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黑佬離奇死,岳不冬喊冤
宋國的另一個附馬藍世勻,正在外圍守候。
黑幫僅余的那輛改裝車的奔逃,吸引着藍世勻。
黑幫的其它外圍車輛,其實是不容易發現的。
所以,藍世勻鎖定了這一輛改裝車。
因為後面有藍世勻駕着宋國靈翼輕車在追趕,黑幫改裝車也不敢停留或棄車。
藍世勻卻也不敢太迫近,雖然兩者速度完全可以匹敵,但在火力上,靈翼輕車就遠遠不行,迫近了有被擊毀的危險。
前方進入隧道,藍世勻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進入,只好原路返回。
而再搜索那台改裝車,鎖定信號卻突然消失了。
藍世勻只好先回到溜魚江港口現場。
席道全正在組織人員將抓獲的黑幫成員進行分類清點。
此次,完全是藍世勻和席道全通過精心安排,與宋國聯合的一次剿黑行動,其它國也沒有參與。
所謂八國來車,都是宋國車。
戒衛航運船上,用的也全是藍世勻的特訓兵,至於那幾個內應,早就被發現,並控制好了的。
盧世宗只是找戒衛快遞空運航運公司演了一場戲,藥品仍由國際商貿快遞空運公司照常運送過去了。
胡傳勝和李坤應被帶到藍世勻面前,藍世勻問他們,上一批藥品劫去哪裏了?
這兩個黑幫大佬十分傲慢,不但不說藥品去向,還不斷嘲笑藍世勻,說他沒資格審訊他們。
胡傳勝和李坤應笑着對藍世勻說,快一點放他們回涼國和燕國,慢了可能藍世勻人頭難保。
藍世勻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真的是拿他們沒辦法,十分頭痛。
而上一批藥品沒有追回來,顯然是要抓緊時間訊問。
席道全見這不是個事,那胡傳勝和李坤應完全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席道全就拿出兩包甘草粉來,命人將甘草粉灌與這兩人服下。
席道全對二人謊稱是劇毒藥物,如果不快說出藥品下落,兩個小時之後,將會毒發身亡,除非先喝下他的解藥。
李坤應卻仍笑着說:你們無權處死我倆,我是燕國一等士族,胡哥也是涼國二等貴族。
按燕、涼兩國的律法,無論犯了什麼事,都不能處以死刑,否則就是觸犯了兩國重律。還是快點把解藥拿出來吧,免得惹火燒身。
胡傳勝也得意的笑了笑,伸手向席道全要解藥。
不料,二人忽然腹痛如絞。
這又是為何?
席道全都懞圈了,因為他剛剛喂的只是甘草粉,根本不是什麼毒藥。
但他不知道:這黑幫二佬喜歡吃鯉魚,這次行動前的大餐,兩人共吃了十多斤溜魚江的紅尾鯉,也就是剛剛之前,還在胃內沒消呢!
鯉魚和甘草,那就是劇毒,沒有解藥的。
但是,席道全不知道啊。
藍世勻也不了解實情。
胡傳勝與李坤應禁受不住這腹絞痛,爭相將藥品的下落說了出來,藍世勻又追問了一些細節,都了解清楚了。
席道全正不知要給個什麼東西做解藥,這黑幫二佬已經歸了極樂。
這可把藍世勻弄傻了眼。
席道全說給吃的就是兩包甘草粉,不知道為什麼,這倆貨就蹬了腿?
藍世勻說:現在說這個沒用,得趕緊想個辦法來應付燕、涼二國。
席道全想了想,走過去趁黑幫二佬體溫還在,脫了二人的衣服,然後又拿槍分別在二人腦門上補了一槍。
藍世勻不解。
席道全告訴藍世勻,去找兩個身材差不多的特訓兵過來,穿了這二人衣服,戴上面罩,用道具槍重演一遍,拒捕對戰的戲份,要演足拍下來,發媒體。
藍世勻明白過來,立即安排人員出演,拍好了這一段視頻,並且上傳到媒體上。
說是當場擊斃了搶劫八國救命藥品的黑幫頭目,經查實,一名叫胡傳勝,另一名叫李坤應。
辦完這些,將擊斃了的那些黑幫成員屍首集中燒化了,又將抓獲的成員押回楚國。
藍世勻向楚君上奏,說清了上一批藥品的去向。
盧世宗則表示,用於追回的成本,將超越藥品的價值,得不償失。
一是黑幫基地地形複雜,跨越燕涼二國;二是從掌握的情況可知,燕、涼國際黑幫與燕國、涼國的高層都有牽連。
只要這邊還在不斷生產、供貨,黑幫劫得的那批藥品,也就賣不了特高的價格。
但他們留着它也沒有用,還是會流入市場,起到防治蟲病的作用。
楚君認為也是。
他分別給燕、涼二國的國君發去信息,陳述了燕、涼黑幫搶劫藥品的經過。
並說,通過對抓獲的黑幫成員問詢,得知上一批劫走的藥品,分別藏在燕、涼的什麼什麼地方。
楚君強調,那一批原本是分賣與八國的藥材,現在算是只賣與了燕、涼二國,因為要將銀子算還與其它六國。
現在黑幫兩位大佬,在搶劫現場衝突中已被擊斃,黑幫基本搗毀,燕、涼二國可根據提供的詳細情況,去取回藥品供其使用。
而楚國,將從燕、涼兩國原訂藥品份額中扣除這部分數量。
這個也比較狠,既然黑幫涉及到燕國和涼國內部的大臣,就讓他們自己去扯。
再說秦國那個岳不冬,身軀被巨炮炸成飛灰,與石屑岩塵混在一起,落於秦都北部山。
但這傢伙以非凡的毅力,歷經數日,硬是凝聚起散零的三魂七魄。
這讓范無救和謝必安都頓感驚恐。
因為,范無救和謝必安當時都沒法將其魂魄收攏,拘回地府交差。
范無救和謝必安見岳不冬魂魄自己又凝聚了,就前去牽引,想將其引入地府,好向秦廣王了案。
不料,幾番拘鎖,都被掙脫,還遭到了岳不冬的怒斥,岳不冬對自己的這種死法嚴重不服,他說要找姓張的當面問個明白。
岳不冬所說的姓張的,當然是張百忍,也就是天庭正主。
范無救見岳不冬是條漢子,有心放他一馬,謝必安卻擔心在秦廣王那邊不好交差。
范無救就說:一切有他應答,謝兄只需附和一下。
黑白二差回到地府,秦廣王怒問他們:為何單單漏拘了岳不冬?
范無救上前說:“回閻君的話,當日我兄弟二個剛出城門不遠,遇到查酒駕的差爺,就把這事耽擱了。”
“你二使愛喝酒誤事,說過多少遍了,辦差期間不許喝……”
閻王說著,忽然想到:“查酒駕能查到你倆?”
范無救說:“閻君明鑒,我兄弟二人每日不停當差,特別是最近人間鬧蟲病,死者甚眾,我倆更是奔波勞乏,喝酒也是為了解乏,能把差事辦下去。”
謝必安也上前說:“閻君明察,我兄弟二個,這段時間有多累,又沒個輪換替班的,只能靠一口酒支撐下來。”
秦廣王說:“以你們的能為,查酒駕的能查出名堂來?忽悠誰呢?你們開的是光電車,電光火石般快,又能耽擱個啥呢?”
范無病說:“我兄弟本來也沒喝多,因那一日得了兩瓶真酒極品矛台,雖十分歡喜,也只分喝了一瓶,另一瓶正要贈與閻君的。”
謝必安忙補充說:“那查酒駕的差爺,先是攔着要我二個吹,我倆吹了,都是酒精含量不夠,差了0.001%,但是,他們不信,一連讓我們吹了99次,還是差了0.001%。”
范無救已經把另一瓶矛台放到了閻王桌案上,接過話說:
“因為他們仍不信,說我兄弟二個耍了神通,非要做尿檢,當時我們又不要撒尿,只好等了一個時辰,才取尿做了尿檢,還是差了0.001%,不構成酒駕,只好放我兄弟倆走了。”
秦廣王接過話說:“我知道,所以你們去拘那岳不冬,去遲了,被他走脫……”
秦廣王拿起那瓶矛台,打開來,先聞了聞,又小抿了一口,說:“果然是真品中的極品,如今真品已經很少了,何況極品……”
范無救說:
“是啊,從前我兄弟倆找酒,百里挑一,有真酒;
過去我兄弟倆找酒,萬里挑一,有真酒;
如今,我兄弟倆要喝口真酒好難,一千萬里挑一,還挑不着真的,差事又足,哪得那麼多時間去挑酒呢?”
三個聊了這好一陣,把一瓶好酒來分了,一個一杯,岳不冬那事,似乎早就忘腦後了……
岳不冬離了陰陽界,卻找不着天庭的門,獨自飄飄蕩蕩亂游,來到西帝白帝少昊的門庭,被門差拿下,押到殿中跪着。
岳不冬大聲叫屈,喊死得太冤,實在不服……
少昊喝到:“有誰死後不喊冤的?喊冤你去秦廣王那裏,來我西方長留山幹什麼?”
岳不冬也不懼,說:“去秦廣王那裏喊冤,那等於是沒喊。
汝這個白帝,休要來忽悠老夫。
汝專管着人間妖魅、瘟蟲作亂,卻為何近來人間瘟疫不斷,蟲病大禍連連?冤死者無數,此不是汝昏庸瀆職,又是什麼?”
少昊聽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