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你問被砸得感覺是什麼樣的?蘇初表示,這個問題她可以回答兩次:很好,很疼,很讓人一秒入昏。
砸暈技術哪家強,就來雲水山找雲上。
“雲上寨”這三個字今天晚上已經在蘇初耳邊來來回回了好幾遍了。
現在的她,正躺在一個精緻的拔步床上,手腳的束縛已經解除。
放眼望去,不算精緻的木桌上擺着雙喜蠟燭,蠟燭閃爍着微弱光芒。
紅絲帶纏繞在肉眼可見的位置,紅彤彤一片喜慶的不行。
嘴裏咬着麻繩的蘇初:咬牙切齒ing
母胎二十年,第一次進婚房,還是在這種場景下。
還不等蘇初放空腦袋準備擺爛,門口走進來兩個人,年齡不大,面容清秀,進來就把蘇初架上往外走。
蘇初:就感情我躺這地方還躺的是錯的唄。
蘇初支支吾吾了一路,“泥萌腰帶窩趣那裏哇?”
可惜,那兩人並聽不懂,也可能聽懂了不想搭理,半強硬的把蘇初帶到了一個房屋,把她推了進去。
蘇初一個踉蹌,眼前和剛剛的紅又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片白,結構都與剛剛那間房屋有相似,只是顏色不一。
蘇初扭頭看了一眼門的位置,門已經緊緊關上,門外落鎖的聲音清晰可聞。
?,婚禮和葬禮么?不然這一片一片的解釋不清啊,還是說都是極端愛好,就愛這極致一片?
“發什麼愣。”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蘇初嚇了一跳,仰頭一看,“陸子書?”
“怎麼,看見我不樂意?”陸子書聽見這話不樂意了,自己如此‘貼心’的過來準備安慰她,她不僅不接受,還這麼一驚一乍。
“你也被敲暈綁過來了?”不應該啊,他不是反派么?不是武力值老高來着?
“你覺得我怎麼樣?”
陸子書直了直身板子。
蘇初上下掃了陸子書一眼,“挺好的。”
“好在哪裏?”
?蘇初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陸子書,他身上的白色衣服都快和背景融為一體了。
陸子書看着蘇初不解的眼神,不滿的歪了歪頭,“你不覺得我這個相貌,只應天上有么?”
?!沒人跟她說過,這反派對自我認知如此有障礙啊?雖然他確實很好看,但他怎麼就能如此輕易的說出口呢?
蘇初: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你難道不這樣覺着么?”蘇初震驚的眼神準確來說深深刺痛了陸子書幼小的心靈。
蘇初僵硬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
並看着眼前這人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他是老大,他說什麼都對。
“現在該怎麼辦?”蘇初看着鎖死的門窗。
這東西,她一拳打爆的幾率,似乎也挺大?要不,試試?
“砸了。”陸子書風輕雲淡的撇下一句話。
“好嘞。”蘇初爽快的應答,躍躍欲試的上前。
只聽得轟隆聲響,門上破了個大洞,兩人面面相覷,
“天已經黑了。”這就意味着兩人出來已經有一天了,他們兩個丟了一天了。
“糟了,李叔和徐叔看不到我在肯定會着急的。”蘇初嘟囔道。
“你們要跑?”好巧不巧,剛剛把蘇初拖走的那兩個丫頭又來了。
問,被人目睹逃跑現場是什麼感覺。
蘇初:謝邀,人在監獄坐,飯從地上來。
兩人被挾持到了一間大屋子裏。
屋子裏擺放着一個長木桌,零零散散的板凳在旁邊放着,上面還殘存着些許食物殘渣。
“咕嚕嚕。”餓了一天的蘇初肚子終於是不堪重負,她真的很想吃東西啊。
蘇初瞥了眼旁邊面色如常的陸子書,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陸子書偏頭朝蘇初挑了挑眉,用嘴型示意,“怎麼了?”
蘇初搖了搖頭,她就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陸子書這傢伙到底餓不餓。
兩人被安置在木凳上,不一會兒,兩個穿着毛皮大衣的人來了,氣勢洶洶的坐在首位。
旁邊還跟着兩人,穿着沒有首位人華麗。
其中一人指了指蘇初,訕笑道,“二當家的,這就是我準備孝敬大當家的人。”
她如此美貌,就要在此折服么?
那說話的人朝向的人,也就是二當家,狐疑的打量了蘇初幾下,“就這?”
“二哥,我瞅着還行啊,要不給送過去吧。”另一個毛皮二號發話了。
“是啊是啊,三當家說的有理。”
那二當家擺了擺手,“行了,送過去吧,死馬當做活馬醫,去吧去吧。”
“好嘞。”那人討好的笑了笑。
隨即收斂了笑容,朝蘇初走過來,蘇初憤憤的瞪着走來這人。
奸商,黑店,永遠應該在打假第一名單上才對。
只是令蘇初沒想到的是,旁邊的陸子書,他站起來了,對,他站起來了!
你的繩索,我的繩索,好像不一樣?
蘇初掙了掙,沒掙動。
?
繩索搞區別對待?不帶這樣吧。
那走來的尖嘴猴腮之人看到陸子書站起來也是一愣,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你也一併過去吧。”
陸子書並沒搭理他的話,他伸了伸懶腰,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也挺累的,雖然和他原來在山上和鷹一起玩誰動誰是狗的遊戲差不太多。
陸子書睥睨着眼前這人,眼裏充斥着不屑,這樣的人去了山上估計也不會活下來。
一看就是貪生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