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調虎離山發現暗層,發現端倪心生疑慮

九:調虎離山發現暗層,發現端倪心生疑慮

萬妖崖,怪石嶙峋,奇峰林立,地勢險要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妖魔首領令狐獅的老巢就駐紮在萬妖崖上的盤桓洞裏。

妖魔二少主令狐仁義正在萬妖崖巡邏。突然,空中傳來熟悉的嘶鳴聲。令狐仁義抬頭望去,只見一隻黑鷹從遠處飛來。

“是黑鷹,看來有事兒要發生了。”令狐仁義暗自思量。

黑鷹在空中盤旋一圈后朝盤桓洞飛去。

令狐獅正在洞裏閉目養神,看到黑鷹飛進來,連忙從它腳上取下密信,展開一看:朱粲擅自行動,擾亂計劃,請速召其回山。

令狐獅氣得七竅生煙:“這頭蠢豬,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突然一拍石案,喝道:“傳牛大力。”

洞內黑衣兵層層傳令,大喊道:“傳牛大力——傳牛大力——傳牛大力——”

“乖乖,座下我來了!到、到。”牛大力火速趕到洞裏,低頭哈腰道:“牛大力謹聽座下差遣。”

令狐獅怒喝道:“朱粲在玄冰閣擅自行動,真是膽大妄為。”

牛大力眼珠一轉:“我看他是沒嘗過水牢的滋味兒。”

“混賬!”令狐獅“嗯”了一聲,一拍石案:“從今天起,你就是主帥,快去把朱粲給我抓回來。”

牛大力在玄冰閣打擂時,曾遭到朱粲暗算,一直耿耿於懷,正愁找不到機會報一箭之仇呢,現在真乃天賜良機。牛大力大喜,忙抱拳行禮,高聲應道:“牛大力得令,多謝座下提拔。”

令狐獅點點頭,朝牛大力招招手:“好,你給我過來。”

“是,是。”牛大力受寵若驚地趕快附耳過去。

令狐獅在牛大力耳邊輕聲說了兩句,突然又焦躁地一拍石案:“好了,你可以滾了。快滾!快滾!快給我滾!”

牛大力嚇得渾身哆嗦,趕緊抱拳施禮:“牛大力的靈,滾,馬上滾。”

“啊——兵魂,我要兵魂,我要稱霸武林。”令狐獅的狂病突然又發作了。燭影搖曳中,只見洞裏飛沙走石,石案上的物件四處橫飛。牛大力嚇得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盤桓洞。

“駕——”牛大力快馬加鞭,率領數名隨從趕往悅來客棧。

“嗖嗖嗖。”一個人影在樹林上空一閃而過,疾如流星,轉瞬間落到了路中央,攔住了牛大力的去路。

“牛老三。”牛大力一驚,趕緊勒住韁繩,掏出雙斧,準備迎戰,定睛一看,來人卻是少主令狐仁義。

牛大力對令狐仁義抱拳道:“給少主請安!”

“給少主請安!”

令狐仁義嬉笑道:“牛老三,過來過來”

“少主!”

“老三,你急着幹嗎去啊?”

牛大力跳下馬:“俺是奉座下十萬火急之命要趕緊去悅來客棧把朱粲給抓回來。”

令狐仁義疑惑:“這麼急?”

牛大力嘚瑟:“你看,座下把他最好的千里馬都拿來給我騎了。”

令狐仁義繞繞頭:“那是?怕朱粲會跑?”

牛大力回答:“不是,座下讓朱粲滾回去,俺去接替他的職務,在客棧等一個人的指令。”

令狐仁義疑惑地問:“等誰的指令啊?”

牛大力搖搖頭:“不知道。”

令狐仁義臉色一沉:“牛老三,牛兄,不不不,該叫你牛大帥了,你是不信任我吧。”

“不,不,不,不。”牛大力一聽急了,連忙辯解:“俺真的不知道,要不俺把接頭的方法告訴你。”

令狐仁義眼珠一轉:“不用,我這就和你去悅來客棧看看。”

牛大力恭敬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少主上馬。”

“少主請。”

“走吧,駕——”令狐仁義策馬揚鞭,和牛大力一行絕塵而去。

牛大力一心想早點抓回朱粲,既解心頭之恨又能取得帥位,真可謂好事成雙。可是朱粲呢?他貪功心切,當然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壞了大事。此刻,他仍在客棧里賣力地搜捕南宮炘琰等人:“開門,快開門!搜,給我搜!快搜,快搜!”

“是!”

“搜出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有賞!”見手下半天沒有搜出什麼名堂,朱粲虛晃一招,撇下敖天佑,親自帶人上樓去搜查。

剛搜完幾間房,一個黑衣兵,慌慌張張的跑上來:“報,堂主,你看那壯漢已經戰了好幾個時辰了,已經打傷我們好些個兄弟,要不,還是請堂主親自出手,將他拿下。”

朱粲走到窗口往下一看,只見院子中,敖天佑將雷霆棍,舞得虎虎生威,眾黑衣兵被打得東倒西歪。

“不不不,你多派人手圍住他。”朱粲惱怒地將黑衣兵踢下樓,“我這裏得,得趕緊搜出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

“遵命!”

胡媚娘走過來打圓場:“朱堂主,看把您給忙的。”

“搜,快搜,這邊,往這邊搜。”一群黑衣人不斷搜着一間間屋子。

胡媚娘繼續說:“朱堂主,我這怎麼會有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呢?”

“快給我搜,搜,趕緊搜!”朱粲沉着臉沒理她,只管順着走廊一間一間地搜查。

“朱堂主,您辛苦了,是不是先去喝杯茶呀?”

突然,朱粲的目光落到了一間上着鎖的房門上。

“不好!”胡媚娘趕緊跑過去。

朱粲吩咐手下人:“小的們!”

“來啦!”

“把門給我打開!”

胡媚娘搶步上前嬌笑道:“等等!堂主,這可是我的卧房。”

不料,朱粲不吃她這一套,他冷冷地說道:“那也得搜,我可是立下軍令狀的。”

胡媚娘擋住門,無比嬌媚地說:“堂主,那我送給您的錦盒呢?”

朱粲陰笑道:“那又怎樣?俺老朱的命更重要,兄弟們,給我搜!”

“不許搜,這是我的卧室!誰也別想進去!”胡媚娘臉色一變,一個掃堂腿,就將砸門的三個黑衣兵踢得血如泉涌一命嗚呼。

“你敢和我朱粲較勁?兄弟們,給我砸!”

三個黑衣兵刷的衝過來,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門被砸了個大洞:“見到東西就砸!”

朱粲吃了一驚:“怎麼,你胡媚娘也會武功?”

胡媚娘撕下偽裝,從黑衣兵手裏奪過一把大刀,怒氣沖沖地砍向朱粲:“朱堂主,你欺人太甚。”

“其實我老朱早就看出你,心懷鬼胎,來路不正了。”

“你這蠢貨,去死吧!”

朱粲閃身躲過這一刀,甩起蝴蝶耙,直取胡媚娘:“我平生不殺美女,看來今天得破例了。”

胡媚娘腳尖一點,飄飄然向後退開幾米,右手向旁邊一劃一抽,動作快如閃電,已點了身邊黑衣兵的穴,奪了一把長劍,擺了個仙人指路。

“接招。”朱粲輕輕一躍,騰空而起,揮着蝴蝶耙,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向胡媚娘。胡媚娘正全力對抗朱粲的蝴蝶耙不料,朱粲攻至半途,忽然手腕一轉,蝴蝶耙改變方向同時甩出三枚帶有劇毒的流星鏢。

胡媚娘大驚,急忙往上跳起,一招避開了蝴蝶耙,同時長劍一挑,將三枚流星鏢打得改變方向,扎進了在一旁觀戰的黑衣兵後背。

“啊——”三個黑衣兵應聲倒下。與此同時,胡媚娘右手迅速一翻,長劍橫掃,如電光一般,直插朱粲的心窩。

“看劍。”朱粲始料未及,只得舉起右臂擋箭,只聽刷的一聲,右臂已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胡媚娘身輕如燕,飄飄然落回地面。身後的兩個黑衣兵趁機舉刀偷襲,“看招!”胡媚娘頭也不回,雙手朝後一揮,兩枚透骨釘分別打入兩個黑衣兵的腦門。

朱粲見此時胡媚娘的雙手朝後,立刻又甩出三枚蝴蝶鏢直取胡媚娘的胸口。胡媚娘趕忙向後一仰,躲了過去。朱粲揚手將流星錘甩來。胡媚娘長劍一挑,劍刃與流星錘的鐵鏈相碰,鐵鏈帶着鎚子纏繞住長劍。

胡媚娘用力一抽,長劍拔出。

朱粲雙手一抖,喊了聲“金剛裂地”,蝴蝶耙夾擊胡媚娘的腦袋。胡媚娘舉劍橫擋,流星錘竟然反彈回去,擊中朱粲的右胸。朱粲倒退幾步,跌坐在地,隨即將十幾枚蝴蝶鏢悉數甩出,胡媚娘揮劍左攔右擋,不免忙亂。鏢劍相碰,火星四濺,叮噹有聲。

“來得好!”被胡媚娘擋開的蝴蝶鏢有的打在了黑衣兵身上,被擊中的黑衣兵應聲倒地,一命嗚呼。還有六七枚飛向牆壁,釘在牆上。其中一枚蝴蝶鏢不偏不倚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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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中牆上的機關。隨着一聲沉重的聲響,只見青磚牆壁中間忽然凹陷下去一塊,暗道顯露出來:“糟了,密室被發現了。”

朱粲狂喜,大叫道:“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肯定在裏面,給我上!”

胡媚娘聞聲立刻躍起來,擋在前面,一抖長劍:“看誰敢?”

“你這賤貨,快讓開!”

牛大力抓住柵欄,嘶吼起來,那撕心裂肺非人般的吼叫。

就在這時,忽聞院中傳來一聲高喊:“住手,四堂主朱粲出來聽令。”

緊接着,令狐仁義與牛大力在一大群黑衣兵的簇擁下進到院子裏來。此時敖天佑和黑衣兵的混戰已經停下,所有黑衣兵都已經分別列在牛大力和令狐仁義身後。

“報告牛堂主,朱堂主正在上面搜查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

“朱粲聽令!”

牛大力站在庭院中央,高舉手中的黑色捲軸猶如拿着一柄尚方寶劍,朗聲道:“座下令在此,朱粲出來!”

“撤!”朱粲一臉不悅,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單腿跪下,抱拳應道。

“座下命令你回山!”牛大力手一抖,捲軸垂落,只見一張白紙上印着四個大字:朱粲回山。下面蓋有一隻黑色的爪印。

朱粲大驚失色:“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你想抗令?”牛大力喝道。

“不不不!”

“朱粲聽令,立刻回山!”

“不行,不行,我還要……”

“水牢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這……”朱粲垂下頭來,轉臉看着令狐仁義,求助道,“少主——”

令狐仁義無奈地搖搖頭:“父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呀!”

牛大力冷笑着對朱粲說:“朱堂主,你還是速速回去吧,其餘的事我來辦。”

“真是功虧一簣呀!”朱粲恨恨地說道,一握拳把地板打裂了,衝出客棧,揚長而去:“走,讓開、讓開!”

胡媚娘下來:“牛堂主,您來了。”

牛大力開始安排:“你們一隊人護送朱堂主回山,其餘的留下待命!”

“是!”

“跟我走!快點!”敖天佑趁機拉着上官子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牛大力發現了上官子嫣,喝道:“給我站住,給我過來!”

一看到敖天佑,牛大力吃驚:“怎麼?怎麼又是你?”

敖天佑回答:“你瞎嚷嚷什麼?我來是想和你再賭上一局,你還敢不敢下注哇?”

牛大力頓時來興趣:“賭,可是現在這合適嗎?”

令狐仁義說:“主帥也是人嘛,在沒有指令時,我看玩玩也無妨。”

牛大力:“好,你先走吧!有空我來找你!”

“堂主,你看,那女的……”

牛大力使了個眼色,手下慌了:“應該稱主帥,小的該死!”

“她是誰呀?”牛大力指着上官子嫣問道。

敖天佑一愣,隨口答道:“她是我的夫人。”

“你夫人?”牛大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胡媚娘走到牛大力身邊說:“您別聽這傻大個說瘋話,牛主帥呀,這是我前些個日子收留的一個啞巴女,你看她還有點半瘋半傻的呢,您可得多擔待呀。”

“媚娘你放心,俺牛主帥是不會為難一個弱女子的,俺可不是朱老四那傢伙。”

敖天佑哈哈大笑:“這還像個男人!”

牛大力轉過身來下令:“你們都聽着,誰都不許欺負這個啞女!”

“是!”

胡媚娘豎起大拇指:“牛堂主果然是個大英雄!”

牛大力爽朗一笑得意地摩拳擦掌:“這一回輪到俺牛大力大展身手了。”

入夜,萬物開始沉睡。然而,悅來客棧並沒有因為夜晚的到來而歸於寧靜。牛大力部下的營帳一字排開,將依山而建的悅來客棧圍困在其中。

營帳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時有黑衣兵舉着火把在四周巡視。

客棧內相對顯得安靜多了。從一間閣樓的窗口,隱隱透出一絲光亮。搖曳的燭光中,有兩個人影在窗前晃動,正是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在觀察敵情。

“客棧被妖魔的人包圍了。”南宮炘琰正握着一個碩大的單筒望遠鏡,目不轉睛地盯着妖魔兵馬的一舉一動:“看,那個帳篷裏面是牛大力和他的手下。”

東方冰心說:“我來看看!”

牛大力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賭棍。此刻他正在營帳內與幾個黑衣兵玩骰子。

“快下注,再下注了啊!快點!”

“下好注,押錢了……”

“快下注……”

“大……”

“小……”

牛大力和黑衣兵盯着桌上轉動的骰子瘋狂地叫着。

“又是我贏了!”牛大力特別高興。

東方冰心問:“現在怎麼辦?”

“冰心,你有沒有想過,”南宮炘琰放下望遠鏡。

“想過什麼呀?別賣關子了。”

南宮炘琰托着下巴:“朱粲,為什麼會突然被令狐獅調開呢?”

東方冰心沉吟了一下,問道:“你是說,這裏面可能藏有玄機?”

“我想,令狐獅一定是佈置了什麼陰謀吧!”南宮炘琰琢磨着,“冰心,我們還是和媚娘,儘快找到下一星的地點,離開這裏為好。”

“嗯。”東方冰心點頭,“等下我和胡媚娘給你輸點內力,讓你找點恢復,好尋找下一星。”

南宮炘琰囑咐東方冰心:“不過,剛才我和你所說之事,暫時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東方冰心點點頭:“嗯,知道。”

牛大力那邊也有了動靜。一個帳篷的燈光突然熄滅了,緊接着一個蒙面黑衣人閃了出來——正是妖魔二少主令狐仁義!

“有巡邏的?”令狐仁義從帳篷里扔出一隻雞引開巡邏隊:“瞧我的!”

“我得想辦法把客棧有內奸的消息告訴南宮炘琰,以免誤事兒。”令狐仁義竊笑一聲警惕地朝帳篷四周看了看,然後幾個跳躍遠離了帳篷區,直朝客棧方向躍去。

敖天佑抱着一個碩大的酒缸坐在院子裏放哨:“冰心說,今晚是給南宮炘琰療傷的重要時刻,我一定要加倍警惕站好崗!”

敖天佑看到酒:“不過,我現在喝上一兩口小酒,提提精神,那還是可以的吧?”

眨眼間,令狐仁義已經躍到了客棧的屋頂往下一看,只見阿敖天佑抱着一個碩大的酒缸喝酒。

“有敖天佑站崗,該怎麼引開他?”令狐仁義望着敖天佑暗自思量,“他不是好賭嗎?有了……”

令狐仁義從身上掏出一粒骰子,手一揚,那粒骰子直朝敖天佑飛去。

“誰?給我出來!”聽到風聲,敖天佑警惕地放下酒缸,但沒發現任何動靜,回頭卻見一粒骰子在石桌上飛快地轉動。

“我的小寶貝兒!”敖天佑頓時雙眼放光,緊緊盯着桌上的骰子,“大大……”

骰子停止轉動,一點呈現在上。

“好,願賭服輸,我喝!”敖天佑懊惱地抱起酒缸喝了一口。

“賭性上來了,再看我的吧!”令狐仁義竊笑一聲,轉身朝牛大力的營帳飛去。

“大……”

“小……”

牛大力和黑衣兵盯着桌上轉動的骰子瘋狂地叫着。

“又是俺老牛贏了!”牛大力贏了非但不高興,反而把桌子一掀,“沒意思,不玩了,不玩了,你們這群笨蛋,怎麼老是輸?真是一群廢物!”

“少主到!”

“牛老三,你這是跟誰過不去呀?”正在這時,二少主令狐仁義走了進來。

“是少主……”牛大力趕緊站起來,“少主,你來得正好,他們的賭技也太差了,咱倆來玩兩局好不好?”

“牛老三,玩這個,我可不行!”令狐仁義連連擺手,“不過,你不是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嗎?你可以找他來跟你玩兒呀!”

“你是說混世魔王敖天佑哪?”牛大力有點動心了,卻又心存顧慮,“他倒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可是,他在客棧裏面,沒接到命令我不能隨便進去啊。”

“要賭,當然是你要把他拉到這裏來賭,你就是進去拉他來一趟嘛。這沒事兒的,賭兩把沒事兒的。”

牛大力眼睛一亮,呵呵笑着,轉身就走:“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呢?多謝少主指點。”

令狐仁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悄悄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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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院子裏,敖天佑正在獨自玩骰子:“又輸了,再罰一壇。”

突然一個黑影從屋頂上躍了下來,“誰?快給我滾出來。”敖天佑立即抓起雷霆棍,嚴陣以待。

“兄弟,就不認識俺了,俺是老牛!”是牛大力的聲音。

敖天佑看清是牛大力后,鬆了一口氣:“你來幹什麼?”

“看你一個人太無聊,走,上俺那玩兩把去!老兄,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吧?”

“玩兩把?”敖天佑一聽,不禁心花怒放。

“走,快走吧!”牛大力拽着敖天佑就走。

剛走兩步,敖天佑猛然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牛大力不解:“怎麼了?”

敖天佑推開牛大力:“你快走開,我現在正忙着呢,沒工夫跟你玩,明天再說吧!”敖天佑瞟了瞟閣樓的窗口,說:“不知南宮炘琰的傷療得怎麼樣了。”

閣樓里,東方冰心和胡媚娘正在為南宮炘琰輸送內力。只見胡媚娘和東方冰心各自揮掌運氣抵在南宮炘琰的背心上,南宮炘琰呼吸急促,汗水涔涔。紅、藍、紫三種真氣分別從南宮炘琰、東方冰心和胡媚娘身上發出來,瀰漫在房間中。

這一切,樓下的牛大力自然沒有察覺他的心思,早已被賭癮佔據了。見敖天佑不願去賭骰子,牛大力急得抓耳撓腮,不由分說,拖着他就往外走:“不行,這回一定得去。”

敖天佑堅定地說:“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走。”

“兄弟,自從上次在天山玄冰閣前輸給你,俺老牛一直耿耿於懷,想再跟你切磋切磋呢,要不賭一把,誰贏誰決定?”牛大力心生一計。

“這個……行,反正我不會輸給你。”敖天佑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好,就等你這句話,開始吧。”牛大力將骰子丟到碗中一拋,骰子飛快地轉動起來。

“小、小……”望着旋轉的骰子,敖天佑口中念念有詞。

“大、大……”牛大力似乎勝券在握。

骰子停了下來,呈現在上面的是六點。

“這可是天意啊!”牛大力樂呵呵地收起骰子。

“怎麼回事?看來真是天意呀!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咱們現在就走吧。”

“說好了,只玩兩把。”敖天佑顯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在牛大力的催促下,半推半就地走了,臨走前下意識地看了看閣樓的窗口。

“好,兩把就兩把。”敖天佑與牛大力剛一走開,“終於引開敖天佑了。”,令狐仁義矇著面飛身而來,落在閣樓頂上,輕輕掀開一片瓦,往裏望去。只見東方冰心和胡媚娘在為南宮炘琰運功療傷。也許是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只見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越來越多,東方冰心與胡媚娘的臉上佈滿了汗珠,而南宮炘琰的臉色漸漸紅潤,呼吸也開始歸於正常。胡媚娘和東方冰心先後收回雙掌,兩人長噓一口氣,相視一笑,三人各自閉目調息起來。

令狐仁義目睹這一切,心裏閃過,一絲猶豫:“在沒有查清誰是內奸之前,這消息只能告訴南宮炘琰!”

“得想個辦法引開她們,對了,砸酒缸。”他想了想,然後拾起一塊瓦片,運足內力,朝石桌上敖天佑喝過的酒缸擲去。胡媚娘與東方冰心,剛剛調息完畢,突然外面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天佑……”東方冰心高聲喊道,卻沒有聽到敖天佑迴音。

“冰心,你護着炘琰,我出去看看!”胡媚娘拿起紫金鞭躍出了窗口。

“好!”東方冰心有點不安,不時到窗口瞧瞧。

“天佑,天佑兄弟……”胡媚娘沒有找到敖天佑的身影。

南宮炘琰睜開雙眼,望着東方冰心:“冰心,外面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這兒不要緊,要不,你也去看看吧。”

“那你……”

“我沒事的!”

“你的傷……”

“冰心,你就放心去吧。”

“那你一定要當心!我出去看看,沒什麼事就回來。”東方冰心略一猶豫,也從窗戶跳了出去。

“媚娘,天佑呢?發生什麼事了?”東方冰心來到院子,只見胡媚娘正對着桌子上破碎的酒缸沉思。

“冰心,我也不知道啊。”胡媚娘納悶地搖搖頭。

“我們去找找看。”東方冰心與胡媚娘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同時朝客棧大廳飛去。

令狐仁義見引開東方冰心和胡媚娘:“給南宮炘琰送信兒去。”

“喝、喝,來,喝,右手輸了,右手喝,喝,來,我們喝。喝,來,我們來喝。右手輸了,右手喝,來……”兩人剛到大廳就見敖天佑提着一個酒壺,踉踉蹌蹌地從外面走進來。

“這個天佑,天佑,快醒醒,快醒醒啊!你怎麼又喝起酒來了?”,胡媚娘一把拽住敖天佑,使勁拍打他的面頰,“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南宮炘琰隱約感到窗外有些響動,縱身從病榻上直躍到窗前。突然,一陣尖銳的風聲從右側傳來,南宮炘琰側身一閃,右手快如閃電,瞧准飛來的黑點,兩個手指頭一夾原來是一支飛鏢,上面扎着一張紙條。

“又是他?人呢?”南宮炘琰再朝窗外看看,一個清瘦的黑影一閃而過,轉瞬即逝。南宮炘琰展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小心客棧有妖魔內奸。

“快說,你剛才到哪兒去了?”胡媚娘不斷審問敖天佑。

“不好,小心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們快回去,說不定炘琰有危險。”東方冰心猛然清醒過來。

“快走!”

“客棧有內奸,到底是誰呢?”南宮炘琰暗自沉思。

“炘琰,炘琰,炘琰……”

“我沒醉,你不要扶着我。”

一陣腳步聲傳來,南宮炘琰趕緊雙手一揉,將紙條變成粉末。

“炘琰,不好了,出事了。”與此同時,胡媚娘扶着不省人事的敖天佑與東方冰心相繼進來。

“出什麼事了?”望着醉醺醺的敖天佑,南宮炘琰吃了一驚。

胡媚娘說:“看來,天佑被人算計了。”

東方冰心擔憂地說:“炘琰,妖魔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了。”

南宮炘琰果斷地說:“那我們抓緊時間,現在就尋找下一星的線索。”

“什麼?現在!”東方冰心有點吃驚,擔心地問,“炘琰,你的傷——”

“糟了——”胡媚娘不禁心中擔憂,但她不露聲色,故作關切地說:“冰心說得對,你的傷可是剛剛治好,要不……”

南宮炘琰堅定地說:“不,快做準備,我們不能再拖了!”

“好吧!”

三人來到院子裏,站成“品”字形而立。

南宮炘琰率先拔出烈焰劍:“烈焰劍準備就緒!冰心!”

“來了!”東方冰心接着拔出冰凰斧,“冰凰斧準備就緒!”

南宮炘琰:“紫金鞭主快做準備!”

“好!”胡媚娘拿出紫金鞭,“我來了!”

三人同時大喊一聲,接着凌空飛起來。三人手中的神兵同時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圈。接着,一紅一藍兩個光球分別從南宮炘琰與東方冰心的神兵冒出。唯獨胡媚娘的“紫金鞭”只有一個淡淡的紫色光球。一紅一藍兩色光球在空中慢慢聚攏,向胡媚娘逼了過去。

胡媚娘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手中的長劍顫抖不已,在空中的身子也逐漸後退。

紅光球與藍光球越來越大,而紫光球越來越小。

眼見胡媚娘的身子在一紅一藍兩個光球的逼迫下,直向後飈,南宮炘琰在空中,與東方冰心對視一下:“紫金鞭主有危險,收!”

話音剛落,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同時收回神兵空中一紅一藍兩色光球逐漸消失。可是,胡媚娘手中的紫金鞭卻失去控制脫手,飛向東方冰心,將她擊中。東方冰心像斷線的風箏,從空中跌落下來。

“冰心,冰心……”南宮炘琰搶先一步把東方冰心接住,只見一股鮮血從東方冰心嘴裏溢出。

“冰心……”胡媚娘也趕了過來,愧疚地望着東方冰心,“都怪我不好,都怪我。”

東方冰心虛弱地笑了笑,安慰着胡媚娘:“不怪你,你為炘琰療傷,內力消耗過度。”

“天佑,你快扶冰心進去,我來給她療傷。”胡媚娘趕緊招呼着敖天佑和她一起扶起東方冰心進屋去。

“奇怪,怎麼會失敗呢?難道,她不是真正的紫金鞭主?”南宮炘琰跟在後面,望着胡媚娘的背影,不由得眉頭緊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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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調虎離山發現暗層,發現端倪心生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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