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打腫臉充胖子!
不過是一群早就準備好了鴻門宴的跳樑小丑而已,還沒有被風雪天放在眼裏面。
風雪天眼神飄忽,嘴角上揚,本就長得不怎麼好看的臉因為這一次冰雪的凍瘡而再一次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其實那些人很可憐的,可憐到了根本不明白東國人的軍隊行事作風究竟是怎麼做的!
風雪天將腰間的一柄半截刀尖輕輕劃過指甲,發出清脆的“呲”的聲音!
砰砰砰砰!
樓頂上,不斷傳來的響動讓一些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開始坐立不安起來了!
孫家那一桌子的人都紛紛看向了那位悠然自得的主事人,當他們看見了孫家利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的時候,他們所有坐在這一桌子上的人皆鬆了一口氣!
他們可是親眼看見了那個東國的黃皮子可是帶了將近二十幾號人上了二樓,這一旦打起來,他們憑藉人數肯定是占不了優勢的,尤其是還是這種境界極有可能懸殊極大的情況下的戰鬥!
孫家利豈能不知這些酒囊飯袋一樣的廢物親人們心裏面想着的是什麼嗎?
他有些厭惡的將那個名義上的叔叔撇開視線,然後投向了自己左手邊的孫家灼!
孫家灼,先天初期修為而已,如果不是北國人先天體質就比較好的話,可能孫家灼那欺軟怕硬的性子和膽小如鼠的心思絕對會在鍛體的後天境界的那一階段就直接讓他痛不欲生絕對達到不了先天境界,可能直接在後天境界就放棄了修鍊一途!
孫家灼勉強會兩手“一指”招式,不過是一個棄武從文的廢物罷了,空有一身的抱負而不知如何去實現,只能在那裏怨天尤人說自己的父親給他的起點太低了,導致他只能在一個鳥不拉屎的風碩地當一個芝麻官大小的縣令!
孫家利收回了投向孫家灼的視線,和他老子一樣是一個廢物而已,沒什麼太大的威脅,只要稍微從自己指甲縫隙裏面露出去一點好處,這種膽小如鼠只敢窩裏橫的玩意就會對他感恩戴德!
孫家利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昂首挺胸的孫家強,嘴角帶笑。
孫家強還不錯,算是可以利用的一頭蠻牛,練武練的還不錯,勉強混出來了一個半步明台境界,肉身方面的話,勉勉強強可以抵擋住明台境界三拳,但要是和先天境界的那個風雪天比的話,做到碾壓應該是沒有太多問題的!
孫家利的夫人是一位面如華貴,氣態悠閑的雍容婦人,她坐於孫家利的左手邊,一臉笑意的將一塊雪狼肉夾到了自己兒子的碗中,笑呵呵的與自己的兒子說著一些無關大雅的笑話,逗的這剛剛滿了七歲的孩子咯咯直笑!
彷彿在這一位雍容婦人眼中,那飯桌之外的所有人都如一個個跳樑小丑一樣,在她的眼睛裏面蹦躂過來,跳着過去,反正她心裏面從始至終都是如此認為的。在這個飯桌上,除了她的夫君孫家利還算一個人,其餘人不過都是猶如螻蟻一樣的存在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他孫家利在十年前憑藉著戰功卓越,憑藉著此戰功在北國王手裏面扣下來了一點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職伴身的話,他孫家利其實與其他人就沒什麼兩樣了,都是兩隻手兩隻腿,一個眼睛一張嘴,廢物罷了。
可這有了官職伴身那又不一樣了,最起碼她這位姓隋的女人不就嫁給他了嗎,而且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夫君,還有多久就要結束了啊?”雍容夫人讓自己兒子好好吃飯,轉而面對孫家利,嘴角翹起時,拉了拉孫家利的衣服,聲音慵懶嫵媚。
孫家利本陰沉着的臉瞬間因為自己的夫人而變成了春風和煦的笑,他拉着自己夫人的手笑着說道:“結束不結束都不用夫人你操勞了,這一次所有安排都已經非常妥當了,所以夫人和隋兒都吃飽了的話,覺得煩了可以先行離開,我叫人互送你們娘倆!”
雍容婦人的臉上有些猶豫,隨即有些難言道:“會不會給你丟面子啊,本來按照我們北國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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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本就不應該上桌吃飯的,我這不僅上了桌吃飯,還比你們都先吃完了不說,我還提前下席,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啊?”
孫家利滿臉微笑:“怎麼可能,哪裏來的那麼多的道理,在北國,只要拳頭夠大,那一切規矩也就都不是規矩了,再說了,在這裏,你看看誰的拳頭,有我大啊!!”
這最後一句“有我大啊”!四個字簡直就是從孫家利的喉嚨裏面吼出來的一樣,只不過沒有吼出來的那種氣勢而已!
這一桌的孫家人連忙有人附和。
孫家強豪氣干雲大手一揮說道:“隋夫人儘管離開就行了,我孫家強站着這裏,誰敢攔隋夫人半步,老子活撕了他!”
孫家灼溫文爾雅道:“提前祝隋夫人過年好,祝隋禮過年快樂”說完,他竟從腰間取出一張薄薄的紅包遞到了雍容婦人桌前!
孫老爺子同樣是爽然一笑,對着這一位在飯桌上真真正正的執牛耳者的隋夫人說道:“隋夫人快去休息吧,等會小隋禮凍感冒了的話,我們這整個光輝小鎮那可都要感覺到罪過呦!”
除了那個一臉面如憔悴的孫老爺子的女兒沒有說什麼喜慶的話語之外,其餘三位她名義上的弟弟哥哥伯伯什麼的,都主動給她說一些漂亮下敞亮話!
雍容婦人聞言一一對着孫家強和孫家灼和那位孫老爺子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那位面如憔悴憂慮重重的孫麗:“其實孫妹妹沒必要如此焦慮的,只要等到此次事了,到時候大好前程隨你得不說,一位位比那個名叫李開的書生郎還不是任你挑選?要我說啊,這人還是活的開一點,要不然怎麼能長命百歲呢?”
孫麗臉色蒼白緊咬嘴唇。
孫老爺子見狀就想一巴掌拍在這個沒眼力的女兒的腦袋上,但當他看到自己女兒臉色蒼白的那死死咬住嘴唇的模樣,一時之間又不忍心下手了!
“姐姐,隋夫人可是對你說的一番掏心窩子的言語呢,難道你就不應該表示表示嗎?什麼時候我們孫家的家風已經無禮到了這種地步了?”
見自己的姐姐如此沉默寡言,孫家灼眯起眼睛笑着說道,只是那言語之中的冷漠,在場的所有人又有幾人不知?
孫家利再一次恢復了陰沉的臉色,看着那個掃了他臉面的孫麗不知在想一些什麼!
孫家強則是抱着膀子嘖嘖有聲的看着這一幕戲謔場景,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他此時的幸災樂禍了!
或許就只有那個坐在自己母親腿上吃着雞腿看着前堂那打架不斷喊着“好好好”的隋禮才會不懂這一句話的含義了!
孫老爺子想回頭呵斥一句自家兒子的不懂事,難道看不出你姐姐的心神如今憔悴的如一朵即將焉掉的花兒一樣嗎,還在這裏火上澆油添油加醋!
可當這一位在光輝小鎮上呼風喚雨的孫老爺子回頭的一瞬間,他那渾濁的眼眸在那位笑容滿面的隋夫人的眼睛裏面看見了一抹殺意的時候。
他整個人瞬間打了個激靈,然後毫不猶豫的直接一巴掌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拍落在飯桌之下!
“混賬東西,什麼時候老夫教你的家風已經忘到了如此地步!?不要以為老夫是你父親你就可以不識家風,不學家風!你可是要知道一個在外行走的人的臉那可是與家風掛鈎的,如果你下次膽敢再如此無禮的話,老夫不介意用家規處置於你!”
孫老爺子指着孫麗的鼻子罵,吐沫星子幾乎要將這一位他自己從小到大捧在手心裏面呵護着長大到了如今的寶貝女兒掩埋了!
孫老爺子背對着那個隋夫人,眼睛裏面心疼都要化為實則了,他恨不得是自己來接自己打出來的這一巴掌,孫麗這個寶貝女兒,他這一輩子也就打過這一次!
“好了好了,孫老爺子別打了,別打了,萬一真打出一個好歹來了,那就是罪過了,今天大年三十呢,這來個白髮人送黑髮人,那可就不好了。”隋夫人一臉心疼的看向了那個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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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女人,語氣之中滿是關懷。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夫君孫家利,語氣中充滿了抱怨:“你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拉一下孫老爺子嗎?”
孫家利的臉色如多雲轉晴,笑着說道“我的錯我的錯,這不是我還沒來得及說嘛真的是!”
隋夫人笑着捶打了一下孫家利的胸口一下,然後站起身將隋禮放在地上:“禮兒,站起來走路!”
隋禮嘟着嘴沒說話,只是咬着手指看着自己的爹:“爹爹,你,你,你多久陪我啊!”
孫家利一愣,有些疑惑,但依然笑着說道:“等爹爹事情辦完了,爹爹就去陪你,好不好?”
隋禮圓潤的臉使勁點了點,然後將手指放在華麗的綢緞衣袍上擦拭了一下:“那禮兒等爹爹!”
孫家利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腦袋沒多說什麼!
而隋夫人則是拉起隋禮的手,笑着對眾人一一點頭,然後離開了這地方。
光輝小鎮是孫家利的本家,所以隋夫人是不需要在客棧裏面住的,她只是因為一些特殊人的原因被迫來到這個地方擺擺架子的而已!
“來,給那個哥哥拜個年!”隋夫人拉着隋禮的手,走到了一個趴在桌子上看着她的少年郎笑着對隋禮說道。
隋禮雖然疑惑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讓自己給這並不認識的哥哥拜年,但他在隋家受到的家風熏陶讓他知曉了什麼叫做聽語行語,聽人話,記心田的道理!
所以他搖搖晃晃的拖着衣袍走到了這個眯眼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膽怯的看了這個哥哥一眼,然後又畏畏縮縮的將雙手插進寬大的衣袖裏面,想做一個“恭喜發財”的手勢,但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本很熟練的手這一次居然如鋼筋鐵條一般不可彎曲蠕動!
隋禮本就是一個不到八歲的小孩子,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立馬就嚇的臉色蒼白哇哇大哭起來!
“娘,娘,嗚嗚,娘,禮兒,禮兒的手好像掙不開了,娘!”隋禮轉身就跑,只是轉個身的功法,他就已經撲入了隋夫人的懷裏面去了!
薛戈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實在是看風雪天打架實在是太沒意思了,這雖然不是碾壓趨勢,但也不是勢均力敵的趨勢,反而看起來是兩方在打太極拳,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這風雪天就這麼跟那些自報家門是老年堂的老弱婦孺們開始打起群架來了!
本來都準備在這裏將近過一晚睡過去的薛戈,突然看見了一位搖搖晃晃的小孩朝着他過來的時候,自然也看見了那位滿臉帶着笑意的婦人!
正當薛戈疑惑自己好像在哪裏看見過這一位婦人的時候,他的腦子裏面迅速略過了很多很多有關於北國的一切他經歷過的事情!
最終,他想到了一個人!
薛戈斜眼一撇那婦人腰間的一把火焰與寒冰交織的劍鞘,隱藏在自己雙臂之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薛公子是不是對小兒過於以大欺小了?”隋夫人抱着隋禮,樂呵呵的說道。彷彿絲毫沒有介意薛戈對着他兒子使用一指“作繭自縛”術法的意思。
薛戈直起脖子撇了撇嘴:“以大欺小?你都不害臊,我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怎麼可能比的了您這一位大柱國的女兒的修為高啊?您不以大欺小我就行了,何談我以大欺小您兒子啊!”
隋夫人根本不介意這些陰陽怪氣的話,她彎下腰將隋禮抱起來,抹掉其眼淚處的淚水輕笑道:“喪家之犬就沒必要狂吠了,以前人們還顧及你都老子薛戰的情面,可現在就不行了,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一句話已經不能用在你身上了,畢竟你現在一條喪家犬可沒有主人拉着了!”
說完這一句話,隋夫人還掩嘴輕笑:“都怪我,都怪我,我忘了喪家犬是不會介意死不死爹的,畢竟喪家犬的爹不就是喪家犬它爹嗎,那還不是犬或者說…”隋夫人臉色猛然一變,變得尖厲陰險“喪家狗?!”
薛戈,面無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