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凶獸
青陽鎮，位於西城的風華山腳下，此處有一座道觀名為青牛觀，歷史悠久，傳說在大乾王朝立國之時便已建立。
然而此刻的觀門之外站着一人，一妖。
一隻五丈長，一丈寬的大鷹正落在道觀門口，兩隻爪子抓住了門口的獨角銅牛。陳和離他只有幾丈遠。
他全身上下覆蓋著幽黑堅硬的羽毛，人臉鷹喙，
“你是我多年以來見過的最出色的人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獵殺這麼多妖兵，並且成功打亂我們進攻西城的計劃，
無論是你的修為，膽識，眼光都要遠勝過其他的同輩。”這隻鷹妖似乎在誇獎陳和。
“你應該就是這次進攻西城的頭領吧，只要殺了你，妖兵必潰，
畢竟你們妖族等級森嚴，上面的頭領死了，底下的小妖只能乖乖撤退了。
沒有你統領他們，這群小妖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陳和已經下定決心在這兒，斬首！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你居然說要殺了我。看樣子你對妖族與人族的修行的區別不是很清楚啊。
我一向對有天賦的後輩很有耐心，即使你是人族也不例外。就讓我來為你講解一下你我之間的差距吧。”這般隨和的語氣倒像是一個親切的長輩了。
“你們人族修行到玄關境，要衝破三關九竅，也就是‘前三田’：泥丸，土釜，玉池，‘后三關’：尾閭，夾脊，玉枕，‘中三竅’：陰竅，陽竅，眉心祖竅。
而妖族卻要簡單的多，雖然成年後與人族的構造有許多相同之處，但卻不需要像你們那樣麻煩。
我們修行到玄關境只需要煉化體內的妖骨就可以大成，相當於你們的玄關境大圓滿。而我已經煉化了三分之二的妖骨。”
“其實你我並不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你現在有另外一個選擇。
離開這裏向王朝請賞，你可以帶着一部分百姓逃出去，然後告訴朝廷的官員錦蓉城已經被屠城了。”
“你冒死才救了一些百姓，他們一定會相信你的話，尤其是那些被你救出去的百姓，他們會把你當成救世主。
於你而言名利雙收，又有功勛在身，比在這裏出生入死還撈不到太多的好處強多了吧，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這是個愚蠢的選擇，很多事情不需要武力就可以解決，但是現在，你我之間的衝突，只能用武力來解決。”陳和取出了水雲劍。
往前一縱，正面攻擊鷹妖。
“可惜呀，你做了個愚蠢的選擇。”雙翅輕輕一扇，便退到二十丈高。呼呼呼！扇出一團小型的旋風，向陳和捲來。
陳和向上躍，劍氣迸發，斬開了這團旋風，卻驚覺自己有點眩暈，雖然只有一瞬時間，卻已經被對方搶得先機。
一隻附帶着金屬性的真元的鷹爪猛地抓向了陳和的腦袋，陳和揮劍回擋，哧哧哧！水雲劍與鷹爪之間迸發出強烈的火光，雙方也落到了地面。
一接觸到地面，陳和立刻從側面進攻，水雲劍中發出一道道水柱，附帶劍氣斬中了鷹妖的雙翼，可連根毛都沒掉。
“你的劍，空有劍氣劍形，卻無半分劍意，這種劍只能給我撓痒痒罷了，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可惜你不懂得珍惜。”
啾啾！尖銳刺耳的鷹叫聲響起，周圍的空氣彷彿被刺穿了一個大洞，瓷器，玉器，周圍房間裏的器皿全部破碎。
陳和的臉抽搐了一下，連忙腳步一錯。
嗖！鷹妖疾馳而來，砰砰砰！鷹妖的速度極快，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漆黑的爪子如同巨斧一般猛劈不斷。
兩人且戰且退，沿路的房屋地板都被掀了個七零八落。可陳和的劍卻只在爪子上留下了幾道白痕。
“這傢伙肉太厚，根本砍不動。可他的速度，力量，甚至真元都比我強，再這麼下去，必輸無疑，只能孤注一擲了。”陳和心中暗暗想到。
嗡嗡嗡！劍氣雷音，陳和爆發出強烈的劍氣暫時脫身。他用了兩張神速符，速度提高到了三倍音速，一躍而起，飛向高處。
陳和催動全身真元使出了目前為止最強的劍招，‘水部?化字訣’。
一時清光大盛，一劍斬出，劍光分化：一化十，十化百，百化萬。頃刻間，陳和已被淹沒在劍光中。
轟！只見一條十丈長的白龍破空而來，“哼！困獸猶鬥罷了。”幽黑的羽毛忽然大幅度脫落，只留下兩根肉翅。
他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真元，雙眼通紅。一個小型龍捲夾雜着羽毛，奔向了水龍。一黑一白二者一碰到一起便互相攪動起來，不消半刻，便湮滅成飛灰。
鷹妖正想奚落陳和一番，卻發現人不見了。“哈哈哈！牛皮吹得響，原來不過是個怕死的慫貨罷了。”
話音未落，陳和便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劍直取咽喉，距離太近，已來不及躲避。
“我說了，你的劍傷不了我。”鷹妖的眼中儘是輕蔑。
嗤！水雲劍洞穿了鷹妖的喉嚨，血肉中露出了一塊翠綠色的骨頭—成年大妖的力量源泉：妖骨。
這時的鷹妖才發現自己的背上貼了一張符籙，“禁靈符，只能對虛境以下的修士使用，而且最多不超過自身修為三個小境界。”
“你的修為相當於人族的玄關境六竅修士，而我剛好開了三竅。雖然只能封住你全身真元片刻，卻也夠了。”平劍一揮，鳥頭落地。
陳和有些氣短，應當是真元消耗太多了。
到此勝負似乎已經分曉了，但是鷹妖屍身並沒有倒在地上。
“你給了我很大的驚喜，不過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地上的鳥頭突然飛起，洞穿了陳和的胸膛。
不過，陳和的身軀突然變成一團火焰，又很快熄滅了。
眨眼一看，陳和此刻正蹲在不遠處的一個水塘旁。
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鷹妖的腦袋從脖子上一點點長了出來。就像小雞破殼而出那樣。
“五行遁災法！原來是五大宗門的弟子啊！難怪這麼麻煩。”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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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啊，明明你看到我的喉嚨是最脆弱的，費盡心思才刺了進去，現在我卻沒有任何事。”
”這便是我的天賦神通，我把它叫重生術，只要我的妖骨沒被毀掉。任何地方沒了都可以再長出來。你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鷹妖像看着一個死人一樣看着陳和。
“我決定給你一個勇者應有的死法，讓你死在我的絕殺下。”
啪啪啪！空氣中爆發齣劇烈的聲響，鷹妖的周圍燃起了淡藍色的火焰，他的身軀膨脹了一倍大小。
嗖！彈指之間，已衝上雲霄。
緊接着，化為一道流光，近乎垂直落下。這速度遠遠超過陳和使用神速符的極限。
陳和感受到了這一擊的威力，他已經被鎖定了，以他的速度避不開這一招。
避不開，也擋不住，他從來沒有覺得危險離自己這麼近，近到自己能聞到它的味道。
陳和的雙臂不住地顫抖，但是他的嘴角卻掛起了一絲欣喜的笑容。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因為——興奮。
千鈞一髮之際，陳和的思緒卻飄忽到了其它地方。
他還記得自己下山之前問過師父，自己何時才能悟出水雲劍的劍意，師父只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雲在青天水在瓶’。
“雲在青天水在瓶。”“白雲本來就在天上，水也自然裝在瓶中，水雲劍的劍意自然就在水雲劍之中。”
”這麼簡單的道理居然現在才明白，唯有順心理氣，以神合劍，才能人劍合一。如此，劍意自現。”
“以前的我僅僅把水雲劍當成武器，沒有真正理解水雲劍到底是什麼。水無形，雲無相，水隨勢流，雲隨風動，這就是水雲劍！”
心有靈犀則人劍合一，腦海中浮想聯翩，然而現實中卻連一剎那都不到。
鷹妖的絕殺即將到來，陳和的真元也所剩不多，陳和似乎愣住了，站着一動不動。
“再見了，不聰明的人族小子。”鷹妖心裏念叨。
在二者距離不足一尺的時候，陳和動了，雙手持劍上架，一往無前。兩股氣流相錯，只有一瞬。
“我看到了，翠綠色的雨聲。”陳和心中恍惚。
嘭！鷹妖猛地衝出去一里地，一里之內房屋盡毀，地上也犁出一條三尺深的長溝。
他勉強支起身子，回過頭來看着陳和，“看樣子是我錯了，你很聰明。”
噗呲！一顆碩大的頭顱滾落在地，這次他的頭再也長不出了。
而陳和的左肩也浸滿了鮮血，看上去臉色蒼白，氣息不穩。
”看樣子是我賭贏了。”陳和勉強支撐着自己不暈倒，在原地打坐恢復元氣。
“得趕快恢復，趕回春華街去。要是錯過了時辰，怕得交代在這兒了”陳和已經猜出了陶宏在這西城留下的後手。
西城的妖兵統領已死，西城的危機已經解除，可決定錦蓉城生死存亡的關鍵是在刺史陶宏與妖族虛境強者的決戰。
關於這次來犯的虛境強者，沒人知道具體的情況，除了叛徒陶然。不，現在又多了一個人，而且很快會再多幾個人知道。
“什麼！你說妖族這次有兩個虛境強者一起攻城，你在開玩笑吧！”胖子朱金扯着大嗓門吼道。
“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騙自己說是我聽錯了。可惜這是陶然那個瘋子親口告訴我的，而且他還透露了其它東西來佐證這個消息。”莫愁柳眉皺起凝重地說到。
……
……
距離子時只有半個時辰左右了，北城門的決戰也即將開始。
一陣風吹過了春華街，帶着無法抵擋的屍臭味，只不過這些屍體全都是妖族，上百具妖屍堆在了平時的一處屠宰場，倒也符合它的功用了。
啪！一個瘦弱的身影重重地摔在了街道上。
“你想幹什麼，你自己找死就算了，難不成還想拉着我們大夥一塊去死嗎！”他的聲音很細，很沙啞，呼吸有些急促，應該是剛剛才跑了很長一段路。
“你現在逃跑才是真的去送死，城外已經被妖兵包圍，跑出去就是一個活靶子。”一個銀髮紫裙的女子不屑地看着他。
“好了，邢姑娘，瘦猴只是被嚇到了，一時昏了頭犯了蠢。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一個高個胖子在一旁打圓場，周圍還有幾個人站着。
在得知妖族有兩個虛境強者入侵后，瘦猴就立刻逃跑，想直接從西城逃出去。
“昏了頭，我看是破了膽吧。一開始陶大人就說過，願留的便留，不願的就走，沒人攔着你。既然答應了前來守城，便自然該做好準備。
遇到麻煩，便背信棄義，置這一城百姓於災難之中。如此行徑，不配為我道門弟子，更不配為我大乾王朝所庇護。”邢玄的聲音威而不猛，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語氣。
邢玄轉過身去走向莫愁，“莫姑娘可否詳細說一下，陶然告訴你的消息，以及他如此行事到底有什麼好處。”邢玄直接無視了其他人，彷彿他們不存在一樣。
“陶然向我吐露他的計劃時，我已經處在他的神通灰霧之中，他當時很自大，說的應該是真話。”莫愁曲着一隻手放在下巴上。
“陶然發現了那個神秘的傳送陣后，便開始了他的計劃。”
“首先，他幫助這支妖族化整為零，分批次潛入四華山中，並在暗中為妖族提供武器，鎧甲，糧食。以及錦蓉城的佈防位置等等。
等到妖族包圍錦蓉城並切斷一切外路后，便用苦肉計蠱惑陶大人。如果不是他，天巡使又怎麼會親自出馬去剿滅一股來路不明的妖族。”
“接着，在今夜詐死，騙過陶大人和妖族。他早就算好了一切，他很清楚妖族在事後一定會過河拆橋。同樣如果另外那兩個妖族死了，獻祭所得的本源就會歸他一人所有。
他太了解他父親了，陶大人看到是兩個虛境攻城，一定會想盡辦法與他們同歸於盡。而獻祭儀式從一個時辰前便已經開始，每一個死去的生靈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他們的神魂都會被妖神吞噬掉。”
“正因為這個儀式太過殘忍，它的時間只能持續到子時，只要子時一過妖族再打下去也就沒有了意義。”
“這場戰爭無論結果如何，陶然都是贏家。報復陶大人，獲得直通虛境的資本，算計妖族的虛境強者。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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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鳥，真是個聰明人。”莫愁垂下雙手，嘆息到。
“好了，這場戰爭的勝負不是靠我們在這裏推測就能決定的。我們的任務就是快點把剩下的人召集起來，堅守到子時。等完成任務后再去支援陶大人。”邢玄迅速拍板。
眾人只好應允邢玄。
而在此刻，莫愁的心裏卻始終有些心悸。
她的耳邊還縈繞着那惡鬼般的聲音。
莫姑娘，你的眼睛和我娘一模一樣。我相信你一定是上天派來補償我的。
我好想把你牢牢鎖在我的身體裏，再用針把我們縫在一起，血肉相連。每時每刻都可以在一起。
“陶然！等我回到雍州報完仇。一定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莫愁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是她除了復仇外，第一次如此渴望想要殺一個人。
北城門外，此刻雖然是深夜，卻亮堂地很，朱紅的火焰席捲着整片平原，百裡外的戰場上鋪滿了焦屍。
轟！五門大炮齊發，火光一閃，藉助着炮管上的陣法，炮彈被推動到百裡外。三輪射擊之後，這支先頭部隊被徹底消滅。
這一堆屍山之後，一支軍隊整裝待發，儼然威儀。
左翼是一支豹頭妖兵，高大威猛，手持長矛。右翼是一支馬頭妖兵，皆手持長刀。中間是一列列的野狼妖兵，皆披鐵甲。這五千人便是妖兵的精銳，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不過，最可怕的是他們後面五里處，黑壓壓的一片，如同蝗蟲一般。數不清多少兵馬。
只能看見在裏面有一架白金戰車，上面放着一塊佈滿血紋的玉石。高一丈，寬二尺。
在北城門的瞭望台上，刺史陶宏正注視着這一切，他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悲痛，只有無盡的憤怒。
對妖族的憤怒，對已經“死去”的孽子陶然的憤怒，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大人，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赤羽營和飛羽營也已經整裝待發，請大人趕快下令吧。
兄弟們都不怕死，只求能殺光這群妖族，讓他們血債血償！”一個年輕的軍官站在陶宏身旁說到。
是個年輕將士，身高九尺，身披一件青色麒麟甲，頭頂鎏金盔，目若朗星，天庭飽滿，英華滿面，嘴角有着點短鬍鬚。
“呂溫，我知道你是懷空的得意門生，你報仇心切我能理解。可是我們這次只能勝不能敗，必須要做足準備，不能急。
你放心，很快你就有機會出去殺敵立功了。”陶宏安慰着這個年輕氣盛的小將。
“陵州刺史陶宏，你這沒臉沒皮的老烏龜，還不快快打開城門受死！今日之後這錦蓉城將化為一片焦土。”一個狂妄的聲音從北城門口的上方傳來。
一個黑袍人凌空而立，俯視着陶宏。從外表看來，這是個中年男子，是個身材很瘦的高個子，金黃色的頭髮，一對八字鬍不斷的向上卷着。
陶宏動了，只見他大喝一聲“開！”一道巨大的光柱從錦蓉城中心衝出並迅速向周圍擴大，
不到片刻，便已將整個錦蓉城及其周圍十里罩住，就連上空都有十里的空間被包着。
“護城陣法，早該用了，拖到現在有什麼意思，就算在陣法之中我會被壓制許多實力，也不是你一個老匹夫能應付的。”黑袍人嗤笑。
說完，便坦然入了陣法中。
“呂溫，不要衝動，按計劃行事，讓老夫先去與這畜生較量較量。
”嗖！陶宏化為一道流光向黑袍人衝去。
兩人相對，陶宏一拳轟出，“昂！”拳光中竟有一隻黑白色的凶獸虛影浮現，這凶獸虛影的吼聲震破蒼穹，一時間，以陶宏為中心周圍的空間佈滿了雷光。
黑袍人見狀一笑，鼓動真元接住了這一拳。
嗡嗡嗡！真元的劇烈波動着，整片上空的空氣在瞬間燃燒殆盡，劇烈的白光迸發而出，照亮了整個戰場，
“閉眼，趴下！”呂溫大聲吼道。
一陣陣的氣浪，從上方鋪面而來，這一刻所有屍體都被炸飛，有一部分直接化成飛灰。百里之內，寸草難留。
一盞茶后，才恢復了正常，此刻的天空中只能看到一黑一紅兩道光團。在有限的空間裏，不斷的碰撞，糾纏。
這就是普通修行者所能看到的全部了。
在妖族的營地上，一個紫袍人正觀望着陶宏與黑袍人的戰鬥。
“這個陶宏有些本事啊。開了眉心祖竅再好好沉浸一番便是玄關境大圓滿。”
“而後體悟祖竅的玄妙，以一竅引八竅，將身體秘藏完全打開，便是半步虛境。最後便是水磨工夫，以自身道心印證天心，天人合一，便是化凡為虛，成就虛境。”
“在這之間的過渡時期，又叫假實境。這陶宏不過年近五十就已經是假實境，而且不是五大宗門弟子，這樣的天賦真是令人羨慕。
不過即使你功法玄妙，戰力驚人，又如何？這錦蓉城我是要定了！”
紫袍人突然化起一道遁光，速度之快只比那黑袍人遜上半籌。直衝城門而來，百里之遙不過一柱香的時間。
陶宏一驚，立刻抽身後撤。想要下去阻攔那人，卻被死死地擋住。
“沒有想到吧，陶大人！我這次為了拿下錦蓉城可以說是下了血本啊，請我這位兄弟出手，代價可是不小啊。”
“我只需要拖住你就夠了，等到他進入了錦蓉城，就是虎入羊群。你又不敢在城內與他交戰，若是等到城裏的人族都死光了，這戰也沒必要打了。
我勸你還是帶着你的士兵離開錦蓉城，落草為寇算了，這也不失為一條明路啊。”黑袍人調侃道。
然而陶宏卻一言不發，他沒有絲毫的慌張，好像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黑袍人見狀，雙眼閃過一絲喜色，“看來，主人的消息是真的。也不枉我一番心血。”
嗷嗷嗷！一陣奇怪的吼聲響徹寰宇，只見那紫袍人居然被一隻龐然大物逼退。
那是一隻奇特的凶獸：通體黑白，頭生一角，形似虎豹，又似龍狀。但是仔細觀察會發現他更像一頭熊，卻生了雙貓耳朵。
這隻神秘凶獸到底是何方神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