位宗師過來護航,如果被對方的宗師阻擊了,這才是雷神塔這年最大的損失。這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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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的具體原因只有他才知道,這些年來里世界最大的危機,世界融合。雖然所有的勢力都因為那則預言而察覺到了這次危機,但是最大的危機,或許只有他們雷神塔才知道。
雷神塔已經對於里世界和大陸的逐漸融合中察覺到了一絲端倪!同樣也是他們發展的最好時機!
這導致了他們雷神塔現在迫切的需要擴張,雖然這種擴張,將會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不過只要在融合之前掌握到了先機,那麼他們的犧牲和代價,就都是值得的。
一口氣派出兩個宗師,一旦他們有一步下錯,那麼整個雷神塔就會面臨天都的全面戰爭。
自己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雷明告訴自己,失去了大量的士兵意味着他們的計劃更加的困難了。他們的計劃原本是吞掉對方的王城,巨樹城一共就三位宗師,在東北巨樹和西北巨樹的那兩位,一定不會直接出手,西南巨樹被滅,唇亡齒寒,但是如果誰動手,誰就會死的更早。
更何況他們想讓巨樹王城先來磨一磨雷神塔的銳氣,實在不濟,那位從西南巨樹退守巨樹王城的宗師,只要隨意加入他們中的任何一方,這兩方都有底氣繼續和雷神塔耗下去。
老雷公的計策果然實用,雷明深感佩服,父親連對手的心裏都算的死死地,就這一手,足夠他學十年。
接下來,他把目光投向沙盤,西南巨樹城牆內的領地不大相比起其他兩個巨樹,只小不大,不過如果算上從雷神塔到西南巨樹的距離,再到城牆內,收穫也算是不錯。
那麼,雷明目光一凝,士氣低落的話,就該造一道防線,這樣才能在宗師來之前,抵禦那些傢伙們的騷擾。
又被崔時中灌了一天水的白洋終於迎來了他最美好的時光。
蓋上被子,還是床舒服,崔老頭真是個變態的玩意兒。
“先不忙睡。”窗外一個聲音叫住了白洋,白洋迷惑而又憤怒的坐了起來,是誰打擾我睡覺?只見一隻青蛙正趴在自己的窗台上面,因為有了門口那隻大黑貓的經歷,所以白洋現在對會開口說話的動物已經不怕了。
他看着那隻青蛙情不自禁的來了一句“呱。”
“?”青蛙歪了歪腦袋,跳到地上驕傲的揚了揚頭說道“要不要學習新的劍魔法,我看你骨骼清奇,天生適合練賤。我教你最強的賤魔法。”
白洋想了想此時此刻沒準正在準備幹掉他和李不羈的大黑貓,搖了搖腦袋。
“什麼,不會吧,為什麼不找我學?難道崔時中更符合你的口味?”青蛙一臉悲痛欲絕,他瞪着白洋道“我不管,即使你的靈力感知水平這麼高,簡直就是一個強大的劍...賤胚。”
“沒有,我只是單純地不想當陌生人...蛙的徒弟。”白洋搖了搖頭道。
“不想當我的徒弟?哼哼,很好。”青蛙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很詭異的弧度“啊呀,可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過是個挂名的掌門罷了。”一隻巨大的黑貓從窗口跳了進來。
“卧槽?掌門,我的師傅就是這麼一隻青蛙?我心態崩了呀。”白洋默默抹淚。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想當初要不是因為我太帥了,我也不願意變成一隻青蛙,不然那些女學生們要對我犯花痴,而且你這個混球用了我多少錢你知道嗎?”青蛙憤怒的說道。
“哦?是嗎?我怎麼不清楚學院又花了很多錢呢?”黑貓不慌不忙的在地上蹲坐了下來道。
“二位,你們先別吵。”眼看着青蛙可能要暴走了,白洋急忙打斷了他們兩個的對話“我想知道這黑貓又是誰?”
“黑貓是誰?”青蛙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迷惑,“你難道不知道嗎?哦,我懂了,這個傲嬌貓沒有給你自我介紹是不是。”
“我叫黑貓。”
白洋:“...”
青蛙:“...”
“嘖嘖嘖,雖然你還不知道我有多厲害,但是我對於劍魔法的運用已經達到了一種很高的水平了。”青蛙搖了搖腦袋說道“不過呢,其實你可以先找一下劍痴問一問學劍方面,我也不希望你走了岔路。”
“劍痴是誰?”白洋不解的問道。
“就那個只會一直在廣場上練劍的。”黑貓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白洋反應過來,應該是個高手,高手總是隱姓埋名的那個,遂及點了點頭道“我會問一問的。”
“不過嘛,只能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如果超過一周的時間,”青蛙開口道“空間隧道連結里世界和表世界,但是空間隧道大部分是人為打通的,導致了空間隧道的開啟需要耗費巨大的能量。所以每個世界的空間隧道開啟是有時間限制的,里世界除了我們這樣結界的地方,其他地方充斥着危險,所以導致了里世界之間的通行極不方便。但是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們學院不會拿這麼大一筆開銷來讓你們到處跑。”
“好的,我知道了。”白洋慎重的點了點頭,因為不想被崔老頭折磨,感覺進入第四學院已經是自己最大錯誤的白洋現在非常需要換一個學院。
青蛙見白洋已經做出了決定便道“那你在這周之內慎重的考慮一下吧,不過我可要告訴你,要選對自己的方向,一個好的選擇遠大於努力。”說罷整個人的體表散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再一個呼吸之間消失不見了。
“這個老小孩,離開的方式還挺炫酷。”黑貓搖了搖頭道,說著優雅的一個轉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而在她跳下去之後,青蛙正在窗下等她。
黑貓沖他搖了搖腦袋:“這麼快就認定了?你是派劍痴去試一試他是吧?畢竟,他的哥哥就是你的徒弟。”
青蛙嘿嘿笑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白洋就被此起彼伏的敲門聲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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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怎麼頂着個大黑眼圈啊?”閔燕春望着白洋開口道“你不會睡覺認床吧?”
白洋渾渾噩噩地看了一眼閔燕春道“建議你試一試半夜一身都在痛的感覺,還是那種冰水的刺痛。”
小梅子走了過來甜美的笑道“該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眾人說說笑笑,白洋想起青蛙的話,辭別了眾人,獨自前往了操場。
白洋看着那操場上已經汗流浹背的大師兄,心中肅然起敬,為他的這份專心,他的這份努力。大師兄每一劍都一絲不苟,每一劍都行雲流水。
當白洋出現在大師兄大概五米左右時,大師兄突然收了劍,如果旁邊有人的話肯定會很驚訝,因為大師兄作為學院第一劍痴,幾乎一練就是到中午,中途不會休息一次,無論什麼情況,大師兄都不會停止練劍,這是這幾年來的頭一遭。
兩人相望一會兒,白洋正欲開口,大師兄突然說道“你是白澈洵的弟弟吧。”
白洋有些驚訝,他不曾提過他的哥哥,他的哥哥對於他來說是個謎:“是,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姓白,潛力新星榜單,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什麼姓白的人能達到,這個人只可能是白澈洵提過的弟弟。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哥哥對我談過他有個弟弟,只是我沒想到你們都會加入瑤池,選擇倒是挺相同的。”
大師兄豪爽笑道“其實我很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離開的時候很少有人跟他有過交談,他離開的無聲無息,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我曾經跟他在一個隊伍中效力過,他是我見過的,最強的天才。”
“我哥哥,很厲害嗎?”白洋道,在進入里世界之後,白洋第一次聽人提到自己的哥哥,而且在提到的時候是一副仰望的口吻。
“是,幾乎很難得的是,他作為一個天才,平易近人,從不私藏自己的所學,甚至在別人遇到難題的時候幫助他人進步,反而拖累了他自己的修鍊。”大師兄苦笑了一下“可惜的是,當他費盡心思找出來解決的方法的時候,那個人卻不領情。”
“莫不是那個人是...”白洋看着大師兄的苦笑,心有所悟。
“罷了罷了,往事不提也罷,我對不起你哥,所以我也曾答應過,如果以後遇到你,一定照料你一二,不過就你們家的天賦看來,你不是很需要我的照拂。”說罷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師兄,青蛙院長提議我學劍,他叫我來問你有關劍道大師的事情。”
大師兄笑容凝固在臉上,嘆了口氣道“如果是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恐怕不會有答案,這死青蛙,還真是精於算計,知道如果是你問我我肯定會告訴你,不過僅僅只是吐露心聲,根本解不了我的心疾。”
“我,原本是劍脈的正統傳承人。”大師兄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膛“劍派分兩類,一類是鑄劍,這些鑄劍大師從來都是鑄造一把神劍,憑藉神劍之威躋身於宗師之列,但是他們一旦沒了劍就淪為了一般人,所以鑄劍一脈逐漸走向衰落。而我們劍宗一脈,講究劍法,人劍合一,有道是一朝得道,取一葉為劍,亦能破千軍。”
說道這裏大師兄豪氣衝天仰天長嘯一聲,不過續而眼神又黯淡了下來“本來到我師傅那一輩人,劍宗一脈和鑄劍一脈已經趨於大成,我師父劍法大成,那龍泉的鑄劍大師更是鑄造了一柄號稱天下第一劍的神兵,但是,鑄劍一脈的大弟子,也是我這輩子最痛恨之人,彭毅,偷取了那把神兵,以我為要挾逼問我師傅大道劍法的劍譜。
我師父護我心切,交出了劍譜,但是那彭毅根本沒想放人,在拿到劍譜之後立刻施展神兵的威力,我師父匆促應敵又因為彭毅不允許他帶武器的原因,只得以手為劍,我師父悟道已久,那彭毅縱使有神兵在手,也敵不過我師父,眼看我師父已經要拿下劍譜,情急之下便攻向我,只怪我無能。
師父用右手為我擋下了那一劍,又以左手為劍搶奪了半部劍譜,但那神兵也因此傷了我師父的左手的經脈,師父他何等傲骨,在雙臂被廢之後就將那半部劍譜交於我,原地以身為劍撲向彭毅,彭毅被重傷,神兵也被打掉在地,彭毅雖然想要我的半本劍譜,但是受傷嚴重連神兵都沒有拿便逃走了,我去尋師父的時候才發現,師父他引氣攻心,已經仙去了。”
大師兄一口氣說完這件事,眼神越發黯淡道“我繼承了這本劍譜,就是希望將他發揚光大,不負師父的那命,可惜只有半本劍譜,全是些基礎招式,我縱容再怎麼練劍,也成就不了。”
“如果是想學劍一脈的話,或許華山,武當,崑崙以及近幾年崛起的青城,這些相對而言的小勢力,可以教授你更好的劍法。不過那些地方都有自己重點培養的對象了,除非你進去之後立了大功,否則很難成為對方的核心弟子。不過青蛙既然提到了的話,我建議你跟着他學,他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縱橫里世界的絕世劍客。和我的師傅比不差。”
“這些不都是武俠小說中的地方嗎?這些地方他都去過但是卻沒有發現有任何修鍊者,甚至門票還挺貴。”白洋心道,隨即又想,既然入口不止一個,那麼想必這些自古就有的門派也應當開闢了一個裏世界。這麼一想也算是比較合理。比較大家都說那裏有仙人。
“不過,”大師兄望着白洋口風一轉“既然那死青蛙推薦你去學劍,就說明你一定有屬於劍道的天賦,青蛙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說罷,大師兄舞起劍來,大劍帶起狂風,在白洋臉上生出一道血痕。一抹嫣紅從白洋的那道血痕中流出,白洋連忙擦了擦臉。
大師兄望着白洋,沉默了片刻說道:“好了,我該練劍了。”
白洋點了點頭,識趣的離開了。
大師兄卻在白洋走後把長劍往地上一跺,奇怪道:“這傢伙,自稱是白澈洵的弟弟,但是血液的顏色?為什麼會是正常的紅色。”
說罷,他將這個消息發送給了青蛙,或許這才是青蛙的心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