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身體裏有神獸
“我都已經說了你不必……啊,你幹什麼?放開我的手!”花蕾蕾憤怒地盯着沈浪,這人怎麼這麼討厭,都已經確定在說謊了還糾纏不清?!
因為花蕾蕾話還沒有說完,沈浪已經伸手拉過花蕾蕾,直接透過衣襟觸碰到了他的心臟。
手裏的熱量霎時沸騰,彷彿要點燃一般。花蕾蕾感覺這股熱流從手中,電到了心臟,又到了女孩最隱秘的幽谷。雙腿情不自禁地夾緊了些。
從未與男性進行過這種親密接觸的她臉頰霎時通紅。心兒撲通撲通跳着。至於沈浪心臟的不同,倒沒有其他想法了。甚至連先前覺得自己被耍的念頭也不見了。
“怎麼樣?感覺到了嗎?”
“啊啊……感覺……感覺到了,你快放手!”從恍惚中回到現實的花蕾蕾感覺臉頰火辣辣的。別人要是看見了怎麼辦?更重要的,一種怪怪的很舒服的感覺刺激地她甚至想要呻吟出來。
悄悄抬起頭,不經意掃過四周,果然,一個個都是驚愕的表情。醜死了!
沈浪鬆了一口氣。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便是緣。他和面前的女子,很可能只有一面之緣。別人是分離即是天涯,他和她也許就是出了火車站就是天涯了。沒必要讓別人心生不快。
沈浪心臟的確有不同之處。
世上總有些現象用科學無法解釋。就好比是有些人含着金鑰匙出生,有些人則在寒風瑟瑟的貧民窟長大。上帝總會給一些人開個金手指。這些人,有的能放出閃電,有的被閃電多次擊中卻能毫髮無傷,有的能夜視如白晝。各種亂七八糟的金手指被上帝隨意擺放。
沈浪也是被上帝眷顧的人。
他的心臟寄宿了一隻火紅的狐狸,當它進入沈浪心臟之時,沈浪心臟里便會自主生成一個1000平的巨大空間,空間與外加無異。同樣有陽光、流水、草地等自然資源。但是當狐狸出來活動,空間隨之消失。
他給它取名為皮皮。出生之時,皮皮便被妖孽馮小雨發現。而後,兩者進行了二十多年的心靈契合訓練。希望兩者能產生高度的默契。
目的是明確的,結果是慘淡的。
兩者除了在異性這一項上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其他方面完全不搭調。
皮皮出生之時擁有一條尾巴,現在是四條。每增加一條尾巴,沈浪擁有的特殊異能也隨之改變。當然,是變得更bt。缺點是前一項異能隨之消失。
當皮皮的尾巴是一條的時候,小沈浪發現自己的眼睛能夠夜視。當皮皮的尾巴是兩條的時候,小沈浪發現自己能夠看穿10cm厚的鋼板,於是,他的性-福人生開始了。但好運沒持續多久。因為一個月後,皮皮的尾巴已經進化為三條。為此,沈浪沒拿皮鞭少抽過這畜生。
結果,皮皮那畜生竟然還犟嘴,舉起雙爪,成拳狀,嘴裏嗶哩嗶哩叫着,一副“你以為我想啊,我也很後悔”的模樣。
四條尾巴,沈浪擁有的異能是遨遊他人的記憶海。
當然,進行這項活動需要耗費的精神力太大。一般來說,沈浪不怎麼使用。意志越堅定的人,耗費的精神力就越大。好在龍東升這廝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大紈絝。意志力薄弱到無以復加。對身體的損傷不大。
三個小時很快過去,火車很快來到終點。
花蕾蕾頭一直低着,剛才異樣的感覺還留在心間,心裏痒痒的,雙腿仍舊死死夾着。因為她感覺那裏濕濕的,羞死人了!
花蕾蕾不開口,縱是被馮小雨罵作天下臉皮第一的沈浪也有些尷尬。他自然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靠!這隻荷爾蒙迸發的蠢狐狸,你發春也要找對對象好不好?一點兒做狐狸的覺悟都沒有。
出了火車站,花蕾蕾才記起自己都沒有問他的名字。
花蕾蕾一下子就急了,感覺生命中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正在流逝。不行,她要抓住!
猛地撇下來接她的姐姐的助手,在一眾西裝革履清一色男保鏢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追了上去,可惜,沈浪已經走過地下通道,出現在對面街上。
花蕾蕾鼓足了力氣,將雙手放在櫻桃小嘴上,奮力地吼道:“我叫花蕾蕾,在京大讀書。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花蕾蕾知道,這可能是中規中矩的花蕾蕾,這一輩子最大的出軌了。
在她身後,奉大明星花莫語之命前來迎接花蕾蕾的一眾清一色男保鏢,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不是說二小姐性格羞澀內斂嘛,這是哪門子的羞澀內斂?
當然,更多的卻是羨慕嫉妒恨啊。
意料之外更是情理之外的是,沈浪根本沒有回頭,只是隨口應道:“嗯,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名字嘛,下次告訴你。”
擺明了是敷衍的意思。
眾人為之側目,這個逼裝的,沈浪,你過分了啊。
依照沈浪的個性,他真有一親芳澤的打算。可目前有更重要的事啊,辦不好,妖孽馮小雨劈了自己都有可能。再者,不出意外,基本上,解決了這件事,他便會離開華城。所謂的“下次見面”也的確是敷衍之語。
那邊,花蕾蕾非正常人的思維模式再次啟動。
他說下次見面再告訴我,肯定是已經計算好了下一次的見面。就像《大話西遊》裏面的孫悟空一樣,他會穿着金甲聖衣,踏着五彩祥雲來……。花蕾蕾就想不下去了,臉頰紅紅的,因為後面兩個字是“娶我”。
來……跟我做朋友。花蕾蕾補充地想着。
一定是這樣!花蕾蕾肯定地想着,然後就跳着笑着上了保時捷。
一眾男保鏢莫名其妙地看着這位二小姐,剛才的行為莫名其妙,現在開心的情緒也很是莫名其妙啊,對方明明是敷衍來着的,您高興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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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站在街道口,正準備打個電話聯繫下安家時,一輛加長版林肯擦的在他面前停下,一個中年男人自林肯轎車裏走出來。
中年男人沖沈浪微微笑了笑,道:“你是沈浪吧?”
沈浪點頭。
中年男人隨之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郭割喉,安老闆的秘書。他讓我來接你。”
臉上雖然掛着笑,但郭割喉心裏卻是疑惑連連,聽老闆介紹,這次全權負責小姐安全的可是個高手,面前這人個子相貌都給人一種秀氣俊朗的感覺。卻沒有任何高手的壓迫感。看樣子,對方也不過二十齣頭,絕對在25歲以下。雖然跟照片上一模一樣,卻總給他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這是哪門子的高手?
郭割喉介紹完自己便準備給沈浪讓路,卻不料沈浪一句話差點讓他吐血。
“你拉倒吧,雖然俺是農村來的,沒見過世面,但經常看電視也知道,這世上男人的秘書哪有是男人的?你肯定是假冒的。不然就是——你倆是搞基的!”沈浪雙目炯炯,言之灼灼的分析。
郭割喉那個吐血啊。
倘若是旁人,郭割喉早一顆子彈崩過去了,哪還會跟他廢話。可面前這人不能啊。那可是安逸再三叮囑要照顧好的貴客。
就在郭割喉正準備給安逸打電話時,沈浪已大步跨出,飄飄然走進林肯,說出一句讓郭割喉生出一種想要把先前吐的血喝回來,再吐一次的衝動。
“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咦,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看來你是真的當真了——你真小氣!”
就在沈浪登上林肯轎車之時,正在公交站奮力擠公交的同車廂眾人,一個個為之側目。
大哥,您好歹也是坐豪華版林肯的角色,有必要穿的這麼破爛玩扮豬吃老虎的遊戲么?
充滿戲劇性的生活總是這樣,對他們而言,這也許會是一個終身難忘的剎那,但對沈浪來說,這只是——娘的,這墊子好軟好結實,拿回去做成護甲就再也不怕馮小雨那妖孽的滿清十大酷刑了。
沈浪眉飛色舞騷騷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