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星際海盜與艾爾亞斯的恩怨(1)
顧棠被陸晟身上的氣息嚇了一跳,立刻忍住心悸收拾東西,用冰融化成的水澆滅了火堆。
“星際海盜為什麼會在這裏?”
顧棠氣喘吁吁的把陸晟抬到機甲碎片上,隨後拉着陸晟準備離開。
“星際海盜是獨立於帝國和蟲族的第三方勢力,不受帝國法律的約束。他們的資源來源之一就是掠奪邊緣星球。”
星際海盜會來c-526這種廢棄行星最大的目的是補充淡水資源和燃料。他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停留在原始森林和冰雪半球交匯的地方。
只有那裏才有水。
以防剛剛的火光暴露位置,兩人又向旁邊挪了挪,找到一個天然冰洞。
顧棠氣喘吁吁的坐在陸晟身旁。陸晟盯着洞口外面,剛剛的閃光已經不見了,那艘飛船應該已經進入c-526行星大氣層。
十分鐘后,沒什麼動靜。顧棠剛拍拍屁股站起來,忽然大地一震,她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陸晟伸出自己的左手託了顧棠一把,避免了慘劇發生。
現在飛船落地的動靜都這麼大嗎……
顧棠皺着眉想。
“這艘飛船的落地位置離我們不超過二百公里。”陸晟低頭,用牙齒咬住自己右臂的繃帶,用力翻了個身。
二百公里是什麼概念。如果在顧棠所在的末日,二百公里還是相對安全的距離。但在現在這個時代絕對不是。
“這也是好事,說明我們離另一個半球還是挺近的。”顧棠聳聳肩,滿不在乎。
陸晟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也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冷光。
兩個人簡單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一夜無言。
第二天顧棠醒的時候看到陸晟正靠坐在牆邊,一隻手握住繩子,另一隻手要把踩在左腳下的棍子綁起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顧棠揉揉眼睛,含糊不清的問。
陸晟看她困得不輕的樣子,臉上難得帶了笑意。
“做個工具,總不能一直讓你拖着我。”
陸晟口中的工具是用簡單的棍子和繩子製作的拐杖,顧棠過去幫忙,他教給顧棠綁的繩結堅固無比。看起來搖搖欲墜的簡易拐杖竟然能撐起陸晟的整個身體。
陸晟簡單走了幾步,拐杖穩穩插進雪裏。
但因為身體失衡,為了維持平衡男人整個人向左邊偏過去,看起來很滑稽。
顧棠在身後看着,忍不住笑了。
陸晟偏過頭來看她,顯然不明白她在笑什麼。
“來吧,按摩一下腿吃點東西我們就出發。”
“……按摩?”
“是我們家族流傳下來的,從古地球傳來的一種技巧,可以恢復你的腿哦。”顧棠伸出一隻手指頭神秘的搖了搖,一幅商業機密的樣子。
陸晟只當他在開玩笑。古代史作為軍官必考的科目之一他非常了解,古地球的醫療手段簡直簡單的可憐,更別提完全恢復一條腿。
他這條腿只有回到帝星安裝替代肢這一條路可以走。
顧棠看他猶豫的樣子,抓住男人的手臂晃了晃,甜聲甜氣的撒嬌,“你就相信我嘛——試試又不會少塊肉。”
說罷捏了捏陸晟的胳膊。
看陸晟這幅重情重義的樣子肯定不會丟下她不管,等她們回到帝星這個男人身上一定是有功勛的,到時候就是她報復陸長行的最強底牌!
現在治好他,讓他對自己感激涕零,好以後跟着這男人作威作福。
顧棠小算盤打的啪啪響,拉着陸晟坐好,隨後將男人右腿上的軍褲一點點卷了上去。
整個右腿經過醫療儀的治療已經全部壞死,變成乾屍一樣的骨架。現在沒有條件截肢,只能靠着簡單的藥物治理和醫療醫續命。
顧棠伸出手,一點點湊了上去。從大腿開始揉捏,瑩綠色的木系異能緩緩散發出來,又被她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蓋住。
陸晟這條腿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腿在別人手裏被玩來玩去的,感覺還真有點奇妙。
按摩了二十分鐘,顧棠明顯感覺到有些吃力。估計是異能耗盡了。
她佯裝輕鬆的站起來拍了拍手,“好了好了,這古地球的手法按二十分鐘就夠了,不然怕你好的太快被抓去研究室切片研究。吃點東西出發吧。”
陸晟抬頭,目光停留在顧棠蒼白的嘴唇上,良久說出一個好字。
這次陸晟拄着拐杖,兩個人的行進速度明顯加快了。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冰原,走走停停過了一周時間,終於能隔着萬里冰原看到對面的一抹綠色。
這說明離另一個半球不遠了。
顧棠半夜醒來的時候,值夜的陸晟正在看天上的星星。
“你睡吧……我來。”顧棠困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晟搖搖頭,伸出左手微微用力,把顧棠剛剛抬起的小腦袋又按在了枕頭上。
這下顧棠徹底睜不開眼了。
男人靠坐在一旁,聽着耳邊逐漸規律的顧棠的呼吸聲,輕笑。
天上的星星依舊穩定而有規律的閃爍,星際海盜在c-526這種偏遠行星通常只會待幾天,但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還沒走。
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陸晟一直到後半夜才睡下。顧棠早上起了個大早,還沒來得及從睡袋裏爬出來就看到身旁的男人睜開雙眼。
“你多睡會,我來收拾。”顧棠以為是自己動作太大吵醒他了。
“有人。”
“嗯?”顧棠愣了愣。
陸晟不再說話,只是盯着帳篷外面。顧棠默默握緊了手中用來清理冰層的的短刃,綳直身體。
一個腦袋歪了歪,從帳篷門的側邊露了出來。
“嗨~別那麼緊張嘛,我只是路過哦,路過。”
那是個看起來二十齣頭的男人,發色很淺,在腦後扎了個小辮子,不羈帥氣,陽光下有種鍍金的光芒。
顧棠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那身衣服幹練又帥氣,很像艾爾亞斯的軍裝卻又不是。
“你要做什麼。”陸晟冷聲問。
男人笑了笑,像陽光的鄰家大男孩。
“只是恰好路過罷了,看你們好像很需要幫助的樣子啊?怎麼樣,需不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