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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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袖......”“嗯？”“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嗎？”“嗯...確實...黎北平時是個很乖的孩子，雖然成績不好，但從不搗蛋、惹事，文文靜靜，老老實實的，卻不知道今天怎麼會和班長鬧到這個地步...”“不是，我的意思是...但你不覺得他的文靜老實不像是性格使然，而是...”“缺愛？”“對！”“你有沒有和他的家長聯繫過？”“沒有，他平時也不違紀什麼的，安安靜靜，甚至不常給我留下印象，不過他父母平時也不關心他的成績之類的，也確實奇怪。”“那上次家長會呢？他家長來了嗎？”“上次...黎北...來的好像是他爺爺。”“他父母做什麼的？”“在開學時，學生填的表格里，父母工作這一欄寫的基本都是務農，具體幹什麼，我們肯定是不知道的。”“這有大問題啊！”“嗯？”“黎北真的是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的嗎？中學生，這麼大個人了...陽台的欄杆還那麼高...但如果真的是壓力太大想不開，那麼，為什麼又只從二樓跳下來...而且...明明是腳先落地，腦子卻失憶了？！”恆擅浪，閉着眼睛，低着頭，陷入沉思，“我的意思是，很可能是黎北食用了什麼藥物，導致產生幻覺，從二樓跳了下去...而他的父親...至始至終，從來沒有出現過！”“你的意思是，他的父親有問題。”“嗯！問題根本不出在孩子身上，而是在他家庭上！”

“阿袖，我們走！”恆擅浪緊緊地抓住李好袖纖細的手，眼神充斥着堅定，“我們去一趟黎北家！”說罷，便將李好袖拉出了家門。“你不是說今天中午去接他的時候，只看見他一個人在家嗎？萬一黎北目前是處於留守狀態呢？”“不可能，我今天中午去他家的時候，發現他家很亂，更重要的是，我在他家客廳桌子下的角落裏發現了五花八門的酒和大量的煙頭，但我靠近黎北時，甚至貼的很近說話時，也沒從他身上或嘴裏聞到半點煙酒的朽味...他的父親...呵...”很快他們就到達了黎北家門口。

“有人嗎？”李好袖輕輕地叩門問道，“黎北家長在家嗎？黎北？”半響不見有人回應，李好袖甚至嘗試看能不能直接扭開門把手，但沒想到，門竟然...真的被打開了...

只見眼前場景:酒氣撲面而來，甚至熏酸了眼睛，煙斜霧橫，地上鋪滿了煙頭，甚至還帶火星，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空氣，桌上的肉散發著腐朽的氣息，招的蒼蠅飛來飛去，地上、沙發上，躺着大約七八個醉生夢死的中年男人。李好袖從沒有見過這種情況，說實在的，她有點害怕，她挽着恆擅浪的胳膊，依貼着他，她望着他的眼神，感到安心了許多。“各位！請問這裏誰是黎北的父親！”無人作答，“我再問一遍！誰是黎北的父親！”恆擅浪提高了聲調，帶着憤怒，仍舊無人作答。“呵！”他隨手打翻了門口的一個花瓶。那吃人的傢伙終於發話了，“你tm弄壞我花瓶是吧！那可是老子花了大價...”“我tm問你是不是黎北的父親！”“老子正是！”“黎北呢？”“你找那條狗...”“我tm問你黎北現在人在哪？”恆擅浪握緊拳頭，怒不可遏地盯着食人魔，望着那發怒的大高個，再在看着身邊東倒西歪的酒肉朋友，他開始出冷汗，“或許...他在卧室？”食人魔晃晃悠悠的走向卧室，恆擅浪急步搶前開門，沒有，接着又陸續地打開其他房間，一一一都沒有...“我tm問你，我學生到底在哪？”恆擅浪拽起他的衣領，“我...”冷汗直出。“別跟這傢伙耗勁，交給警察吧！”李好袖冷靜地報了警。

食人魔坐立不安，恆擅浪在房子裏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惡狠狠的盯着他，不敢說一句話。好袖則望着窗外，馬路上，鋪着昏暗的燈光，但至少還看得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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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黎持仁。”“關係？”“我是他爸。”“你們呢？”“他老師。”“什麼時候走丟的？”“這...”黎持仁捏了一把冷汗。“大概是在七點。”恆擅浪瞪了他一眼。“有他的相片嗎？”“這孩子平時也不愛照照片之類的...”“這是他的相片。”李好袖拿出手機，這是黎北做中考准考證的時候學校統一照的。“黎持仁先生，這麼大的事情是不是該告訴您的妻子啊？”恆擅浪壓制住自己的怒氣對他說，似乎想進一步驗證他的猜想。“這...”“她，她不需要知...她，不是，她，她已經知道了！”黎持仁渾身顫抖，出了一身虛汗，有些口齒不清。“黎持仁先生，為了便於聯繫，請你也留下你妻子的電話...”“她沒有電話，也...也沒有手機，一個...一個干農活和家務的婦人而已！”“那您妻子是否在家？我們需要更詳細的信息，請她也來一趟。”“她，她...她不在家！”“那她在哪？”“她，她出外面(語言習慣，特指大城市)打工去了！”“你不是說她在家干農活、家務嗎？怎麼又在外面打工了？而且現在去外面打工的，怎麼會連手機、電話都沒有？...”“先生，你的信息是否屬實，為了您的孩子和我們正常辦公，請不要有所隱瞞！”“好吧，...她...離家出走了。”“前幾個星期吧...我和她吵了一架，然後...她就出去了...”“回來過嗎？有沒有在附近見到過她？”“沒，沒有，鬼知道呢！或，或許是回娘家了，也可能真的，真的自個出去打工了也說不定...”“戶口本、身份證之類的帶過來了嗎？”“諾，在這。”李好袖很是細緻，在去派出所之前，準備好了一切。

“我們會仔細調查這起事件，請你們耐心等候消息......”