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機會
“說來慚愧，我是因為非法行醫被抓來的......”
“非法行醫？醫死人了？”在末異的常識當中，非法行醫如果沒有造成嚴重後果的話，不太應該會將一個老頭子押上刑場的。
“死了不少人。”
“......”
“不過那不是我將他們醫死的，只不過是我沒能救過來罷了，他們本就應該死亡的，說起來我還讓他們稍微多活了一段時間呢，雖然那段時間他們過得並不算太好。”
“那聽起來好像並不是醫療事故啊？”
“當然不是！我竭盡全力卻沒能挽救那些人的生命，我有錯么？要知道那些人幾乎求遍了所有的醫生，卻都被判了死刑，被認為是無法被救治，是我最後收留了他們，甚至最後還將他們埋葬了，我做錯了嗎？”老頭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樣來看，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怎麼會被抓起來的？”
如果是單純的因為這些事情而被抓起來砍頭，那未免太過冤枉了，當醫生的又不是神仙，來一個治好一個明顯不現實的，當然了雨果並沒有完全相信老者的話，畢竟成年人了，說的話信一半就已經相當淳樸了。
“還不是因為嫉妒？有的時候一個人如果過於優秀，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老頭一副認真的模樣，似乎非常確定自己就是一個優秀的遭人嫉妒的人。
“我在城裏面也算是遠近聞名的神醫了，儘管我並不是故意的，事實卻是我搶走了不少人的生意，同時我的價格更便宜，讓那些傢伙受到了一些患者的嘲諷和辱罵，於是他們對我很不滿......”
“說起來我還是不懂為人之道，有些時候做好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樣的話，你算是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沒有雇兇殺人倒算是文明的了！”末異開玩笑一般的吐槽。
而老者也沒有什麼反駁的意思，一副看開了的模樣說道：“這些恩怨其實都沒什麼的，我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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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身本事還沒來得及傳授出去，實在可惜......”
“你說的是治病救人的本事？你難道有什麼特殊的流派或者偏方什麼的？”
“還不只是偏方呢！算了，也是快死了的人了，說一說也沒什麼的，來來來過來聽。”
從右側的牆角傳來老人的聲音，他似乎特意的放低了聲音，來到了兩人牢房最近的地方。
這裏的每個牢房的牆壁是由石塊砌成的，寬度上面並不誇張，心裏面也被激起好奇心的末異手裏面拿着麵包，也來到了角落當中，準備聽聽這個老頭到底有什麼能耐，反正現在距離上路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聽聽故事什麼的好像也不錯？
“其實我的醫術，都是我從祖傳的書籍當中學習而來的！”老頭壓抑着聲音，像是講恐怖故事一般緩緩的說道。
“那本書相當之古老，儘管書籍本身是抄錄本，但是距離現在少說也有好幾百年了，根據祖上傳下來的話，這本書是上一個時代少數傳下來的東西......”
“上一個時代？”在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末異的腦海當中被植入了這個世界的諸多的基礎常識，非常基礎的那一種，所以他有些不太明白這個老頭所說的話。
“魔法呀！小說沒看過么？”老頭似乎很不可思議，驚訝的問道。
其實末異還真的沒看過，不過這都不重要，他示意老者繼續說下去，他從剛開始的時候就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但是不知道哪裏有問題，只是順着老者的話往下說了。
“我的祖先們認為那東西會是參透魔法真諦，恢復上古榮光的關鍵物品，於是很多代以來都一直研究那古籍的秘密。”
“當然了很大一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了破解文字上面，那本書當中最重要的部分都是用我們所不知道的文字寫成的。”
“當初為了保守秘密，我們家族幾乎避世，靠着之前留存下來的積蓄勉強生活，到了我這一代，家族人丁凋零日落西山，再也支撐不下去了，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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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餓死了，我索性不在乎什麼家族和秘密，便通過書籍前半部分，能夠讀懂的文字了解到一些醫術。”
“當初我僅僅是為了餬口想要習得一技之長，後來我發現，我所學習的知識和這個世界有着不小的差異，一些被稱為絕症的疾病，在那學識面前都失去了威力。”
“但是我很謹慎，古籍的存在我一直沒有透露出來，我知道那是在找死，我儘力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睿智的學者，是我通過研究找到了治癒的方法，所以我在醫學界還算是比較有名氣的。”
聽到這裏，末異大致的了解到了這個老頭和他的故事，同時他也還有一個疑問，於是問道：“那你也算是德高望重了，怎麼會因為之前的一點點小事給抓起來，而且是判處了死刑？治不好人不是蠻正常的么？”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懂......據說是被城裏面的醫生們聯名舉報了，說我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
“那你做了么？”
“當然沒有！？我根本就不需要試驗，我所掌握的知識都是完善且正確的，還需要試驗什麼呢？”
“所以那些人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把你逮到了？”
“據說他們挖到了我埋藏的屍體，那些屍體極其慘烈，但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做，隨後我知道，我可能再怎麼樣也逃脫不了了，索性就認命了。”
老者咕嚕嚕的喝了一口湯，長嘆一聲。
老頭說是人老了什麼時候死都無所謂，可是有誰會願意身首異處？在這最後的自由時間，他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痛痛快快的告訴了獄友。
聽了老者的話，末異陷入了沉思，老頭的一生也算是起起伏伏了，如果他所說的話是真的話，那可能他所面對的就是一個針對他的陰謀，事情當然很蹊蹺，但是末異真正在意的卻是老頭所說的古籍。
從剛才開始末異就覺得有些熟悉，直到在剛剛，他收到了萬界空間的任務通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