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性

第四章 人性

五年前,惠死了,死在了我的眼前。

為吾從小的玩伴,形影不離,還約定長大后要永遠在一起。

她,就躺在教學樓下,滿是鮮血的校服,肆意流淌;她的雙目,淚滴與血滴在地上,但她的臉上,卻洋溢着笑容。

[請大家讓開!]

那句話語反倒引來了眾多群眾,像炸開鍋似的,拿起手機胡亂拍攝。

無聲的血,流淌在冰冷的瀝青上,顯得校服格外美麗,隨後,警官拉起了黃色警戒線。

[這種事情只在電視上看過耶!]

人們絲毫無同情且刺耳的惡語穿過我的耳中,我的雙眼佈滿血絲,拿起身旁的板磚向他們砸去,警員攔起了我,他們卻反之罵聲一片。

其中一人擠過來跟我講,

[把握當下,生活要過的精彩]

只是漂亮話罷了。

我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泣,罵聲卻接連不斷。

老師趕來把我拉到旁邊,嘴裏喃喃道,

[你別管了,交給警員處理吧]

那一刻,我心中的燈,“彭”一下破碎了。

我,沒臉去見她的父母。

五年後的二十三歲,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的充斥着,凜冽的寒風刺骨着,滴滴答答的風雨聲,每一滴都充斥的噁心。

我不知道,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想知道。

小孩子的嬉戲聲,人來人往的車鳴聲,雜亂無章的內心聲,以及那凌凌亂亂的風雨聲。

“何為渴望,無非就是你想要卻得不到。何謂慾望,得不到卻還想要。何為希望,起點是盼望。何為絕望,對一下所有都判以無效”這樣的話語成天在我腦海里經過。

‘鈴鈴鈴~~~鈴鈴鈴...’

「可以出來的吧,如果可以的話出來吧,可以去來散一散心的」

一直,在下雨,從未停過令我無處可躲。

打開門,一滴滴雨水打在我的臉上,消散。打上,消散。

深夜的便利店,昏暗,靜謐。,客人,少之又少。

「你昨天看那個新聞了嗎,幾年前那場悲慘事故貌似有進展了!」「看了看了,但咱也不說其他的,就光那女的,就是活該!」「誒你不能這麼說啊,要不是她身旁那個男的,她也不至於會那樣...」「確實啊...誒誒誒,你看那男的是不是在瞪着咱倆啊」「是誒,快走快走,或許是個神經病呢」

我,拿了兩瓶白的,一盒香煙,一盒胃藥。

“喂,小夥子,這葯,酒可容不得你一起吃啊!”

我並無理會他,付完賬拿起東西轉身離去。

外面的雨,也沒再停,且愈來愈大。街上的行人,街上的車輛,少的可憐。

我去了趟公園,之一的凳椅上躺着個流浪漢,我沒有理會他。他看上去好幾天沒吃飯了的樣子。

“小夥子,有吃的嗎,給點,好幾天沒吃了。”

我依舊沒有回答,而是給他遞了只香煙放了瓶酒,他見狀,立馬整了起來。

“要我說啊,現在這世道,活着或許都難的!就看那些一看跟自己沒關係,就開始潑冷水,還是那種十分刺骨的!”一口煙,一口酒,喝的津津樂道。

我沖他點了點頭。

“誒,小夥子,大半夜的,出來幹啥。”說著也不忘喝着他那。

我沒說話,只是沖他指了指心臟處。他看后,長嘆一口氣“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的蛤,忘掉一切,重新活着,別管咋活自個不後悔就得了。”

既然這種話能在他口中說出,那證明他還是清醒且並無抱怨的。只不過,他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那就要他自我自問自答了。

當我準備要離開時,他拉住了我,並對我說道:“小夥子,我雖然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這僅僅只是在逃避而已,要麼跨過去,要麼走岔路,僅僅只是在原地打轉,會暈的。”

我先是愣了下,後向他鞠了一躬,離開了。

當我轉天翻看電腦時,有一條渺小但又格外顯眼的新聞:今日凌晨在豐川路旁公園,發現一具男屍,經初步判斷,為自...

後面,我沒有再看下去。然而,不再打轉,已經暈夠了;也不跨坎兒,太小,沒意義;也不走岔路,走不起。走條最不看好的一條路:把之前的路途一併斬殺。我沒有再質問我自己,因為我內心清楚的明白,這條路,一旦走了,想回頭卻發現:一片漆黑且虛空;一旦停了,往下看去,會發現:滿是荊棘;一旦躍過,往上看去,會發現:刀片肆意。

我累了,看了看旁邊的刀,拿起對準了心口,雙手止不住在顫抖,頭上頓時大汗淋漓。

最終,我放下了,我沒有勇氣。我曾也想一走了之,因為心中空無一物,奈何以死懼之。

之後,我做足了心理工作,每個晚上都會在便利店蹲點。

直到一天,月黑星稀,烏雲密佈,陰森,幽暗伴着幾許鴉鳴,那二位再一次的來到了這裏。

等待她們出來后,我緊緊的跟隨在她們身後,時不時躲一躲。

在走了大概十分鐘后,她們進入了一棟出租屋,我順勢跟在身後不遠處,見一個已回家中,另一個正剛好開門,我沖了上去,捂住她的嘴,把門關上。

這時,她的孩子走了出來,但十分年幼,拳力可忽略不計。

我把他們綁了起來,在孩子的眼前剁掉了媽媽的手,又把右眼捅了出來,媽媽叫的撕心裂肺,奈何出不了聲。

接着,把她的胸部開了口子,血流如注折斷肋骨,生摘下了心臟,讓它盪在身外,不一會兒,她,死了。

我把孩子摁在地板上,把四肢砍去,但並未死,接着把他的頭塞進他母親的胸口裏,綁住吊在了天花板。

我出門,來到了另一位家口,敲了敲門,我說我是樓上新搬來的鄰居,有些事兒需要詢問,她開了門。

我急速拉開門,把她踹倒在地,本以她家並無其人,隻身自己,我拉着她前去查看,發現屋內躺着位年邁的母親,已無反抗之力,於是沒在理會。

拿起尖刀,在她母親面前砍去她的雙腳,刺瞎了她的雙目,把腹部切開,腸子拽出,系在了她母親脖子上,並用粗繩綁在了一塊,也吊在了天花板上。

事後,洗了洗全身,換了身衣服,去到了公園中,內心麻木。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警笛聲,和憤然的喧鬧聲。

我的內心,麻木至極,雙手止不住在顫抖,頭也在止不住晃動。

我,看了看四周,瞎轉悠起來,愣是回到了曾經的學校。

我翻了進去,憑着記憶,走到了教學樓,我攘頭張望,月黑風高。

我看向了樓頂,衝著樓口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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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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