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流落相逢,錯捉為醫者
楚人藍世勻,家裏窮,父親多病,失去了重勞動力,不能種地做工,藍世勻十六歲時,就去了盧世宗的公司里打工。
盧世宗是楚國的大老闆,相當於是楚國的首富,他見藍世勻長得俊逸,又頭腦靈活,就送他到盧家界綜合學校去培訓了三年,畢業后,一直在盧世宗身邊做助理。
這天,有個秦國客商來採購楠木,在盧世宗公司里共採購了一百噸上好的楠木,要運回秦國。
盧世宗叫來藍世勻,命他帶車隊送秦國客商的楠木過去,藍世勻將楠木裝做三大車,用上好的油布蓋好,自己開了那台賽赤兔,秦國客商也同行坐了他的車,一路向秦國而來。
在楚國界關辦好了關防證,出了楚國界關,接着,很快就進入了秦國邊卡。
不料,秦國邊卡攔下了他們,叫藍世勻和那位秦國商人到邊卡房內等着,要搜檢這三車貨物。
第二天早上,被關了一晚的藍世勻被趕了出來。
藍世勻去尋那三車楠木,連同貨車都不見了,去問秦國邊卡員,只說是違禁物資,沒收了,任藍世勻如何來解釋執有正常的貿易手續,都只是不理。
再找那位秦國商人,也不見了,連同自己開的那台賽赤兔,都沒了蹤影,這台豪車是盧世宗的愛車,只因這次是出國,才讓藍世勻開來,以示闊綽。
他這怎麼回去交差?
連同來的三位貨車司機,也不知去哪兒了,只怕是因為害怕,早逃遠了。
自己的相關證件都在車上,一些隨帶衣物等等,也都在車上,藍世勻感到無措,想打個電話給老闆盧世宗彙報實情,但電話也在車上,現在也沒有了。
幸好藍世勻身上還帶有一萬銀子。
藍世勻走到附近一個小城,進了一家手機店,準備買一個電話機,好和盧世宗公司那邊取得聯繫。
藍世勻轉了兩個櫃枱,都沒有自己喜歡的款式。
忽然,他看見那邊櫃枱,一個男子也正在看電話機,手裏正拿着在看的那一款,很不錯。
藍世勻就靠過去,一起看,那男子問銷售員:“美妞兒,這款機幾多銀子?”
“六千八百八十八!”銷售員面帶春風的說。
“哇……這多銀子!”
“是有點貴啦!這是最新款的二少機子!”銷售員說。
那男子把機子遞了回去。
銷售員接過機子放回櫃枱內,又從另一櫃枱里拿出一款機子,看上去和剛才的也差不多,只是顏色是銀灰色的,而剛才那台機子是海藍色的。
“哥兒,介一台也不錯的,堅那一台差不多,只要四千八百……”
那男子聽了,接過在手裏,看了又看,又確實和之前那一台同款。
銷售員又說:“哥兒,介一款是同款,內貯配置略低一低的,因是店內今日做活動,四千八百銀子,還返現八百!可以充網費!”
“真的啦?美妞兒,就得這款了!”那男子說著,買下了這台機子。
藍世勻也花了銀子六千八百八十八,買了先前海藍色的那一款。
要買卡充費,銷售員向藍世勻索要身份證。
藍世勻哪有什麼身份證?加上他又是個楚人,查網也沒有。
那男子聽了,就將藍世勻扯到一邊,小聲的說:“小哥兒,俺待會搞個一機雙卡,偷偷把個卡兒與你用,何如?”
藍世勻別無他法,聽他這麼一說,當然算是求之不得,就說:“最好不過!多謝大哥!”
“那你得多與我二百銀子?”那男子又說。
“可以!應該的!”藍世勻忙說。
那男子就再回櫃枱,拿身份證要了兩張卡,又將返現的八百銀子分存入兩個卡內,一個充四百。
藍世勻給了六百銀子給那個男子,要了他的一張卡,從身份信息獲知,該男子是秦人,叫席道全。
藍世勻給老闆盧世宗打了電話,實話實說,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盧世宗要藍世勻暫時不要回去,又說自己會儘快想辦法去了解事件的真相。
講完電話,藍世勻早就餓了,請席道全一起到小館子裏吃飯。兩人一起吃飽喝足,藍世勻說:“席大哥,你去哪裏?”
“小哥既問了,也不捫着,俺正要去府城,探問一位同門的大師兄,在府城內正亭街開國醫館的。”
“哦,我正想去府城內逛逛,正不知道路呢,好與席大哥一路作伴!”藍世勻說著,與席道全一同出了小館,兩人趕上快車,只不到三個時辰,進了府城,下了車,又聊了后約,席道全自去了。
藍世勻其實漫無目的,只為暗中了解那一百噸楠木的去向,以及那秦國商人的下落,所以,盡揀這府城繁華處,看似悠閑的遊玩。
一連數日,也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只是袋子裏的銀子漸漸沒了,這府城裏的消費也不低。
卻說府首陳臨明,只有一個兒子,才十五歲,突然病了,夜裏發燒怕冷,白天奄奄一息的樣子,把府首陳臨明急的,忙命人去召醫者來看病下藥。
那府城內也有五六家醫館,聽說府首兒子突然病了,都慌忙匆匆關了醫館的門,人都躲去鄉里暫避。
府首陳臨明見眾下人忙了大半天,連一個醫者都沒召來,氣得連摔碎了三件玉山子,又吼着:“都給本府去尋,沒尋着醫者來,都不要活了。”
藍世勻這天身無分文了,本想去當了那電話機,突然看見路邊溝畔長了許多草藥:艾草、青蒿、辣蓼、勾藤、薄荷、冬青、車前……等等,他就一路拔來,各採集了許多,抱到街集上去賣,喊賣涼茶草,想換點碎銀子吃飯。
府首手下那一幫人滿街竄,他們心裏其實都明白,是找不到醫者的。
突然看見賣草藥的藍世勻,他們圍了上去,不由分說,各抱了那些草藥,又將藍世勻拖住,一齊到府首府衙內來,報與府首,說已經請來了醫者,以此交差。
府首見召來了醫者,忙命藍世勻給他兒子看病。
藍世勻雖然七歲就開始尋葯,但那是給他自己的父親醫病,這些藥方也是他父親親口傳授的。除此之外,他也從沒給其他外人治過病。
只自己家裏人,有個頭痛腦熱,他會去尋些草藥做方子,因為家裏太窮,去不了醫館啊,這些方子都被他用熟了。
但是,給秦國的府首的兒子治病,他還真不敢想像。
沒辦法,只好應付了,他隔着紗帳,略看了看病人,又聽府首的保姆講了一通病人的病情,就叫人把那些草藥全搬上來。
藍世勻選擇草藥,配了五副葯,先拿了一副,自己在保姆的伴同下,親手去煎了,端來與病人喝下,心裏卻盤算着:該如何從府首府衙內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