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鐵腕滅珍,公主染病
珍計圖的廣惠國醫館,但凡來治療蟲病的,必須先排隊拿號,然後是上智能機械流水線看病。
看完病再領葯,十幾個環節,這一輪下來,每個人得三四個小時才能領到葯。
本來就一個排隊領葯的動作,結果被他分離出十來個環節,每一個環節都要交錢。
從排隊到拿到一包熬好的湯藥,總計每人要交一百八十八萬銀子。
這個也就算了。
關健問題還在後面。
上頭配送下來的預防藥品,先是有退疫清和雲惠大康口服液,後面又有同類產品活命靈丹與藍老爹口服液,珍計圖都不肯及時盡數發放下去。
他認為,如果預防葯發下去,就沒人會染病了;沒人染病,那誰還來看病?自己每天讓人熬那麼多湯藥,又賣給誰?
另外,上頭配送下來的治療葯,珍計圖他不肯及時足數發放。
一是這是特效藥,先只能高價賣給有錢人;
二是把普通人蟲病很快治好了,誰又來找他這裏看病拿湯藥呢?
那珍計圖自己每天又在哪呢?
珍計圖每天還是來國醫館的,他每天從家中出發,將房車直接開到國醫館的個人專用地下停車場,然後乘個人專用電梯去辦公室。
他那套辦公室也是個人專用的,特別是蟲病期間,任何人不得進入。
他在裏面,整天只通過監控視頻來管控整個國醫館。
如果有人有事要找他,那也只能通過視頻聊天,他的房車裏也有完備的視頻系統。
珍計圖這樣的防治蟲病態度,把地方官們惹都急了,害怕席道全知道了,要治自己的罪。
其中,以郡公、縣主等人為代表,就來找珍計圖,通過視頻,勸他把藥品及時發放下去。
而珍計圖說預防藥品要慢慢發放下去,先要看效果好不好,然後根據效果再說下一步,不能一齊都用。
他又說治療藥品賣得那些個銀子,到時候也不會少各位郡公、縣主那一份。
但這些地方官員不敢要銀子了,要命更重要。
再說,下面還有那麼多的屬官,個個天天吵,天天催,萬一舉報控訴上去,怎麼得了?
那珍計圖就說他不怕席道全,什麼防疫正使?算個啥呢?
只有他珍計圖才是這方面的權威加專家。
珍計圖自認為官高,身居從一品,又是前國舅爺,按理去輪,楚君還得叫他一聲“舅舅”,他完全不把席道全這個秦人放在眼裏。
席道全如今是什麼身份?楚國都城正一品大員,防疫正使,這個身份,珍計圖就比不了。
還有,席道全是秦國附馬加宋國駙馬,秦國是大國,宋國也不是小國,這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又豈是他一個假國舅爺可以比的?
珍計圖仍然我行我素,賣着他的湯藥。
地方小屬官們為了自保,紛紛把控訴信息發到了席道全設立的防疫控訴專用郵筒。
席道全沒料到這時節居然還有人敢這樣操作,之前就有人控訴過珍計圖,這次,他決定要徹底拿掉珍計圖。
恰好,藍世勻和茉莉公主,帶着他們最後生產的一批藥品回來了。
席道全也不等藍世勻休息休息,跟他講了具體情況后,馬上請他帶兵來支援自己。
就這樣,藍世勻領來大隊兵士,幾乎沒多少波折,珍計圖全家,包括他的7個正娶老婆,5個兒子,16個兒媳婦,41個孫子孫女,18個孫媳婦,兩個成了家但居在一塊的女兒及全家,未出嫁的3個女兒,包養的53個外室以及37個私生兒女……
全部捉拿到位。
除了有3名年輕女子,很多知情的百姓證明,確實是珍計圖強搶來包養的,而且,她們還並沒有與珍計圖成為一路人,席道全命人放了之外,其餘人犯,總計是261人,全部在廣惠國醫館門前大廣場上就地正法,以告慰廣惠五郡因蟲病而死去的上萬亡靈。
珍計圖的親隨軍士有二百,以及他平時陰養的一群死士,也約有一百多,全都聞風作鳥獸散。
隨着珍計圖被剪除,楚國的防疫工作越來越到位,百姓的日常生活和生產也在正常進行。
從席道全回楚,到蟲病完全防治完畢,只用了短短十五天時間。
這除了藥物充足之外,還在於每一個大小官員都在蟲病防治一線親力親為的工作。
在這十五天裏,整個楚國,不論是哪級,總共也只開了兩次會,一次是楚君開的早朝動員會,另一次是席道全與盧世宗的碰頭會。
少說話、多做事,這才是效率。
從首次發現發病,到完全恢復,只有二十一天,這是從無葯到有葯的一個過程,從無救到救好的一個過程。
不過,這次“胖肉蟲”病,比起上次的毛蟲病,似乎更厲害,有的患者只染病三四天就死了,這也是這次前期死人較多的一個原因。
另外,前期的一些官員與商人合謀,故意拖延防治,也是造成一部分地區死人較多的一個原因,在兩次有力打擊下,才徹底扭轉了局面,威懾到了部分不軌人團。
楚君召開了隆重的慶功大會,會上論功行賞,不僅對正副防疫使進行了封賞,對許多官員,特別是一些做得很到位的地方官員,都進行了賞賜。
席道全自去宋國接回芍藥公主和銀芝公主,回雲中山繼續種葯,按下不說。
再說任卓斯,回家休息了一兩天,又去兵器廠上班了。
楚黛姍公主呆在屋裏,呆的時間一長,就想去街上走走,透透氣,順便了解一下秦都的基本狀況。
楚黛姍公主正帶着兩個使女在逛街,任卓斯打來電話,問她在哪裏?在幹嘛?
楚黛姍公主就說在逛街,任卓斯就問她,要不要過去一起吃午飯?
是快到午飯時候了,楚黛姍公主隨意,任卓斯果然開車在街上接了她,他讓兩個使女先回府,然後帶着楚黛姍公主去單位食堂里吃午飯。
任卓斯有個人小餐廳,工人們將食物送過來,還是比較豐富的,既有工廠食堂的特色,又有些超乎規格的享受。
吃過午飯,任卓斯陪同楚黛姍公主參觀了工作間,在幾個主要生產間轉了一圈。
楚黛姍公主頗有興趣的參觀了一遍,回到任卓斯的工作室兼休息室,她表示有點累,想睡一會兒。
楚黛姍公主躺在床上睡覺,任卓斯在工作枱上敲鍵盤。
沒多久,任卓斯叫楚黛姍公主,叫她過去幫他看看一組數據。
楚黛姍公主揉揉眼睛,把那修長的腿略略伸出,又用手指做了個“勾引”手勢,輕聲的說“想要那個”。
任卓斯只抗爭了幾秒,就淪陷了。
累成狗不停喘氣的任卓斯早忘記了自己的計劃,而楚黛姍公主穿戴整齊后,就離開他的工作室獨自回府了,走的時候還吩咐任卓斯:下了班,要早一點回來哦!
下班后的任卓斯,剛出廠門,就被一群男女圍住,嚷着要一起去喝酒跳舞。
任卓斯在這些人面前是毫無抵抗力的,開着車去一家豪華酒吧,包了一個音樂廳,一邊飲酒,一邊跳舞。
徹夜不歸,這才是任卓斯的本來面目。
楚黛姍公主見任卓斯整晚不歸,心裏還是有想法的,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過了兩日,任卓斯倒是回來了,在家裏住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后,他催楚黛姍公主起來,說要她陪他一起去上班。
楚黛姍公主被他擾得沒法,只好起來梳洗打扮。
忽然,楚黛姍公主驚叫起來,因為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額發下分明有一條蟲子。
楚黛姍公主忙叫任卓斯過來看。
因為任卓斯以及許多秦都人,之前都吃過預防藥品,不會感染了。
所以,任卓斯沒有染上蟲病。
其他從楚國帶來的傭人,都染病了。
因為他們之前都沒有吃過預防葯。
楚黛姍公主就說要馬上回楚國去。
任卓斯心裏當然不肯放她回楚國,本來,這天他還計劃好帶她一起去上班,要領着她察看追光炮最核心的製作部分。
任卓斯記得之前有兩個葯,一個是退疫清,另一個是雲惠大康口服液,他忙親自去買。
可是,任卓斯一連去好七八家醫藥館,都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