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算個什麼東西?
從張楓和坦克兩人殺進藍色海洋到現在,沈浪都冷眼旁觀。他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也不是那種寧教我負天下人絕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梟雄。
本質上,他是一個冷血的殺手。在馮小雨的訓練下,他的心早已麻木。他只關心自己在乎的人。而到目前為止,這世上他在乎的人,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很不幸,目前還不包括安心安逸一家。
當然,還有一個最次的隱秘想法是,給兩個小美女點兒驚嚇,再來出英雄救美,即便不能同時將兩位小美女搞上床——分開搞還是可以的吧?沈浪騷騷地想着。
彷彿直到這時張楓才意識到沈浪的存在。
而安心和沐小蠻也彷彿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雖然知道這根稻草一扯就斷,可兩個淚人還是把沈浪當成了最後的依靠,幾乎同時,兩人哇的一聲將沈浪抱住了。
“你們不要這樣,大家才第一次見面,我會害羞的。最起碼要談談人生啊夢想啊什麼的,然後才是一起滾大床,我很純潔的。什麼都不懂——我們3p怎麼樣?”
兩女同時噗嗤笑了出來。
安心怎麼感覺心頭升起一股安心的滋味。紅着臉,什麼也不願說。
沐小蠻更是眼淚和鼻涕齊飛,一個勁的往沈浪身上擦。
“喂,哭歸哭,別往我衣服上擦啊,好幾十塊的天價地攤貨呢!”
張楓忽然生出一種很荒謬的感覺,彷彿主角和配角一下子倒轉了。有些鬱悶,故意裝出一副調侃的語氣,說道:“安叔叔,早聽說你要給安大小姐找一個集保鏢與保姆為一體的管家,就是這小子吧?不過,我看他這個樣兒,也沒什麼本事嘛。”
下一句話要了他的命。
“據說聘用他,也是因為你姘頭的關係吧?叫什麼來着,馮小雨還是馮小雞來着?”
不待安逸反駁,一個飄忽陰冷的聲音傳來:“她叫馮小雨。”
張楓很想說一句“我管她是馮小雨還是馮小雞”,就在下一秒,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噗的一聲悶響。
緊接着他便想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另一邊,幾乎是同時,沐小蠻和安心兩女也被沈浪蠻橫地推倒在綠油油的草坪上。
這一刻,世界被震驚了,沐小蠻和安心的櫻桃小嘴立刻張成了o形。
“我草你大爺!”張楓噗的吐了一口鮮血。
沈浪冷冷地看着張楓,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草我大爺?隨便你。反正我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是誰。不過,好可惜啊,恐怕你沒那個機會了。”
張楓艱難地爬了起來,沖坦克吼道:“快給我殺了這狗娘養的!”
噗通!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坦克立刻丟掉手槍,重重地跪倒在地。
這一刻,世界又被震驚了。安逸似有所慮地看了看沈浪。
坦克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遍驚恐道:“對不起,我該死,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對不起,請您高抬貴手,造像(宰相)肚裏能撐船,放過我吧……”
殺了這狗娘養的?殺你妹啊,會死人的。
坦克真tm想扇自己兩巴掌,在美國呆的好好的,幹嘛要冒充十大殺手,又幹嘛貪心來中國?他怎麼想得到自己一到中國就遇到了傳說中的殺手之王——影王。
那記掃堂腿乾淨利落,角度刁鑽,速度恐怖。偌大的殺手界和雇傭兵軍團,除了殺手兵團骷顱社的影王,還能是誰?
沈浪戲謔地看着坦克道:“就你這種小癟三,什麼時候擠進美國殺手界的前十了?”
坦克一指張楓,用蹩腳的漢語尷尬地說道:“不是我說的,都是那個混蛋騙你的!”
張楓瞠目結舌,氣得說不出話來。
另一邊,很快便站在安逸身後的安心鼓起一張紅潤的小嘴,低聲憤憤不平道:“禽獸,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忽而又想起什麼,更氣憤了:“可惡,這個禽獸,明明能早些出手的,卻讓姑奶奶受到驚嚇?!罪不可恕!”
沐小蠻應道:“安安姐姐,我覺得那是人家不想給你當管家。”
“我有那麼糟糕么?”
沐小蠻點點頭。
安心氣得臉頰通紅,氣得怒道:“閉嘴,再說話以後不陪你玩了!”
沐小蠻便不敢多說了。
安心氣哼哼地看着沈浪,此刻的沈浪,氣質陰冷,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壓迫感。很突兀的轉變,安心心頭卻油然生出一種理解。沈浪的影子越來越模糊,漸漸變成了安逸。
對,就是這樣。一直以來,這個禽獸都可以做到冷眼旁觀,可是張楓提到一個人他就立刻變成了現在這樣,就像自己受了委屈,爸爸安逸也會瘋了一般。自己是爸爸的逆鱗,誰碰都不行。那個人便是禽獸的逆鱗。
誰?馮小雨?
安心心裏怪怪的。感覺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死流氓臭禽獸,敢不把我放在心上?哼,以後有你好受的!
“哦,你沒騙我?”
沈浪一步步走向坦克。
“沒……沒有……”
“再給你個機會。”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坦克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下輩子吧,下輩子我肯定做個好人。”
叱!
一道金光閃過,鮮血噴濺。
坦克倒地。
對待敵人,沈浪從來沒有仁慈。
沈浪起身,邪魅的一笑:“喂,現在輪到你了。”
到了此刻,張楓哪還搞不清楚狀況。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惡魔!再有便是他不想死,誰他媽活得好好的會想死啊!以前時刻做出一副拚命的樣子,不過是惺惺作態。一直沒被人拆穿,只不過是因為沒有遇到比他更不要命的。
他不知道沈浪有沒有他不要命,但他知道的是,自己的小命掌握在這個惡魔的手上。
噗通!
張楓跪了下去,跪的義無反顧。
“爺,你是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今天來就像讓安大小姐道個歉,沒別的意思。我活該,我犯賤,我下作,我是條狗,我是個屁,爺就當我真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殺了我還髒了爺的手不是?”
沈浪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張楓感覺生命有望,欣喜道:“那爺的意思是放過我?”
“殺了你的確髒了爺的手——你自殺吧。”
張楓一下子蔫了。
頭腦急轉,沖向安逸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哭着央求道:“安叔,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這一條小命太賤,犯不着你動手。再說了,我來藍色海洋的目的,沒有人知道。但是如果我死了,我大爹張五嶽一定會查到您,到時你就站在道義的弱勢一面了,為了我這條賤命,不值得!”
安逸眉頭緊鎖。張楓所言不無道理。留着張楓的命比殺了他能換取更大的利益。可問題是,他能保證沈浪會聽自己的么?
安逸無奈苦笑。
沈浪不為所動,臉色更冷。
再次掙扎着站起的郭割喉瞧見安逸的臉色,自然明白老闆心裏的想法。
一個挺身,奔到沈浪身前,叫道:“沈浪,你不要衝動,這個人不能殺——”
砰!
沈浪一腳正中郭割喉胸口,力道極大,絲毫沒有郭割喉是安逸的手下而留有情面。又是幾聲咔嚓咔嚓的斷骨聲。
眾人為之側目,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沈浪,過分了啊,你他娘的敵我不分?
沈浪不屑地看了郭割喉一眼,冷冷地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